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狗需要穿裤子吗?” “我是人!”兰迦咬紧腮帮子,一字一句,“程巳光,我不想跟你玩什么变态的游戏!你放了我,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你不来招我,我也不会再来招你!” 程巳光啧啧几声,“我还以为你对我动真心了呢……” 兰迦一愣。 如果没有这横插一出,他也许真的……在意起来了他。他不想轻易地被程巳光放弃,也不想什么都没解释,就无疾而终。 但休止符就在此,多亏程巳光暴露真面目,替他打碎了摇摇欲坠的温柔乡。 “想穿裤子可以,先吃东西吧。”程巳光说。 程巳光端来食物,装在一个狗碗里。看不出食物本来的样子,被压成了稀糊糊,黄不拉几的。 他将兰迦从椅子上松了绑,但四肢仍然束缚着,无法活动。 “吃吧。”程巳光将狗碗往兰迦面前一放。 兰迦从没受过此种侮辱,就连最不像人的贾潇,以前也没这般对过他。 “不吃?不吃那就没衣服穿了。” 兰迦从来最懂审时度势,但这一次,他确实犹豫了。程巳光没给他太久犹豫的时间,一巴掌过来,扇得他脑袋直往狗碗里摔。他一时重心不稳,跪趴在了地上。程巳光豪不留情,一脚踢上他的背,最后踩上他的脸,使他整个人以扭曲的姿势匍匐。 “狗是怎么吃的,你就得学着怎么吃。” 他已经痛得烧心,脸、前胸后背,均在火辣辣灼烧着,根本没法反抗。他怀疑自己可能被程巳光踢出内出血了。 “想让我温柔,那你就要做到服从。”程巳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冷冰冰。 待到程巳光移开脚,兰迦不再犹豫,趴下去,身子完全伏低,开始慢吞吞吃起来。 “全给我吃干净,一点儿也不能留。”程巳光命令。 可事与愿违,兰迦艰难咽了几大口,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口,全呕了出来。 程巳光遗憾地摇摇头。 “不吃,我不吃了,”食物残渣挂在兰迦的嘴角、胸膛还有头发上,很是狼狈,“我不穿衣服了,不要了。” “怎么能这么任性呢?”程巳光再次蹲下来,“看来你是条烈犬啊。” 话落,他便捏着兰迦下巴,强行打开对方口腔,将碗里的流食直灌进喉咙,手法粗鲁。兰迦差点窒息了。 吃一半,浪费一半。 程巳光松开兰迦,站起来,消失了片刻。他真的拿来条裤子回来,往兰迦大腿扎了一针肌肉松弛剂,才敢解开双腿,替兰迦穿好裤子。 “我很公平的,”做完这一切,程巳光假装擦了把汗,说,“只要你能做到,即使不太完美,也会给奖励。不急,慢慢来,你肯定能变得很听话的。” 食物恶心的残味堵在兰迦嗓子眼,使他难受得根本不想说话。 程巳光拍拍他的脸,将他双手铐牢在椅子上,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二十四小时后,程巳光才返回到关着兰迦的纯白地下室。门打卡一条缝,一股诡异的滂臭味飘了出来。 程巳光捂住鼻子,似乎并不意外。他掏出口罩,给自己戴好。手上拿着一个双面色的皮质项圈,看起来十分高级。 他走到兰迦面前,踢了一脚蜷缩成一团的男人。 “想上厕所了吧?”他眯着眼问。 兰迦没有回应,身体被双手拉扯,微微抽搐着,似在忍耐什么。 他只好又踢了一脚。 兰迦猛然抬头,对上他,眼里血丝密布,充满无处可放的戾气。 “你、你他妈太卑鄙了,故意给我吃泻药?” 程巳光点点头,视线往下移,停在兰迦下半身,原来,臭味的起源来自于此。这里室温被程巳光故意调高,经过一天后,那些排泄物,鼓鼓囊囊地挤在裆部,很快变干了。 他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你多能忍呢兰迦,原来你的皮炎这么松,根本憋不住啊。” 兰迦还没来得及怼回去,他突然蹲下,十分正经地问,“还想穿裤子吗?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嘛,狗不适合穿裤子。”他边说,边晃了晃手上还散发着优雅皮质味的新项圈,微笑道,“喏,这才是狗该戴的,我特地为你定制的,绝对配得上你的奢侈品牌呢。”
第27章 项圈很怪,内里有一圈凸起,钝钝的金属质感,前端最为长,卡在他咽喉那块儿。兰迦一戴上,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怪异。他清楚的意识到这可不是什么情趣,程巳光绝对有其他目的。 经过前面的一番折磨,他暂时打消了同程巳光作对的想法。说他软骨头好,会察言观色也好,这就是他的本性,不择手段,为了苟活,能屈能伸。 程巳光给他上了副手铐和脚镣,将他带出室外。他下半身不舒服,夹着腿,脚踝还有负重,十分勉强地踱着步子。换谁都没法在这种状况下自在。 庭院安静,草坪依然工整,绿油油的一片,欣欣向荣。 程巳光引他到一块仿石地灯前,说:“就在这里解决吧。” 他愣了愣,露出不解的表情。 程巳光隔着口罩笑笑,“不是想上厕所吗?狗都在室外上的。” 无疑是在羞辱他,他愤怒地瞪圆了眼。 “不会啊?”程巳光继续笑,“没关系,帮你找个伙伴,来给你做正确示范。” 说完,他拉下口罩,拿出口哨,朝屋子方向吹了一声。没过一会儿,那条健美的杜宾犬,如同一匹马驹,欢快地跑了过来。 “吉利,”程巳光同狗有商有量,“教教你的新朋友,怎么上厕所好不好?” 吉利兴奋地汪了几声,似在应好。 “真乖,”程巳光和蔼地笑了笑,“撒尿,去吧。” 吉利抬起一条腿,果然照做,淅淅沥沥尿向地灯。 兰迦别开脸,头一次觉得狗撒尿竟然是这么恶心的事。 “好好看着。”程巳光略带不满道。 兰迦不服,把脸扭得更加狠。这时,他忽感一阵强烈的刺激,从脖子发散开来,身体不由自主开始抽搐,神经末梢都充斥着麻和痛。 电流!他正被电击。 他大口粗喘起来,额头暴出粗筋,向颈部蜿蜒,如同虫子在皮肤下蠕动。他知道自己受不住这种刺激,赶紧求饶。 程巳光按了下手中的遥控。 电流停止了,兰迦膝盖一软,弓着背,跪在地上。呼吸依然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现在该会了吧?”程巳光问。 风开始发硬,草刺在皮肤上,也是硬的。 “会、会了。”兰迦不甘心,但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服软。电击留下的震颤,侵扰着他的四肢。 “脱吧,”程巳光毫无感情地命令,“把裤子脱了,给我好好上厕所。” 其实,程巳光对于一个成年人该如何解手不抱有任何兴趣。他无非是想给兰迦立下马威,树立规矩。 他想看一看兰迦变乖,连眼神也得十分乖那种。类似于重塑人格。 兰迦抖动着褪下裤子,双腿间肮脏不堪。好在不是夏天,招不来肉胖的绿苍蝇。他早就在之前把肚子清空了,这时只能逼迫自己尿点儿。 程巳光重新戴好口罩,无动于衷地别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排泄的声音,胃里一阵拧巴,心也跳得微微恶心。 吉利眼睛骨碌碌,也在好奇打量兰迦正在进行的行为。它觉得这人真怪,边学着它,脸却在一抽一拧,不爽快、不威风。 程巳光将手上金属链一拉,支唤兰迦重新站起来。 兰迦表现得很顺从,像心甘情愿,连裤子都来不及提,立刻起身。但没走几步,他就被没穿上的裤子绊倒了。程巳光见状,叹了口气,说:“走不了,那就爬吧。” 他手一指,“爬那去就够了,我得跟你好好洗洗。” 接近一月末,严冬了。今天气温零上几度,体表温度只会更低。兰迦裸着身子,已经被冻麻了。要是在室外冲洗,估计他就直接一命呜呼,跟被电击没两样。 “不、不要。”他慌张地摇起头,牙齿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打起颤,“我、我会听话的,我自己洗,在浴室里,可以吗?” 程巳光噗嗤一笑,露出“这才像话”的表情。 金属链条在程巳光手里晃悠,没用多大劲儿提着,因为兰迦更怕的是电击项圈。磨磨蹭蹭进了浴室,程巳光对兰迦一笑,是那种很趾高气昂,但兰迦立刻就能意会到的屈辱的笑。 兰迦的脸不好看,他怎么能好看。毫无尊严,连狗都不如。 刚取下口罩的程巳光忽然靠近,兰迦往后一仰,下意识躲避。程巳光不耐烦地皱眉,命令他别乱动,然后,解开他脖子上的项圈。接着,一把裁布刀,剪开了他身上那条沤馊的裤子。 兰迦重新变得赤条条。 可他现在宁愿什么也不穿,也不想再穿着什么遭罪了。 在等浴缸放水的时候,兰迦左张右望,仔细观察到底哪里有破绽。刚刚那把裁布刀,如果拿到手,应该能扎人。 程巳光盯着他,不难发现他的意图。 “还是想逃跑?”程巳光猝不及防问。 兰迦一梗,嗫嚅道:“没、没有。” 程巳光冷笑,并不太相信,没再说话。水已经快注满一半,他转身,拧了下浴缸上方的水龙头,顺便坐在缸沿,想试下水温。手刚伸进水里,一道阴影罩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银光闪过,程巳光呼吸一窒,一双本来铐着兰迦的手铐,此时套过了他的脑袋,勒紧了他的脖子。 兰迦从背后箍得他不能动弹。 他出于本能,脑袋往前探,直直伸出胳膊,在空中无意义扑棱了几下,一张脸瞬间紫涨得如同猪肝。 “想搞我?”兰迦贴在他耳边,不怀好意,报复似的笑起来,“你以为有那么容易?我是不小心大意了,才被你骗得团团转,但再没机会了,王八蛋,狗/娘养的变态……” 说话间,程巳光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下巴尖松下来,整颗脑袋直往下垂。 兰迦没有松劲,依然在狠狠发力,“你折磨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放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没多久,程巳光彻底不动了,颈部一圈青紫勒痕。 兰迦在心里笑死了,他也毫不保留地笑出了声。他松开男人软绵的身体,眼睁睁看着他面朝下,跌进浴缸,溅起半缸水花。 兰迦长吁了口气,松懈地坐在缸边。要是他会抽烟,这会儿,可真想来支烟。 程巳光浮在水中,一点儿气息也没了。兰迦盯着他的后脑勺,笑着揺了摇头。 他站进浴缸,即使双手双脚被束,却摆好了姿势,一身就绪。他缓缓蹲下,一把薅住程巳光的头发,想要泄愤。 他作势要将男人的脑袋往瓷砖上掼,但下一个瞬间,脚腕却被一股大力勾住,踉跄着趴倒了。他呛了好几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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