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吵儿子,严卓立知道爸爸开玩笑,嘻嘻哈哈也没当回事。 林雁却面色铁青,吃苍蝇一样难堪:“严正港你什么意思?谁是你亲生孩子,坐着的那个,还是怀里抱的那个?知道的这是文家河女儿,不知道以为你闺女呢,这么宠的没边。” 风雨还是来了。 文家河闭上眼,费劲地咽下口水。 还没张嘴,严正港怼回去林雁,“我倒想问问你,我们老严家的儿媳妇就这待客之道?昨天给这孩子用一次性餐具,今天保姆给熬碗粥你乱嚷嚷,照你这态度,以后还有人来咱家做客么,谁敢呐。” 林雁瞧一眼文家河,阴阳怪气:“来什么人,我什么态度。来总统住总统套房,吃豪华大餐,又不是总统,怎么招待你严正港又不管,跟我扯什么道德论?” 严正港火气上来,差点没拍桌子:“怎么说也是当妈的,当俩孩子面搞阶级歧视,你说话过没过脑子?” 他就事论事,指责妻子说话不过脑。 林雁听了这话却抱着胳膊笑了起来:“哦,你也知道你只有两个孩子啊,我以为你分不清。把别人家闺女当自己家的了呢。” 一句话说完,她得意地看文家河:“嫂子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严哥老早就吵着让我给他生个小女孩,也是我不争气,给他们老严家生了两个传宗接代的男孩;可惜爷爷奶奶喜欢有什么用,你瞧瞧我们家老严疼你闺女这劲儿,可真够让人牙酸的,他要不说自己只有俩孩子,我还以为他什么都分不清了呢。” 一句话,像一个无形的巴掌,文家河只觉得脸疼。 他紧闭双眼,一双手在腿上颤抖剧烈,死死抓紧了自己裤子,才把这屈辱咽进肚里。 严正港半天才反应过来被妻子绕进去。 本来想维护文家河,阴差阳错,反倒跟林雁侮辱了文家河好一阵。 他恼羞成怒,念着怀里抱个奶娃娃,又不能真骂林雁,还怕吓着孩子。 最后狠狠瞪了妻子一眼,抱着小沁一回主座,“吃饭,甭理他们,闲得慌。” 一勺勺吹凉了给小丫头喂饭,伺候的尽心尽力。 他没法当林雁面说别的,只能用实际行动去做,堵住文家河不安生的心。 刘萍答应严正港要帮文家河打官司,一整天都在忙这件事。 她把资料全看完,直接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联系对方。 庄如萱中场休息。 正跟刘杨在一旁喝水,商量什么样配合效果更好,手机嗡嗡响。 “谁啊?”刘杨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么。” “当然得接了,万一是舞蹈团呢?”他们现在这个舞蹈社只是地方级,并不算最好的国家级别。 庄如萱野心大,一心向往最上面走,私底下一边练舞,一边拍视频,往上面投寄资料,就等有一天他们能录取。 兴高采烈接通电话,刘萍说:“你好,我是文家河先生的代理律师。是庄如萱女士吧?” 庄如萱一听文家河三个字就要挂电话:“不是,找错人了。” “我给你打电话是协商离婚的事。”刘萍见过太多这种人,开门见山说,“那出轨主要原因在你,根据法律,我这边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你需要支付文家和先生精神损失费,以及你们女儿的抚养费和其他费用。关于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按文家河先生的说法,暂时不能判定分给谁。所以根据其他资料,他授权我来协商这件事。” 庄如萱神情冷漠:“文家河要和我离婚,你让他自己把协议给我。” “很抱歉,为了避免纠纷,他不会和你有任何接触。” “那就别谈了。”庄如萱看向不远处练功的一群白天鹅,“我告诉你,我现在忙着往上面升职,没时间跟他离婚,更没时间听你在这长篇大论。我确实出轨了,也有了新男朋友,但我不会给他一分钱。我已经给他们文家生了一个孩子,还差点因为身材走形毁掉我的事业,我为什么要向他支付精神损失费?应该他给我钱才对吧。” 刘萍听笑了:“庄女士,你作为成年人,结婚生子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选择。如果你非自愿,完全可以不做这件事,没必要把责任推在文先生头上。”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不会给他钱。”庄如萱语气更冷,“房产证写的是我名,他已经带着文沁一滚蛋,你们不要再联系我了,很烦。” 电话嘟的挂断。 刘萍喂了几声,不可置信:“竟然还有这种女人?” 孙云杉接完水,懒着她肩膀看资料,围观:“什么事儿啊,好多年没见刘大律师这么生气了。” “严哥朋友够倒霉的。”刘萍扶额,“这哪是娶老婆,分明是娶回去个夜叉;自家孩子都能不要,跟舞伴好上,妈的真行。” “你甭说这人,咱这圈子里头跳舞的有好几个东西?”孙云杉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刘萍明白她说的是谁,摇摇头,脸上露出鄙夷:“哎哟,我是真闹不懂老爷子怎么想,放着名门千金不要,让严哥跟一跳国标舞的结婚……听说在家里玩的热闹着呢,还给富太太们组局,请的私教都是一米八往上的帅哥老外,真能撒欢。” “你说这事严律知道吗?”孙云杉问。 “知道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刘萍嘲讽林雁,“她就是命好,摊上人家严律——哦,不对,是摊上严律他爹,要不是被老爷子看上,这京圈严太太的名分能轮着她?” 两人笑了一阵,回工位各忙各的。 几十年风雨,她们跟严正港玩的都挺好,可对他妻子林雁,真是一点都看不上。
第10章 | 十 【-】 刘萍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庄如萱拒绝和谈,她直接起草完离婚文件,写清楚各项赔偿明细以及相关法约,直接叫了快送,文件送到舞团。 忙完一切,刘萍想给严正港打个电话汇报。 那头没人接,她就发成短信,然后下班走人。 严正港洗漱出来,林雁抱着胳膊坐在床上,看他一脸的不满。 两口子挺多年没吵过架。 严正港一直在外头忙,脚不沾地很少回家。 林雁摸不着人,也就吵不起来架。 这回辞了刑辩律师会秘书长职务,天天搁家,林雁想跟严正港好好过一过两口子世界,他又半路带回来一人。 “这么晚没睡,瞪着俩眼珠子看我,你要修仙呐?” 严正港擦干头发,毛巾往床柜上一扔,掀开被子坐床上去。 他今晚本来打算在客房睡,文家河昨晚弄回来,没他地方住,只能回主卧。 林雁没看手机,也没翻杂志。 严正港上了床,她就一直抱着胳膊斜瞪眼看他,话也不说一句,就等丈夫开口认错。 严正港知道林雁闹腾,压根没觉得有错,也没打算认。 他抬手要关灯。 林雁制止:“不准关。” “这都几点了,明天不起床啊?”严正港把手收回来,看林雁,“白天当一天炮筒,还没闹够呢。” “严正港,你心里在想什么?”林雁问。 “你这话说的,我还能想什么?”严正港咧嘴笑了,“我他妈现在只想睡觉。” “你跟我把话说清楚。”林雁见他要躺下,扒拉住丈夫肩膀,“你什么时候让他俩走人?” “让谁走人。”严正港装傻充愣。 “怎么,不舍得了,难道一辈子住咱家里啊?” “我说你天天闹有没有劲?”严正港真有些累,也是烦,侧头看着林雁,“你让我辞职回家陪陪儿子。我辞了,让我别管律所,我也把大事小事交给刘萍。一条条都依你了,还不满意啊祖宗,到底想我怎么着?” 他问的直接,林雁说的也直接:“你让文家河带他女儿滚蛋,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 “你说话真有意思。”严正港一只胳膊撑着上半身,看着妻子,“我算老几,让人家一辈子别出现。” 他身上有种高干子弟特有的痞劲,讲话狂野简短。 爱的时候惊天动地,心烦的时候也是刀枪棍棒,不给面子。 林雁死死盯着严正港,半天没说话。 “你这样让人特想骂几句。”严正港抬手,拍了拍林雁的脸,“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不够你管的,手伸那么老长,还要管别人?” “我知道你怎么想。”林雁咬紧了牙关,“严正港,你不是个东西。” 严正港笑了一声,被骂了也笑的舒坦,“是啊,我一向不是东西,过半辈子了,今天才发现?” 林雁说不过他,压着人肩膀往他身上一坐,两条腿骑在胯骨间,伸手就拽严正港的裤子。 “你他妈甭胡闹!”严正港大掌抓林雁,“干什么呢?还他妈耍流氓?”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 内裤扯下去,瞧见那沉睡一侧的紫黑阴茎,更偏执难忍,“就耍了,你怎么着吧严正港!” 老夫老妻,从卓卓出生就没再弄过。 林雁今儿发了疯了,一头长发埋在严正港大腿间,双手扒下去丈夫裤子,一口含在嘴里,发情母狗一般又吸又舔。 口腔包裹的紧致让严正港倒抽了一口气,大掌扯住妻子长发,嗓音哑然,“林雁,你他妈的——” “想要闺女是吧?我给你生。”林雁腾出嘴来,双手捧住严正港那粗的骇人的肉具非要撸硬了,抬头看他,嘴唇发红眼眶含泪,“我不比他文家河差吧?两个儿子我都给你生了,你用得着疼别人女儿?” 严正港本来还挺来劲,一听这话,一把推开林雁。 两下提上裤子,他拿了手机往外走去:“自个儿睡吧。发够疯再他妈伺候人。” “你给我回来!”林雁披头散发,哭着大叫,“严正港,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 “我侮辱你什么了?”半辈子没吵过架,可是今天,严正港只觉得怒气一阵阵往上。 他真是受不了林雁,“从吃饭你就阴阳怪气,人家怎么你了?来家吃住,消耗的是我严正港的粮食跟钱,你看不下去就他妈甭看,少丢人现眼,搞那小家子气的手段至于么?丢不丢人?” 林雁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哭的鼻酸:“我就是不准你跟他好!不准!” “我跟谁好了?”毕竟是两个儿子的妈,严正港咽下去火,回到林雁跟前,“你甭这样行么?15年前就断了,昭礼都二十,跟他当年一边大,人家也成了家有了自己闺女;都当爹的人,你觉得我能干什么?” 林雁钻进牛角尖,哭着重复那一句,“你想要闺女,我给你生,我见不得你对他女儿好,我就是小心眼。” 严正港气笑了,“好好好,你呀,真他妈谁的醋都吃,也不怕吃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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