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你什么?”左离随口问道。 “君山,阿山,”阎君山嘴角暧昧地笑了一下,“或者先生!” 这个先生的称呼就有点鸡贼了,教书匠可以成为先生,半生不熟的人之间通常叫法也可以称为某先生。去了姓直接称先生,适应范围一下子就缩小到了仅用于夫妻之间的特定范围。 左离识破了阎君山的小伎俩,瞄向阎君山,语气促狭,“阎先生?” 阎君山被噎了一下,皱着眉头,“真没劲!”讪讪地躺回去。 左离嘴角不觉上扬。 消停没两分钟,阎君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坐起身体,俯视着他,阎君山说,“左离,我得告诉你个事!” 阎君山收敛身上吊儿郎当的气息,表情严肃认真,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左离心不禁沉了下来,也坐了起来,“什么事?” 阎君山怔怔地直视左离的眼睛,没有直接说事,而是反问左离“你和师洪彩什么关系?”目的就是想看看左离的反应。 周海说刺客服毒的现场只有一支狙击枪,当时左离先于周海到达。经一些调查分析,确定刺客的目标是左离,背后买凶之人是师洪彩,那他们两个人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左离一头雾水地看着阎君山,此时他并不知道,暗杀他的人是师洪彩派去的。左离能想到的,他和师洪彩的联系只有水仙。 左离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眯了眯眼睛,“师洪彩还想做什么?” 左离的反应,让阎君心中疑虑更甚。 阎君山皱眉眨了两下眼睛,他想和左离好,长长久久的那种好,觉得这事,还是应该让左离知道。 不设防地讲述了周海对刺客身份的调查,背后主使之人就是师洪彩,以及师洪彩已经消失,前前后后和盘托出。 左离听得心惊肉跳的,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庆幸,庆幸阎君山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阎君山提供给他的信息,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遇到刺客的当天就找过查白,问查白背后的人是谁,没想到查白护着的人竟然是师洪彩。 左离闭着眼睛捋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倏然想到大朝会那天师管家的反应,八成是师管家已经认出了他,师洪彩才知道他的身份,师洪彩进而告知了查白,查白以此为威胁,要求左离和他们合作。 左离有些愤恨自己的后知后觉,他早就该想通的,只是存在着那么一丁点的侥幸心里。 与此同时,心里一丝疑惑缓缓升起,他的身份应该不至于成为师洪彩对他痛下杀手的动机。 左离低着头,拇指搓弄食指,对阎君山说,“所以,你认为刺客的目标是我。” 阎君山点点头,他心里的想法已经告诉左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况且左离说的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凭他对左离的了解,左离已经认同他的话了。 左离把脸转向一边,“我也不清楚师洪彩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阎君山把话题拽了回去,“是不是你以前得罪过师洪彩?” 左离转过头,直视阎君山的眼睛,沉着脸,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 想想那天遇袭的场景,他就有些后怕。阎君山微低着头,自责又愤恨地说道“要不是我拦着你,师洪彩那孙子早死了!” “别这么说!” 要说自责,左离比阎君山还要自责,他早就知道刺客是冲着他来的,只是没想到,阎君山竟然会为他挡枪子。
第六十六章 好饭不怕晚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两人都想着能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阎君山到底是处于信息匮乏的那个,对左离了解甚少。 最终还是左离先开口,“那些天邱庐和我说了一些你们过去的事情。” 左离因为邱庐和阎君山吵过架,阎君山有些悻悻地说道,“肯定没什么好话!”看向左离,“你可千万别信他的!” “邱庐没说你的坏话,”左离轻笑一声,“他心里应该还是挺感谢你的,他说你帮他挡婚,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阎君山轻嗤一声,“多大个事啊,还至于他惦记到现在!”倏然转过头看向左离,“他不会告诉你,我亲他了吧?” 左离笑着点点头。 阎君山噌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他就没安什么好心!” 说完,阎君山又坐到左离身边,拉着左离的手,“你可千万别瞎想,我当时就是看他就是一个愚孝的书呆子,连自己喜欢谁都做不了主,挺可怜的,就搭把手帮了他一下。” 阎君山在左离掌心捏了捏,“你……没生气吧!”语气轻缓试探,还带着点小心翼翼。 左离任着阎君山握他的手,他提及邱庐和阎君山过去的事情,不过就是看阎君山情绪低落想逗一逗阎君山,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即便是阎君山和邱庐过去真的有点什么,他也没有小气到把几年前的事情,翻出来说道的地步。 左离笑着摇摇头,掐了一把阎君山的脸,就像小时候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只是此时的左离不是彼时的离柏,阎君山也已经长大,不会被他掐哭。 “逗你的!” 月色正浓,月光洒在两个深情对望两个的脸上,这一刻他们默契地谁都没有说话,却意外地增添了一丝甜腻暧昧的气氛,想要彼此靠近。 左离和阎君山额头抵着额头,彼此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左离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慢慢地合上眼皮,两片薄唇微微张着,暗示再明显不过。 阎君山心跳莫名地加快,缓缓凑上前,轻轻地在那两片微张的唇上浅啄一下,四片嘴唇短暂地分开,左离微微抬起眼皮,看了阎君山一眼。 这样泛着迷离的眼神,对阎君山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阎君山大手扣在左离的后颈上,狠狠地吻住了左离的唇,简单的触碰早已不能满足两人之间的爱意,阎君山舌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左离的口腔。 这一刻,阎君山心底,竟莫名地泛起一丝委屈,他委屈左离对他的若即若离,委屈明知道左离的心没在他身上,他还想被下了蛊毒一般地想让左离留在他身边。 阎君山带着些惩罚意味,有些粗暴地啃咬着左离的唇和滑腻的舌头,掌心隔着一层布料,揉搓着左离的腰肢。 阎君山有些情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左离皱眉回应着阎君山。 左离心里同样委屈,委屈命运的不公,委屈阎方为什么要杀了老王爷,委屈阎君山是阎方的儿子,也委屈他自己会对阎君山动心。 两只雄性动物,各自怀着各自的委屈,像是打架一样,带着彼此的情动,在对方身上啃咬,撕扯,谁也不让着谁。 左离能明显地感受到抵在他身上的那物,亲吻间隙,喘着粗气,“换个地方。” 左离衬衫扣子只剩下最后两颗,紧实劲瘦的腹肌半遮不挡,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增添男性特有的性感。 阎君山喉结滚动一下,克制住了某种即将爆发的欲望,哑着声音,“好!” 阎君山松开环住左离的胳膊,手掌在左离敞开的胸膛流连些许,而后一颗一颗地系上他刚解开的扣子,同时轻声说道,“这就是我房间的房顶,我们下去做?” “不要!”左离一口回绝。 这里曾经也是左离的家,但这里现在却姓阎,左离对这个地方有种本能的排斥。 左离接着说道:“去小洋楼。” 小洋楼位于海阳城的西南角,他们所处的大帅府位于东北角,跨越整个海阳城的对角线,即便是开车过去,也得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阎君山埋藏在体内的欲望,都快爆炸了,一把揽过左离,狠狠地环住左离的身体,好像要把左离嵌进他的身体。 没有问左离为什么不去他的房间,而是舍近求远地去二层小洋楼,阎君山头埋在左离肩膀上缓了一会儿,拉着左离的手原路跳墙返回。 守在小洋楼的佣人吴妈,阎君山当时一个心情好,给了一年的工资,现在人还没回来。 两人到小洋楼的时候黑灯瞎火的,阎君山没有开灯,要的就是这种氛围。搂着左离在门口亲了一会儿。 借着月光,能大致看清屋内的摆设,两人情到深处,都有点控制不住,左离感觉晕晕乎乎的都快缺氧了,突然天旋地转,身体失重,等到他反应过来他此时是被阎君山打横抱着的时候,已经到二楼楼梯口了。 左离不自在地动了动,刚想让阎君山放下他,阎君山把他放在卫生间门口,推着左离进去,“快点洗,我等你!” 左离怔楞一下,垂眸瞥了一眼阎君山那处小帐篷,“都这样了,还等呢!” 阎君山凑在左离耳边,舔舐肉嘟嘟的耳垂,低声说道,“好饭不怕晚!”重重地在耳垂咬了一口,关门离开。
第六十七章 还有更能干的 左离也有些情动了,凝结在小腹处胀痛感,随着一个冷水澡,退下去不少。 左离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搭在腰腹处,他开门走进他上次住的房间的时候怔住了。 床单被子枕头都是大红色,床单铺的有些不平整,中间的喜字歪歪斜斜的,上面还有尚未抻开的折痕。一看就是不经常做这种事的人,匆忙之间铺上的。仔细嗅一嗅,还能闻到新布料特有的浆洗味道。 左离的双眼好像被面前的大红床单染红了,眼眶逐渐泛红,他的指尖轻微地颤抖,轻轻抚过床单,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揪扯着他的心脏,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喜欢吗?” 阎君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左离扭头看向阎君山。此时阎君山和左离一样,身上同样只围了一条浴巾,很显然也是刚刚洗完澡。水珠沿着腹部垒块分明肌肉的沟壑处,缓缓躺过人鱼线,溜进被浴巾遮挡的小腹下方,不过是小小的一滴水珠,竟然带着一丝勾人的意味。 左离盯着水珠看了一会儿,视线转到阎君山的脸上。阎君山带着三分笑意也眸子也在看他。四目相对,左离很快错开视线面朝床单,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嘲弄的语气说道,“挺能干啊!” 左离转身看向他的时候,阎君山读懂了左离眼中的信息,他知道左离定是喜欢的。 阎君山鹰隼般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缓缓走近,扳正左离的身体,直视左离的双眼,手指挑开左离搭在身上的浴巾,语气轻佻地说道,“还有更能干的!” 此处省略1000字,自行脑补。 事前准备充分,两个人都是情到正浓,都很尽兴,谁也别说谁占了谁的便宜。 完事之后,刚刚铺上带有喜字的床单,增添了爱的痕迹,到处是白色粘稠的液体,褶皱的不像样子,被子更是整条都堆在了地上,显然是不能在继续睡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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