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南说过,这是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成年之前,他一直睡在这个房间。 江温辞忍不住打量起房间布局。 相较于宁泽市盛世壹品那套类似样板间的套房,余苏南真正的房间实际上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应该是他母亲经常会亲自收拾的缘故,甚至都有些温馨。 壁画纹理古典繁复,床铺整洁干净,床头柜一盏台灯,旁边书桌塞满各类语言的书籍,不管哪个角落,收拾得纤尘不染。 让江温辞驻足良久,并再次露出惊愕之情的,是房间正中央墙壁上挂的那副画。 他的第六幅画。
第123章 孩子从小目标就很明确 这是他最早期,用色大胆而鲜艳,在现在看来,画风甚至有些幼稚的一幅画。 银杏树占据大片视野,四合院围绕,金黄落叶像是闪闪发光的星星,树底下两个嬉闹的小人,阳光快要融化般绚烂。 这是南棠画室。 但明显不是宁泽市的南棠画室。 是京安市的。 右下角歪歪扭扭写着他的名字,完全是小孩子的笔画。 他早就不会在自己画上签这样的名,他现在的字体有棱有角,笔锋锐利,印在纸上跟人一样嚣张。 江温辞看着画,不知为何眼眶微微发烫,心中若有若有的熟悉感始终挥之不去。 记忆仿佛被什么东西困在山脚下,迷雾遮挡在眼前,不管他怎么尝试攀爬,都爬不出迷宫似的牢笼。 一探究竟的欲望越强烈,他心里越急躁。 直到他看到摆在桌面上的那个相框,眉心倏地一跳,目光彻底凝固住了。 那一瞬间,记忆终于撕碎迷雾,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茫茫空白渐渐有了多姿色彩,胸口堵着的一团气霎时间烟消云散。 无数碎片镜头迅速旋转拼接,在脑海内定格成一幕幕完整画面。 这一次江温辞终于彻底想起,那些被他随意丢弃、连回想一下都懒得腾功夫,又被余苏南小心翼翼捡起珍藏的回忆。 镜头定格的那年夏天,余苏南比他还矮小,肤色雪白,端端正正一板一眼,五官像极了精雕细琢的手办娃娃。 眼睛却只顾盯着江温辞看,像是完全忽略了镜头的存在。 “......” 江温辞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抬手轻轻抚过照片里年幼的余苏南,在脑海里努力回想离开时的场景。 只可惜,他真的记不起来。 因为他走之前,没有跟余苏南打声招呼,余苏南第二天可能还在等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 回忆到最后,江温辞觉得自己太他妈操蛋了! 他随手翻过相框,看到照片背后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一句—— 最喜欢的江老师。 一笔一划,几乎能透过笔迹,感受到那时余苏南认真对待又小心收藏的心情。 “我居然现在才......” 江温辞猛地想起,第一次跟余苏南去天幕广场吃火锅时,他问余苏南为什么要来宁泽市。 余苏南的回答是:这里有重要的人。 原来他连来宁泽市,都是为了自己。 操了蛋了! 江温辞仰头按住眼睛。 突然有点想哭是怎么回事? 余苏南离开宴会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半个多小时。 上楼时已经有些醉意,佣人在前头等候,他随口问:“阿辞一直在房间没出来?” 佣人低眉顺眼答:“是的,江先生只要过一次酒水。” 余苏南沉吟片刻,吩咐道:“准备点清淡的食物,跟醒酒汤一起送去房间,记住放门口就行。” “好的。” 听到门口有动静声时,江温辞刚翻阅完余苏南小学时期的照片,合上相册跑到房门口,一闪身藏匿到门后。 清脆开门声响起,余苏南刚进房间,一道人影劈头盖脸扑到他身上,伴随一股浓郁酒香味。 江温辞力气出奇地大,将余苏南一把推到墙下:“打劫!” 余苏南:“......” 江温辞洗过澡,头发乌黑蓬松,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穿的也是余苏南的睡衣,整个人包裹在松松垮垮的衣服里,显得慵懒又柔软。 落入某人眼里,浑身散发出“来呀来呀快来吃掉我呀”的诱人气息。 余苏南视线在他身上打了几个转,再越过他,落到房间。 只见屋内地毯上散开好几本书籍,颇有年代感的相册还打开着铺在中间,床上也有滚过的痕迹。 一旁桌子上,摆着瓶见了底的香槟。 难怪扑过来这人酒气熏天。 几乎能从这几样东西想象到画面,江温辞过去那几个小时,为什么能老老实实待在房间哪也不去,原来他是在通过照片,脑补余苏南小时候的生活。 “......”不满意他分神,江温辞伸手掰正他的脸,再往他跟前一凑,强行把脸伸到他眼前,占据他整个视野。 “看什么呢?我说打劫!”江温辞皱眉吼。 余苏南想了想,决定配合他:“好。” 江温辞一喜,舔舔唇瓣:“快!把衣服给爷脱了!” “脱衣服?”正准备掏现金银行卡手机什么的,余苏南动作愣住。 有点儿跟不上醉鬼的思维。 江温辞摸着下巴,色眯眯的眼神直往他身上扫,两手往他胸肌上一抓:“劫色!” “......” 余苏南先是一怔,随后脸上表情忽然变得玩味起来,露骨视线在他身上缓慢转了圈,未几勾起唇:“你确定?” “这还有什么确不确定的,你脱不脱?不脱小爷亲自动手!” 说着,江温辞真的开始亲自动手。 毫不含糊拽过余苏南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眼底闪烁着凶悍的精光,目光扫到余苏南凸起的喉结时,他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喉咙里有些紧。 忙活半天,把领带拽得歪七扭八,却怎么也解不开不熟悉的领结。 江温辞郁闷又不耐烦地啧了声,干脆放弃,手指往下一滑,摸到余苏南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 没关系,先解扣子,也是一样的。 他兴冲冲埋头忙活,粗鲁地在余苏南身上又摸又拽,好好的衣服被他扯得乱七八糟,扣子都要崩掉。 余苏南站着不动,任他折腾,思绪完全被他这副洗好澡任君宰割的模样给勾引到找不着北。 垂在底下的手一抬,直接顺着衣摆钻进去,一把掐住江温辞纤细的腰肢,手指迫不及待在他光滑肌肤上用力蹭过。 “嗯......” 江温辞嗓子里忍不住溢出声低吟,腰瞬间就软了,没脾气地哼了句:“痒。” 余苏南把他接在怀里,低下头,嘴唇抵在他鬓边,偏头在他耳朵上亲了口,喉结难耐地滚动一圈,哑声问: “衣服谁给你拿的?”
第124章 你是想勾引谁 湿热呼吸拂过耳畔,江温辞敏感地缩起脖子,手上动作暂时停下,揉了揉耳朵:“我自己在衣柜里找的。” “哦,”余苏南没有退开,鼻子里无声哼笑了一下,“自己衣服不穿,故意翻我睡衣穿,还醉成这样......你是想勾引谁?” “我......” 江温辞顿觉窘迫,刚抬起头要反驳,余苏南没给他机会,对着他微张的嘴亲了下去。 最后一句戏言含糊在两人唇齿间:“像个妖精一样。” 江温辞:“......” 余苏南从来没用这么轻佻的语气说过话,他说江温辞醉成这样,实际上他自己也醉得不轻。 最后江温辞只成功脱掉余苏南一件外套,扔在进来门口处,后面嘴巴连说句话的空隙都腾不出来。 信息素失控般交缠,江温辞只觉得脑子、身体、思绪全部处在云端,整个人飘忽不定,舌尖被余苏南变着花样地挑逗。 不知何时,他被余苏南抱起,双腿顺势听话地盘在了余苏南腰上,他托起余苏南的脸,低头时,两人亲得又深又狠。 水渍顺着嘴角滑落,又被余苏南张嘴舔掉,口腔里全是对方的味道。 直到后背摔到床垫,江温辞嘴巴才得空,支起上半身,喘着息笑了声,漆黑眸子像是蒙了层朦胧水雾: “你说我是妖精,那你是什么?” 江温辞提膝,抵住余苏南不老实的某处,还恶劣地顶了下:“别告诉我,你是什么正人君子。” 一只手扣在他肩膀上,不客气地把他摁了回去,余苏南将他卡在身下,直起腰,单手扯开了领带。 Alpha居高临下的视线像是黑暗中铮亮的星光,其威慑力光是对上一眼,就足够瘆人。 他攥住江温辞两只手腕,提起越过头顶压到床上,再抽出领带,慢条斯理地,一圈一圈勒住江温辞手腕。 绑紧后,余苏南十分漂亮的唇线扬起,那笑容甚至有些邪气。 他睨着看呆的江温辞,伸手扳过江温辞下巴,眯着眼像是在打量猎物的凶狼,随后不疾不徐开口:“我?当然是......被妖精勾走了魂的道士。” 江温辞挑衅勾唇:“道士理应捉妖,你怎么还被勾了魂,成天跟妖精鬼混?” “谁让这妖精是你。” “……” 两只手莫名其妙被绑住,江温辞不太爽地挣扎了一下:“操,我说余苏南,你怎么有这种恶趣味,他妈喝醉的人是你吧?” “不喜欢?” 余苏南并不打算给他解开,随手脱了被江温辞扒得七七八八的衬衫。 最后那点布料褪去,精壮躯体一览无余,余苏南身上每一块肌肉都锻炼得恰到好处地漂亮,腹肌贲张,肌理之下叫嚣着雄性凶悍野蛮的魅力。 江温辞视线一不小心撞上他两条生猛的人鱼线,没入皮带下的腹部隐约爬上青筋,一股无法抗拒的性张力狠狠冲击理智,刹那间热血直往脑门上涌。 操...... 江温辞提起的脑袋砸回床单里,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高速旋转: “喜欢,再多露点吧,老子爱死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他喉结重重滚动一圈,又从齿缝间磨出几个字: “太他妈骚了!” 余苏南笑了声,拍了拍他脸颊:“强制爱,听起来很有趣。” 江温辞懵了一下:“什么强制爱?” “你上次说的那些东西,正好试一试。” “……”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温辞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在余苏南撕了他衣服那刻,他忍不住吼了一句:“你这是哪门子的强制,你这他妈是强奸!” ...... 室内旖旎,空气里残留某种激烈后的余韵味道。 余苏南浑身是汗,走过去打开房门,拿进佣人早送来的醒酒汤,再回到浴室,浴缸里正好放满热水,他关了水龙头。 房间大床上,江温辞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上黏黏腻腻,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连睫毛都湿成一缕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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