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枞皱眉,不耐道:“别哭了。”停了下,问:“你骗——你以投资为噱头收的那些人的钱呢? “被那个畜牲卷走了!”陈欣眼神愤恨,说话也颠三倒四了起来,“他出轨!他找了个狐狸精。名牌包包、奢侈品、买房买车,全都是我的钱!他拿着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养那个小三儿!养狐狸精!” 又用尖锐刺耳的声音破口大骂:“贱/人!骚/货!不要脸!我诅咒他们去死!!” 韩枞脾气自认不错了,此时也有些难以忍受的烦躁,他正准备让陈欣闭嘴,姜晓抱着陈欣的小儿子走出来,笑眯眯地说:“阿姨,你儿子醒了。” 她把小孩儿塞进陈欣怀里,跑到韩枞跟前,亲了一下韩枞的脸,甜甜蜜蜜地说:“宝宝,送阿姨去酒店之后,记得帮我带一个黑森林蛋糕哦!爱你!” 韩枞:…… 用备用匙卡打开了门的徐燕:…… 安静许久,韩枞强行将陈欣送下楼,塞进车子里,驱车送她去附近酒店。 而徐燕,在他下楼时,越想越难过、悲伤,最后没有忍住,给苏骆发了一连串大哭的表情,恳求苏骆,不要抛弃韩枞,别和他分手。 ---- 韩枞:??? 徐燕:我磕的CPbe了!!(大哭) 姜晓:诶,就是玩儿~ 陈欣:狐狸精!!! 苏骆:这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还是补充一下:一、并非为了制造矛盾冲突而刻意诋毁,陈欣人设从一开始就是取材于我的一位朋友的妈妈。原型人物现在已经“痛改前非”。 二,韩枞的遭遇、经历,素材来自我那位朋友。 PS:我不太会讲故事,文笔也不好,但我会竭尽所能,努力地跟看文的朋友们讲一讲“艺术源于生活”这件事。
第28章 可以碰吗 28. 把陈欣送到酒店,已近凌晨十二点。 对于韩枞的解释陈欣似乎并不相信,在抵达酒店,韩枞为她办理了入住手续,准备离开时,小声地喊韩枞小名,自以为理性、慈爱地劝说:“那个女人真的不适合你,小从。” “她一看就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她这种女人妈妈见得太多了。”陈欣又说。 她抱着不满6岁的小儿子,眼睛看着韩枞,露出期待韩枞能够懂她是一片苦心,小心翼翼地朝韩枞走近少许。 韩枞和她对视了很短时间,说“谢谢”,很想立刻离开,因此并未再多做解释。 转身走了两步,又记起:“财务明天上班之后就会给你转钱。”在陈欣嘴微张时,语速稍快地补充:“你可以带着两个儿子出国。” 陈欣神情微顿,嘴巴张开又闭上,忽然开始哭。 她哭得很小声,语无伦次地跟韩枞说谢谢,说“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又开始细数现任丈夫的种种不是,与自己近些年的悲惨经历。 凌晨的酒店大堂十分安静,值班的两位工作人员从大理石堆砌的前台后面露出小半张脸,对视了一眼,看看韩枞,又看看狼狈不堪的陈欣,眼神充满疑惑。 “早点睡吧。”韩枞阻止陈欣继续说下去,指指她怀里的小孩儿,“你这样会吵到他。” 陈欣愣怔了两秒,哭声停住了。 韩枞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对她不闻不问,因此在离开前,将自己的私人号码留给陈欣,表示如果陈欣想好什么时候离开,自己会送她去机场。 陈欣抹了眼泪,嗫嚅着道:“书羽没有办法出国的……我、我得再看看再看看。” 韩枞沉默了几秒,建议她还是尽早离开,但如果有别的计划,或是需要他提供帮助的,只要能办到,他会尽力。 而后,他和陈欣说再见,转身离开。 乘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走到自己的车子旁,韩枞打开车门,在驾驶室上坐了很长时间。期间,他漫无目的地想了许多,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 最后记起,他爸爸要是还在的话,今年应该刚好六十岁。 韩先生离世后,韩枞没有给他举办过祭奠仪式,此时想起来,深感不孝,然后决定,在今年的农历9月22日(一个月以后),回老家给父亲扫墓。 带上苏骆,还有嘉嘉。 想到苏骆,韩枞心情很快变好起来,启动车子,往城西方向驶去。 刚走到四楼,韩枞便收到徐燕发来的“认罪书”,把自己跟苏骆讲的话截图,发给了韩枞。 韩枞看完内容,顿感眼前发黑,第一次在和人聊天时,使用了省略号。 进到房子里,看见苏骆正在煮水果茶,韩枞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何,那些往事里的悲伤,痛苦,不甘,屈辱,统统不见了。 他缓慢地朝苏骆靠近,在心中想,他原来已经是这么爱苏骆了。 哪怕苏骆跟徐燕说“你误会了”、“我不会和韩枞分手的”,“谢谢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仍旧惴惴不安。 大概这就是“患得患失”,韩枞从后面抱住苏骆,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我爱你,苏骆,我爱你。 苏骆动作一顿,停下来,按了按钮。 茶水沸腾过后又慢慢平静,苏骆转过身,把手放在韩枞后腰上,很紧地贴住韩枞,给予韩枞安全感,和归属感。 他身体很软,身上有清浅的好闻的沐浴露香味,韩枞闭了闭眼,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苏骆摇摇头,从韩枞怀里退开一点。 他专注地看着韩枞,眼神中带有强烈爱意。但又好像怕吓到韩枞似的,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过了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碰了碰韩枞的脸。 韩枞看着他没动。 苏骆又挣扎了少时,仿佛花费了毕生精力,劝说自己从牢笼里走出来——他踮起脚,缓缓靠近韩枞,用微微颤抖着的柔软的嘴唇,慢而郑重地吻住了韩枞。 他的手移到韩枞肩上,像是在竭力避免自己落荒而逃,所以希望韩枞贴紧自己,也像是在向韩枞索取更多爱意。 他的吻技并不怎么好,但是很努力地张开嘴,徐徐地含住韩枞唇瓣,像在舔舐糖果一样,把韩枞的嘴唇弄得很湿润了。 韩枞低下头,哑着声音喊了他的名字,说“苏骆”,顿了顿,把他抱起来,放在餐桌上,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关节,轻碰苏骆脸颊,而后缓缓下移,让他张嘴和自己湿吻。 他们断断续续地吻了四五分钟,韩枞把苏骆抱进浴室,让他脱掉裤子,在苏骆摇头拒绝的时候,扮作要生气的样子,然后蹲下去。 可能是刺激有点大,苏骆很快便出来了。他红着眼睛,下巴上挂着不知是泪还是生理盐水的晶莹水珠,用理应是可怜,但韩枞觉得他在撒娇的表情看着韩枞,说“对不起”,和“我不想的”,“你别这样了。” “不要道歉,”韩枞亲了他一下,用气声说,“我很喜欢……你的味道。” 韩枞又忍不住逗他,“憋坏了吧。” 苏骆红着脸不敢看韩枞,抱着他不肯撒手,但又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很大胆地往下探。 韩枞顿时呼吸一滞,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他的手:“别碰了。” “我要炸了。”他说,“我回房了。” 他亲亲苏骆的脸,转身欲走。 “我……”苏骆拉住他,小声地说,“我……我可以,我……我有买,那些东西。” “??”韩枞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苏骆垂着头,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我可以,你想做……我、我可以……” 韩枞并不是什么君子,更何况自己喜欢的人,放在心尖上的人,红着脸,对自己发出邀请,说“我可以和你做”,他没理由再绅士下去。 他慢慢靠近苏骆,先是触碰苏骆披散着的过肩的长发,然后是眼尾,再是嘴唇。 他把苏骆压在墙壁上,有点凶地吻他。 一只手解睡衣扣子,另一只手下移。 苏骆运动量几乎为零。他身上并没有肌肉,甚至可以称得上赢弱了。皮肤很白,像冬天落在田间、枝头、瓦檐上的雪。脆弱又漂亮。 “苏骆,”韩枞含混地喊他,抓住他的手,“帮我解开。” 苏骆身体绯红,脖子更是红得像酒精过敏。他尾音发颤地说“嗯”,颤颤巍巍地抬手,去给韩枞解皮带。 “可以碰一下吗?”韩枞强忍着,按下那股躁动着的火,问苏骆,“可以吗?苏骆。” “想让你碰碰他。”他含住苏骆嘴唇,含含糊糊地说。 苏骆眼眶里蓄满了泪,点头时,眼泪从他眼睛里流出来,滑到下巴上。 韩枞捧着他的脸,说“别哭”,忽而觉得心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算了”,握住苏骆手腕,想阻止他再碰自己。 苏骆可能误会了什么,身体僵住,眼神十分可怜地看着韩枞。 “我没有……”苏骆抽泣起来,无语伦次地道,“我没有不想。我没有,我想的,想的,我,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对不起。” 韩枞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帮苏骆把衣服穿起来,给他系好扣子。 两人安静了会儿,韩枞率先打破沉默:“这么说可能会吓到你,但——我的确很想……要你。” 感受到苏骆的身体绷的很紧,韩枞把手放在他后背上,轻轻地上下抚摸。 安抚好苏骆的情绪,他才继续开口:“‘食色性也’。我不能免俗。我也一点都不高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接受我的追求,为什么会喜欢我,但其实,我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会想,你躺在我身边的样子——你是没有穿衣服的。”韩枞笑了一下,“你看,我就是这么肮脏,龌龊,自私,卑劣的一个人。可能时间再久,这些特质也改不了。 “我今天看到陈欣,就是我妈,她变成这副德行,我心里居然有点……痛快?对,我是有点痛快的。 “事实上,我一点也不想原谅她,但是我恨不起来。”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也可能不会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但我还是想把你绑在我身边。” 他低头,很重地亲了一下苏骆的嘴唇,说:“不要怕我难过,也别为了让我开心而委屈自己,逼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苏骆抽泣着道:“我、我不会再这样了。” 又扯了扯韩枞的衣袖,凑近韩枞少许,小声说:“那个……暂时还有点难,我会……会努力。” 韩枞笑起来:“没关系。” 想了一下,韩枞一本正经地说:“如果克服了,或是有点想了,那你就往阳台的窗户上放一根很粗的棍子吧。” 苏骆羞赧地点点头,说“好”。 韩枞忍住笑意,和他说了晚安,和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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