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害臊?” 秦一柯低笑一声,俯身亲他,同时解他的衬衣扣子。 从第一颗到最后一颗,几乎是眨眼就解完了,还有空揉捏他的腰身,熟练得仿佛身经百战。 “秦哥……” 裴清墨用手抵着秦一柯的胸膛,用漂亮乖软的脸轻道,“我是你抱上床的第一个人吗?你有没有和别人做过……床笫之事?” “没有。” 秦一柯将他的手抓到唇边亲,又咬了一口把白皙的手腕,见咬出一个印子来才满意。 他低下头去,贴吻着低声道, “你是第一个。” “我是最后一个吗?” “……” 秦一柯忽然心虚。 按他喝醉的霸总人设,怀里的人当然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哪有霸总睡小情人只睡一个的?那不是白瞎了他的钱和身份? 他又不是穷得只能守夫德。 但说不是吧……他又隐隐感觉不太妙。 ——是那种会被翻来覆去弄死但又没死,第二天接着被弄死的不太妙。 裴清墨见他迟疑,眼睛微眯起来,却笑得温软无害,“秦哥,你不会想背着我去养别的小雀儿吧?” 秦一柯眉头蹙起来了。 这是什么话? 他一个霸总想找别人就找别人,什么叫背着他养雀儿? 他养了一只金丝雀儿,再养一只布偶猫、养一只小白貂不行吗?别说天天吃雀儿会腻,天天看同一只鸟也会腻的好吧! 只是他没敢说。 秦一柯捏着裴清墨的下巴,语气低冷下来,“胡说什么?在我的床上还提别的人,到底是我想背着你,还是你想背着我和别人偷情?” “没有。” 裴清墨被骂了但很高兴,圈着他的脖子,巧笑嫣然地吻他, “我只是有些吃醋,秦哥的吻技好好,解扣子也快,才胡思乱想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嗯。” 秦一柯面上矜贵冷淡,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 裴清墨完全不反抗,放开身体,任索任求,俨然一副金丝雀小情人儿的样子。 但秦一柯吻着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却见他熟练地四处揉摸,有点狐疑,接着碰到了某个地方,他忽然就停顿下来。 沉思了两秒。 秦一柯直起身脱掉了上衣,坐在裴清墨的身上,那双墨色的眼自上而下地睨着他,依然冷淡矜贵。 却低声道,“你来。” “?” 裴清墨愣了一下。 这是要他当1的意思吗?还是要看他自己0? “秦哥?” 裴清墨试探性地把手放在了秦一柯的臀上,却见他耳根臊红了,矜贵而高高在上的眼还瞧着他。 “愣什么?” “你不是想生宝宝?你又不能怀,我就勉为其难给你生一个。” “……” 裴清墨应该先感动的。 但他没出息地先滚了喉结。 和平时温和包容的秦哥完全不一样,喝醉的秦哥霸道又矜贵,看他的眼神虽然喜欢却隐晦,还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 这样的秦哥,却以为他想生宝宝就改变了心意,坐在他身上,红着耳朵说出那样的话—— 很难不让人想把他揉烂弄碎。 裴清墨猛地将人压在身下,攥着他的手腕摁在两侧。 完全压制掠夺的姿态。 秦一柯在一瞬间的惊讶愠怒之后,又红着脸别过眼去,“……不用抓这么用力,我又不会跑。” “哥哥。” 裴清墨盯着他的眼睛,低声哑气道,“给养的小情儿生宝宝,你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你?” “……” 秦一柯似乎有些羞恼。 似瞪地看了他一眼,才说,“你在意别人还是在意我?别人说什么你都听?我就问你要不要。” “当然要。” 裴清墨心满意足地笑。 他松了手上的力气,见秦一柯果真顺从不跑,心里就发涨发烫,喜欢他喜欢极了,又禁不住生出得意。 “哥哥。” “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秦一柯听到了,想说自己也没做什么,怎么就把他惯坏了?穷人家的小雀儿就是没见识。 但他没能说出来。 因为他被铺天盖地的吻淹没了,被动的接吻让他的头脑都昏热起来,美色也迷得他智商过热。 总之。 他没空思考其他的事了。 在某一个瞬间,秦一柯听到身下的人低声带笑,“不是我想要宝宝,是秦哥想要……秦哥想要的,我都会努力让秦哥得偿所愿。” 秦一柯面红耳臊。 似乎是羞恼,又似乎是不好意思极了,喘着气骂他,“闭嘴,这种时候不要说话,留着力气……” 留着力气做什么? 他没能说出来。 也不用说出来。 因为裴清墨已经知道了,吻掉他眼尾的泪珠,然后身体力行。 “到这里……哥哥应该能怀上了吧?” — 悱恻混沌的一晚。 秦一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睁眼就觉得身体哪里都累。 到卫生间洗漱,瞧见镜子里自己的脖子上那些斑驳青紫的痕迹,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秦一柯脸色爆红。 他拉开衣领,肩胛骨到肩膀都是星星点点,胸口也绯艳得不成样,扯开裤头,屁股上几个鲜红的手印。 皮肤色差明显的地方还有两个牙印。 秦一柯:“……” 震惊害臊且沉默。 他喝醉之后……和老幺玩得这么疯吗?老幺的腰应该还好吧?背还好吧?肾也还好吧? ……不会被他吸干精气了吧? “秦哥?” 裴清墨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接着一张皎洁漂亮的脸探了进来,一见他就笑得甜软, “哥哥,你在这里啊。” 莫名的。 秦一柯一看见他的笑,就觉得屁股有点疼。 “哥哥身上还疼吗?” “……有点。” “等洗漱完我给哥哥上药。” 裴清墨走近他,眉眼弯弯,“吃完饭,上了药,我们一起看昨晚录的视频好不好?”
第311章 313.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 不太好。 秦一柯直觉那个录像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了会出大问题,但好奇心害死猫。 他挺想知道自己喝醉了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能把自己惹出一身吻痕牙印来,还抓了裴清墨一后背的红痕。 是真多。 以前做的时候,秦一柯都有意用指腹抱着裴清墨,指甲也修剪得圆润,一次下来,就是最后关头忍不住了才抓出一道浅痕来。 淡淡的红。 像白玫瑰不经意染了一点胭脂,都不用抹药,隔几天就好了。 而现在。 白玉般的背上纵横交错的抓痕,深得抓出了血,鲜红淋漓,血痂如珠,充满了被鞭笞凌虐的美感。 圆润白皙的肩头也有牙印。 完整暗红。 多少个齿痕清晰可数,一看就咬的时候下了狠劲儿,有一个格外的狰狞,应该是被重复咬了几次的。 涂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活像昨晚上被严刑拷打了。 心疼。 也心虚极了。 秦一柯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残暴的人啊,怎么就给他家老幺折腾成这样呢? 他自己也一身的暧昧痕迹,明明以前最狠的时候,老幺也只是在他脖子上咬了几口,哪像现在…… 不像doi,像是两个人无所不用其极地互殴,只是刚好地点在床上,都没穿衣服…… 秦一柯眼神飘忽,心虚心疼都写在了脸上。 给裴清墨上药,涂着涂着,又莫名脸红耳赤起来,脑子里翻涌出一些旖旎暧昧见不得人的东西,压不下去,反而浮现更多。 真该死。 老幺这一身蹂躏血淋的,他还能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怪霍晓筱。 死丫头不知道怎么长成这样色正苗黄的东西,不但违法乱纪,还害人。 他也该。 干嘛要看霍晓筱写的小黄文,现在好了吧,自己喝醉了,给老幺弄了一身伤,还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幸好有录像。 秦一柯心虚愧疚痛定思痛地打开了录像。 开头是他喝酒。 石榴红的酒液只占了高脚杯的三分之一,度数不算高,他仰头一口喝完了。 上一秒:清澈愚蠢。 下一秒:冷淡锐利。 仿佛一瞬间被夺舍了。 但秦一柯知道那不是夺舍,纯粹是原形暴露男儿本色,——他的老父亲霍成柯平时对他爸就是这死样。 好了。 他知道他喝醉什么样了。 就是他老父亲喝醉的死出。 “别看了吧……” 秦一柯面红耳赤地捂住裴清墨的眼睛,想关掉录像。 裴清墨笑吟吟地拉下他的手,放到自己鲜红遍布的后背上,说,“看都看了,怎么不看完呢?” “秦哥就不想知道……你喝多了对我做了什么吗?” “……” 秦一柯没脸应。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见了爸爸秦一手腕上的绑痕,就气愤地报警说父亲家暴,骂了好多年他父亲不是人。 现在好了。 虎父无犬子—— 啊不对,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父亲不是好东西,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看着裴清墨握住他手的手,那截手腕白皙骨感,他竟然也生出了绑一绑是什么样的想法…… 阿弥陀佛。 罪过罪过。 录像还在继续。 到了秦一柯抱起裴清墨去床上,又压着人亲解他扣子。 秦一柯脸红心跳,眼神飘忽,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裴清墨腰和屁股,有点惊疑不定又诡异地害臊—— 老幺这么惨…… 他该不会真给老幺那什么后面了吧? 他怎么屁股也疼啊? 难道他俩都……? “哥哥。” 裴清墨忽然笑了一声,看着秦一柯心虚的眼睛说,“我人都是你的,怎么看我还偷偷摸摸的……哥哥在想什么?” “没什么……” 秦一柯臊得没敢说。 在看到是自己压着裴清墨这样那样之后,秦一柯松了口气,心想幸好没真的把老幺弄坏之余,更是脸红羞臊了。 赧得仿佛有热气从头顶冒出来。 他半天没敢看裴清墨,也没敢说话,甚至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最好让他穿越回昨晚,拦下喝的那杯酒。 太匪夷所思了。 秦一柯觉得自己挺传统随和的。 偏偏那录像里一清二楚。 那放浪形骸又高高在上,抓烂了裴清墨的后背又将人缠得死紧,面容糜艳又语气傲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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