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宗迟忽然抱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哼唧:“陈深,我头有点晕。” “会想吐吗?” 宗迟特别认真地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好像不会。” 陈深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扶着他去了客厅,让他躺在沙发上休息:“躺着看看有没有好一点。”他开始后悔今晚提议让宗迟跟他一起喝酒——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活干吗? 他回了趟卧室,翻了一床新的空调被拿出来给宗迟盖上。宗迟闭着眼,迷迷糊糊道:“我、我睡一会儿……等我醒来应该就不晕了。” 陈深给他把被子盖到脖子下,看着宗迟闭上眼光速入睡。又起来去煮了壶开水放凉,等水温不那么高了,他重新把宗迟摇醒,让宗迟醒来喝水。 “干嘛呀。”宗迟睡得好好的,忽然有人拍他的脸,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喝水!”陈深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强硬地把玻璃杯塞进他手里,这个时候他口袋放着的手机响了,“你自己拿着,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林清越打来的:“我听延山说宗迟今天是跟你一起出门的?他现在还没回来是在你那边吗?” 陈深扭头扫了一眼放下杯子后整个人钻进被子里装毛毛虫的宗迟,对林清越应了一声:“你跟舍长说今晚他在我这边过夜,不回去了。” 林清越回了句知道了,就挂掉电话。 陈深看着躺着一动不动已经入睡的宗迟,想着他一晚上就这么乖乖睡觉的话也不用担心他发酒疯的问题,于是进了浴室冲澡,准备休息。 半夜陈深睡得正熟忽然被外面一声闷响惊醒,似乎是什么巨物落地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以为宗迟睡饱了来精神了开始嚯嚯他家了,急忙套上一件短袖出了房间门。出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掉在地上的是宗迟本人。 但宗迟丝毫没发觉自己换了个地方躺着。他的腿像是踩三轮车一样用力一蹬,想把被子踹掉,但因为过于用力,小脚趾意外撞在了沙发脚上。 宗迟被脚趾那边传来钻心的疼痛折磨地嗷嗷叫,陈深无言看了半天,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想给他重新盖上。 宗迟抱着自己的脚在地上打了个滚转身拒绝他:“不要,好热!” “很热吗?”陈深看着显示屏上显示的26度的温度,抬手调低了几度。“现在呢?” 宗迟裹着被子皱着眉想了一下:“还行。” “哦,”陈深蹲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那你现在是要回到沙发上睡还是就躺地上?” 宗迟睁开一只眼睛瞥他,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我现在不是躺在床上吗?” “……”陈深站起身,“OK。那你好好睡。”他正打算关灯把客厅的灯关了,重新回房休息。可他走之前再回头看了一眼宗迟,却见宗迟的手忽然从被子里掏出一条黑色的布料。 陈深感觉自己眼睛受到不小的震撼!他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宗迟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热,好热啊,”宗迟委屈地看着他,“我好热呀,感觉我的腿在出汗。”说完还把自己一条腿伸出被子。 看着宗迟把自己的裤子和内裤扔到三里外,陈深低头扶额,已经不想管他了。“宗迟,我今晚没把你扔出去,一定是出于我仅存的人道主义。”他咬着牙,下定决定,起身去把宗迟的内裤捡了回来。 “你干什么呀!”宗迟见陈深把自己从被窝里拽出来,还把自己摊煎饼似的翻了个身,让自己跟个翻车的乌龟似的趴在地上,不安分地挥舞着自己的四肢。 “你别动,”陈深按着宗迟的背,桎梏住他的双手,“宗迟,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吗?” 宗迟一听还计较上了,非得跟陈深比出个高低胜负:“你才猴子……你是大猩猩!” 陈深懒得跟醉酒的人计较。把横盖在他肚子上的被子掀开,想要帮宗迟把他的内裤套回去。可是当抬起宗迟的臀部,扶着他的双腿穿过两只裤管时,陈深无意间瞥见无声隐匿在宗迟深处的花穴。他怔了怔,起初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道小缝似乎正对自己张牙舞爪地笑。 他的手蓦地一松,宗迟的双腿垂下,虚虚搭在陈深的膝盖上。陈深愣在原地,表情好像见了鬼。 他今晚没有喝多,也没有头晕眼花……可他为什么看见宗迟的身下居然有一道女性才该有的裂道?陈深竭力按捺住心中的惊涛骇浪,伸手想要触碰确认宗迟腿间垂着的阴茎是否为假。可当即将要碰到的那一刻,他如触电般收回手,长吐了一口气。 太荒唐了,真的太荒唐了。 他抹了把额间的冷汗,抬起头,却猝不及防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抬头的宗迟的眼神撞了个满怀。宗迟表情淡然得毫无波澜,看上去平静得不像是醉酒的人。 过了一会儿,宗迟歪着脑袋看着他,眼底忽然起了一层雾:“你、你怎么偷看我小鸡鸡?医、医生叮嘱我不能给其他人看的……” 作者有话说: 宗迟: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的小唧唧,难道你自己没有吗? 陈深:…
第12章 宗迟自认为昨晚睡了个好觉,醒来躺在沙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上有说不出的惬意。他推开被子站在地上,循着厨房发出的声音走过去找陈深。 陈深背对着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汽水,单手拉开易拉罐的环。 “早安,大早上就喝这个吗?”宗迟靠着门,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打了个大呵欠。 陈深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肤色白,眼底的青黑显得尤其明显。宗迟问他:“昨晚没休息好?” 这句话说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宗迟感觉陈深看着他的目光更幽怨了一些。 宗迟迟疑了一下,谨慎地问道:“难道我昨晚……发酒疯了?” 陈深一口气把罐子里的可乐喝了,然后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宗迟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宗迟挠挠头:“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宗迟摇头,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脚:“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起来我的脚趾头好痛。难道昨晚我撒酒疯你把我揍了一顿?” 陈深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记得你昨晚还骂我是猩猩这回事?”还有强迫自己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看他的小鸡鸡这件事……陈深都差点被他逼得要用陈智生的命起誓才把他重新哄睡。 宗迟闻言大骇:“真的吗?我真的这么说了?你确定不是你记错了?” 陈深捂着脸,不想再跟他回忆昨晚的事情。他跟宗迟摆摆手:“……卫生间的柜子的抽屉里放了新的牙具,你拆开用吧。” 宗迟去浴室洗漱一番,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才出来。惴惴不安地看着陈深:“我昨晚干什么了?” 陈深一脸高深莫测:“很多,我给你喂水你还说我要谋害你。宗迟,你小时候看的权谋剧想必不少。” 宗迟愁死了,整个人垂头丧气像只随时要枯萎的花骨朵。他刚刚刷牙洗脸的功夫,陈深给他泡了杯蜂蜜水,手一推推到宗迟面前:“昨晚醉了今天起来不头疼?这杯蜂蜜水喝了。”他坐在餐厅吧台上看宗迟喝水的时候,忽然幽声道:“宗迟你以后别喝酒了。” 冷不丁听到他这句话,宗迟险些把口中的甜水喷出来,茫然地看着他:“啊?” 陈深叹了口气,把条件放松一些:“算了……你以后还是只在我在的时候喝酒吧。”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有几门课的科任老师说要期中考,期中考成绩会折合成10%算在平时成绩里。期中考不能说不重要,毕竟考得太差只有十几二十分的话,除非期末考满分,不然可以直接准备下学期回来补考的事了。 程皓看着摊在自己面前一片空白的专业书,愁得一个头两个大:“完了我注定要挂了。”他余光眼尖地瞥见宗迟往包里塞了几本书几支笔,然后背起包要往外走,大声质问,“宗迟你要干什么去?” “去图书馆复习。”宗迟说。 程皓转身看他:“你一个人吗?” “不是。” 安向飞嗅到八卦的味道:“你跟哪个女生一起吗?” 宗迟有些无语,手搭在门把上回望他们:“什么女生啊,就陈深。你们脑袋里想得都什么东西?”说完把门关了离开宿舍。 他走以后程皓扒着安向飞跟他咬耳朵:“你说这两人天天黏在一起……宗宗沉迷打工赚钱不想谈女朋友我还能理解。那陈深呢?他那张脸不去谈恋爱真可惜了。” 安向飞压低嗓音,一脸神秘:“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咱们宿舍不会有人内部消化吧?” 听到他俩的谈话,坐在角落背书的林清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江延山听他俩聊的东西有些越界,连忙制止他们:“好了好了,别背后议论人家。” 第二天有早课,因此这个晚上陈深是跟着宗迟一起回来的。他进了宿舍,把手中提的现切水果放宗迟桌上,跟其他人说要吃的话自己来拿。 恰好这个时候住在旁边的体育委员跑来他们宿舍,说要统计报名参加运动会项目的人员名单。看他们在分哈密瓜和西瓜,自己也伸手抓了几块。 “皓子去短跑,向飞去三级跳……”他一边啃西瓜一边念名单,然后抬头望向宗迟。宗迟自觉交代自己的行踪:“我已经跟学院报名要去当裁判,没法当运动员。” 体委的目光又转向陈深。他进来的时候看有个位置空着,也不知道是谁的,一屁股坐下去,在陈深和宗迟回来以后也没有起来的意思。于是现在陈深抱着胳膊站在宗迟座位后面,冷冰冰地看着体委。 接收到体委的询问,陈深拒绝地很干脆:“我不参加。” 陈深站着面无表情压迫力扑面而来。他的气场太强,又拒绝地这么直截了当,体委额间挂着一滴汗:“好、好……” 宗迟替他打圆场:“之前有听穆文境说你前两个月腿骨折了?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陈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俩关系不错,他连这都跟你说。” 宗迟仰着脸对他笑了一下:“之前他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刚好路过就听见了,不是故意打探你的隐私。” 陈深也跟着他动了动嘴角笑了一下,忽然问体委:“穆文境报了什么项目?” 体委翻了翻手中的名单:“跳高。” 陈深点了点头,指挥他:“你再给他加个男子三千米。” 等送走体委,江延山回来提议说:“开学这么久,咱们宿舍都还没有聚过餐吧?要不运动会结束了咱们去校门口的烧烤摊上撸个串?反正那个时候期中考考完了,也没其他事情。” 在宗迟心里吃烧烤跟要喝酒是画上等号的,可他又想起之前陈深还嘱咐过他不能喝酒。但他如果拒绝又显得自己太不合群。他悄悄瞥着陈深,却见陈深嘴角噙着抹坏笑光明正大打量着自己。
66 首页 上一页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