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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冬至

时间:2024-01-15 19: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三障

  那两个女生表情很惊恐:“江祺你也玩乙游?”

  “……不是,”江祺先愣住,又笑着摆摆手,“我哥也做相关的工作,他跟我提过一次,很多时候网友胡乱揣测公司是不是故意的,其实基本上只是程序员加班到凌晨没顾上的bug。”

  “哎呀好吧好吧。”那两个女生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聊别的去了。

  傅可砚在旁边转了转笔,表情也有点惊讶:“这可不像你会参与的话题。”

  江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只是想到那一次,他给付知冬晚上发的消息第二天中午还没回,他有点担心,试着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之后,付知冬的声音即使透过电话也听上去很疲惫,江祺问他怎么没回消息。

  那头的背景音逐渐变安静,付知冬应该是换了地方,才开口:“太忙了,没怎么看手机。这两天都加班到凌晨一点, 一睁眼看用户还是骂得昏天黑地,但也只是一些凌晨没顾上的bug。”

  他似乎是叹了口气,江祺有点心疼,问他能不能换一份不这么累的工作。

  “没关系的。”付知冬说。他又问了几句江祺的情况,需不需要他打一点钱之类的话,江祺不想再给他太多负担,没说几句就挂掉了。

  其实跟这两个女生说那些话一点用也没有,付知冬的工作体验不会因此就更好一点,但江祺就是想说出来。

  “你就当我护着我哥吧。”江祺这样回答傅可砚的疑问。

  “知道了兄控。”傅可砚转笔失败一回,笔摔到地上,她叹口气捡起来,写了写发现断水了,于是有些烦躁地把笔放下。

  江祺看向她,她也看过去,把椅子往后一坐:“休息一下吧,去老地方?”

  接下来只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没有老师看着,很多同学也会提前去吃点东西再回来学。江祺确实写不动了,点头和她一起走掉。

  路上他们途径学校的主干道,悬铃木过了一冬,此时已经发出隐隐约约的绿。

  傅可砚指着其中一棵说:“你知道吗,我们学校的是二球悬铃木,叫法国梧桐,但它不是梧桐,也其实不是法桐……”

  江祺接上话:“法桐是三球,二球被叫法桐是因为一开始是法国人引进租界的。”说完还笑得有一点得意。

  傅可砚白了他一眼:“让我炫耀一下怎么了?唉算了,反正这也是别人告诉我的,卖弄二手知识果然没有好下场。”

  江祺笑得更高兴,想到了什么,又说:“你上次提到的那本图鉴,我买来送给我哥了,他还挺喜欢的,得跟你说一声谢谢。”

  “不用客气,你哥真有眼光!等考完了,如果你们去香港玩的时候我也在,我请你们吃顿饭吧?”傅可砚语气很雀跃,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到高考后,逃脱当下的时间。

  江祺应下来,想到她还不知道自己和他哥的真实关系,又低落了一点。

  傅可砚没注意到,只是沉默一刻,突然说:“我妈给我申请了一些别的学校,澳大利亚、美国和加拿大,她怕我万一香港的也考不上,因为我没时间准备AP之类的成绩,只能走内地考生通道。”

  尽管傅可砚听上去很为这种安排遗憾,但那一瞬间江祺突然明白了她和自己的不同:无论她想做什么,傅家都能给她兜底,即使是听上去再疯狂如复读两年的举动。

  “那你记得给我寄明信片,我身边还没有出过国的朋友。”江祺一副“苟富贵勿相忘”的表情,既没有盲目鼓励她一定能考上,也没有太沉重的安慰。

  傅可砚笑意又起,拿他没办法似的说:“好啊,等你到时候生日,我就给你寄唱片或者live蓝光碟给你当礼物。想要Queen还是David Bowie还是Radiohead,我可以痛下重金。”

  江祺很不客气地:“Queen的绝版红胶Greatest Hits,谢谢。”

  “真不要脸。”傅可砚看起来很想踹他一脚。两人已经走到他们惯常待的小角落坐下,傅可砚把音箱放下,手机交给他:“你提前享受点歌待遇,来吧。”

  也许是太累了,歌声响起后他们都沉默下来,一首快放完了傅可砚才开口:“你很喜欢Queen吧?我虽然不太了解,不过看过波西米亚狂想曲这部电影。”

  江祺偏过头看她,目光说不出的沉静。傅可砚顿住。

  “我……不是,在暗示什么。”傅可砚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歧义,但她确实无意借乐队主唱的故事来打探江祺的性取向。

  江祺靠着墙,曲着一条腿,脑袋轻轻随鼓点晃了晃:“没关系。”

  他切了一首歌,爵士鼓的声音响起,直到敲至:

  “Why do we fall in love so easy/ Even when it's not right”

  傅可砚转头正正对上他的视线。江祺眼睛微微弯着,说:“现在你也知道一个我的秘密了。”

  傅可砚有点愣,她被人议论性取向那么久,也收到过一些女生拐弯抹角送的情书,却是头一回遇到朋友对自己出柜的场景。

  她最后只是点点头,说些没头没尾的话:“等你婚礼我给你送十张黑胶怎么样?”

  江祺仰着脑袋笑起来,笑完比了个“九”:“讨个好意头,99张吧。”

  傅可砚没好气地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4张,去死。我给你烧过去。”

  虽然结婚这种事情对江祺来说和天方夜谭差不多,但那一瞬间他还是想象出了牵着付知冬的手走向礼坛的场景。回过神来之后自己先觉得好笑,无论是哪位上帝,还是身边的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这样的缔结应该受祝福。

  音乐声渐渐弱下来,江祺声音也变轻:“所以如果我请你来我的婚礼,你真的会来吗?”

  “废话,”傅可砚挑了半边眉,“预订伴娘从速。”

  江祺的寒假补训因为这句话变得可以忍受了些,毕竟他找到了第一位愿意参加他婚礼的朋友。


第12章 显然

  在宿舍楼下看见江祺的时候,付知冬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但随后扑上来的重量毫无疑问地证明了真实性。

  这么显眼的两个人抱在一起,路过的同学都忍不住侧目。付知冬浑然不在意,只是较为艰难地抬手揉了揉江祺的脑袋,他发现江祺好像又高了一点。

  “你怎么来了?”付知冬并不意外他能找到他们宿舍楼,毕竟以前带他来过一次,只是实在太突然,他以为这会儿江祺应该还在学校。

  补训在今天上午结束,正式开学的前两天,学校好歹还是给他们放了假,而江祺回家放了东西就搭上高铁过来找他哥,一句预告也没有。

  “学校休两天,不然又要开学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江祺的眼神在路灯下晕开几分可怜,付知冬当然又心软了,连一句“乱来”都说不出口。

  “那也跟我提前说一声,万一我今天加班,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这不就是,心有灵犀嘛。”江祺笑嘻嘻地。

  初春的夜晚还是冷意不减,付知冬不知道江祺在楼下站了多久,拉起他的手腕往楼里走:“先跟我上去,别感冒了。”

  付知冬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江祺走进去的时候还探头探脑问了句:“你那个室友呢?”

  “不清楚他,几天没回了,应该有自己的事情吧,我没过问。”

  江祺对这句回答很满意,下一秒就把付知冬抵到墙上,轻蹭他耳后的一小块皮肉。耳边划过的鼻息也让他过电般轻颤了一瞬。

  “哥哥。”江祺非常不怀好意地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晰,付知冬都不用看他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语气很无奈:“你……别,我们出去开个房,这里没东西。”

  “但是怎么办,哥,”江祺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按,“它已经硬了。”

  的确很硬,已经在他宽松的运动裤上顶出了清晰可见的形状。

  付知冬当然拿他没办法,要推他的手卸了力,松松地挂在他肩上,又游上他的后颈。

  江祺被他摸得轻喘了一声,咬着他的下唇说他勾引人。

  “嗯。”付知冬坦然地承认。

  下一秒他的衣服就被推上去,江祺按着他从脖颈吻到胸前,舌尖打着圈舔弄乳首,直到付知冬完全受不住。他下意识地往后靠,却退无可退,脊背抵墙的冰凉反而让乳粒更有要融化的错觉。

  江祺明明很渴望,却耐着性子一寸一寸去吻付知冬,从胸前沿小腹往下,然后停在他已经硬挺的阴茎前。

  囊袋被江祺轻轻含住,付知冬发出一声难耐的喘,而后是舌面顺根舔上来,江祺的目光始终钩着他。很奇怪的,明明是江祺在跪着给他口交,他却更像待宰的猎物。

  江祺不是太熟练,但很快就掌握了门道。付知冬的喘声越来越大,直到某个临界时刻,江祺却用舌尖抵住马眼,停了下来。

  付知冬身体软得快要从墙上滑落,他投下一个疑惑的眼神,身前人却站了起来。

  江祺的嘴唇殷红湿亮,分不清上面沾的是前液还是唾液,眼角也飞起一片红意,但偏偏用一副要吃掉付知冬的神色望过去。他从兜里掏出一小瓶润滑,付知冬一看就知道江祺有备而来。

  江祺倒是十分坦荡,手上已经挤满润滑往里伸,同时咬住付知冬的下巴,随后沿着下颌线耳垂往上,他舔进付知冬的耳朵,轻声说:“哥,让我把你操射吧。”

  下一秒硕大的龟头就挤了付知冬的腿间,江祺还在给他做扩张,但另一只手依然掐着他的腰在腿间动了动。江祺觉得不够,付知冬按住他的手,声音几乎要化成空气:“进来。”

  江祺一直听他哥的。但被进入的时候,付知冬还是蹙起了眉头。江祺去亲他眉间,身下动作不减,只是哄着:“哥,一会儿就好了。”

  他把付知冬翻过来,从后面大开大合地肏进去。付知冬上半身只能贴着墙面,手试图紧紧抓着墙,却抓不住,于是只能不断地攀上去,像是想逃跑的猎物。

  付知冬的身体反应很明显,江祺当然已经过分熟悉,于是腾出一只手抚弄他的前端,又沿着他的脊椎亲上去,落到肩头时咬了一口。付知冬喜欢被咬,下一秒就前后一起高潮了。

  江祺被绞得差点也要受不了,抽出来后把他又翻回来,手上恶作剧似的沾了一点精液去揉他的龟头,付知冬眼泪都快出来,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不行……别碰。”付知冬用手去推他,但是没什么力气的拒绝。

  “前面不行,”江祺把他抱起来,再次全根插进去,几乎把他钉在墙上,“那后面呢?”

  这个动作进得太深了,付知冬被托在半空总下意识觉得要摔,于是只能紧紧攀着江祺,随着他的进出起落不定,像一片即将被风卷得七零八落的风筝。

  付知冬已经数不清楚他高潮了多少次,他被按在熟悉的书桌上被贯穿,坐在常用的椅子上被顶得脚不沾地,也扶着自己上床的梯子被后入,而精液滴落在其中一条金属横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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