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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恋爱不好谈

时间:2024-01-31 21: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小士加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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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小坏蛋

  再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也同萧时辰自己所了解得差不多,但唯一没想到的是余子晖在找回严绥安后竟然将他托付给了郑轶,直至严绥安彻底恢复后余子晖才又带回了北方塔。而在这段过程中,他竟也完全没有被告知过任何讯息。“萧时辰。”严绥安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主动伸手握住他,并晃了晃,用着小孩讨要糖果似的可怜语气:“理理我,嗯?”见萧时辰还是侧着脸不作声,向导也直接凑上前去,捏着对方的下巴转过来,迎着那双眼角微微泛红的眸子,吻了上去。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后,严绥安又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低气压围绕着的萧时辰,声音沉下去再次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你要是再不说话,那之后也别想我搭理你了。”哨兵一脸别扭地咬着嘴唇,鼻翼翕动,干涩的喉咙里弥漫着股苦味,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做错坏事被家长抓后训了一顿的皮孩子,既委屈又执拗,不肯低头。“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萧时辰强压着哽咽,把严绥安扣着自己下巴的手握住,磨磨唧唧地才吐出这句话来。当时在实验基地门口的那句“为什么” 和如今的问话遥相呼应,但当时的萧时辰却是在埋怨自我,为什么明明注意到了严绥安身上的异样,却没早一点发现。而现在,比起惭愧,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事情已然发生,时间不会倒转,他也没办法替严绥安去承受所经历的一切,当他看着眼前的向导毫无保留地想他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痕时,他的那颗心也在一点点地破碎,碎成渣子,再也无法拼凑起来。萧时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他倒更想严绥安狠狠地骂他一顿,骂他怎么这么没用,或者揍他一顿出气都可以,但偏偏严绥安什么都没有做,很平静地,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后询问他的意见。作为一个哨兵,他真的失败到了极点。“萧时辰。”他又听到他的向导喊他,但这次却藏着一丝不耐。抬头的瞬间,他的衣领就被提起来,整个人也被迫离开了位置朝床上压了过去,萧时辰下意识地将双臂撑在严绥安两侧,以一种搂抱的姿势圈着对方。“别觉得我可怜。”对方清冷的声音传入萧时辰的耳中,一贯冷漠的眼神里流露出坚定。顿了顿,对方好看的薄唇再度张开,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也别同情我。”“但我允许你心疼我,让我知道你是在在乎我。”这也是严绥安一直担忧,也是他在逃避这段感情的原因。他害怕萧时辰在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后因为愧疚,因为自责而一直迁就顺从他,从而放弃选择更好的向导,他不需要这样“怜悯的施舍”。他可以接受别人的流言蜚语,也做好了有一日所有人对他失去能力的诋毁。别人的看法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但他不能接受萧时辰也用那种目光看着他。同情,可怜,怜悯,遗憾,惋惜,嫌弃,厌烦。这种种的一切目光他都不能接受。与其走到最后萧时辰对他的不耐烦,让对方用那种看垃圾一般的眼神望着他,严绥安想他还不如乘早断开这段已经没有未来的情感。而如今,命运又跟他开了个玩笑,他的精神图景竟然回来了。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跟萧时辰强调清楚,他严绥安和别的向导不同,他很强,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及他身边的人,并不是柔软无力需要时时刻刻别人照料的人。他也从不认为向导生来就是为了服务哨兵,他只服务于他自己,所以希望萧时辰也是。严绥安说完了,松开的手的那一瞬间却又被对方抓住,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落下一吻在他的掌心,然后就瞧见原本还支在自己身上的人如同家中养的大型犬,拉着他的手趴在他的腿上,侧着头看他,一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翻涌着无数种情绪。萧时辰一直都很清楚,严绥安是个极度要强的人,几乎从不开口向任何人寻求帮助,先前对于不服从他的人都是直接上手干服为止,他想要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当中。但他其实也一样,他骨子里刻着作为哨兵的本性,脾气暴躁占有欲强,同其他哨兵一样有着想要完全操控自己向导的想法。更何况他是A级哨兵,南方塔的首席哨兵,就这两个优势就足以吸引绝大部分的向导的注意力,只会是他去挑别人地步。但沙漠中的狼王还是向雪山中的雄狮低下了头颅,心甘情愿俯下身子,亲吻对方的脚背,由衷地表达自己的臣服。“但我每次心疼你的时候,你总是在受伤,我不愿意。”严绥安眉头皱起,总觉得萧时辰这句话里还有着言外之意。萧时辰也不跟他打哑谜,轻声细语:“我也是个哨兵,我希望你能依赖我一点,而不是一个人担当全部。”“我知道你不需要,我也一直知道你很厉害,但再厉害的人也需要被保护,对吗。”“请给我个机会吧,我的首席大人。”说罢,萧时辰又仿佛信徒对上帝虔诚地祷告一般,亲了亲严绥安的手背:“让我保护你。”严绥安并没有直接回答哨兵,但面上的松弛可以看出对萧时辰的这番发言很是受用,心情好转了许多,甚至打趣地纠正他:“我已经不是首席了。”萧时辰困惑地“嗯”了一声,问他是谁。严绥安说:“胡文林。”“那个被我一拳揍趴下的菜逼?”萧时辰半挑了挑眉,老实说他现在已经记不清对方长什么样子了。“你们北方塔真有意思。”萧时辰趴在他的腿上,又习惯性地把玩他的手指,话里夹着阴阳怪气。实话实说,萧时辰一直觉得北方塔的人给他一种很假的感觉,在他来南方塔之后的一次去北方塔交流活动中,虽然对方表面上都一副很热络,说着客气就当普通兄弟朋友,但总觉得会背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他捅了一刀。为此他失眠了整整一周,郑轶看着他耷拉着的黑眼圈还问他是不是认床,当时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故意醒着不睡的,于是就应下了,说是。所以在正式被介绍认识严绥安,并得知对方隶属于北方塔后,他多少觉得不可思议。首先是性子太冷了,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除了作战指挥外就不曾听他说其他多余的话,一度还暗自猜测对方是不是有结巴所以不喜欢说话。尤其日后和余子晖的几次相处,他又很困惑严绥安是怎么做到身边有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前辈还能做到时刻都那么正经,将所有事情几乎都能处理的滴水不漏。严绥安目光温和地看着萧时辰的侧脸,情不自禁地上手撩开额头间的碎发,将对方漆黑色的眼睛全部露出来。萧时辰身上有很多他喜欢的点,最喜欢的,还是萧时辰的这双眼睛,尤其是对方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的时候,严绥安能从中得到偌大的满足感。“你们南方塔很好。”“你还认识其他南方塔的人?”严绥安摇摇头,他唯一比较熟的除了萧时辰就是郑轶了。对于郑轶,他不做过多的评价,但他始终感激对方对自己的收留与照顾。萧时辰又换了个姿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玩严浩翔的手指,饶有兴致地继续问下去:“那为什么这么说。”向导毫不犹豫地说道:“因为你很好。”萧时辰一时间的迟滞,然后噗嗤一笑。“笑什么。”严绥安不明白他刚刚的话有什么让人发笑的点,他明明说得那么诚恳。长臂一揽,严绥安的腰就被萧时辰给环住,对方的鼻子就隔着一层布料贴在他的腹部,偶尔呼吸之间交换的气都顺着扣子之间的缝隙钻进来,好像顽皮的羽毛在轻挠他的皮肤严绥安任由他抱着自己,抬手捏了捏对方从他说完话后就开始逐渐泛红的耳尖,还顺手像摸小动物一样摸了两把萧时辰的头。萧时辰的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向导的声音满是无奈:“别撒娇。”“没撒娇。”怀里人用脑袋拱了两下,传来闷闷的声音。“那你说你刚才笑什么。”萧时辰把他整张脸都埋起来,没太敢抬头,他怕严绥安看到他没出息的笑容以及他现在异样的身体反应。谁说严绥安说话不好听的,这直球情话根本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无力还招,只能躲着当缩头乌龟。过了好久萧时辰才缓过来,从严绥安怀里抬起头,凑上前,讨好似的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严绥安一脸不信他。萧时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与他鼻尖对着鼻尖,眸子里染上一层情欲,原本还规矩摆放的手开始游走:“别不信我阿严。”“我是个哨兵。”他提醒严绥安。“你知道我那次在静音室里对你是什么想法吗。”“我想就这样把你捆起来,把你带走,藏在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然后把你四肢都用铁链锁在床上,让你只服务于我一个人,身上只有我留下的印记。”萧时辰慢慢轻吻严绥安的侧颈,手从对方身后一寸寸划到身前,到胸部,再持续往下,低哑着嗓音继续说着自己的疯狂计划:“我想你完好的进去,再也无法出来,你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对着我一个人笑,一个人哭,只有我才能进入你的精神图景。”说到这里,萧时辰突然停止,发出一声不自然的闷哼,然后看向自己的身下,严绥安的右腿曲起,一只脚踩着他。向导一边不轻不重地踩着他,一边将自己衣服的纽扣一个个亲手解开,随后挺腰靠近哨兵,在他耳边慢慢吹了一口气。“来吧。”“小坏蛋。”作者有话说:一点点车尾气,不知道能不能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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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别生气啦

  二人配合默契,生动地“演绎”了一番情侣之间小别胜新婚的戏码后,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卫生间里。当门上锁彻底落下的那一刻,萧时辰也缓了一口气,从一边拽过条毛巾垫在洗手池边,然后把正单手搂在怀里的严绥安如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地抱上去,让对方坐稳。病房里虽然也已经被沈洲安置了屏蔽设备,但监视他们的人持续听到病房里没有动静也会起疑心。就在严绥安向他坦白事情的时候萧时辰就启动了设备开关,同时悄悄在对方手背上点了两下。对方也瞬间了然,之后等萧时辰凑上来的时候严绥安便也一边满足他的恶趣味一边配合他的表演。萧时辰关闭在卫生间外的屏蔽器,再进入淋浴间,打开水龙头,故意制造出一些声响来掩盖之后与严绥安的对话。“我见到了齐穹。”严绥安直接开门见山,翘着腿稳当地坐在洗漱池边,双手抱怀:“他跟我坦白,我们区域的爆炸是他导致的。”“你们认识?”萧时辰背靠在墙壁上,收起先前的嬉皮笑脸,虽然是个普通的问句,但却意外的没有惊讶的成分。严绥安点点头,似是不想再有任何隐瞒的打算,跟萧时辰主动坦诚:“我父母并不是觉醒者,只是普通的人类。”他自有记忆起便是在一所研究院里,身边没有一个同龄人,而他的父母因为忙于研究根本没有时间去照料他。彼时他还年幼,等有记忆起才知道父母的研究项目名为TNL(The New Life)。通常情况下,研究所都是没有其他人员来往的,只有每个月的月底,研究所后面的那扇紧闭的大门才会开启,一辆车的人出去,一辆车的人进来。等年纪再长了些许后,他便也了解到这个研究所成立的目的在于改造人类本体基因,使得普通人类能在后天人为的情况下分化成觉醒者。但人体基因是很难被轻易改动的,所以他在研究所里时,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分化成功过,基本上都如同001号一般最终回归到了大地之中。对严绥安本身而言,与齐穹的相遇算是偶然。001号的去世成为了他一时的心结,之后他一旦有了空闲时间就会去那个小角落里,不声不响,就静静地待在那里,直至手腕上的绿灯闪烁提醒他晚饭时间要到了他才会匆匆离开。也是在一日他快要回去时,突然听到后面的围栏外有声响,不一会儿,严绥安就看见一个和他看上去差不多年龄的小孩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各种补丁打起来的,其实根本称不上是衣服,就只是一块布料捅了四个放四肢的洞罢了。那个小孩似是也没想到自己钻出来后遇到人,抬头看见严绥安时呼吸一滞,慌不择路地想要转身逃跑,但奈何衣服不慎被一旁的树上的倒刺勾住,刚跑出一步就被狠狠带倒,摔了个狗啃泥。严绥安虽然没有和平辈接触过,却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个人应当并不是坏人,于是也凑上前去,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于是,他与这个名为齐穹的流浪小孩相识了。后来他从齐穹口中得知,在距离这座研究所几公里外是一片难民区,而后再远一点就是北方塔的管辖区域。而齐穹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也纯属算瞎猫碰到死耗子。齐穹接着告诉他,他的父母也是普通人,他妈在生他的时候就因为难产去世了,他的父亲是个赌鬼,每当赌输没钱了就会拿他撒气。当时齐穹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严绥安从食堂顺来的馒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受不了了,所以我杀了他,逃了。”但他又怕被发现,于是就只能往难民区里逃,听说难民区最深处都是恶贯满盈,但家财万贯的人,于是一个人走进来想着做个普通小弟谋条生路,结果没想到却是个研究所。严绥安不懂齐穹的失落因为他没有穷过,虽然在这里他独自一人,但衣食无忧。所以他也跟齐穹说,他们做个交易,如果齐穹留下来,他负责解决齐穹的温饱。小孩的想法都很简单,只要听到别人跟他“承诺”两个字,便也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于是严绥安便做起了研究所里“不知名”的小偷,每日都溜研究所里的废弃仓库里,使出全身力气去搬一些床,柜子等齐穹用得家具,然后翻出围栏,和齐穹一起搭了一个不成样子的“房子”。之后的饮食方面,就连研究所的食堂工作人员也会好奇严绥安,是不是开始长身体了,为什么如今吃得量都是以往的三倍。齐穹的饭量远比严绥安所想得要多得多,次数多了难免会让人起疑心但他觉得自己既然放下了承诺,就要遵守,所以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在打饭人员每次怀疑的探究下说出自己今日想食用的份量。坦白地讲,和齐穹相识后的一段时间是他严绥安在研究所里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有人陪他说话,有人陪他玩耍,让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他们会在晴朗天气里去树上掏鸟蛋,齐穹比他体力好,总是能比他爬更高的树;下雨天就躲在齐穹的小房子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至某一日深夜,严绥安在父母的带领下逃离了那所已被火光吞噬的研究院,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齐穹了。他有意再去寻找过,却始终没有下落。在之后难民区独自流浪的夜里,好几回做的噩梦都是齐穹向他伸着手,惨叫着质问他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后面再一次听到对方名字,便是在被余子晖找到后醒来看到的那则新闻里,他通过终端看着照片上那面目狰狞的男子,思绪万千,良久才把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平复下来。他把小段视频来回拉扯了数遍,听齐穹咬牙切齿地说“他恨”。当他再度看见对方的时候,其实脑子里早已有了一句问话,但他却是没说。严绥安他想问问齐穹,他恨他吗,恨他就这样一走了之,没有带他一起走吗。又或许,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们之间原本就隔着一条长长横沟,如今依旧也是。“那你们当时都并不是觉醒者?”萧时辰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点,同时他还有一点吃味,对于齐穹这个人感观并不是很好。严绥安摇头说不是,齐穹身上是否有着觉醒者的基因他不曾得知,对方也并未向他很细致地谈论过他的家庭。但严绥安可以确定,自己的父母应该就是普通人,所以他对自己能够分化成A等级向导这件事也耿耿于怀很久。而且他的分化等级时间也是个值得怀疑的点,当时他的父母一路带他逃离后就暂且安置在了一处许久未有人来的小木屋里。可等他睡了一觉,从硬板床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的父母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旧式怀表,怀表里侧是他们三个人曾一起拍的全家福。至此他也发现了自己身体上与以往的不同,他的五感更加的敏锐,手中的力气也增加了不少,最主要的是精神图景和普鲁托的出现,也是在白狮的指引下,来到了齐穹曾告诉他的难民区,开始了一个人的流浪。有时候严绥安自己都会感慨,他的人生未免太过离奇,换作是别人同他这般讲,他定然也是不信,奈何却是他自己的亲生经历。而这恰恰也是他无法真正融入北方塔的原因,因为就严绥安自己都不曾把自己归纳在北方塔中,哪怕他后面成为了他人之上的首席向导,获得过无数荣誉,都并未打从心底地认可过自己的身份,只是苦了余子晖,费劲心思维护他,不想让他落入别人的口舌当中。严绥安从洗手台边站起来,向前一步来到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萧时辰面前,抬手捏住了那带有耳钉的耳垂。他迎着萧时辰略带迷茫的眼神,莞尔一笑说:“我想起来了。”萧时辰一愣,随后也勾起嘴角说,想起来了啊。好像又回到了三年以前,他们第一次的那个晚上,其实当时他们都喝了点酒,按照萧时辰的话就是酒壮怂人胆,凑上前吻严绥安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的,但是发现严绥安好像也没拒绝自己,于是就把胆子放大了,拉着对方手与他十指相扣,后面的事情就逐渐水到渠成。但其实对严绥安来说,当时他是清醒的状态,因为他不太爱参与热闹的场合随便应付了几口就回去了。随后他看到萧时辰迷迷瞪瞪打开他房间的门,晃晃悠悠地走到他床边,然后一屁股坐下,支支吾吾想跟他说什么又不说,就只会一个劲地傻笑,而他,莫名也被逗笑了,等于看乐子的心态,耐心地等着之后微醉状态下萧时辰的“表演”。就当他准备拿起床头的终端录下来的时候,对方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嘴巴好像被轻轻碰了一下。他再去看萧时辰,发现他连手都在抖,就多少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悄悄用手指勾着对方的腰带往自己身上带,果然一触即发。因为是很突如其来的第一次,所以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再加上萧时辰也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就只是顺着动物性的本能,让严绥安遭了不少的罪,事后清醒过来的萧时辰也很是懊恼,贴在他身后,想碰却又不敢碰地虚抱着他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说他错了,让他别生气。“求你了阿严,别生气,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保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A级哨兵萧时辰竟然会这样卑微求饶,闭着眼睛休息的严绥安觉得有意思,不由自主地在想这要是传出去,萧时辰之后如果再带队,铁定没法再靠着他那装出来的气场立威。严绥安想,也是奇怪,认识萧时辰越久,越有人在他耳边说萧时辰最不好惹了,让他千万小心,但他从没有觉得这样。“阿严~求你了真的求你了,理理我吧,哪怕回我一个语气词都行。”身边的人还是在止不住地囔囔,让向导逐渐有点头疼。他刚动了下身子,身下的酸痛就让他倒吸口冷气,但他还是抬头亲了亲哨兵的下巴,懒懒地说道:“我只是困了,你别说了,我没生气。”萧时辰傻傻地“啊”了一声,放低声音:“那你睡吧,我再也不打扰你了。”就在萧时辰准备起床收回搭在严绥安腰处的手时,自己的小臂又被对方扣住。“别走。”身前人把自己全部缩在他的怀里,声音轻飘飘地落在心尖上:“陪我。”“我这样抱着你,你就没多大的地方睡了。”当时他们都是双人一间,每个人的床都不大,尤其对于他们这种一米八几的人来说都有些勉强。萧时辰忽然想起来什么,贴着他耳边哄他:“阿严你先松开我,我们先清洗一下身子再睡好不好。”“阿严,阿严,先别睡,醒醒,嘶——”向导宛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炸毛小猫,毫不留情地在萧时辰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极度不耐烦地命令:“闭嘴,抱着我,睡觉。”面对这样的严绥安,萧时辰实在是哭笑不得,只能闭嘴陪他再睡了个回笼觉。等再次睁眼,就感觉食指上莫名有一冰凉的触感,抬起来一看是枚戒指。“送给你。”已经把自己洗漱收拾了一番的严绥安从浴室里出来,见萧时辰对着自己的手直发愣。严绥安的生活向来从简,没有什么身外之物,唯一还跟在自己身上的只有这枚象征着北方塔首席向导的戒指。于是,他也跟萧时辰说,这是他目前唯一拥有的且能送他的东西。末了,又跟了一句,如果他还想要别的,之后会再给他。这一席话把当时的萧时辰吓得够呛,以为严绥安是把自己当作pao友给打发了,为此还伤心了好久,但还是一边生着闷气一边跟在对方身边。也是很后来,严绥安当众拽着他的领子亲他,并宣誓主权的时候萧时辰才明白这就是严绥安喜欢他的表达方式。也是从那时起,萧时辰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都只做严绥安一人的哨兵。作者有话说:一点不算小剧场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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