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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段昭绅士地给他拉开座椅，面上有些无奈地道：“笙笙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想见一面都这么难。” 他俯身和乔玖笙靠得极近，脸再偏过一些就会直接亲到他，这家咖啡店并没有包间，就算这个点人不多乔玖笙也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亲密举动有些过分，他转过头微微避开他的动作，颈侧皮肤暴露出更多，他却毫无察觉，“段总，可以请您坐回自己的位置吗？” 段昭两只手臂在他身侧撑开，将他完全护在自己怀里，手指轻轻点着菜单道：“这家店的招牌是这两款，要试试吗？” 乔玖笙耳边都是他热烘烘的呼吸，再加上他身上轻微的木质调气味，硬生生将他逼得脸颊泛红，只好放软了声音道：“段昭……” 段昭终于直起身，心满意足地坐回他对面的椅子里，又问道：“脖子那边怎么回事？” 他没有直接问拍卖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乔玖笙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之前叶明渊留下的掐痕已经过去好几天，基本没什么痕迹，今天天气太热，他没系领带，衬衫扣子也解了两颗，一天都没人注意到，段昭倒是发现了。 “没什么。”乔玖笙端起手边刚刚送过来的咖啡抿了一口，糖和奶都有点过量，他很不满意地将自己这杯推过去，丢给了段昭。 他开口道：“之前说的长荣的运输路线，段总那天已经给了我明确的回答，我自然也不能让段总等太久。” “但运输路线现在暂时还不能完全透露给你，我想先请段总帮我个忙。” 段昭欣然点头应道：“好。” 乔玖笙朝段昭伸出手，段昭便将手交给他，而后手掌摊开，乔玖笙手指在上面勾勾画画，最终停下来，指尖在某一个位置顿了两下，“帮我找几个人在这里捣捣乱，不要NW的人出面，段总把这个业务外包出去就好。” 段昭被他这几下动作弄得手掌有些痒意，心口跟被小猫爪子挠了似的，反手抓着他的手没放，心里不自觉地想着他在裴煜他们面前是不是也这样，太生动了，几乎有些可爱。 和当初刚见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只是都很招人喜欢，这样灵动又有趣的人，长荣到底怎么舍得把他一直关着的？ 乔玖笙这会儿没挣扎，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一下又一下地揉捏，“段总这就答应了？” 段昭笑着道：“笙笙都开口了，我当然答应，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容我再多问一句，笙笙今晚有空吗？” 乔玖笙道：“我如果说没空的话段总要反悔吗？” 段昭摇摇头，“当然不是。”他放开乔玖笙的手，略有些不舍地道：“但如果笙笙有空的话我会很高兴。” 乔玖笙抬眸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他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最终竟也没能狠心拒绝他，“我等下要先回公司，晚点……” “我回去换身衣服再去见你。” 这回换段昭愣住，一贯笑着的狐狸眼都隐隐压不住深处的戾气，“笙笙，我不是你的客人。” “我不是裴煜，不是长荣里的任何一个人。” 在乔玖笙回话之前他又转回平时的语气，“就这样去见我也很好，我不觉得有哪里要改的。” 乔玖笙半晌才道：“好。” “咖啡很不错，我喝完再回去，段总有事的话就先回吧。” 段昭似乎也觉得自己刚刚略有些失态，没再多留，抓起一旁的车钥匙推门离开。 乔玖笙一直到他的背影彻底看不清才回过神，他忽然发现人心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他既要利用段昭对他的心思，又怕这份心思真的越了界造成他承担不起的后果。 可他不免在心底自嘲，多半是他自作多情，他又有什么值得别人越界的？ 那杯味道不错的咖啡直到彻底凉透也没再动过一口，乔玖笙手机上收到段昭的消息，对方给他发了他们今晚见面的位置，还有另外一条消息。 “笙笙。” 只是他的名字，其余什么都没再说，乔玖笙也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干脆装作没看见，直接回了公司。 忙完收尾的工作下楼时连前台都有些意外，“乔先生今天终于按时下班了呀，我们还在想苏助理今晚会给您点什么外卖呢。” 乔玖笙朝他们笑了一下，随意聊了两句，“事情暂时忙完了，而且这段时间有点累，得好好休息。” 他按着段昭给自己的地址开车过去，是独栋的别墅区，他们今晚约着见面的地方竟然是段昭的家里。 乔玖笙思忖着摁了门铃，段昭很快开门，几乎是搂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进去，像已经等了他很久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第50章 被人牵着手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甚至还没回过神。 段昭捏捏他的脸，自从上次咬过一次之后他就十分喜欢乔玖笙这一点脸颊肉，“工作太累，又不想跟别人出去社交，找你过来陪我看场电影总不过分吧？” 他暂时不想戳破他对乔玖笙的心思，还没有到非言明不可的地步。 而且偶尔见到他手足无措的一面也很有趣。 乔玖笙忽而转过头，笑意盈盈地道：“段总要看什么电影？” 他意识到今天一整天完全是段昭占据了主导位置在带着他走，一举一动都太过影响他的思考，他对于这种过于坦诚直白的感情一向不善应付，现在迟迟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他其实并不需要对段昭负责什么。 在他来之前段昭正在拆摆在桌子上的几个外卖盒，段昭一边回话一边继续拆外卖，“看你的兴趣，有什么喜欢的类型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我来定，恐怖片可以吗？” “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零食？炸鸡或者烧烤要来点吗？” 乔玖笙提了两瓶可乐丢在茶几上，盘腿往地毯上一坐，比起刚刚进门时的拘束现在显然十分放松，段昭心口略有些发麻，又忍不住将他搂到自己怀里来，甚至大言不惭地道：“恐怖片我会害怕。” 乔玖笙也不挣扎，他被人抱习惯了，裴煜也经常这样。 这是部挺有名的恐怖片，但他们两个其实都很无感，只不过灯一关这样相拥着叫人觉得舒服罢了，刚开始段昭还会假装自己害怕，一惊一乍地叫了两声，发现乔玖笙根本无动于衷之后干脆抵着人的颈侧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 影片里血腥一片，人的残肢断臂快堆成小山，乔玖笙反而打起了瞌睡，嘴角还带着点炸鸡的碎屑。 段昭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伸长了胳膊将不远处的湿巾抓过来，一点一点将他把吃脏了的手指给擦了。 他没动，也不打算抱着人回屋里睡，好像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也不嫌累，他当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人，更不是铁树开花难得动心，只是头一回对这样的合作伙伴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他也知道止于利益止于皮肉就是最好的现状，可是哪里那么好控制，就像那天在海边碰上的时候，恍惚间他恨不得捧一屋子的花送到他面前。 今天见面时他很明显感觉到乔玖笙很累，不是没休息好的疲惫，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时时刻刻紧绷着无法放松的倦怠，段昭想，如果他们之间的合作能够达到乔玖笙的目的，等他从长荣离开之后，是不是一切就会有个不一样的开始了？ 电影已经放完，长长的片尾名单滚过屏幕，最后陷入湮灭般的黑暗，段昭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乔玖笙的脑袋就这样侧靠在他胳膊处，但大概是没再听到电影嘈杂的声音，他反而自己先清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看向段昭，主动朝他发出邀请，热气缓缓地扑在段昭的唇上，“要去休息吗？” 黑暗中他的眼睛渐渐亮起来，褪去刚刚未消的困意，乔玖笙舔了舔段昭的下唇，“段总说想我了，是有多想？” 他们下身贴在一块，夏季天热，衣衫穿得也少，隔着薄薄的布料很快感受到段昭的反应，乔玖笙抬腰蹭了两下，低声笑道：“好烫啊……” 身子陡然腾空，段昭抄起他的腿弯将他一把抱起，故意颠弄他，逼得他很快主动抬手缠上他的肩膀，浴室的门被人一脚踹上，水汽蒸腾散开，瓷砖也被染上几分温度，乔玖笙被段昭压着靠在上头，衬衫很快湿透。 上次被他说是炮机，段昭这回便有意厮磨，他总是渴望从乔玖笙这里得到更多的，更期待他朝自己失控求饶时的表情，手指顺着腰侧缓缓下滑，白色衬衫沾水之后毫无保留地勾出他纤薄的腰线，段昭一手揉腰一手去碰他胸口处逐渐凸起来的那个小点，乔玖笙果然瑟缩着躲了一下，湿漉漉的黑发下眼神涣散，快要站不住似的反手撑了下瓷砖。 “颜色很好看……” 段昭貌似夸奖，解开他衬衫扣子之后舌尖碾上去嘬弄，乔玖笙胸口处通红一片，被他弄得有些耐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脸。 继而手腕被咬，这人顺着他小臂一路往上，直亲到嘴巴，乔玖笙两股颤颤，被他逼得又往角落里缩，他由人启开齿关吃到嘴巴里头，舌尖纠缠，勾勾绕绕。 他很少有这样温柔又过分暧昧的体验，比起带着攻击性和占有欲的掠夺反而更害怕，好像对方真的在乎他的感受，要将他叼在嘴里一点一点含化了似的带他一起享受这份快乐。 他被教导过无数次，转为身体记忆让他下意识地去迎合对方的动作，他隔着西裤握着段昭的性器，手指弯起替他抚弄。 可段昭却仍不着急，在几欲窒息的吻中慢条斯理地替他扩张，润滑快打湿他整个手心，乔玖笙情动又慌张，无力地倚在他肩头喘息。 最后进入的时候乔玖笙已经接近高潮，肉刃挤压他的穴肉，操开又往更深处进，乔玖笙双腿被人架在臂弯里，整个身子的承重带着他往下坠，他被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微微张着唇失魂落魄，眉眼间满是春情，呼吸间都仿佛是致命的春药。 他觉得可怕，感官上的欢愉让他心口处的空缺被无限放大，他抱住段昭的肩膀，如果这就是对方想要的，那他又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他不是本来就为此而生的吗？ 眼睫被水汽沾湿，乔玖笙垂眸，眼泪滚落，呻吟声愈重。 段昭的吻落在他颈侧，那个已经快看不见掐痕的位置被另一道更新更深的痕迹覆盖，他眼前模糊一片，恍惚间听到他问自己，“今晚要留下来吗？” 大概还记着上次乔玖笙毫不留情转身就走的事情。 又或者，他想要的更多，不止他今晚留下。 耳边似有嗡鸣声，乔玖笙想，留下，可他从来不知道哪里能容他永久留下。 唇舌纠缠间他模模糊糊地拒绝，听见段昭又唤他一声“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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