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惨了霍成一。 人在深山野岭里喂蚊子,被自家老爸压着学习哮喘急救,后院还被连根端了。 他原本在霍家别墅楼顶有个观植园,因为楼顶够大,光照好,还不占霍老板后花园的地儿,所以安安稳稳扎根了十三年。 但因为裴清墨住到了三楼,秦一担心花粉会飘进来,愣是在郊外买了一块空地,把观植园从市郊别墅区挪到了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 当霍成一拎着心爱的小花儿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后院。 霍成一:“……” 忘了。 家被偷了。 裴清墨心里很有些愧疚,帮霍成一把他两米一的小花儿搬上车,说,“我帮你送过去吧,你先洗澡换套衣服。” 霍成一刚从山里出来,衣服裤腿还沾着泥点子,更别说他那些铲子铁揪铁耙,脏得跟田里干了三天活一样。 但霍成一拒绝了。 “不用了,我要去看新家它们住得适不适应,住不好得调整系统,你不会调,而且我的花给你我不放心。” “好吧。” 裴清墨确实不会搞那些东西。 霍成一养那些植物,光照、室温、浇水和土壤营养度等等,每一个都要精细调控并记录在案。 有些珍惜少见的物种,霍成一都不舍得给别人看,更别说自己不在的时候,让别人进观植园了。 “不用觉得愧疚。” 霍成一看出裴清墨的想法,说,“楼顶的空间不够,我之前就想搬,刚好你花粉过敏,搬了一举两得。” 想了想,他又说,“你要真觉得不好,早点和我弟生个孩子,把楼顶改成儿童乐园,一举三得。” 反正他不谈不结婚。 要是弟弟和裴清墨把他那份生育kpi也贡献了,别说观植园,他跟着搬出去也行。 说完,霍成一上了车扬长而去。 秦一柯正找裴清墨,看见他一个人站在大门口,愣愣地仰头看楼顶,也抬头瞧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就问他,“看楼顶干嘛?” “刚刚成一哥说,那里可以改成儿童乐园。” “儿童乐园?给谁用啊?” “我们的宝宝啊。” 裴清墨拉着秦一柯的手,贴到他耳边说,“成一哥说,我们有了宝宝,就把楼顶改成儿童乐园,就当是他给我们的新婚礼物。” “我哥真这么说?” 秦一柯耳朵有点红,但又觉得不对,“他奖学金这么多,每年零花钱也存着,我俩结婚他就送儿童乐园啊?” “有点抠。” 裴清墨听着笑了出来,“成一哥没这么说,他就让我们生宝宝,没说送新婚礼物。” “光催不送?” 秦一柯一听不行。 当哥哥的,弟弟谈对象没点经济支持就算了,结婚礼物也不给就过分了。 “等我俩结婚,就跟你说一样,办一个大的,再办一个小的,然后蜜月结婚旅行,就可以让我哥掏三次钱了。” 裴清墨乐不可支,“秦哥,你怎么突然掉钱眼儿里了,坑霍叔叔的钱,还坑成一哥的钱。” “要存宝宝本嘛,养宝宝要花好多钱的。” 秦一柯飞快地瞧他一眼,脸红小声地说,“养老婆也要花好多钱,也要攒老婆本……养幺幺老婆。” 【幺幺老婆】 裴清墨心动意动,搂着秦一柯的脖子吻他,吻完笑得眉眼弯弯,“老公,我以后就靠你啦。” 秦一柯面红耳赤。 扶着裴清墨的腰不让人笑摔了,又问他,“哥去哪了?我找你们吃饭。” “成一哥去观植园了。” “那我们不等他吃饭了。” 霍成一在观植园一呆就经常是几个小时,等他回来吃饭,黄花菜都凉了。 但会给他留饭。 在锅里温着。 霍成一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吃,有时候秦一吃过了,还会陪着霍成一吃,属于霍成一的那份点心也会放在冰箱里。 秦一柯嘴馋想吃,也不会动霍成一的,而是跟秦一撒娇要他再做一些。 小蛋糕要时间烤。 以前是秦一柯眼巴巴地等着,现在多了一个裴清墨,就变成两个人眼巴巴地等。 秦一给秦一柯的小蛋糕上,画了小熊图案,给裴清墨的就画小仓鼠,——小仓鼠吃瓜子,小仓鼠戴帽子,小仓鼠睡大觉。 还叫裴清墨不要吃太多小蛋糕,晚上吃了小蛋糕要刷牙。 跟哄小孩儿一样。 裴清墨看看大口吃小蛋糕的秦一柯,又看看在哄霍老板,给霍老板烤其他款式的秦一,觉得这个家真好。 什么时候都很好。 — 在霍家住的这段时间,是裴清墨十八年来最开心幸福的。 有爸爸关心。 有父亲爆金币。 有哥哥当大冤种任劳任怨。 还能一觉醒来就看到喜欢的人。 心上人睡得沉。 一条手臂被他枕着伸展不出去,睡不成四仰八叉,就把他圈抱在怀里,手臂和腿都压在他身上。 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秦一柯嘴巴动了动,像在梦呓,又像是吃东西砸吧嘴。 “小蛋糕……” 秦一柯忽然嘀咕一声,张口就咬了裴清墨的脸。 咬第一口没咬住,又咬第二口,牙齿磨得皮肉发疼,但湿滑温热的唇舌含吮着,又让裴清墨心热身燥。 忍不住动了动。 秦一柯却把他抱得更紧,生怕他跑了一样,但这一紧,更把裴清墨抱出了燥气。 秦一柯睡觉向来穿得少。 在学校就短袖短裤,在家里自己睡就裸着,跟裴清墨睡就多一条短裤。 那短裤特别薄。 柔软单薄的面料根本藏不住什么,朦朦胧胧的,反而更诱人。 裴清墨喉结滚动。 旖旎的情思像疯长的杂草,从心口快速盘踞蔓延到其他地方,心口热起来,四肢百骸热起来。 尤其跟秦一柯最私密相贴的地方。 温热近乎发烫。 裴清墨忍不住将脸贴到秦一柯的胸口,趁着人没醒,就肆无忌惮地作乱,含湿了对方那一片布料。 “唔……” 秦一柯皱眉呓语。 胸口疼了,下意识地躲,往后躲,往右躲,送开怀里人往更远的地方躲,却被怀里人反钳制住。 避无可避。 秦一柯闷哼一声睁眼,就见一张漂亮皎洁的脸抬起来,弯着眼睛,笑得春色生动,艳色撩人。 “哥哥醒了?” 嗓音低软。 带着勾人的哑意。 秦一柯被迷得脸红心跳,慢了半拍才说,“你……在干嘛?” “哥哥不知道我在干嘛吗?” 裴清墨将嘴唇贴在那块湿掉的位置,笑着重复,“刚刚我就是这样……哥哥不是看到了吗?” 秦一柯臊得偏过眼。 裴清墨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黏糊糊地吻他的唇。 记着他说过没刷牙就不能亲的话,没吻进唇舌里,只是贴着他的嘴唇蹭,像是撒娇似的央求他。 秦一柯知道他在求什么,脸上更红,裴清墨趁热打铁,贴吻着他的脸颊和耳朵,将他的耳根子吻得更软。 “哥哥……” “你想要吗……” 那漂亮的人呵着气。 像霍晓筱在她的黄文大号里写的—— 面色绯红。 温声软语。 奢靡放荡。 秦一柯捧着裴清墨的脸,这张漂亮明媚的脸朝着他笑,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诱惑着他, “哥哥,我帮你好不好?” 真有几分金丝雀诱惑金.主的意思。 金.主·秦一柯挺想说不好。 但这么漂亮的人,温软的身子都贴到了怀里,吐着热气吻你的耳朵,谁能顶得住? 秦一柯面红耳臊,磕磕巴巴地点头说好,就见那漂亮的人钻到了被子里。 好一会儿。 裴清墨钻出来,吐了吐舌头给他看,又对着他笑, “哥哥,喜欢吗?” “……喜欢的。” 秦一柯摸了摸他的嘴唇,红着脸催他去洗漱。 “我想和哥哥一起去。” 裴清墨抱着他的手,拉着人一起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后。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 看着被双眼迷离的秦一柯,裴清墨有些蠢蠢欲动,但他压下了那些晦暗绯糜的念头,只是吻秦一柯。 吻他的脸颊。 嘴唇。 颈项。 吻他的喉结。 “老幺……” 秦一柯滚了滚喉结,扶住他的腰,未张口先臊赧,“你是……想要吗?” 裴清墨当然想。 虽然在霍家很开心,但放假到现在,两个人一次都没做过。 秦一柯脸皮薄,容易害臊,元旦在裴清墨家过的时候,有曹锦书和裴元君在,两个人连接吻都很克制。 现在在霍家,爸爸父亲和哥哥都在家里,秦一柯就更做不出那些事了,回了卧室才会亲一亲。 也只有一起洗澡的时候,才互相摸一摸,碰一碰。 偶尔。 才像刚刚那样在床上……
第308章 310.“还是克制点,不能夜夜又日日……” “哥哥。” 裴清墨眼底欲念翻涌,却是亲昵地蹭吻他的耳鬓,缓声回问他, “哥哥……想要吗?” 他的反应很明显。 但按捺着,听到秦一柯同意,才大胆起来,潮湿的吻落到他的颈项。 在一声惊呼里。 裴清墨矮身将脸埋到他的胸口,温软带笑,“秦哥这里好白啊……” 秦一柯脸红臊赧。 他看着大大咧咧的,但跟秦一一样,很容易害臊。 在家里睡觉才会脱掉上衣,在学校或者外面其他地方,就是打篮球汗湿了前胸后背也不会脱上衣。 有时没注意到,撩了衣摆擦汗,被球场的女同学起哄了,又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义正辞严地说那些女同学是女流氓。 那些女同学听了,笑得花枝乱颤,更喜欢起哄秦一柯了。 秦一柯就把自己捂得更严实。 不该漏的不漏。 那些女同学馋不到男色,就说秦一柯为爱守男德,说他是妻管严,还问裴清墨朝哪个方向拜才能求得这样的男朋友。 那时候秦一柯和裴清墨还没在一起呢,被起哄他俩是一对,秦一柯还笑,大喇喇地搂着裴清墨的肩膀,说—— “咱俩就是一对怎么了?敢撬我的墙角,我就撬你们脑袋。” 这才让霍晓筱那群吃糖的磕生磕死,面上追着秦一柯/裴清墨,私下里怒写八万字小黄文,比高考八百字作文还文思泉涌。 ——就被裴清墨的坚定追求者们说是见风使舵的叛徒,为情敌的爱情磕生磕死,将自己的爱情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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