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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十五年

时间:2024-01-15 15:00:05  状态:完结  作者:赤道今日周几

  严昭礼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妈,您想太多了。我爸跟文叔叔就是单纯的朋友,他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行侠仗义,看不惯朋友遭殃。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何必呢?”

  “我不是想这么多,是事实本就如此。”林雁揉着脑门,“昭礼,有些事你根本不知道。你爸爸和文家河之间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要真那样,我至于这么操心吗?”

  “文叔叔看着那么文弱一人,他能跟老爸怎么着。”

  “文弱?”林雁嗤笑,“要不说你们小孩最单纯呢。谁文弱,他文家河根本不文弱,那个人最有心机,他要放宫里都能把太后熬死,他就是装得好。”

  这头话音落,门嘎吱打开。

  林雁朝父子俩走去:“这都多长时间了才回来?我带儿子上哪鬼混,不知道快中考了学习紧啊。”

  严正港憋着一肚子气。

  本来不想发作,“中考”俩字一出,他腾地着火,跟林雁说:“去书房,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不能当着孩子面说?”林雁以为他又要提文家父女俩,张口就骂人,“你想干什么严正港?你也怕俩儿子嫌你这爹丢人啊?天天顾人家家闺女,幸亏姓文的不是女人,不然我真怀疑他那女儿是你的种——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严正港一团火已经挤到嗓子眼,就快喷出来,“你说我干什么?进屋去!”

  他拽着林雁,走进最近的屋子。

  门砰关上,林雁骂了几句,觉得没意思,渐渐不吭声。

  严卓立背着自己的钱包发呆,不知所措。

  严昭礼冲他招招手,小皮猴子跑过去,蹭到哥哥身边。

  “爸爸怎么了?”严昭礼问。

  严卓立支支吾吾半天,为难的要命:“嗯,嗯,就是这样的。”

  本来严正港不让他说,可哥哥不是外人呀,他就一五一十说了。

  严昭礼越听脸越黑,最后一双眼睛酝酿的全是怒意。

  却比严正港强些,情绪没爆发出来。

  他问严卓立,“那个人是你班的吗?”

  “不是。”严卓立抱着自己的膝盖,闷闷说,“刘森是高中部的。他喜欢欺负人,学校里好多男生都被整过,我只是最特别的那个大倒霉蛋。”

  严昭礼摸了摸弟弟脑袋,笑说:“好,哥哥知道了。”

  他拿外套出去,严卓立拽住哥哥小拇指,惴惴不安:“爸爸妈妈是不是又吵架?因为我?”

  “跟你没关系。”严昭礼说,“老爸知道怎么跟老妈说,你别听,看电视去就行了。”

  严卓立哦一声,打开动物世界。

  很快,那点烦恼忧愁甩到脑后去,又成没心没肺的小孩。

  夫妻俩站在屋子里很久都没说话。

  两个儿子不在,林雁也不想跟严正港单独聊。

  没站两分钟,要出去:“我烦着呢,你甭找事儿,要是跟那父女俩有关,压根别说。”

  她转身就走,态度坚决。

  严正港也没惯着:“卓卓休学一年,我明天去学校办手续。”

  “什么?”林雁不可置信,“你疯了?马上中考休什么学,你想让你儿子成为京圈笑柄是吧严正港?”

  “笑柄。”严正港挑了挑嘴角,双眸猩红,“什么是笑柄?我儿子被高中学生欺负,当众扒裤子,扔他东西,叫不叫笑柄?他作为国际中学那些混球的霸凌对象,叫不叫笑柄?我疯了,是啊,我他妈当然疯了!你要是亲眼所见你儿子是怎么被人欺负的你也得疯!可这些你知道吗?你又提过一嘴吗?有没有!?”

  “你甭在这儿信口胡说,儿子怎么会被人欺负呢?”林雁不信,“你有病啊,冲我发什么火?这事儿和我有关系吗就冲我嚷?”

  “卓卓休学一年,这事儿没商量。”严正港懒得跟林雁讲道理,“你当初找的破学校,非说其他少爷小姐都在这儿上学,脸上有面子。依我看就他妈是狗屁!哪是学校啊,分明养败类的猪圈!”

  以前觉得林雁不容易,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她胡搅蛮缠,根本不配当妈。

  “中考中考,中考就那么重要?”严正港越想越气,抓起花瓶摔碎,隔空指着林雁,“你他妈成天让俩孩子背书做题,关心过他俩心理健康没有?卓卓在学校天天被人欺负,跟他妈孙子似的,你知不知道?啊林雁?我他妈就问你知不知道!”


第27章 | 二十七

  【-】

  严正港不至于说假话。

  林雁一听,意识到问题严重:“到底怎么回事?卓卓没跟我说过呀。”

  “那孩子傻了吧唧,别人欺负他都不当回事,能跟你说什么?”严正港一想起来刘森那群小逼崽子怎么欺负他儿子的,骨头咔咔响,“我今儿找他们家去了,明天去学校办手续查监控,这事儿绝对没完。”

  “你查监控找他爹妈,我能理解。卓卓休学干什么?马上考高中,今年不上,他就得落下一年,明年再追能追的上吗?”林雁死活不同意,“被欺负是另一码事,孩子学习不能耽误。”

  “那什么能耽误?他的心理健康,他的命,他的尊严、人格……这些哪样能耽误?”严正港声如震钟,“是不是在你心里考试成绩比他妈什么都重要?你是想让儿子健康成长,还是抱着一个没用的文凭长大当精神病?”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他妈,我还能害他呀。”

  “就是因为你不能害他,你才把他给害了。”严正港面冷如冰,“我告诉你林雁,我跟文家河什么不正当关系都没有,要真有问题,这15年他不会直接消失,根本没联系过一次。俩儿子现在大了,你收敛点,说话过过脑子,别他妈成天当怨妇,制造恶劣影响。”

  严正港想起林雁对文家河和让他女儿百般厌恶,就觉得不可理喻:“人家结了婚,有老婆有孩子,跟我一样是个当爹的,你凭什么天天在自家儿子面前贬低他们父女?你让儿子怎么想,昭礼都已经开始怀疑了知不知道?”

  “你那些烂事不怕干,怕人说?”林雁双眼满是嘲讽,“老严啊老严,我算看明白你这人了。你要面子。要名声,可你唯独不要这张脸。文家河不是15年没跟你联系,那怎么好端端人家闹个离婚你就接回来了?说,是不是旧情未了,心里还惦记他呢?”

  “我跟你没得谈。”严正港也明白了,“林雁,你这人就是胡乱往一起凑,什么事儿都能拿麻绳拴在一块,八竿子打不着的也能往一起说。反正我通知过了,明儿就让卓卓休学,什么时候这孩子说想念书我再给他找学校,就这。”

  他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都没管过俩儿子的事,不知道严卓立在外头受多少欺负,心里头就隐隐恨的慌。

  赚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孩子过得好。

  可他儿子真过得好吗?还是从小到大一路在痛苦碾压中成长起来的?

  他在外头成天忙工作是不对。

  可林雁这个全职主妇怎么当妈的,难道她也一无所知,对儿子被霸凌丝毫不在意?

  严正港摔门出去。

  哐当一声,林雁站在那儿,半天没回神。

  看向门口,她愣愣地想,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

  可严卓立从小到大没跟她说过被欺负的事啊。

  这孩子真是傻么,被人欺负都不知道回家告状的?

  ……

  严正港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去学校办手续。

  严卓立开家长会都是林雁负责,他这爹第一次在学校出现,却是给儿子办休学。几个老师难免不明白原因,多劝了几句。

  严正港一个字都不想说。

  国际学一年学费上百万,他烧票子跟闹着玩似的,还专门给他儿子报了个一对一的校内心理辅导。可这些逼人怎么对卓卓的?孩子受欺负他们都不知道,还在这儿劝他为孩子着想……妈的,真够窝心的。

  严正港一张脸越来越黑,到最后差点儿没当面骂人——

  我想你妈了个逼!操他妈的,老子一年烧几百万,就是送我儿子来你们学校给那种脏逼流氓当受气包?是这样的?

  他是刑辩律师不假,可这脾气在法律管制之外,简直是个活阎王。

  拿了手续转头就走,几个校长追出来再三赔礼道歉,问原因,他也没说一个字。

  监控拿出来,严正港没敢看,直接送去律所。

  孙云杉正跟刘萍商量一个“省长儿子强奸案”的刑辩角度。

  这个罪犯家里比较有权势,听说上边已经花钱买通,本来也给孙云杉送了600万,想让她帮忙开罪,可她知道法律之下人人平等,直接把这钱给拒了。

  得罪一个大官,孙律师跟玩儿似的,一点都不慌。

  俗话说的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甭说什么小小的省长,他们律所的秘书长严正港背后可是“国”字。一群人严苛守法,确定最正确凿,只能往重里判,绝不会轻易留情。

  严正港好些日子没来律所。

  车子往外一停,一群律师赶紧出去接人:“严律,严哥……”亲热地叫个不停。

  严正港脸色极臭,手里u盘扔给白昊,说:“这小子欺负卓卓,18了,研究研究怎么打官司,决不能惯着他,把人放出去败坏学校风气。”

  几个律师一愣,围着严正港问情况。

  他家老二来过律所几次,跟个小松鼠一样天真纯洁,又懂礼貌,特招人疼。

  严正港把情况一说,几个律师感慨连连,说这种霸凌案件频率越发增高,真是令人痛心。

  闲聊十来分钟,各忙各的。

  严正港坐自己办公室里,看着周围的一切摆设,心思万千。

  以前老觉得忙自己的事业重中之重,他愿意为了老百姓干洒热血肝脑涂地,把全部精力心力用在建设和谐社会上。这几年官司打过不少,事业上的荣誉越累积越高,却忽略了家庭这个重心。如今二儿子遭遇这种事,严正港除了不能理解就是心痛,责怪自己,真不该忽略两个孩子的健康成长。

  他跟林雁是没感情,可架不住俩孩子无辜啊。

  一眨眼四十六了,人生过去一半,严正港想起目睹卓卓被欺负那一幕就愤懑至极,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问问他这爹怎么当的,这么不称职。

  “行了,你别太上火。”刘萍泡上茶,端给严正港,“白昊那小子最痛恨的就是校园霸凌,这案子给他去办,保准让你满意。”

  新泡好的信阳毛尖又香又清冽,严正港看着表面浮沫,没说一个字。

  他亲眼看儿子被欺负一次就已经痛心疾首。

  那只U盘里有不少证据,严正港为人父母,根本不忍心看更多。他怕自己忍不住,冲到刘森家掐死那个小逼崽子。

  自家事儿告一段落,严正港问:“刘萍,文家河那个离婚案办的怎么样?”

  “我这边把协议寄过去了,那边没回复,估计还是不愿意签呗。”刘萍在对面坐下,“严哥,我稍微多一句嘴啊。当年从狗山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文记者这么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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