许琰是他高中同学,那时候他们俩的关系就挺好的。如今又遇见了,容与看得出来许琰对他的态度很是真诚,他也乐意交许琰这个朋友。 两人就聊着天,谈着上学时的趣事。后来人渐渐多了起来,许琰也不干坐着,站起来跟容与一起招呼客人,报价、称重、收钱,做的有模有样。 一直到十点多,人才稍微少了些。不过正值周末,客流要比工作日多一些,总会陆陆续续的来人。 站了一上午,容与腰疼的难受,握住拳头在后腰用力捶了捶,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 这会儿没什么人,容与翻出另外一个折叠凳坐下,掏出手机给容玫打电话,让她不用给自己送饭了。 挂了电话,容与问许琰:“你饿了吗?” 许琰不甚在意道:“还行,早上吃了不少,这会儿还早,不觉得饿。” 容与点点头,玩笑道:“那你就趁着这会儿想想等会吃点什么,我好去买。” 许琰挑眉玩笑道:“我都吃了你的早饭,怎么还能让你买呢?我请才是对的。” 容与忍不住笑了,“就因为吃了我的早饭,所以你故意装成没吃饱,又去包子店买了五六个回来?要不是跟你当了三年同学,我还真以为你饭量按桶呢。” 许琰自己都忍不住了,低头闷笑:“取笑我就直说,拐着弯儿骂我饭桶,你怎么还跟上学时候一样坏啊?” “天地良心。”容与一脸无辜,“我可没有。” “你还没有,”许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就是你把别人写给你的情书塞到我书包里,又让我当众掉出来,结果全班都以为是我喜欢你,给你写的情书。弄的老师都知道了,还专门找我谈话。” 一说到这儿,容与顿时笑出了声,好半晌,才在许琰无奈的眼神中止住笑意,不过脸上的笑一时半会儿是收不下去的,只能擦着眼睛的生理泪水,强忍笑意解释道:“这点儿我可以解释,真不是故意的。开始就是想让你出个糗而已,我以为那封情书是哪个女孩子写给你的,就塞你书包里了,哪知道你这么不小心,当众掉出来。到最后你是出了糗,但也把我拖下水了,”容与摆了摆手:“算是两清了。” “两清你个头。”许琰没好气道:“你那是自作自受,我可是无妄之灾。以至于高中三年不少同学看我的眼神儿都不对。就连大学,时不时还传出流言来。” “什么流言?”容与好奇的问道。 许琰翻了个白眼,“说我有个喜欢了三年的高中男!同学。”他专门强调‘男’这个字。 “以至于大学四年,我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许琰摸了摸自己的脸,纳闷儿道:“你说我长得也不丑,怎么就因为个无稽之谈的流言,楞的断了我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整整七年的桃花呢?!”他斜着眼睛看向旁边儿的容与,一脸认真的疑惑:“我真的无数次怀疑,你是上天派来克我的吧?” 看着许琰一脸苦恼的样儿,容与再也忍不住爆笑起来。
第二十四章 她是聪明人 许琰在菜市场待了一天,直到晚上帮容与收好了摊儿才回家。 容与回到家的时间已经不算早了,虽然现在天气开始暖和,但黑的还是早。容与忙接过容岁,让容玫休息一下。 容玫倒是不觉得累,容与抱走孩子,她在沙发上稍微坐了坐,就开始切菜准备做晚饭了。 现在容家吃的是容与进的菜,都是头一天菜棚里现拔的,很新鲜。容玫一边切菜,一边好奇的问容与:“今天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开心?” 容与一愣,“开心?为什么这么问?” 容玫笑着指了指容与的脸:“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就知道了。” 容与不明就里,走进卫生间朝镜子里看,直到看清自己的神色,容与这才明白容玫为什么这么问。 “你那脸上都一直带着笑,进家都好一会儿了还没散,”容玫看着他,眼中带着好奇道:“可见今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不然你为什么会这个表情?” 容与低头笑了下,“也没什么,碰到了个同学很长时间没联系的同学。发现......”容与沉吟了一会儿:“发现他......一点儿都没变。” “没变?”容玫不理解容与的意思。 “他的长相还是变了的,我说的没变是他这个人没变,还跟上学的时候一样......嗯......憨憨的。”容与眼中再次不自觉的闪过笑意。 “憨憨的?”容玫啼笑皆非,不明白容与用这个词的意思。 容与轻笑两声,解释道:“不是说他傻、木楞。我的意思是,他还是跟上学那会儿一样,有种很真诚的感觉。” 容玫体会不到容与的心境,但她知道‘真诚’这两个字的意思。从容与的神色和口中差不多就能推断出这个‘同学’的人品。 容玫笑着道:“那很好啊,是个实诚孩子就多跟人来往来往。”她不会干涉容与交友范畴,甚至希望容与多交一些朋友。 之前容与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她不知道,但自从容与回了固阳,她是亲眼见过容与的状态和处境。他是没有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但他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 容玫常常感觉到容与给她一种在往下沉的感觉。 如果不是还有容岁这个牵挂,她甚至担心容与等不到回固阳就沉到了底。 这种感觉让她心慌,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容与,让他不要再往下沉,但效果并不明显。 除了在容岁面前,容与几乎很少笑。这是来固阳的这么长时间,容玫第一次在他的眉眼间看到了轻快和爽朗。 容玫没有见过这个‘同学’,但并不妨碍容玫喜欢他。 因为他确实给了容与长久以来不曾有过的轻快。 容与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也在慢慢从曾经的泥潭中挣脱出来,他在努力的不让自己继续沉沦。他想为自己,为儿子好好生活。 河禹大厦一楼前台,正站着一个长相俊秀,眉眼温柔的女生,正是肖娈宁。 她温声细语,举止有礼的将手上的一个保温桶放在前台:“你好,我是肖娈宁,这是从挽红斋打包的汤,麻烦你帮我送到二十六楼的秘书处,谢谢。” “好的,肖小姐。”前台微微颔首,接过保温桶。 送完东西,肖娈宁没有过多停留,转身离开。 前台看着肖娈宁的窈窕背影,可惜的叹了口气。然后拿起前台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呼叫声音响了一会儿,随即接通:“你好,秘书处。” “你好,这里是前台。肖娈宁肖小姐送了一锅挽红斋的汤来,让送到秘书处。请问要送上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谢炎接了电话:“送上来吧。” “好的。”电话挂断,前台拿着保温桶上了电梯。 按理来说,不是谁都能往二十六楼送东西的,而且就算是能送,一般也是不收的。那为什么肖娈宁这么特殊呢? 因为她是温芷卿专门嘱咐过的:如果肖小姐来找严总,任何人都不得阻拦。 别说送汤了,她连严氏大楼都能随意出入,送个汤而已,谁敢阻拦? 电梯停在二十六楼,前台把保温壶递给谢炎后,就下楼了。谢炎看着手里的保温壶,无奈的叹了口气,朝总裁办公室去了。 梆梆敲了两下门,办公室里传来严之畔的声音:“进。” 谢炎这才推门进去,“严总。” 严之畔头都没抬:“什么事?” “肖小姐又送了汤来。”说来奇怪,肖娈宁这是第五次给严之畔送汤了,不过每次她来,从来不说要见严之畔,也从来不说这是给严之畔的。 她可以出入严氏大楼,但她一次都没进来过,每次过来都只是让前台把汤送到秘书处就走了,甚至没过多停留,仿佛真的就只是顺路送个汤而已。 谢炎实在搞不懂她到底什么意思。 “不用拿进来,自己处理掉。”严之畔看都没看那个保温壶。 “是。”谢炎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没有丝毫质疑,轻声应了一下,就要退出去。 “对了,”严之畔拦住他,这才抬头,神色公事公办:“去查一下肖氏近期有哪些项目,项目内容都是什么。”说完,他想了一会儿,“最近半年之内的都查一下,查清楚了告诉我。” 谢炎不明就里,愣在原地。一时间,他脑海中升起的念头竟然是:肖娈宁这么纠缠严之畔,把他给惹毛了,现在严之畔想要报复肖氏。 但看严之畔的神色......谢炎自认跟了严之畔这么久,还算是了解他的,他这个表情明显不是打击报复啊...... “严总,您是想......”谢炎试探的问道。 严之畔把手里的钢笔放在桌上,按了按眉心,淡淡道:“肖娈宁是聪明人,她这么做确实是有所企图,但没有掩饰自己的企图。如果她能一直这么识趣,我并不介意帮她一把。” 谢炎一脸懵逼,肖娈宁是聪明人,您也是聪明人,那看不懂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的我是傻子呗?
第二十五章 让我恶心 虽然不明白严之畔到底什么意思,但谢炎还是按照他的吩咐,派人去查了肖氏近期的消息。 谢炎的动作虽然不算隐晦,但也没有到大张旗鼓的地步。肖娈宁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再次来到严氏,这次依然是送汤,依然没有提出要见严之畔,依然只是让前台把汤送到秘书处。唯一不同的,就是留了一句话。 给严之畔的:谢谢严总。有礼但疏离,严总二字更是道尽了肖娈宁对严之畔的态度。 严之畔对这句话并不在意,继续看着自己的文件。 谢炎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他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直到肖氏集团的项目消息传回,他才恍然大悟。 肖氏集团自半年前就进入了瓶颈,出了不少问题,虽然都不算大事,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两月前的一个项目竟将肖氏拖住,如今急需一个盟友。 但商场上利益交戈翻脸无情的事不在少数,肖氏轻易不敢将关乎生死存亡的契机交到别人的手里。可如果没有人来解围,肖氏早晚会被生生拖死。 而肖娈宁此举正是在给肖氏找出路。她用直白的态度告诉严之畔:我可以当你母亲那边的挡箭牌,而且我不会对你纠缠不休,更不会对你有丝毫妄想。如果可以,请你对肖氏施以援手。 严之畔混迹商场多年,在还没得到肖氏的消息,心里就有了猜测:‘肖娈宁有所图。’所以才让谢炎去查。现在答案果然如他所料。 肖娈宁递过来的橄榄枝严之畔是看到了,至于接不接,就在他的一念之间了,正如他所说:‘如果她能一直这么识趣,我不介意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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