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修·霍斯特给自家老子打了电话,结果被老头子骂了一通,修·霍斯特不知道白玄的身份,但他老子可不会如此掉以轻心,能把他的实验体藏匿在家里那么多年,能是等闲之辈吗。但他也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实验体,当初为了这么个实验体,他可没少下血本。当即就近花高价雇佣了一支雇佣兵,让对方连夜赶到,必须确保自己儿子以及实验体的安全。 距离他们约定会面的时间,还有十多个小时,白玄墨已经先一步安排人员上岛找寻柳习岩的下落了。洋沙山虽然只是一个小岛屿,但地形较为复杂,悬崖峭壁居多,渔村与渔村之间并不互通,且相邻甚远,重点是洋沙山附近还围绕着一个岛屿群,数目庞大,知名的不知名的小岛就起码有二十几个,所以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寻到柳习岩的具体位置实则还是比较困难的。 韩青风开着一辆不起眼的大众直奔白家老宅,夜已深,路上的车辆有些少。看见前面出现路障的时候,韩青风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当即想掉头换路。却不想后头突然闯出了一辆越野车狠狠地撞了上来,韩青风迅速挂挡踩油门,千钧一发之际,前方又撞上来了一辆一抹一眼的越野,前后两辆车,夹击着连续撞了四五下。韩青风的车子彻底抛锚了,韩青风连骂了几句脏话,即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却发现信号被屏蔽了。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不等韩青风下车, 四五个Alpha已经开始砸后排的玻璃窗,他们的目标是覃觉。大意了,韩青风急得冒了一头的汗。这里距离白家老宅还远着,不可能求救。韩青风只能祈祷过往的车辆可以帮忙报警,但前方刚刚设置了路障,想必也根本不会有车经过。韩青风心想着死也得死个明白,于是下车对着那几个人高马大的Alpha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事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拿钱办事而已,我们只要后面这个人,你自便”,其中一个Alpha说道。几下功夫,他们已经砸开了后排车窗,开了车门,把覃觉拖了出来。白玄墨对覃觉用了点药,覃觉到现在还昏睡着。韩青风上前想要阻止,立马被两个Alpha推了回去,“嘿,兄弟,识相点”。 韩青风盘算着自己跟对方动手的话,有多少胜算,1对5,对方还都是一看就是职业打手,以他的战斗力,胜算几乎为0不说,被揍个半死还影响他一会求救了。韩青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带着覃觉,开车扬长而去。 前方路障消失后,他的手机也终于恢复了信号。韩青风立马给白玄墨打了电话,“覃觉被带走了”。 “谁带走的,什么情况?”白玄墨终于不在淡定自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个点接到韩青风电话,他就已经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5个Alpha打手,开了两辆黑色奔驰GLC,覃觉上的那辆车牌号海F7632,往长滩反向去了” 白玄墨低骂了一声,直接捻碎了手里的手机,立马让司机掉头,是他疏忽了,低估了对方这个内应的实力。 一路风驰电掣,白玄墨很快跟韩青风碰了头。小林那边有人盯着洋沙山,并没有人下岛。大概率不是修·霍斯特的人。白玄墨心下一盘算,能做对方内应的,又能这么快弄到韩青风的行驶路线的,那么就只能是柳家的人了。 让人给自己换了部手机,插上电话卡,白玄墨试着联系柳习岩的父亲柳长云,但一直联系不上。柳长云是摆明了不跟白玄墨交流,白玄墨不得已给杨厅长打了电话,他需要调取路段监控,追踪带走覃觉那辆车的最终去向。 这个时候白玄墨的母亲杨茵却突然来了电话,白玄墨原本是不想接的,他现在正焦急地找覃觉,没时间搭理其他的事情。但杨茵一直锲而不舍地打他电话,白玄墨没辙接了。果然一接起来就是一顿牢骚话,她从柳家那边听说了柳习岩因为覃觉被绑走的事情,气得很。 “我早说过让你把那个人赶走,你不听,非得让那人死皮赖脸地赖在你这边,现在好了吧,出事了吧,如果小岩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杨茵骂骂咧咧抱怨个不停。 白玄墨听得头都大了,三两下就要打断对方,说道:“好了妈,我会把人找回来的,先这样” “你等等,你柳伯伯已经找到那个人了,正带人过去换回小岩呢,我告诉你啊,等小岩...”。 “知道了,再说”。 白玄墨直接挂断了电话,不曾想还得亏了杨茵的这段抱怨,让他知道了覃觉的去向。来不及了,既然知道了柳长云正带着覃觉去跟修·霍斯特换人,他必须立马找到他们的交易地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把覃觉带走。 白奚看着状态完全不同的白玄墨,心中下了一个定论,那就是这个覃觉对白玄墨而言很重要,至少比柳习岩要重要。 另一边,覃觉在陆续摇晃中迷迷糊糊清醒了过来,他实在是太难受了,全身都疼。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嘴上也被贴上了胶布。覃觉一时间恍惚得不知道今夕何夕,过了好一会才将自己的意识回拢,判断出自己此刻身处的地方似乎是在汽车后备箱里。 覃觉努力回想了下之前的事情,白玄墨一直操弄着自己,自己因为害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哭喊得口干舌燥,期间白玄墨给自己喂了杯水,怎么就到汽车后备箱里来了?还被绑住了手脚?白玄墨要对自己做什么? 覃觉心下满是惊慌的疑惑,就在这时,汽车停了。有人开了后备箱,几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都是男性Alpha,其中有一个年长的男子看起来跟柳习岩倒有几分相似。 “醒了,正好,把人带下来”,那名年长的男子开口跟旁边的人说道。 覃觉全身发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对方摆布。或许是看覃觉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担心把他憋死,那个年长的男人撕掉了覃觉嘴上堵住的胶布。 “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覃觉用着微弱的气音问着。 “去哪?你自己不知道吗?竟然还想跑路”,那名年长男子似乎很气愤。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覃觉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比对方还迷茫。 “少他妈在这装了,那群老外要的是你,凭什么让我们家习岩替你受罪”,那名男子对着覃觉就是一个狠拽,拽得覃觉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覃觉用着仅有的力气,想甩开对方钳制住自己的手,可惜并没能甩开,只能开口问道:“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真的不知道?没关系很快你就知道了”,那名男子也懒得跟他废话,又一个拖拽,拽着覃觉往海边走去。 浪水的声音越来越近,刺骨的寒风呼呼作响,那群人拽着覃觉上了一艘渔船。渔船的腥味令覃觉作呕,他又被狠狠地摔在了甲板上。那群人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也做不了妖,把覃觉丢到甲板上后,也没再管他。 船只驶离了岸边,今晚的海浪有些汹涌,船只摇晃得厉害,覃觉被晃得头晕目眩,连连干呕。覃觉蜷起身体,尽量护着自己的肚子,护着自己的那一点微弱的亮光。
第二十三章 抉择 渔船靠岸的时候,覃觉已经晕船晕得去掉了半条命,身上毫无力气可言,任由那群人把自己拖上拖下。 刺眼的白炽灯照射到脸上的时候,覃觉才勉强看清自己被带到了何处。一间很破旧的小木屋,同样充斥着鱼腥味,屋子里面都是些出海用的工具,看样子这里是渔民出海时临时落脚的地方。 他们在屋子里没有等多久,几个洋人出现了,正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覃觉。覃觉也打量着他们,在扫过其中一个人的脸的时候,覃觉立马睁大了双眼。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被唤醒,那个人,那个实验室里出现过的安保人员。覃觉对于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那个洋人就是当初在实验室里的人,他竟然也还活着。 “OH,小可爱,你长得真可口”,金发碧眼的男人开口说道,这人似乎就是这群洋人的首领。男人伸手捻住了覃觉的下巴,靠近打量着他,“苍天呐,你竟然被标记了”,男人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看来你真的是被白玩透了,他竟然标记了你,但你放心,就算你被标记了,也还是讨人喜欢的,带你回去,父亲一定很高兴”,修·霍斯特就跟看一个观赏品一样观赏着覃觉,就跟当初在那间实验室里,那些站在玻璃罩外面观赏覃觉发热的那些人如出一辙。 覃觉彻底被内心深处的恐惧所包围,对于修·霍斯特的话语完全给不了反应。那间实验室带给他的恐惧永远是他不可磨灭的致命伤。覃觉麻木地看着对面的人,死死盯着卡特,那个安保人员。为什么还会找到自己,覃觉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凉了个彻底,曾经的那些疼痛再次席卷了全身。 覃觉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下意识地又弓了一下身子。肚子里的小豆丁,再一次在覃觉的内心深处亮起了微弱的光。还没有到认输的时候,覃觉,你的亲人,你真正的亲人此刻就在你的肚子里,你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覃觉,不要认输。覃觉无声地对着自己默念着,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霍斯特先生,我们说好的,我儿子呢?”,一直没看见自己儿子的柳长云有些忐忑地问道,刚刚还在覃觉面前作福作威的柳长云,此刻在修·霍斯特面前却变得唯唯诺诺,简直把他那欺软怕硬的品性展示得淋漓尽致。 修·霍斯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随口说道:“放心吧,柳他很好,卡特把柳带下来”,修·霍斯特一直观赏着覃觉,这个实验体的样子有些合他的口味。 收到修·霍斯特的指示,卡特去船上,很快就把柳习岩带了下来。柳习岩全身完好无损,看起来也很精神。柳长云看到自己儿子后,松了一口气,立马把人拉了过来,对着修·霍斯特说道:“霍斯特先生,那我们就先走了”。 也不等修·霍斯特的答复,拉着柳习岩立马就走出了小木屋,准备脱身。反倒是柳习岩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回头看了好几眼被捆绑着的覃觉。柳习岩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或许也是没有想到,白玄墨真的会把覃觉送过来吧。只是他一直没有见到白玄墨,也不好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样。 覃觉同样也疑惑地看着他,那个年长男人果然是柳习岩的父亲,可为什么柳习岩也会在这里?这是用自己交换了柳习岩吗? 看着渐行渐远的柳习岩等人,覃觉脑袋里已经跑出了好几个不好的猜测,每一猜测的最后都是白玄墨把自己交给了柳习岩的父亲,好让他用自己换取柳习岩。难怪白玄墨那么坚持要让自己留下来陪他,这一切都他的计划罢了。 覃觉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昨天那顿晚餐,白玄墨挽留得那么辛苦,原来那是一顿最后的晚餐。自己还天真的以为,以为白玄墨多少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在意自己的。覃觉强忍着自己的哽咽,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最爱的人为什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曾对不起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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