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的手一直抓着温寺儒温热的手,还在嘴里嚷嚷:“怎么解不开!要尿身上了!” 温寺儒可不能松手,要是让任以恣知道他自己醉酒后在公共场合露出又鸟儿来,可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他想笑又不能笑的:“憋住!” 两人在大街上一阵极限拉扯,温寺儒好不容易把他带回到了今晚他们出去的墙边,豆大的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才说:“拉吧。” 任以恣以为终于可以嘘嘘了,他扯着裤带子,手抖的怎么也打不开,这位酷哥脸上罕见的露出一副受委屈的脸色:“你给我打死结干什么?我的洪荒之力要控制不住了!” 温寺儒赶快蹲下给他快速解死结,任以恣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大着舌头,神智不清的说:“儒仔,亏我对你那么好,你连尿都不让我拉......” “好了,快点拉吧。”温寺儒解开裤绳。 一阵水声响起,任以恣尿完后等了好一会儿。 他脸上的醉晕通红,眯起眼睛,一脸复杂、不可置信的缓缓扭头看向温寺儒,结巴道:“我......我他妈的.....硬不起来了......是不是今晚翻墙时你腿压坏我老二了,我性福的后半生没了!!!” 迷茫,无措,担忧,挫败的表情在他脸上精彩绝伦的变换着。 温寺儒先是怔在原地,然后他忍俊不禁的安慰任以恣:“没事的没事的,喝多了酒就会这样......暂时起不来,明天你照样精神抖擞。” 任以恣提上裤子,似懂非懂的懵懵的点头,看样子是暂时相信了温寺儒的说辞,秦扬要是见到他现在这幅样子,绝对会以为他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他拍了拍墙,准备用力爬上去,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浑身软绵绵的像面条。 他准备去捡一些东西来垫高,就看到后面有手电筒微弱的光,那是学校保安巡逻到这里来了! 任以恣血液倒流,怎么甩开了黑旋风,还有保安啊!他可不想温寺儒跟他一起做检讨!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这一刻,他猝不及防的就被人单手拦腰一抱,视线一个天旋地转,便被抗到了肩上。 任·大校霸·以恣:“?!” 堂堂校霸,竟然被这位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乖学生,在这夜黑风高的凌晨毫不费劲的给扛到了肩膀上!颜面何存!尊严何在?要是被其他学校的人知道了,岂不是会被笑话300年? 任以恣摇摇晃晃的在他肩上乱动,手舞足蹈的:“喂!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老子自己能翻过去。” 保安听到他们这边有声音,他们大喊:“什么人?” 拨开绿化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传来。 温寺儒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冲刺,他从容淡定的在要被抓的情况下,拍了拍任以恣的屁’股:“乖点,别乱动。” 他说话的同时踩了几下墙,单手一扒,携带着风,黑白相间的校服外套飞扬了起来,轻轻拂到了任以恣的脸上,带着独有的清香。 可任以恣在风中凌乱,他视线里的世界是倒起来的,血液直往脑袋下冲涌,眼前不断闪烁着星星。 他想咆哮,想控诉,可他喉管里说不出半句话,簌簌的灌满了风,就跟被按了静音键似的。 任以恣有那么一刻自己是刀俎上的鱼肉的错觉。 这个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容他反驳,带着他翻过墙去的人是谁啊?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细胳膊细腿的乖乖仔吗?难道今晚激发了温寺儒的第二个人格? 任以恣中二的想着。 温寺儒带着他很快便倏的安全落地,前后不过几秒钟。 而后温寺儒依旧不放任以恣下来,精准躲开了学校的摄像头和宿舍阿姨的监视,炫技一样的哐哐扛着后者跑上五楼,顺利回到宿舍。 任以恣被放到了温寺儒的床上,他目光停滞了好一会儿,对给他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的温寺儒说:“你......你先别过来!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 温寺儒听到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知道喝断片的人会胡言乱语,没有听任以恣的话,停了一会儿就过来给他递柠檬水喝:“快喝,喝了好睡。” 任以恣喝着香甜的柠檬水,这才好好的观察起温寺儒这个人,他发现所有人都会因为温寺儒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会忽略他一米八高个的攻击性。 穿衣显瘦的人,只有两种,要么是真的细狗,要么是练过的,温寺儒从来不穿露胳膊的短袖,大家会根据他的脸自动想象他是前者。 任以恣前几天也见过温寺儒手臂的样子,的确是练过的,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温寺儒会练到这种可以抗一名成年男性不喘气的翻墙跑上楼。 这反差感也太强烈了吧?不知道以后谁要享受这样的福气。 任以恣迷迷瞪瞪的的想着,又想起什么:“明天,我怎么去学校?” 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温寺儒跟他说帮他请了假了。 他点点头,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胸口,万幸那白玉佛还在,没有在温寺儒带着他翻墙的时候搞丢,他就放心的闭上眼。 房间内很快就响起了匀称的呼吸声。 温寺儒坐在任以恣旁边,注视任以恣那修长有力的手上,紧攥着一个红绳穿起的白玉佛。 他伸手慢慢扒开任以恣的手指,想把这个东西看个仔细。 任以恣这时突然把那白玉佛越拽越紧,手指发白,无意识的说着梦话:“爸爸.....” 他唤了好几声。 万籁俱寂,树影婆娑。 温寺儒凝视着任以恣俊美中带着恣意妄为的面容。 片刻后,霜白的月光下,一滴闪着光的泪水,缓缓从任以恣眼角滑下。 温寺儒用大拇指擦拭了那泪珠,温热的,像血。 - 第二天,放学铃声打响。 因为昨天的宿醉,任以恣现在还有点迷迷瞪瞪的,就跟断了片似的,昨晚发生了啥他一概不记得了,还以为是温寺儒跟秦扬一起把他带回宿舍的。 他喝着杨枝甘露坐在学校后花园的葡萄架下面的木凳上,听其他几个人在吹水。 秦扬他们几个也跟任以恣一个德行,睡到了这个点,翘了一整天的课,不过他们的精神头更好一点。 尹钟玖:“天蝎座就是很腹黑啊,你别看他们一脸单纯的样子,其实心里想的可多了。” 陈青逸咀嚼着嘴里的波波:“我就是天蝎座,我赞成尹姐的说法。蝎子们心里都会有点小心思......” 一般在聊这些的时候,任以恣他都插不上话,因为他从来都不相信这种小女生占卦一样的,以一个星座来看对象的性格爱好。 但是他听到了天蝎座,就问陈青逸:“你是不是11月7号的?” 陈青逸脸有点黑:“你諵凨记错了吧?我11月1号的。” 任以恣记忆有点混乱,这才想起来,儒仔才是11月7号的。 温寺儒怎么会腹黑呢? 他话不过脑子的反驳:“不会啊,天蝎座也有单纯的像孩子一样的吧?” 任以恣说完这句话,秦扬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忽然出声:“哥,你怎么忽然开始讨论星座了?” 不用秦扬提醒,任以恣自己都愣住了,他怎么突然开始参与这种他从来都不相信的话题? 就只是为了给儒仔正名? 任以恣“咳”了一声:“我只是想反驳,看人不要太片面,我遇到过的一些天蝎座,并不腹黑,而是恰恰相反,他们跟孩童纯洁,有一颗玲珑剔透的赤子之心。” 陈青逸听他这么一说,坏笑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奶茶:“那是你没有深入看到他的本质。” 尹钟玖赞同道:“反正我遇到的90%的天蝎都是有着腹黑的天赋在的。” 任以恣看到他的女儿白咪来找他了,也不跟她们废话太多,敷衍道:“或许吧。” 他给白咪喂起了鸡胸肉,陈青逸摸了摸白咪光滑蓬松的毛:“白咪养的真好啊,我那家猫都不如它的毛这么的柔顺。” 任以恣得瑟道:“那当然,也不看看她是谁养的。” 几个人聊了会猫,又扯到了周末一不一起出去玩。 尹钟玖:“我知道xx地方刚开了一个大型游乐园,一起去玩不?” 其他几个人都点头同意,只有任以恣说:“你们去吧,我周末还有事。” 尹钟玖却刨根问底的问:“什么事啊?不会是要学习卷我们吧?”
第19章 T台 任以恣不愿意把自己家里的软肋透露太多,含糊道:“没有,就是去办点事。” 其他几个人一脸的“不信”。 秦扬一口饮尽奶茶:“恣哥,你在偷偷上什么补习班啊?也带带我呗。” 陈青逸:“任以恣都开始学习了,我是不是也该卷起来了?” 尹钟玖摸了摸白咪的毛:“别去了,卷死了,卷死了,不如跟我们一起去玩。” - 任以恣怎么可能不去呢?这是温寺儒专门给他找的兼职,前几次他拿到了一些钱都打到东东的银行卡上面了,直接绕开了余敏贞。 他在T台上大步流星的走着,穿着一身的黑色工装风,白皙修长的手上还戴着露指黑手套,跟白到发光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场音乐声震天响,无数摄影的闪光灯咔咔不停,配合着他皮肤上那些旧伤疤和蜿蜒的青筋,浑身的桀骜不驯感都溢了出来,比那些专业的模特还要惊艳。 他走了几圈后回了化妆间,看到一群模特围着一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觉得不关自己的事,所以漠不关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准备收拾收拾回去写作业。 刚要抬脚走,就被人拦下:“站住。” 那群围着一个人的模特们齐刷刷的盯向他,模特们都很高,气质都极佳,一群身高腿长的人的视线,压迫感极强。 “干什么?”任以恣看着莫名拦住他的一个模特,再盯回那群看着他的模特,没好气的问。 他是新来的,跟这些人不熟,每次来兼职走完秀就算完,鲜少跟他们说话。 “你有没有拿小帅的手表?”拦住他的叫小俊,这人跟小帅玩的好。 任以恣被这么不留情面的质问,眉眼间全是不耐烦的说:“没有。” 小俊准备伸手去拿他的包:“那检查一下你的包。” “别碰我的书包。”任以恣拍开他的手。 这包里全是数学只考了十几分的试卷,他才不要拿出来公之于众,学渣的尊严忽然在这种时刻闪现了一下。 那群模特围了过来,小帅对任以恣说:“就看一下,没有你就可以走了。” 小俊又准备去拿他的包:“小帅,你别对他这么客气,其他人翻遍了都没有,刚才准备出场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在你的的座位上绕了好久,肯定是他偷.......”
67 首页 上一页 14 15 16 17 18 1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