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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阑珊

时间:2024-01-23 12:00:08  状态:完结  作者:郁华

  陆弛目光低垂,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阴影,恰好将他失落而悲哀的眼神藏匿。“就像我永远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心可以这么狠,当初骨肉亲情说断就断,而现在,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也说分就分。”

  陆弛深吸一口气,他看着周晏礼的眼睛,强迫周晏礼与自己对视,而后,他几乎用祈求的姿态问周晏礼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要周晏礼愿意说出来,无论什么他都可以接受。

  他愿意与周晏礼继续在一起,不在乎、或者说是说服自己不在乎周晏礼对感情的逃避与退缩。

  他也愿意放开周晏礼的手,只要他能将一切摊开了讲明白,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不明不白。

  可直到最后,陆弛都没能在周晏礼的口中听到只言片语的解释。

  周晏礼只是沉默着,沉默着,将自己的心封锁,也将爱他的人隔绝。

  陆弛闭上眼睛,他声音颤抖着问:“晏礼,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坦诚地对待我呢?我明明,我明明……”

  我明明这么爱你啊。

  陆弛几近哽咽,却再也不能将他的爱和盘托出。

  他什么都说不出了,只能将自己的一腔赤诚吞回肚中。轻眨双眼,泪水便决了堤。

  周晏礼张了张嘴,却没能从喉咙中挤出声音。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张大手扼住他的咽喉,紧接着,他感觉自己头上的筋一条条都在突突地跳动着,他连忙别过头去,不敢让陆弛再看自己。

  在暗淡的灯光下,周晏礼将自己藏进了阴影之中。他咬紧牙冠,却仍能感受到面部肌肉持续的震颤,他的表情变得无比扭曲。

  时间拖拽着长腔,每一秒都显得务必拖沓。周晏礼的心脏开始剧烈收缩,手指也不停地抖动——

  他的身体中藏着一颗炸弹,就快要引爆了。

  周晏礼“砰”地一声站起身来,他大步朝窗边走去,只留给陆弛一个冰冷的后背。

  陆弛怔了一秒,旋即被周晏礼的冷漠骗过。

  事到如今,他已是心力交瘁,他看向周晏礼的背影,无奈地揉揉眉心,心中再不敢有什么奢求。

  他的语气有些淡漠,轻声说:“可能……可能我们之间真的没那么合适吧。所以哪怕努力了那么久,还是不能白头到老。”

  周晏礼的手撑在窗台上,他用力抵抗着全身肌肉的震颤,拼命抑制住自己想要大声咆哮嘶吼的情绪。

  他知道,陆弛对他很失望。可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大半年的时间,他反复练习着没有陆弛的生活,一心放陆弛自由,可当他听到陆弛说出那句“或许我们之间真的没那么合适”时,心却仍会抽痛。

  他用尽所有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发狂的念头,只留给陆弛一个冷漠到残酷的背影。

  可窗外的弯月却从迷雾中探出出身子,窥探到了周晏礼的苦苦挣扎。

  作者有话说:

  更多精彩内容,请评论后解锁……

  (哈哈哈哈哈哈明天要休息啦,下次更新在周四)

第39章 一切都不一样了

  陆弛头脑胀得生疼,胸口又憋又闷。这一刹那,他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无边无际的深海之中。随着胸腔中的氧气一点点消耗殆尽,他的思绪开始混乱,心情也陷入绝望境地。

  他胡乱地抹了把脸,推门走出卧室,大步朝卫生间而去。

  陆弛将门反锁,打开水龙头,任凭水“哗啦啦”地流着。他趴在水池上,一双眼睛红肿,脑袋“嗡嗡”地响着,像有一个电机,隔上几秒就要刺痛他的神经。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具象地感受到周晏礼的残忍与冷漠。

  不过,细细想来,或许周晏礼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十年前他既可以割舍血肉亲情,那么如今舍下自己也再正常不过。

  在这点上,周晏礼从未改变。只是以往,他的冷漠是给别人看的,陆弛却从未品味过。

  陆弛从不知道自己的心竟可以这样痛。他足足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来消化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最后,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洗了把脸,状若无事地回到卧室。

  等他推门进屋时,周晏礼已经躺回到了床上。他睡在了床的边缘,背朝着陆弛的方向,显得僵硬而局促。

  陆弛阖上门,他立在床边,久久注视着周晏礼的背影。

  这些日子,周晏礼瘦了很多,夜色下的他像极了一具干柴的骷髅。

  陆弛轻轻坐在床边,他仍望着周晏礼,虽看不清周晏礼的脸,却还是不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想,他与周晏礼或许真的走上了陌路。

  夜色深沉。陆弛只觉自己的眼睛愈发干涩,眼皮也渐渐沉重。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了床的另一边。

  他们两个分明是胳膊碰着胳膊、腿挨着腿,心却隔了好远好远。

  翌日清晨,陆弛被窗外的鞭炮声吵醒时,眼睛仍酸涩得厉害。

  此时,他神志还迷迷糊糊的,却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旁边,却发现周晏礼已经不在了。

  他“嘭”地一声坐起身来,刚想起身去找周晏礼,却听到客厅传来压低了声音的聊天声。

  陆弛稍稍舒了口气,心想好在周晏礼还没有狠心到一走了之的地步。

  他慢慢挪到了周晏礼睡过的那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深深嗅了一口属于周晏礼的气味。而后他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心里头默默想着,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与周晏礼同床共枕。

  想来是不会有了吧。

  陆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拿起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照了照,却只看到自己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像两颗染了色的鹌鹑蛋,头发也乱糟糟的,活像乡下老家里的鸡窝。

  他揉揉自己刺痛的太阳穴,打消了给周晏礼留下什么好印象的主意,趿着拖鞋起身朝客厅走去。

  此时的周晏礼正坐在沙发上与李兰、陆长丰夫妻俩聊天说笑。陆弛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他靠在门上看了他们一会儿,却发现无论是周晏礼还是老夫妻俩,表情和声音中都有些不自然,显得紧张而小心。

  陆弛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秒,而后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又重新挂起了的笑容,对他们说了句早。

  他刚想去洗漱,却被李兰站起来拉住,问道:“小弛,昨天晏礼来,你怎么没跟我和你爸说啊?你有没有给晏礼准备晚餐啊?”

  经李兰这么一说,周晏礼才想起自己昨晚竟昏了头,连饭菜都忘了给周晏礼准备。他怔了一下,笑着说:“妈,我还真忘了。看来咱们家里没有你还真是不行。”

  李兰一听乐了,转头瞪了陆弛一眼,可当她看清陆弛的脸色后,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僵住了。须臾过后,李兰恢复如常,笑着说:“你瞧瞧,晏礼大老远地一个人跑回家里,你连饭都没给人家准备。有你这样做事的么?”

  周晏礼连忙说:“没事妈,我路上吃过了,不饿。”

  李兰瞪了周晏礼一眼,嗔怪道:“你别替他说话。晏礼,你跟妈说说,是不是小弛欺负你了,让你不高兴了?你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陆弛摇着头干笑了几下,他没反驳,更没开什么玩笑,只是转身走进卫生间。客厅里,传来周晏礼与李兰说笑的声音,一直萦绕在陆弛的耳边。

  他想,这样平淡而可贵的幸福,他究竟还能拥有多久?

  不,其实他早已失去了,就连这片刻的安逸也是他偷来的、本不该拥有的。

  等到陆弛洗漱完,陆长丰已经把早餐准备好。只不过,陆弛胃口不佳,周晏礼也没什么食欲,他们两个合在一起才只吃了一盘饺子。

  若是放在以前,李兰与陆长丰定要劝他们多吃点,可这次,两个人却默契地什么都没说。

  他们刻意没提及周晏礼缺席的那顿年夜饭,也不问起陆弛那双红肿的双眼,只是拼了命地搜肠刮肚,找些好笑的话来逗两个人开心。

  只是,偷来的幸福,又怎能安心享受。陆弛嘴边虽一直挂着笑意,心却在胸腔中颤颤巍巍。

  初一的上午,他俩陪李兰、陆长丰夫妇去了躺海清山。海清山上有个寺庙,据说很是灵验。

  周晏礼从不信这些,却乐得陪着他们。陆弛其实也不信,可如今他的烦忧多了,又找不到个出口,总要寻个慰藉。

  李兰与陆长丰请了两炷香,插在香炉中,又正儿八经地在佛前叩拜。

  陆弛则站在他俩身侧,虽不曾下跪,却也双手合十。他将自己在大昭寺前许下的愿望再次说给佛听。

  “愿周晏礼无灾无病、顺风顺水。”

  陆弛转身走出佛堂,看到周晏礼正看着院中一棵干枯的槐树。

  正值隆冬,槐树的叶子早已脱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朝天空张牙舞爪。

  陆弛走到周晏礼身侧,也顺着周晏礼的方向看去。他想要用周晏礼的视线,去看看独属于周晏礼的世界。

  周晏礼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陆弛,用很轻柔的声音问:“许了什么愿望?”

  陆弛莞尔,笑着说:“秘密。”

  周晏礼也笑笑,两人心照不宣地想起了陆弛在拉萨的最后一晚。须臾过后,周晏礼说:“好,那就不要告诉我。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下午,他们一起逛了老城区的集市。

  正月的集市好不热闹,乌泱泱的,到处都是人,走两步就是一个摊位,有卖菜的,也有卖鱼虾、生禽的。

  海鲜鱼产的腥气与鸡鸭的臭气交织在一起,熏得人头晕脑胀。到处都是赶集的人,摩肩接踵,叫卖声,讲价声,吵骂声、谈笑声混杂。

  陆弛看周晏礼面露难色,不由得紧张起来。

  陆弛本想拉住周晏礼的手,可还未曾触及他的袖口,便又倏地将手收回,最后颓然垂落。

  他咬了咬嘴唇,望着周晏礼英俊的脸,试探着开口问:“要不然我们在集市外面等着?”

  周晏礼微微转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用。我想多陪陪爸妈。”

  陆弛眉心紧锁,他的拇指与食指不停地摩擦着,而后轻轻点了下头。他压低了声音说:“如果觉得不舒服了,一定要跟我讲。”

  周晏礼微微颔首,没再言语。

  晚上,陆弛家里的亲戚来了。陆弛怕周晏礼与生人一起不自在,便带着周晏礼去海边逛了逛。

  他们沿着海岸线没目的的漫步,冷风夹杂着海水的腥,湿漉漉地吹打在脸上。

  沙粒粗糙,夜色如幕。他们没怎么说话,天地之间,只有涛声汹涌。

  回家时,已经接近十点。客人已经走了,李兰与陆长丰夫妇也已睡下。

  洗漱后,他们回到卧室。与昨夜一样,他们并肩躺在床上,明明身体紧紧挨在一起,却丝毫不见亲昵。

  他们一夜沉默,什么话都没说。

  初二早晨,吃过早饭后,陆弛与周晏礼又陪着父母打了几圈儿麻将。等到十点钟的时候,陆长丰将手中的牌一撂,说是不再打了,要去准备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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