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各怀鬼胎的人啊,哪里有什么过年的心思。 半山上的别墅,绿化好得死了人都不会被发现。院里一栋三层主楼,两边各一栋双层副楼。一边住佣人,另边住一些不重要的人,比如时祎和他妈妈。唐晓娣嘴上闲着的时候就爱嘟囔,要不是生了个时祎不讨喜,说不定她能住到隔壁三楼去。 这天阳光很好,唐晓娣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准备待会儿的茶会,还催促着时祎好好收拾一下。 “我说了,我不想去。”时祎瘫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看。 “小一,你不去的话我就只能一个人去了呀,你也知道时家那群人有多吓人的…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应付得过来呀。” “那你也别去。” 唐晓娣委屈地放下化妆刷,岁月不侵美人颜,她迎着阳光,瘪瘪嘴,仍有当年我见犹怜的风采。时祎几乎全随了妈妈了,身上不见半点儿父亲的痕迹。唐晓娣就慢慢磨他,她知道这招有用,他也没办法。 茶会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木头搭的亭子,边儿上人造的小溪叮咚流水,鹅卵石硌脚。时祎一个人坐在角落,茶也没喝,盯着一群鸽子和一只猫发愣。唐晓娣趁人家正经老婆没来,又蹭了上去,小心翼翼地给那个男人倒茶。男人看着眼前的温香软玉,到底是没忍住,手不知怎的就摸到了腰上。 眼见着两人就要贴一块儿去了,院儿门口闹起动静,众人看过去,是时夫人带着刚从香港回来的大儿子到家了。时方正一下子撒开了手,用手背把唐晓娣撇开,朝老婆孩子迎了过去。唐晓娣看见是正主也急忙背过身去,灰溜溜地走到时祎这边坐下。 没见过这么明着不要脸的。时祎多看了那边大哥一眼,见他身后又冒出来一个人,那人墨镜一摘,不安分地四处张望,一下子就得住了躲在角落里的时祎。 时祎大哥叫时周旭,常年在港粤发展,每逢年过节才回来。 后来的是时夫人妹妹家的儿子,因为时夫人妹妹嫁的也是时家人,所以他也姓时,因为出生日期跟时周旭相近,所以他也蹭了个周字辈儿,叫时周映。时周映跟着时周旭混,只是轻易不回家,这几年过年时祎都没见过他。 也不想见他。 时祎提前离开了茶会,一个人悄么声地往回走。谁知时周映正在一楼会客厅等着他。 “小一,这么久不见,都不来打个招呼吗?” “没必要。” “别这么狠心…你长得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说着时周映想伸手摸时祎的脸,被时祎躲开了。见时祎不顺着他来,时周映眼神一凌,狠狠掐住了时祎的下巴,像是想把他下巴捏碎。 “小一,别有了奶就忘了娘。你是不是忘了是老子给你开的苞。你要是还跟小时候一样乖乖听话,你跟你妈就不至于住这破屋子。” “时周映,你最好别再动什么脏心思,不然我伤自己一千也要损你八百。”时祎也不怵,盯着他眼睛看。把时周映给看笑了:“哈哈哈,小一,你真的长大了。你小时候是真没劲儿啊,我操狠了你叫都不叫的,现在呢,会叫了吗?” 时周映松开手,轻松自如地走开了,时祎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威胁,也没有拒绝他的权利。 确定他离开了,时祎才冲上自己的房间,抱住马桶干呕。他早上起晚了,没赶上家里的早饭,也没人特地给他做,这个有钱人爱住的鬼地方连外卖都不好叫。中午唐晓娣拉着他收拾打扮,化妆化了三个小时,午饭也错过了。茶会上时祎连口茶也没喝到。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只能干吐到痉挛,生理泪水流了一脸。 过去被时周映强奸的恶心和痛苦一股脑涌上来,时祎挣扎起身想冲掉眼泪和鼻涕,又在凉水碰到脸都一瞬间暴躁起来,手一挥,梳洗台上的东西掉一地。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他扔了,时祎滑跪到地上,哭也没力气。 他想离开这里,时祎一直强迫自己不要想起时周映的存在,每年发现时周映不回家过年时再默默松一口气。 不把年过完,他是不能走的,因为他还有个妈。 唐晓婷不知怎的就对时方正爱得死去活来了,为了当这个小三离家出走到北城来,在时祎出生之前,她的小三路走得还算顺畅。时方正夫妻俩是典型的商业婚姻,出轨这种一般来说成本很低的个人活动根本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两个人都是各玩各的,只是默认最后家产都归给他们的大儿子,时周旭。 变数出在时祎身上,时方正和唐晓婷都不是思想多开放的人,不至于弃女保男,但也是都盼着个儿子出来。可偏偏时祎是个不男不女的,时方正只当他是个不能成器的怪物,理也不理。唐晓婷一口苦水咽进肚子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把时祎拉扯到现在,看见他长得愈发漂亮,才开始接受自己有这么个孩子。时祎男性性征更突出,所以都把他当男孩看待。 大年夜那天,时家一屋子人堆一块儿,年夜饭不像年夜饭,倒像是商业晚宴,推杯换盏谈的都是生意,几年不见的所谓亲戚,聊得热火朝天,要先叫老板再叫舅舅。 时祎照例坐在一个角落,吃自己的饭,这种场合,可是连唐晓婷都忙得很。吃完时祎去院子里透透气,时家院子里有一块种了许多花果,时祎最喜欢走这里,尽管冬天只剩些残枝败叶,但看着也是热闹的。 时祎站在小路间给乔酩发过去一句“新年快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谁知刚把手机收回来,一股力道从身后勒过来,时祎口鼻被捂住,挣扎间不知道吸进了什么东西,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没了力气。 等他再次醒来,还是晚上,这里是他的卧室。时祎躺在床上,两只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捆在床头。 时周映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月光下,俯视着时祎。 “小一,我们玩个游戏吧,怎么样?” “鬼他妈要跟你玩游戏,时周映你他妈敢动我一下,就等着进局子吧!” “哎呦,”时周映用手摩挲着时祎的脸颊,“我们小一真的长大了啊,都有刺儿了。” “你这个样子,真的特别有意思。” 他继续说:“我们玩个游戏,猜我一个小时内能让你高潮几次好不好,你猜对了,我今天就不动你了。” “你要干什么?”时祎声音都在颤抖,何越扬算什么,时周映才是他内心深处的魔鬼。一个人如果只有鬼心思,那只是个“坏人”,但“坏人”一旦能把权势和能力狠狠握在自己手里,那会变成一个“恶魔”。 “放心,我不会用道具作弊的。小一…叫给我听…” “不…嗯啊…”时周映直接摸上了时祎的花唇,掌心摁在阴蒂上,几乎一手抱住他整个小穴,拿捏着力气按揉,没几下,时祎的腰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不…不要…啊…”他拼命往后缩,可是时周映的手没离开一丝一毫。 猛地一个痉挛,一股水从小穴里涌了出来。“小一,你流水了…叫得真好听,继续叫。”时周映不再讲究技巧了,他快速震动手腕,像按摩棒一样,只有蛮力,手掌几乎陷进时祎的肉里,屋里静的只有水声和时祎的呻吟。 “啊啊啊…不啊啊啊啊!”时祎潮吹了,才几分钟便吹了出来,腰猛地往上挺,却被时周映按了下去,他没给时祎休息的空档,摁在穴上的手突然伸进穴里两根手指,摩挲着g点继续动作。 “不要…不要,求你嗯…”时祎猛烈地挣扎,手腕上青青紫紫地,还有些往外冒血。 “小一,你真的是…”时祎第二次高潮的时候,时周映正面插了进去,掐着十一的腰狠狠挺送,一边操一边把玩着时祎的小阴茎,笑说:“你这个东西…不要也罢哈哈哈。” “嗯…嗯嗯…”时祎迷迷糊糊间已经不清楚面前这个人是谁了,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又开始了。五年前,他的自我保护机制把记忆里的时周映藏了起来,现在,要把眼前都时周映也给藏起来。 “嗯啊!”突然,时周映抽了他的阴茎一下,阴茎一下子软了,小穴却突然痉挛着吹了些水出来,喷在时周映小腹上。 “小一…原来…”时周映话没说完,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艹,哪个不长耳朵的!”时周映没理,继续操弄着,知道门外有人叫了他,这个声音…是时周旭。 真他妈艹了,时周旭怎么知道他来了这里。 时周映提上裤子就去开门,调笑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人一拳惯倒在地上。打人都不是时周旭,但也是时周旭的人。 ---- 渣爹——时周正,恋爱脑妈——唐晓娣,大哥——时周旭,垃圾表哥——时周映 后面这段写得有点害怕…怕有朋友接受不了时祎跟别人do 乔酩那边也有点问题,所以两个主角的感情很——慢热,属于日久生情
第14章 14离开 五年前,时周映第二次胁迫时祎的时候,被时周旭撞见过,也是在这栋楼,楼下的会客厅。当时时周旭也才二十几岁,他看见叠在一起的两个人,皱了皱眉,扔下一句“别闹太大动静”就走了。 事后三更半夜,时祎一个人坐在花果园间的小凳子上发呆,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转头一看,是时周旭。时周旭的一生忙忙碌碌,从未在意过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说,他们一家从未把时祎母子放在眼里过。可当时祎默然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什么也不说时,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像是温水青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深陷在家族错综复杂的关系里,人与人之间冷漠无比的感情里,不能自拔了。 时祎从未想要进来过,他是一个在命运的齿轮中,夹缝生存的小鸟,翅膀断了,逃也逃不了。 时周旭仓皇而逃。 —————— “你是要在家里造反吗?”时周旭看着被打倒在地的时周映,威胁似的说话。 时周映站起来,面对着大哥,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开始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了?说罢,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儿。 “在外面随便你怎么闹,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在家里,外面席还没散,由不得你撒泼。” “艹,真他妈墨迹,扯什么别人呢大哥,这么护着这个小杂种,怎么你也看上他了?”你爹睡了他妈,你还想睡他,时周映到底是没把更过分的话说出来。可时周旭哪里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句话仿佛是对时周旭人格的侮辱。自打五年前那一夜后,时周旭自觉自己变了许多。他常常跳脱出来看着名利场里的是是非非,唾弃他们,再加入他们。他不得不,他也放不下。 但至少他的良心深处还有一个月光下的时祎。 “你这么喜欢在这里玩,那就留在家里别走了,香港那边的事务也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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