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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不是傻子 齐穹再度现身的事实宛如一颗炮弹炸裂在中心塔所有人的脚边,原本还在流传的谣言如今一下子被做实,只让人更加心慌。中央塔大厅里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如同发条机器似的,面无表情,无意中的一点声响都能引起许多人的倒吸声。余子晖受不了这样死气沉沉的氛围,但作为作战官,他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了当下的一系列内部会议。现在中心塔的存在就相当于是核心,统领且服务着其他四方塔,就在昨日,四方塔都传来情报表示已陆续派出队伍进行搜查,但碍于现在普通民生对觉醒者的反对态度,他们的行事多少都碰到了阻碍。对此,中央人民政府的主席表示了无能为力,同时隐约反对他们这样暗自行事的做法。而在今日的会议上,四方各塔的总执行官,指挥官和作战官都齐聚在中心塔,召开后续的作战部署。郑轶作为副手自然也要参与,所以余子晖要找他谈事情,就只能在他会议结束后找他,而对方直到临近开会前才在终端上回了他一个“好”字。其实就在昨日,余子晖就在无意间碰到了郑轶的父亲,不过他当时走得急,等擦肩而过以后才后知后觉刚刚路过的人有一点眼熟,而后才突然意识到是郑轶的父亲—北方塔的总执行官来了。但就算是认清了,余子晖自认自己也不会贴着个热脸去上去打招呼的。在快结束的时候,余子晖发了个定位给郑轶,表示自己正在车里等他。对方这回很快地回了一个“好”字。看来这个会议对郑轶而言开得并不轻松,余子晖想。又等了大约十分钟后,余子晖就透过车窗看见陆陆续续有人从不远处的出口显身,而后被跟他一样等候的车辆接走,但始终都没有郑轶的身影。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几乎人都已经差不多了走光了,身穿黑白制服的郑轶才终于出现,往余子晖停靠的地方望了一眼后就快步走过来。上了副驾后,郑轶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领带扯了,扭开最上面的扣子,闭着眼睛,仰头靠在座位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余子晖也没多说什么,默不作声地将车内的温度打低。明明一副狐狸皮相却非要装得跟个人一样,也真不知道是在难为谁。余子晖在心底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也没管郑轶到底有没有系安全带子,就先转弯发车了。郑轶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但也懒得再去打理自己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问余子晖找他做什么。“这周还没去看嫂子。”余子晖提醒他。郑轶迟钝地“哦”了一声,然后又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余子晖之前一次是严绥安陪着他去的吗。余子晖点点头,说是。“陆怀川虽然曾经和你有交情,但现在他身居高位,你把严绥安带他眼前去,也未必能入得了他的眼。”郑轶刻意抹去了严绥安如今的分化等级,罕见地完全不隐藏自己的疲惫,强打着精神好声说道:“再说,人心难测,你怎么能够……”“那我该信任谁。”余子晖没有看他,扬声打断他。“信任你郑轶吗?”说完,他又似是自嘲地浅笑一声。“我还能信任你吗。”平日里见谁都能用一副笑脸,做任何事情都能用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摆平的郑指挥官被怼得哑口无言,张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者说他做的对不住余子晖的事情太多,不知从那件事开始说起。良久,副驾驶座上的人才有了回音,无奈却又带着点不甘心,几乎是卑微的请求:“我不是要你信我……”“严绥安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那种一时上头就会冲动行事的人,他若是出了事情那也是他自己判断失误……”话还没说完,行驶到中途的车就停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人铁着脸,对郑轶说下车。随后就先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打开车门下去了。郑轶也是了解余子晖的脾气,他现在就算真有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回这种倔得跟牛一样的人,认命地也跟着下车。刚关上车门,人都还没完全站稳,一拳头直接带着风朝他侧脸呼过来。郑轶也没去闪,生生挨了下来,顿时左半边脸就清晰可见地肿了起来,嘴角泛着血丝。他被揍得往后逼退几步,靠在车边,缓缓动了一下嘴,发现牙齿没碎的时候竟然还庆幸地松口气,至少余子晖并没有真的使出要把揍死的力气。要不是说余子晖是把严绥安拉扯大的人,两个人面无表情时的神态都十分相似,但前者这样基本上都是生气 ,后者根本看不出来此刻是个什么心情,因为那是严绥安的常态。余子晖又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揪起郑轶敞开的领子,把他抵在车上,语气冰冷:“郑轶,我承认,我没你聪明。”“当时在北方塔训练营我就不如你,虽然我不服气,一度认为你靠着你的父亲,但我后来还是得承认我脑子没你转得快。”所以如今,他们一个成为了作战官,而另一个成为了指挥官,甚至还是中心塔总指挥官的副手。余子晖并不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但却也是个不服任何人的性子,同时还特别喜欢一意孤行,这也导致了他先前在北方塔的晋升之路走得极为艰难,尤其后面他带回了严绥安,更是直接开地图炮,当场给一众领导下不来台。最后人是保住了,官也降了,导致他之后不得不时常出任务,照顾严绥安的时间也大大减少。“但我不是傻子,郑轶。”向导勾着嘴角,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我可以理解你拿我的生日当幌子离开北方塔,也可以理解你在南方塔后就和我断绝了消息。”郑轶垂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眸的不忍与落寞,此时此刻若是有中央台的职员从旁边经过,一定都不会把这个任由别人拿捏在手的人和郑轶联想在一起。余子晖也不是一个喜欢翻旧账的人,哪怕当时郑轶不吭一声地离开,他也还能在当时的关键时刻和郑轶保持默契,甚至把受伤的严绥安托付给他。他多少能明白郑轶对自身家庭的苦衷,所以他也选择原谅,并再度相信,这是这一回他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了。这次前往实验基地的任务是指挥部下达的,必要的审核文件一定会通过郑轶的手里,此外余子晖还留了个心眼调查过,原文件上的D实验地区标注的并不是这一趟严绥安他们所去的,那就证明是有人刻意换取引导。“我知道让绥安改变主意留下的人是你。”余子晖松开了拽着他领子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法庭上坐在高处的审判官:“也知道你将我当时送你的那个屏蔽器给了他。”“我从没想过要一直护着他,但我也绝不允许别人利用他伤害他。”“我没想过动他。”郑轶抬起头来,却也不敢与余子晖对视:“我也没想到,这次是个意外……”他自然知道严绥安对于余子晖的重要性,所以他也故意无意间露了一点消息给萧时辰,让他能够陪同在严绥安身侧,只是他也困惑为什么还会出现爆炸这件事情,至于齐穹,他更是没有料想到……“没想到?”余子晖冷笑着把这三个字又念了一遍,讽刺他:“还有你郑轶想不到的事情呢。”“不过也是,你也压了宝,你把萧时辰也压进去了。”余子晖的话让郑轶的脸面彻底挂不住,某种意义上,他和余子晖也算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余子晖又凑上来,点在郑轶心口的位置上:“郑轶,我从前以为你只是对自己狠了点,但起码有几分良心。”“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余子晖说一句话,在他心口处点一下,每一下都在把郑轶的那张人皮面具撕下来一点:“能为了达到自己目的把亲手照料了十多年的弟弟推出去,你也真是够冷血的。”郑轶忽然抬手,死死地握着他的手腕,语气僵硬:“我没有这个打算。”“余子晖,我承认。”“这次任务是我有意导致,但我之所以做出改变也是因为那里有我和严绥安都共同想要知道的东西。”郑轶说得又快又急,像是急于向余子晖证明些什么,连气都不带喘一下地继续往下说:“我可以和你保证,我留下他并不是因为要利用他达成什么目的,我留下他从来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什么。”余子晖趁热打铁,步步紧逼他。“说啊。”二人四目相对,无声地相互对峙着。过了好一会儿,紧抓着余子晖的手松开了,郑轶先一步认输。他干哑着嗓子,无力地说道:“因为萧时辰。”“萧时辰需要严绥安。”严绥安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都像是被别人痛打了一番,提气呼出去都要使一番力气。病房头顶的灯并没有打开,唯有床头柜上的一盏小台灯还亮着,他顺着光源,微微转头就看见了趴在他床边入眠的萧时辰。哨兵的睡眠很浅,并不深,只要是一点声响都能唤醒他,但严绥安没那么做,就静静地看着萧时辰的侧脸。深夜的安静总是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不安感和焦虑感,但有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就会莫名觉得幸福和踏实,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严绥安都会觉得就这样死去也是不错的选择。又过了一会儿。“你再看下去,我就真的忍不住了。”萧时辰实在装睡不下去了,下半张脸埋在胳膊里,与严绥安四目相对。这回严绥安也没再躲,勾勾唇露出点浅笑,随后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萧时辰见他要起来,也起身将身后座位上的靠枕给他垫着,好让他坐的舒服一点。“你要不要吃点......”萧时辰话说到一半就被对方用手捂住了嘴,他不明所以地眨巴了两下眼睛,等着严绥安开口。“萧时辰。”“我有话要跟你说。”作者有话说:hello!晚上好!本章走一点剧情流+感情流 喜欢的朋友请多多收藏海星评论哦~~~~啵啵
第二十二章 他在等你 白皙手臂上的一个个针孔在床头暖光的照射下被看得一清二楚,有些已经随着时间逐渐消失不见,但有些仍然留下了无法愈合的痕迹,甚至还泛着一层青褐色。严绥安见萧时辰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语,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对方现在是个怎样的想法。亲手揭开自己伤疤的滋味并不好受,但严绥安也不想再瞒着萧时辰了,或者说他也打算放过他自己。三年前的最后一战,他和萧时辰被安排在了同一个队伍里,由他带队前往对方所占据的北方塔区域,在潜伏抵达目的地后就等待着上级给予的指令。但他们却一直都没有等来消息,作为领队的严绥安眼见着双方约定谈判的时间越来越近,无奈之下,只能自发下达命令,进行进攻。对方的军力在那一段时间的猛烈对战后也大打折扣,同时又似是完全没有料到他们会在谈判的日子进行突袭,在敌方束手无策之际他们的埋伏反击打得如同预料的一样顺利。就在他们一一将所有建筑物排查过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楼的高处产生了剧烈爆炸,而随着这声轰响,原本派入搜查的小队也失去了联系。下意识地,严绥安和萧时辰同时想到了什么,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便持枪赶往那层楼,而就在抵达正大门的时候刚好碰见一个穿着类似于研究人员的人正抱着个箱子往外跑对方下了台阶的同时也抬头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于是如惊弓之鸟一般立刻又转身回到了楼里。严绥安心一横,把自己的个人终端丢给了旁边的向导,让她从现在开始一刻不停地跟中央汇报,直至产生联络,也命令其他人继续搜查,暂且不要靠近这栋大楼。快速吩咐完一切后,严绥安便头也不回地跟了上去。进入大楼后,看到那分岔的两条楼梯,严绥安不带犹豫地跟身侧的萧时辰说道:“我们分开走。”萧时辰点点头,趁他不注意,很没正经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后才动身沿着左侧楼梯一路向上。严绥安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时不时的流氓做法,于是很快集中精力,后一步也踏上了楼梯,纯白色的狮子一步一步紧跟在他的身后,放低身子一副随时就要跃起进攻的姿态。耳机里也能传来萧时辰细微的呼吸声,当时严绥安正想低声询问对方那边的情况,就瞧见转角处的一个模糊身影,只能先把要说的话先咽下去,手中毫不迟疑地举枪射击,但被对方以极为刁钻的角度闪躲了过去。他一边暗骂着,一边紧紧跟随,偏偏对方就像是安装了透视眼似的,总能料到他的射击路线,一弹都未打中,还能时不时回击向他开枪。严绥安正打算收枪绕后直面袭击时,楼上就传出了激烈打斗的声响,让他忽然意识到耳机里从与他交战者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于是他故意将枪里剩余的几枚子弹一股脑儿射出后,卯足了劲地往楼上奔去,刚踏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就瞧见一带着面具的人持枪正对着萧时辰 ,而萧时辰整个人正站在已被炸毁的平台边,只要在往后走一步就会立刻坠下去,而坠下就定是粉身碎骨。“萧时辰!”严绥安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了对方的名字。精神体白狮比先一步动身,向那看上去摇摇欲坠人扑过去。他随即跟上,才迈了一步,耳边就响起了子弹打入肉体的闷响声,之后严绥安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下一秒,就像有人生生把他的心脏从胸口挖出来一样的疼痛感从胸口蔓延至全身,让他走一步都宛如脚底灌铅,他不可遏制地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也眼睁睁地看着萧时辰的身体向后仰,而后几乎是瞬间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不见。那是他人生第一次大脑完全空白,死亡的恐惧将他不断地层层缠绕,一道无形的力气拽着他的双腿,让他不管怎么使劲,都无法向前爬行半点。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萧时辰,萧时辰,萧时辰……他本能地向萧时辰的方向伸出手,眼前的视线也慢慢开始花白,最终他的手垂了下来,双眸也彻底闭上。等他再度醒来时,他已经双手双脚被扣上了铁链,绑在一个手术台上根本动弹不得,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自己身处在哪里,而是萧时辰,他要去找萧时辰。这个念头趋势着严绥安下意识地去挣扎,但下一秒不远处的门就被打开了,三三两两带着口罩,身穿白褂的人就涌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往他的脖颈处打了一剂。他后来知道那透明药剂应该是镇定剂,每当他被注入所谓的X药剂痛得快要咬舌自尽,或者即将挣脱铁链的时候,就会有人拿着电棒进来,将他电倒后注入,之后他就就又会失去了意识。严绥安自己都不知道被当作实验体的那段时间里他到底还算不算是个活人。他就像是动物园里的表演动物,被关在一个大约只有四平方的房间里,天花板四个角都是他身上链子的铁环,一面是透明玻璃,旁边是扇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门。隔着那扇门,是他逃不出的地狱。在最初,严绥安也并不知晓那帮人口中的X药剂是什么,只是每每被强按着注射后大脑便会开始传来震痛,随后这种痛就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你的皮肤,从外之内,不断渗入,宛如骨头与血肉糅合在一起再重组,往往他到最后都会直接痛得失去意识。直到有一次,他提前醒来,模糊不清之际听到身边有人在对话。从他们的对话中,严绥安得知了这个X药剂,便是二次分化基因药剂,他们想将觉醒者本身的基因进行二次重组,然后分化成更高的等级。但显然这个药剂依旧在实验阶段,且有极大的负面作用,并不是一般觉醒者所能承受的。“我说,这个A级向导也不怎么样,已经实验了那么多次,数据还是老样子,根本没有要再分化的迹象。”“知足吧,你自己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等级,那边D级的E级的连一轮都挺不过去。”“切。那帮低等级废物,我都不愿意碰他们一下。”说着说着,严绥安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随后胳膊一凉,那熟悉的痛感又再度袭来。这是这一次,他出了那扇门。他被两个人架着,像是拖着一袋垃圾一样,随手丢到了一个完全见不到的光的大房间里,他像是被什么垫了一下,并没有同料想的一样砸在地上。“不是说这人已经实验成功,分化成S级了吗。”“分化成功了又怎么样,谢博士自己说了这人连精神图景都没有,还算哪门子觉醒者。”“那还真是不伦不类的,真他妈的跟怪物一样。话说,博士有说怎么处理这个怪物吗,毕竟还带着气呢。”“还能怎么处理,都丢在这里了,饿几天自己就会死了,等死了就把攒在这里的人都一起火烧了。”等人的脚步渐渐走远,一片黑暗里严绥安缓缓睁开了眼,他握着拳头,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去进入自己的精神图景,却又一遍又一遍地被迫确认自己的精神图景已经消失不见。于是,他想,他变成了普通人类。他不再是个向导,不再是个觉醒者了。但这个消息一时间也并没有让他丧失理智,即使他的双腿已经虚弱得无法支撑他站立,严绥安已经凭着本能地往前爬,一点一点往前挪,等爬到那个上锁门的时候,他又突然泄了力气,整个人如同没气了的皮球瘫在地上。不对,他不能变成普通人,他不能是普通人,他不能是。萧时辰还在等他呢,还在等他呢,等他回去和他进行链接呢,他不能。他们的数据判断错了,他还是觉醒者,他还是向导,他还是A级向导,他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逐渐传出微弱的哭泣声,随后便是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北方塔最年轻的首席向导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止不住地浑身发颤。萧时辰……脑海里逐渐浮现出哨兵的模样,冲他无奈笑的,冲他撒娇的,还有第一次对他说喜欢他的。“阿严。”浑身带着酒气的哨兵突然闯入他的房间,一屁股在床边坐下,随后就是冲着他傻笑。“我喜欢你。”“让我成为你的哨兵吧。”“虽然我现在就只能混个小队队长,但我会努力的,努力爬到跟你一样的高度,让自己配得上你。”“所以,阿严,也试着喜欢一下我吧。”“好吗。”………萧时辰……萧时辰……不断有泪水夺眶而出,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严绥安紧紧抱着自己,就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萧时辰抱着自己时的那种温暖。但萧时辰从自己眼前就这样消失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比起药剂给他带来肉体上的折磨,就这样失去爱人的痛苦远比这更让人无法接受。为什么…严绥安揪着自己的领子,喘着粗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才又拥有的一切就这样又都没有了…他突然好恨,真的好恨,恨这上天不公,如此玩弄他的命运,可为什么,又偏偏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对他这样好的萧时辰……浑浑噩噩之际,严绥安好像又听到了锁开的声音,他下意识地以为是萧时辰来找他了,连忙挣扎着坐起来,但转瞬又慌乱地想找东西躲藏自己,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也更不想让对方就这样触碰自己,发现自己的精神图景已经消失。他不断地向后退着,随后又被绊倒,毫无形象地摔在地上。严绥安又听到门开的声音,听到有人在一步步靠近他。别看我萧时辰……别看我……不对不对……严绥安又随意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向来者踉踉跄跄地跑去,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拽着对方的衣袖。“萧时辰……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我不是怪物…我不是…萧时辰…”“严绥安。”意料之外的,是有些耳熟的声音,但脑子里一片混乱的严绥安已然根本想不起在何处,在何时听过了。他浑身一颤,刚抬起头,眼前就有人形一闪,自己后脖颈一疼,又被敲晕了过去。朦胧之际,只听到对方凑到自己的耳边说:“严绥安,活下去。”“别放弃你自己。”“他还在等你。”作者有话说:当时写这章的时候算是一个很纠结的状态,回想着说该从什么样的角度写过去发生的事情,也是修改次数最多的章节,没有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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