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操！”忍不住爆粗，高穹有点恨他，但也哑然：这明明是他的强迫，未明都有这种骚劲。喘着粗气儿，他粗暴地扯下自己的皮带：“你一个人爽了，我呢？” 抓着两根东西，高穹挺身而下，他和未明紧紧相贴，滚烫热烈，毫无距离。 上下撸动的很没章法，两个人摇晃着喘息，未明和他的家伙尺寸有点差别，抓了好几次，差点脱手。手酸了，高穹抓起未明的手：“我在这伺候你，还舒服么？” 未明手被强硬地覆上去，手刚触碰到他们紧贴的地方，太烫了，他下意识打了哆嗦。包着泪，高穹威胁的视线下，未明抓住高穹的瞬间，高穹就兴奋地哼哼出来：“继续！” 满满的几乎包不住，薄汗在鼻尖到嘴唇间滴下，手上动作越来越快，未明猝不及防被高穹咬住，舔开牙关，两条舌头湿淋淋地缠绵，随他手的动作，一起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脑海混沌，未明吃力地应付，高穹已抱着他后脑勺，手越来越酸，高穹的呼吸一下急促，随着噎气和背脊猛得颤抖，他们一通释放出来，那刹那他们都绷紧着痉挛，高穹一口咬住他的肩：“啊…！” 躺在未明身上，高穹尚未回神，未明也失神地喘息，手脱力滑下，粘液滴滴答答。 两个人的东西喷得到处都是，他们交叠着，赤条条横陈。未明轻轻拨开高穹埋在他颈窝里的脑袋，半撑起来，有气无力地张一张手指，用力缓慢地，把残液蹭在垫子上。 穿好衣服，高穹没管他，径自走到门口，又顿了顿，未明听见脚步一转，崭新的new balance红白550在他面前定住，不动了：“这么晚了，你不回去？” 未明撇过头：“我待会打车。” 高穹连表也不看，半蹲下来，伸手拨未明的脸：“十点了，这附近有出租？” 未明不理他，脸越别越偏，还好高穹没有跟他角力的意思，手只是蹭了蹭他的下巴，像那种调戏小姑娘的流氓，松开了。 未明下意识松了口气，嘴上还是倔：“有，实在不行我坐公交。” 高穹不悦地抿嘴，打量他半天，站起来：“我送你回去。” 未明想都不想就拒绝：“不用。” 高穹转身就走，球鞋刚踏出仓库一步，他骂了句脏话，回来拖未明。 “干嘛啊？”未明推拒，高穹火了，作势要给他一下，趁着未明瑟缩，逮着空子把他捞起来，半抱着拖出去。 都到了车库了，未明还想跑，高穹发狠的瞪他，都没等未明挣扎，直接把他甩在车后座，按着威胁道：“你再躲，你信不信我把照片现在就群发出去？” 车库里停的摩托是他上半年买的川崎z900，高穹求了他爸少说几个月，软磨硬泡什么鬼话说尽了，才得偿所愿，从日本运回上的牌。 直列四缸引擎，张扬的青黑曲线，像蕴着爆发力的猎豹，上街一骑绝尘，声浪澎湃张扬。 其实他家住也不远，主要是骑摩托逼格够高，在学校车库里头一堆小电驴和山地里鹤立鸡群，尤其拉风。头盔取下来，他往后一扔，也不管未明戴不戴：“你家在哪？” 未明家在方城锦天府，高穹没听过这个楼盘，拿手机查了下，在城南，离铁中距离不短。未明要今晚真跟着公交慢悠悠晃回去，起码坐上一小时。 车一下窜出去，未明重心往后霎时倾倒，还没等掉下去，高穹在前头一把捞起他的腰：“干什么呢，抓着我啊！” 未明吓得照办，手顺着高穹的拉扯，乖乖搭在他的腰上。他没敢搂紧了，松松地拽着，高穹不满地吼：“抱紧了祖宗，待会真摔了，我看你怎么办！” 街景走马灯一样流走，模糊的夜影，拖长尾巴的红绿灯。声浪轰鸣，高穹不要命一样穿梭在车流里，摇摇晃晃，吓得未明闭上眼：“你干什么？” 他从没坐过摩托，雷轰颤鸣的排气声，让他心如擂鼓，咚咚直跳。未明心里疯狂咒骂着高穹，一双手却环着他的腰，抱得死紧。 高穹给勒的一口气儿差点上不来：“松点，什么玩意！”把着方向，他抽空扒拉未明的手，“你要把我勒死啊？” 未明这辈子都没想过跟高穹在夜里游街，环着一片温厚背脊，他下意识抓紧，风呼呼灌进袖口，凉得彻骨。半小时车程，高穹把他放在门口，没说什么就放他走了。 未明晕乎乎地回家，沈芙正工作，看他回来没说什么，头都没抬：“吃饭了没？” 未明不在学校吃晚饭，以前都是晚上回来补夜宵：“没有。” 沈芙晚上客户应酬，“银杏”吃的乳鸽煨汤，打包在桌上，叫他自己热了吃。 未明匆匆点头，书包扔了就往厕所冲。沈芙的工作报告已经校对一遍了，听见厕所里水声还没停，哗哗响个不停，毛玻璃滑门阻隔一些水声，显得朦胧不清。 她不耐烦地喊：“沈未明，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水停了。窸窸窣窣，未明在里头揩什么东西，力气特别大，沙沙作响，然后是吸鼻子，漱口，擦脸后猛一下深深的出气。 又过一会，浴室锁啪嗒一下打开了，未明头发湿漉漉的，推门出来，指骨磨破似的红：“妈，我就洗个手。” 正吃着饭，未明手机响了，短信消息。一开始他没理，结果叮叮叮一直响个不停。 沈芙不耐烦地抬头，她正焦头烂额着，结果就这么一闹，整个乱了：“你手机一直响什么？” 未明摸出来看，一个陌生号码，写道：明天上午大课间在楼梯间等我。 记住没有？ 要是不来我就把照片发出去。 头顶昏昏的灯光打下来，筷子停着，未明脸色一下变了。他抬头悄悄看了沈芙一眼，抬手就想打字，结果沈芙不依不饶：“谁给你发那么多消息？” “我同学……” “什么同学？”沈芙不放过他，“人家不学习，这么晚了跟你聊天？” 未明有点不敢置信地，用有点委屈的眼睛，把他妈上上下下扫了一眼，手机揣上，直接站起来进房间：“我吃完了！” 他故意把门砰一声带上，落了锁，未明没管沈芙在外头猛敲他房门，打开手机。 输入界面，打了好几个开头，未明咬着指甲又都删了。泄气地，他最后直接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政治写了好久都写不进去，未明丢了笔，趴着睡了很久，真的逃无可逃了，总不能装作没看见吧？ 他只能又把那个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第7章 失眠一晚上，未明的第二天都好像为被预定的大课间服务，整个三节课他都心神不宁。 下课铃终于打了，未明走到楼梯口，高穹已经站在那了，旁若无人地玩手机。“来啦？”他抬抬眼皮，“一天不回，我还以为你没看到。” 才站到一块没多久，楼道里立刻就有视线投过来，在他们之间流连，未明很快受不了了：“你要干嘛？” 高穹把手机揣进兜里，对他扬扬下巴：“跟我过来。” 他转身上楼，未明亦步亦趋地跟上。抬眼是分明齐整的后发际，再往下，未明看见高穹摆动手臂，光线勾勒出凹陷下去的肌肉线条。那种砸在他皮肉上的力道，未明光想象就觉得可怕，嗫嚅：“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走到一半，在阴沉楼道的小开窗下，被光一打，高穹转过来，黑白里现出半面分明的脸：“我之前就有。”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等下，你没把我拉黑吧？” 未明有点心虚，又觉得莫名其妙：“没有。” 高穹看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往上走。未明服帖地就像只小狗，遛绳握在他手上，惴惴地，不知道高穹要干什么。 铁中高中和初中部相连，上廊桥就可以走到对楼去。初中部五楼是些会议打字室之类，有领导视察的时候，通常在那里开会。平时没什么事儿，连保洁都不会过去。 廊桥上只有两个人的身影，树叶投下婆娑的阴影，未明感觉到血流奔涌冲击耳膜，蝉鸣穿透玻璃圆窗，几乎要振破他的耳膜。高穹的指尖在楼梯扶手上跳跃，一路敲点上去，空心的钢管扶手发出悠长的振鸣。 高穹没说什么，未明却知道他的愉悦，汗珠从额角倾下，未明没有揩，任它消失在下颚的阴影里。 上了五楼，高穹把他带到走廊尽头的厕所。刚往门口一站。这里是小单间，坐便式，平时学生不会到这儿来上厕所。再怎么糊涂，他多少也明白了。 一种巨大的屈辱霎时席卷未明的心，全身都软了，像被恶意淹没，被海浪裹挟。他没说话，只是站在那，用一种乞求的眼神：“不行…” 高穹不吃这套，拽着他要进去，未明摇头：“好脏，有人会来！” “这儿压根没人来，只有我们……”半搡半搂，高穹把他扔进隔间里，一声落锁，把门关死。未明被戗到马桶上坐着，被抓着肩正发懵，骤雨一样的吻就落下。 其实也压根算不上吻，这种纠缠比吻更粗暴，高穹像要把他活活吞吃，没章法地捧着他的脸吮吸。席掠着，他最后嘬住未明的下唇，在牙齿间碾几碾，就往里送舌头。 未明差点就溺毙在这场狂风骤雨中了，瘫软在靠背上，推拒也没有力气，只能任高穹手灵巧地撩开衣服，暧昧地拨弄他的腰肢，掐着来回摇晃，像风雨天地中的一芥舟，沉沉浮浮。 乳头就被拧了一把，未明痛哼，高穹捞起他前边的衣服，往他嘴里送：“把你的衣服咬住。” 未明被半胁迫着叼起衣角，衣服一掀，上半身露出来，风光一览无余。这姿势太下贱了，像你情我愿的娼欢，乳头凉飕飕的，未明半闭着眼，屈辱地撇过头去。 “我操…”高穹喃喃，眼睛发直，舔着下唇，手机摸了好几次都没摸出来。拍照的当即他就立枪了，硬得势不可挡，照片拍出来怎么样他都没看，半跪下去，弯腰就往未明胸前凑。 都是男人，未明的胸平平的，可以说是毫无内容，他却非要去挤，含着未明的乳头，揉捏成各种形状。未明全身都酥麻麻的，被吮吸又痛得要命，他扭着身体去推高穹的脑袋：“好痛……” 高穹又揉了几把，埋在他胸口上，手顺着自己的裤子往下伸，握住自己的东西，像是解脱，又像如释重负。 胸口紧缩的吸力消失了，高穹抬头，黏糊糊地压上来，撑在他头上，抖着手腕打，动作激烈的要命。就一个鼻息的距离，未明怔怔地看着高穹的动作，衣摆从齿间落下，口水濡湿了好大一片。 “沈未明，把你的扣子解开…”高穹阴沉地命令他，那种兽欲让未明当即屈服。未明恐惧地听任高穹，让自己抓着胸口，很吃力地，挤出一条窄窄的沟，若隐若现。 高穹受不了了，抓着家伙就半跪上马桶，居高临下地，未明半躺在盖子上，浅浅的胸部，强挤出那么点弧度，高穹却强硬地放进去，抽弄起来：“给我挤紧了，不要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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