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南随便冲了个澡出来,端过醒酒汤,就在床上喂江温辞喝下:“去洗澡。” 江温辞翻身抱住余苏南,把脸埋在他身上,一个劲儿直哼哼。 把刚洗干净的余苏南又蹭了一身汗,反正余苏南不会生气。 江温辞折腾够了,卷住被子一滚,有气无力哼哼唧唧:“不去,我累了,洗不动。” “不行。”余苏南把裹成蚕蛹人抓回来。 江温辞:“啊,腰断了,某些人就是表面君子,一脱衣服保准原形毕露,简直就是禽兽啊,不对,禽兽不如啊......” 余苏南懒得听他胡言乱语,掀开被子,直接把光溜溜的江温辞挖出来打横抱起,放进装满温水的浴缸。 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水位猛涨,一层水花溢出泼洒到浴室地面。 氤氲热汽蒸腾,泡了半天,江温辞坐在浴缸里,埋头扎进水面,捧起水搓了几把脸,稍微清醒一些,撑住浴缸边缘站起。 余苏南以为他洗好要出去,在身后扶了把他,谁知江温辞没想走,只在水里转了个身,面对面盯着余苏南。 大眼瞪小眼半天,他往前靠了点,哑着性感的嗓音喊:“宝贝儿。” 他环住余苏南脖子,往余苏南高挺的鼻尖上啄了口,低头指着自己某处,嘿嘿笑了声,抬头骄傲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大?” 余苏南:“......” 毕竟这辈子都用不上,余苏南不忍心再打击他,只能点了点头。 江温辞乐了,高高兴兴爬出浴缸。 两人躺下已是深夜。 今天挺累的,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江温辞以为他很快就能睡着,谁知道躺下后反而精神奕奕,酝酿不出睡意。 他睁眼望着熄灯后黑暗的虚空,余苏南的手覆在他腰间,轻轻打着哄睡的节拍。 “余苏南,说会儿话呗。”江温辞转身,手指在余苏南纤长的眼睫上扫了扫。 余苏南睁开眼睛:“嗯。” “我看到我们小时候的合照了。” 【作者有话说】:感谢“莫使金樽空对月”宝宝送的三叶虫×1~~ 感谢“换个好名吧还是”宝宝送的三叶虫×1~~ 感谢一路跟读到这里的宝贝,还有送推荐票和月票的宝宝们,谢谢你们的支持,爱你们
第125章 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这句话说完,江温辞明显感觉到,横在腰间的那只手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他顿时觉得心疼,轻声道:“余洵说的没错,我心确实太大了,记性也很差劲,十岁的事情都记不得,直到再见到你都没想起……” 说到这里,江温辞爬起来,撑住床,俯下身,对待珍宝般吻了吻余苏南唇角,盯着对方一字一句认真道: “但是以后不会了,我忘记谁都不可能忘记你,以后我们做过的每一件事,我都拿小本本记下来。” “记不下来也没关系,因为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要一起去做很多很多事情,余苏南,我永远不会跟你分开。” “……” 话落后有几秒安静的对视,余苏南目光闪动,随即一股强劲力道把江温辞扯了下去。 他被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像是扑进雪松香的海洋,余苏南紧紧抱住他,半天后,才在他头顶上落下一个沙哑的:“好。” 江温辞可能理解不了余苏南的心境,对小时候的他来说,余苏南也许只是他众多玩伴中的一个。 那时候他眼里的世界多姿多彩,很多未知的东西等着他去探索,身边多一个余苏南少一个余苏南,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因此转个头就能忘。 但在余苏南这里,江温辞的出现意义非凡,他像是闯入静态画面里,一只叽叽喳喳飞来飞去的鸟。 世界里所有单调的黑白灰,随着这只鸟飞过,仿佛拉开序幕般,一点点全部染上饱满而鲜活的色彩。 对余苏南来说,他的世界就是江温辞,江温辞一走,等同于带走了他的整个世界。 “不过话说回来,”江温辞笑了声,语气一转,“你小时候真像个小姑娘,尤其是那会儿你还没分化,坐在画架前真遭人稀罕……就是太不好接近了,谁碰你一下你能把人家当场盯成冰雕。” 余苏南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哈哈哈,但你这么做了,所以小朋友们都害怕你,也就只有我肯天天带着你玩……你说你长得那么漂亮,又愿意乖乖让我逗,我当时怎么就舍得丢下你走呢?” 余苏南叹了口气:“你那时玩心太重,满脑子装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顿了会儿,余苏南开始回忆:“夏老师让你教我画画,你成天带我溜号,不是上树掏鸟窝,就是下水摸鱼,砸了夏老师窗台花盆,你转头赖我身上。” 江温辞:“还有这事儿?” 余苏南还没说完,一桩桩旧事给他翻:“你拉我跟大家玩捉迷藏,把我藏在雪地里,回家吃个饭就把我忘了,我家佣人没接到我,着急忙慌跑来画室找,夏老师老花镜都来不及摘,慌慌张张把你从被窝里薅出来,你这才想起把我塞在画室院儿里那块石头缝下了,那时刚下完一场大雪......” “哎呦宝贝儿!” 江温辞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余苏南嘴巴,抱住他猛亲一大口,忙不迭笑着道歉: “我的错我的错!亏你还说我是你最喜欢的江老师,听你说完,我都想抽我自个儿,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老师!” 就这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余苏南都能喜欢上自己,江温辞觉得真是奇迹。 宴会过后,江温辞和余苏南在京安多待了半个假期,到处游山玩水,度过了最逍遥自在的一段日子。 回宁泽市前,两人还去了趟赛里木湖,据说是大西洋暖湿气流最后眷顾的地方,被誉为“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 雪山脚下便是花海,天空蔚蓝,森林和草原连绵延伸至遥远的天际尽头,湖面宛如蓝得发亮的丝绸。 为了这趟行程,江温辞专门去搞了个单反,拍下不少照片,回到宁泽市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相机去洗照片。 太多了,他本来打算删掉一点,可后来在家翻看,发现每一张里的余苏南都很好看,捣鼓半天,最后一张也舍不得删除,干脆全洗了出来。 他把最满意的合照放大,花了几天时间画下来,拍照设成了朋友圈背景图。 照片里,他懒洋洋歪在余苏南身上,冲镜头笑得双眼弯弯,眉眼间少年气十足。 而在他身边半拥住他的余苏南,并没在看镜头,视线502似的黏在了他脸上,眸底含着要多宠溺有多宠溺的细碎笑意。 他们背后是洁净无垠的赛里木湖畔,阳光灿烂,更远处是层层叠叠的森林,和隐没在云雾里的雪峰。 假期结束后,迎来了更加忙碌的新一学年。 江温辞泡画室的时间越来越长,余苏南也从宁大实验室转到余家设立在宁泽市的某处科研室,除去上课时间,基本全在科研室度过。 各自课业繁忙,如果晚上江温辞不去余苏南宿舍住,几天里基本上只有吃饭时能见上一面。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熬,最后两人一致决定,搬出去同居。 住一起之后,江温辞把画室挪到家中,不管是作息还是饮食,全纠正到跟余苏南同步,比老年人还健康规律。 五月份的某天,江温辞无意中看到学院里一则通知,宁泽大学衡山校区正在举办一场主题为“索玛花”的特殊画展。 抱着好奇的心态,江温辞特地腾出时间,打车去了趟衡山校区。 那是一场由宁大研究生支教团队和公益社团组织的展览,其中有一百零八幅作品,来自大凉山里的留守儿童。 水彩笔下的图案稚嫩,充满孩童的纯真烂漫,每一幅作品底下都附有一段细腻文字解读,童言童语的背后是令人后知后觉的心酸。 山区孩子脆弱而丰富的心灵世界,在这初夏的余晖中,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展开呈现在江温辞面前。 他在画展前伫足良久,内心有震撼有心疼,直到夜幕涂抹而来,他才抽身离开。 几日后。 浴室内,江温辞面冲墙站在淋浴头底下,热水兜头将他包裹住,身体里残留的欲望让他老想腿软。
第126章 在家等你 不一会儿,身后贴过来一具温热胸膛,余苏南撑着墙将他搂住,低头在他耳朵后温柔亲了口。 “余苏南,”江温辞转过身,想想还是把琢磨了几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跟学校递交了支教申请。” 余苏南怔住。 “上次衡山校区的画展我去看了,感觉......还挺有意义的,说实话我目前差不多到了瓶颈期,状态挺差的,有点其他经历或许能激发出不一样的灵感。”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温辞算是先斩后奏,说话好声好气的,就怕余苏南给他来句绝对不行。 沉吟片晌,余苏南低声问:“多久?” 从他语气里也听不出喜怒,江温辞算了算,试探口风地报了个时间:“大概......五六个月?” “......” 余苏南眼神幽幽,盯着他没说话。 那就是将近半年。 见他表情明显淡了下来,江温辞赶紧凑上去抱住他,又讨好又卖乖: “体验生活嘛,我也不是一个人去,林声扬也去,他给人孩子教语文,你说他一理科生,非要跑去给人教语文,你说他能行吗?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嘿,拦都拦不住......” 他正自顾自滔滔不绝,说单口相声似的绘声绘色,一双手突然把他往前一扯,搂进了怀里。 江温辞脑门猛地磕在了余苏南肩上,叭叭个不停的嘴皮子霎时没声儿了。 余苏南扣着他后脑勺把他按到怀里,强横中带着几丝几不可查的依赖。 光是听他说这些,余苏南就舍不得。 心揪着一般,非常舍不得。 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个星期,是好几个月。 江温辞要在他抽不开身的阶段里,跑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山区里去支教。 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行。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江温辞愣了下神,抬手搂住余苏南肩膀,安抚地拍了两下:“干嘛呢,别担心啊。” 一声不吭抱了他许久,余苏南才发出轻而哑的说话声:“无感症怎么办?我不在你身边,真的不放心。” 说着,他腾出手去关了淋浴开关,细细水流声消失,浴室彻底安静下来。 没等江温辞开口,他随手扯了条浴巾过来,裹住江温辞身体后托腰抱起,转身往卧室方向走。 江温辞后腰被箍住,撑住余苏南肩膀,拉开点距离才能看到余苏南的脸。 他低头看着余苏南眼睛,又凑上去在他眼睫上啄了口,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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