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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子比我老子更像个人。我的士兵是因为他的军令而饿死。他们到最后——我们自愿吃战友充饥，有人因此掉发，抽搐，得病，死亡。” 李晷壬看着身旁的李功来今天啰哩巴嗦的模样带着鲜有的老态，他扯开话题：“战争教育今天就到这，今天带你找些和平年代的乐子。”两人转身回去，李晷壬问道，“之前那个小孩，你管他叫什么？” “他需要有名字吗？猫狗才配起名。” “我今天把他带来了。让他陪我们爷俩吃饭。” “行啊。” 李功来很满意眼前这个儿子，于是说道：“有时间找章栾把基因走备份，这种事情提早做更好。” 李晷壬不排斥死亡，况且沈瞾说过自己比他先走，没有沈瞾长命百岁也是折磨。 李晷壬一句玩笑带过：“活这么久，必然得习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桥段。” 李功来不生气：“不做也没关系，我不让你死也没人敢要你的命。” “包括自由基？” “必然。” 两人共进晚餐时，花小韩进来，他穿着一身军装，哪怕尺码合适，但穿到花小韩的身上总有一种过家家的意味。 “这玩具我玩腻了，没有特殊情节在我看来他并没什么特别。但也挺巧，你今天带我温故战争教育，我最近把他打扮成这幅模样——刚刚我们应该遛着他去。” 李功来看到穿着军装的花小韩先是一愣，花小韩生的秀气个子小巧穿上军装让他想起百年前他们打败敌军解救当地慰安妇的妇女们，她们被发泄性欲的士兵所装扮穿上敌军的衣服。 花小韩在李晷壬的调教下少了几分柔弱，从李晷壬喜欢的口味来看，他喜欢驯服野的，哪怕乖巧的玩物他也要增添几分野性再把玩，这是李功来对自己儿子的理解。 李功来笑了，越是坚毅似乎的确更有毁坏的乐趣。 “这个乐子满意吗？” 李功来扫视花小韩，眼神如同凶猛肮脏的性器礼貌地侵犯着花小韩，语气克制温和带着笑意如同绅士，但语句并未赋予花小韩任何尊严：“这么贱的身子穿上军装还真是……不伦不类。” “不伦不类你老人家也没移开眼。” 李晷壬拍了拍花小韩的后腰：“去伺候老人家吃饭。” 花小韩走到李功来身边，李功来一拽将花小韩拉进怀里。 李功来摸了摸花小韩的腰间别着枪。 “真枪？”李功来下意识的谨慎，眼神有不到一秒流露的杀意。 李晷壬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他不会用，哪怕是真枪不也是给他开后洞的玩具吗？” 李功来笑了，李晷壬果然是他捡到的最趁他心意的儿子。 今天李功来叫人做的是一盘婴儿椎骨，从颈椎到腰椎，小巧脆软，肉虽然不多但肉质鲜嫩还有着血奶的腥味。当着李功来的面，李晷壬很快将食物吃完，餐碟里是嗦出了脊髓的空骨。 李晷壬擦着嘴，李功来玩弄着怀里的花小韩，一颗一颗解开花小韩的扣子说着：“之前有人说你克我，分明是来旺我。” “是那个把睾丸切下来当项链改气运说的？”李晷壬并不意外猜出那个人， “嗯，人家是你长辈，谨言慎行。” “你还挺待见身上睾丸缺斤少两的人，下次给你带两核桃盘盘。”
第59章 【击西之喜】 李晷壬擦拭完嘴后，拿起桌上倒有鲜红液体的高脚杯，他靠近杯口闻了闻，这杯液体可能只经过简单的加工，余温之下还有一股人膻味。李晷壬眉头舒展极其自然地品尝起杯中液体，血的原料大概是烹饪婴儿之前放的血，铁锈味轻乳味重。 从某种程度上，这样淡口清爽的肉质配上口味稍微复杂的血饮也算平衡风味，符合菜肴的搭配原则。 李晷壬的嘴角沾着血饮的痕迹，他并没有及时擦去，他低头微漏口唇，轻笑间细密的齿缝之间有着混合唾液的红痕，不光是齿缝之间，未被渲染彻底的红粉色分布在他的整个口腔，不明亮的光线，着一席正装身上反而更符合氛围的邪气，上身端坐下身翘着二郎腿的李晷壬像是地狱派遣去天堂的使者正不动声色地策反撒旦。 花小韩在李功来怀里，李功来将他抱上桌，眼神是那种端详新鲜玩具的凝视，花小韩从进来时眼神便无神，神态像是通灵娃娃一般诡异，神情死气如同死火山，但李功来明白那蠢蠢欲动的是怒火，但他当然无所畏惧，就如李晷壬所说“哪怕给花小韩武器，他也不会害人”。 李功来像摆弄变装娃娃般，将花小韩的腰带松开，他大衣敞着，双排扣轻易被李功来单手解开，裸露的肌肤被展露，男性惯用的腹式呼吸使花小韩的腹部线条显得若隐若现。 “果然，侏儒对我来说没他有趣……” “喜欢吗？”李晷壬并没有看向李功来。 “喜……” 还未等李功来说完，花小韩迅速的拿起枪朝李功来开去，子弹轨迹正正好的从李攻来的印堂位置穿过。 花小韩的眼神突然像着了火赋了神，他牙关紧闭一脚踹翻了李功来的椅子，李功来尚有意识，抓住他的脚踝，李功来顺着他的椅子一同倒在地上，花小韩被李功来用力抓着脚踝因此失重般扑倒在李功来的身上，李功来抢夺手枪，但花小韩死死抓住。 花小韩没杀过人，精神处于高度紧张，李功来见状手枪被花小韩拿着，便掐起花小韩的脖子，花小韩呼吸困难，但这并没有让花小韩感到害怕，他曾经无数次被当成玩物，被强制玩性窒息那套，熟悉的呼吸困难反而让他在情绪上稍微放松，花小韩涨红了脸笑了，青筋暴起加上呼之欲出的唾液配合着这张笑脸显得格外诡异渗人。 花小韩继续朝李晷壬的头开枪，子弹打在眉周，回溅的血在他的身上，花小韩卷翘的睫毛上挂着血，嘴唇上被覆上唾液和血液，窒息的红将花小韩的泪痕显现出轨道。 “李晷壬……”李功来眼皮感到沉重视野开始模糊泛红，好像置身于李晷壬的血色口腔，他扯着嗓子叫着李晷壬让他过来，他躺在地面朝李晷壬的位置看过去，李晷壬仍然翘着二郎腿，脚上的皮鞋似展品般静止，李晷壬佁然不动坐在椅子上。 “过来，不然你们运转不了。”李功来吐出的字像是带音的气，十分模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安心走吧。” 李功来听到这句话后，嘴角动了动，注意到李功来嘴角变化的花小韩瞬间回忆起那些年李功来观赏自己狼狈不堪时的得意嘴脸，于是朝他锁骨上窝的位置又开一枪，气管被打穿，李功来生理本能地用手捂住。 李晷壬轻咳了几下，花小韩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抖的手，他又朝李功来的脸上开了几枪，手早已被后坐力擦伤，血迹在军装上仿佛经历过战争。 李晷壬放下二郎腿，起身走了过去。 花小韩抬头看向李晷壬，脸上的害怕与试图装出的高兴揉杂在一起，那是一种比起刚刚更为奇怪并带着恐怖色彩的表情，李晷壬低头插着裤兜看向李功来，眯了眯眼平静地提醒花小韩：“判断人最终死亡的是脑死亡。” 李晷壬不禁感慨李功来的确难杀，若换做一个正常人，早在第一枪的时候就不行了，但偏偏他挨了那么多子弹后，还能有残损的大脑思考说出那样具有“大局观”的话。 花小韩默念重复着李晷壬的话：“脑死亡、脑死亡、脑死……” 花小韩反手拿着枪管将手枪当做近身武器使用，用扳机弹匣处砸向李晷壬的脸，本是分布弹孔和皱纹的脸上在花小韩用力捣下成了一片血肉模糊，就连两颊旁的腮腺结构也暴露出来。那种没了五官轮廓让人反胃的脸反倒给了花小韩安心的感觉。 认不出李功来的五官后，花小韩意识到自己砸偏了，他砸的是面部而非头部，于是额头处的头骨被一下一下的凿去碎开，骨头碎片划伤花小韩的手，部分碎骨还因花小韩的猛力而溅在他身上，破碎猩红的左眼球从李功来的眼眶中掉落，圆滚弹性的眼珠带着划痕，牙龈牙齿也暴露在外，面部肌肉挂着神经血管成肉丝状在李晷壬的周围地上……体内飙升的肾上腺素并没有让花小韩认为自己在做一件极其疯狂的事情，李晷壬此刻看出了花小韩的魔怔，李功来的上颌骨与颧骨早已成了一片片有些锋利的片状块状，右眼球被神经血管牵连，花小韩亲手将起扯出…… 因为被枪击穿的缘故，额骨因不完整更为轻易的敲碎，硬脑膜和额叶脑髓一同被捏开。花小韩将枪丢到一旁，握拳朝李功来脑浆里捶去，花小韩摸到脑浆后 伸手在李功来的颅内反复伸手握拳揉捏…… “李功来这次肯定死了”这样的信息在花小韩脑中，让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和超市里小孩把手插进米缸一样轻松带着愉悦。李功来的血在地上淌着，而李晷壬所站的位置血流刚好在他脚下刹住车，仿佛眼前的戏码同他李晷壬毫无关系。 刺杀李功来此刻虽是秘密，但不知道几年之后又会被谁定义成阳谋，这个空间里的两个活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其中有一人必死无疑。 李晷壬看了眼腕表，花小韩抬头看向李晷壬，花小韩脸上混杂着各种液体，血液、汗液、眼泪、鼻涕、唾液、以及李功来脑中分泌物。 事已至此，花小韩明白自己的人生高潮即结局，他肆意地苦笑。 他原本应像三流情色小说，故事情节是撒狗血的成为高官性奴于是被各种豢养与毁玩，最终省略掉病死冻死的人生结局。可李晷壬和他做了交换，让他用这样一种方式给人生写末章。 也许此刻敞开着凌乱腥臭污渍的衣衫已经给他的人生下了预言性的定义——男妓。他最终习得了李功来的残暴风格。他的前半生同时也是他的一生沾满了凌辱性质的精液，最终要用权贵高位者的血液将此洗涤。 他现在坚强，阳刚，已经不是当年宁愿自宫也不愿去伤害一位孕妇的男妓，朱门血沾身，成瘟斩佛根…… 李功来断气了，花小韩亲自完成的，但他并没有如释重负。 他的人生厄运并非全然是李功来的“功劳”，这一点花小韩心知肚明。可如果不将归结于李功来，无解的痛苦只会让花小韩自怜自己的人生更为可笑…… 李晷壬很好，试问是谁把自己这样的三流小说人生打造成微恐的？ 必然是为自己的烂书人生提笔写序的李晷壬。 “序”同内容置身事外，花小韩现在最想的人是花古姬，“花小韩”这个名字都是花古姬想的，花小韩怎么可能不想他？ 花古姬他现在在干嘛呢？ 领奖，拍戏还是休息？ 花小韩这辈子做的最有出息的事就是杀了李功来这样的大人物，眼前这个企图永生的大人物。而最没出息同时是他记忆里最快乐幸福的事便是对花古姬产生了尘世留恋，哪怕这人其实对自己也没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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