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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

时间:2024-02-26 2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我将在今夜吻你(新版)

  徐喜枝说,你不是我中意的那款。陆彦徽说,你中意什么样的。徐喜枝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陆彦徽说,我要外貌有外貌,要内涵有内涵,要什么有什么,你总不能喜欢又丑,又肤浅,又穷的。徐喜枝气笑了,说我就喜欢又丑又肤浅又穷的呢,陆彦徽说,那我就去投河。

  徐喜枝:???

  徐喜枝:你要不要脸!

  陆彦徽:不要。

  说着,他又撒起娇,就差抱她大腿了:“你跟我处吧处吧处吧……”

  徐喜枝推开他,走了。

  第二天,师父抽着金烟枪,眯着眼,看着自己的木浆摇身一变成了金浆,对徐喜枝说:“你跟他处吧,他上次跳水,脑子不好使了。”

  徐喜枝:……

  陆彦徽眼睛亮亮的,蹲在一旁,就差伸舌头了。

  烈女怕缠郎。

  徐喜枝答应了。

  几乎是瞬间,师父只觉得眼前一晃,男人就把徐喜枝抱怀里了,徐喜枝红着脸炸毛:“你不嫌害臊!”

  “害什么臊!什么年代了还害臊!”

  那是一个纯真与疯狂相交织的年代,短短两个季节,将性格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绑在一起,那艘船上,荡漾的全是欢声笑语。

  直到又一个春天,柳枝发了芽,有人来到柳树下问,铜宅怎么走,又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

  他们拿出画像。

  是那艘船上的人。

  消息很快传到徐喜枝耳朵里,她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就听到对方笑着说,陆彦徽?亏你想的出来,把姓都改了,父亲知道非气死不可。

  她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同对方说话,指尖夹根烟,眉目淡笑着:“陆不比钟好听。”

  徐喜枝瞪大眼。

  陆彦徽,不,钟,她的男人姓钟,他看着她,灭了手里的烟,朝她走过来。那张脸,曾埋在她的脖颈处,闻她的味道,闻着闻着就想亲,被她严厉喝止,委委屈屈地拉着她的手求安慰。

  他走到她跟前,别了她耳边的发,“我回去一趟,等我回来。”

  徐喜枝说,你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干什么?你骗我。

  等我回来娶你。这不骗你。

  他坐上了那辆车,把一切东西都留下了,高声喊了一句:“徐喜枝,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我娶你。”

  师父叹息,拍拍她的肩膀。

  徐喜枝落下眼泪。

  “师父,铜宅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是谁?”

  没有答案。

  春去花又落,日复一日,小矮子二号放在手心里摇摆,年复一年,她凭着努力入了学,接触了新鲜事物,扔了小木偶,开解了自己,师父却在一次出船中再未登岸。她退了学,卖了船,当了所有值钱的物件,左右辗转,去了师父的家乡,那个偏僻的村子。

  不久后,有车停在铜宅对岸,后驶离。

  再然后,那辆车开到了彭怀村。


第37章

  像是一种心理感应,刘学在睡梦中惊醒。他茫然地睁着双眼,看着一片漆黑,身边的人本应该睡的很熟,却也几乎是同时睁开眼。廖远停把刘学搂在怀里,嗓音沙哑但很温柔:“做噩梦了?”

  刘学摇摇头,声音有些干涩和发紧:“没有,突然就醒了。”

  廖远停哄孩子似的轻轻摸他的头发,刘学忍不住向他靠了靠,慢慢闭上双眼。

  次日清晨,刘学还在熟睡,廖远停接到李单的电话,说跟踪到了,苏檬从某个高档酒店出来。

  能跟踪到就是好事儿,他让他把消息给窦静云发去,再找他买点刘学喝的中药回来。

  李单找窦静云买了,被他坑了三百多块钱,这钱廖远停还给他报销了。

  廖远停说你连我手底下的人都黑。

  窦静云哎呀一声,说忘了不好意思,这手老是缺斤少两,习惯了。

  扯了会儿皮,俩人又聊上正事,窦静云问你确定要亲自见她,廖远停点头,按照许兴亿透露的消息看,苏檬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许兴亿吃威胁是因为他的确有个软肋是他儿子,但苏檬走到这一步,没有结婚,没有成家,就忙于奔波各种人之间,所以威胁对她没有用,不如开诚布公,而且廖远停敏锐地察觉到许兴亿透露的意思,是后面还有更大的鱼,苏檬应当是善于做幕后黑手,军师一类的,但她并没有多少权力,不掌权,就要依附他人,所以她背后肯定还有人,最少得是个……廖远停心里有答案,而且越到这一步,够的层级越高,他就越感兴趣,想看看这套娃似的一层又一层到底到哪一步。

  聊完正事儿,窦静云就又开始关心其他的了:“那天晚上来酒吧那个小孩儿,对象?”

  廖远停喝茶的手一顿,嗯了一声。

  窦静云几乎瞬间就要冲到他面前揪住他的领子;“你丫你小子什么时候谈的对象!”

  廖远停很平淡:“之前。”

  “操,干什么的?看着十七八的样,学生?”

  廖远停点点头:“他过段时间会去上学,之前有些事。”

  窦静云了然,没再问。

  廖远停没说假话,他的确是这样想的。等刘学彻底好透了,精神稳定了,他也就没必要再关着他,他喜欢种花、画画,完全可以朝自己喜欢的方向发展,他能养他一时,养不了他一辈子。

  两个人品着茶,窦静云忽然想起什么,说你父亲那边,他的话还没说完,廖远停的手机就响了。

  李单。

  “书记。”李单的声音发抖,“刘学的奶奶……”

  廖远停心里一紧,就听他说:“服毒自杀了。”

  时间就是在这一刻静止,万物就是在这一刻宁静的,廖远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只知道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开上车在回家的路上了。

  死了。

  这个时候。

  他开着车都笑了,刘学会恨他的,一定会。

  廖远停回家的时候刘学正在看书,相对于电子产品他更喜欢纸质书籍,周梅怕他长时间看书对眼也不好还掐着点,到点就提醒他站起来活动活动。刘学无奈地说我已经十八岁了周姨,他给自己虚虚长了一岁,周梅瞬间揭穿他,说别骗姨姨,你十七岁。

  刘学叹息,和廖远停对上视线,眼眸微动。廖远停说:“我们需要回去一趟。”他的语气有些沉重,刘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就跟他走,有什么在他心里盘旋,像是一片阴云,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他不想去想,他坐在副驾驶上不自然地啃手指,试图转移注意力,廖远停一言不发,他看着车窗外的倒影,心里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说:“是奶奶吗。”廖远停喉结滚动,嗯了一声,刘学的泪瞬间就下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用袖子抹了,没有规矩的用纸巾,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彭怀村的刘二,他在廖远停的余光中发抖,廖远停腾出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紧握,试图给他安全感。

  刘学一路上再没说一句话,直到车一路开到家里,刘学几乎是飞奔下去的,廖远停紧跟着他,一进屋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徐喜枝,和她身边坐的另一位老人,翠鸟。

  刘学愣愣地看着床上的奶奶,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痛苦地哀嚎。廖远停闭闭眼,这一声听的他心碎。他试图把刘学拉起来,但刘学四肢发软,站都站不住,撕扯着喉咙跪爬到床边,大声喊奶奶、奶奶……

  徐喜枝面色发黑,却是慈祥的笑着,仿佛生前的最后一幕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景象。

  翠鸟已经给她净面,换完衣服了,将她收拾的干净而利索,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另一个老人做的。

  刘学跪在床边哭的发不出声音,他抓着徐喜枝的衣角,几近晕厥。廖远停担心他,却被翠鸟招手,示意他过去。

  他让李单看着刘学,和翠鸟走到院子里,翠鸟递给他一个破旧的信封,说,这是她留给你的。

  廖远停接过信封,看看她,她十分平静,甚至是笑着的,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廖远停不禁问,你们相识多长时间了?翠鸟说:“一辈子。”

  一辈子,那么长,那么短。她又进屋去找刘学,递给他一个木箱子,说:“这是你奶奶留给你的。”

  刘学双眼肿胀的看着她,眼泪止都止不住。

  交代完一切,她最后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徐喜枝,笑着走了,眼中隐约含有泪花。

  廖远停看着她,总觉得不对劲,却无暇顾及,赶快进屋找刘学。

  翠鸟回了自己家,打开红木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百草枯。

  她的丈夫经常殴打她,她曾经想喝这个一了百了,都被徐喜枝劝了回来,如今她完成了她交代给自己的后事,还差自己没有赴约。

  她提着这瓶烈性农药,朝韩书德家的方向走去。

  韩书德知道早晚有这一天的,从翠鸟诸多迹象中都能表明,她知道她的儿子陈向国,不是淹死了,而是被杀了,被杀以后扔进池塘装作意外溺水。

  后来场景重现在彭虎身上,一模一样。

  他甚至早就等着这一天,看到她来,有种释然的解脱。

  陈向国是怎么死的?

  村室后那个孤零零的坟头就那么日日夜夜地看着他们。

  会遭报应的。

  韩书德蓬头垢面地笑起来。

  要怪只能怪彭虎,他已经说过了,协调了,已经平息了,可是没有人听他的,彭虎就是要陈向国的那几只鸡,那是他第一次偷鸡,被身上挂着屎袋的陈向国发现,从家里追到村室,要韩书德评理,韩书德好言相劝,左右安抚,都敌不过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彭虎说偷你几只鸡怎么了,给你脸了,你想挨打是不是,陈向国说你算老几,没有天理了?有种你打个试试。韩书德说好啦,好啦,不要再吵啦,彭虎说我他妈今天就打你了,打的就是你,陈向国你来啊,你试试啊,你打一个试试啊。于是就真打起来了,因为几只鸡,动起手,当着韩书德的面在村室,韩书德拦不住彭虎,私心想着算了,像以往一样让他打对方一顿出出气好了,就那一根烟的时间,他低头看手机的刹那,当他再次抬起头,陈向国就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清晰的掐痕,彭虎死死地盯着他,韩书德的腿瞬间就软了,瘫在沙发上,你把他掐死了,他不可置信地说,彭虎盯着他不说话,韩书德说你干什么,你要杀我,难不成你要杀我?他心里慌急了,彭虎倏然笑了,说怎么可能,揽着他的肩膀,说我们可是好兄弟。好兄弟双双沉默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对视一眼,当天晚上,将陈向国扔进了池塘里。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全部过程,所以廖远停想要走访陈向国和翠鸟的时候,他出来阻拦了,因为他害怕,他心虚,他忘不了陈向国下葬时翠鸟看他的眼神,翠鸟死气沉沉的和他擦肩而过,说韩支书,举头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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