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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对了。上次你不在白鹤给他呛的，白鹤嘴巴真的毒。” “哥，你还喜欢他吗？就是朋友的喜欢？”沈瞾一句一句的暗示给足了白煜安全感，他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问题。 “不，真没有。他都玩出病了，我为啥还喜欢？” “哦，这样。” “不然他怎么想着把孩子带走？玩不嗨了呗。” 沈瞾属于是人前给足面子，背地里也有自己的考量。 “对了哥，你知道陈晖的事了吗？” “知道。我哥叫我代表沈家去看望他，怎么了？” “没，我今天去医院看了，估计是买凶杀人但不像是专业杀手没成功。” “他是惹上谁了？” 白煜不想让沈瞾知道这些复杂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最近都不太平。” “那你出行也要注意些，听到吗？” “嗯。哥葡萄剥好了。” 沈瞾习以为常吃起葡萄，白煜陪沈瞾待了会儿，因为等会有事要处理没多久就回去了。 临走时白煜抓着沈瞾的手腕亲了沈瞾手心，摸了摸沈瞾下颌骨，四指顺着往下颌底按去：“哥，好好吃饭，瘦了。” “你也是，一进来眉头就没松开过。不用管我，放手去做。” “嗯。” “下次别亲手，手不干净。” “好。” 白煜一进来沈瞾就能感觉到他人是紧绷着的，他没有追问而是装糊涂，沈瞾不可能不心疼白煜，绷着的白煜和平时撒娇样判若两人，成熟老练有些迷人。 心疼也不能怎么样，打拼的辛酸沈瞾经历过，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势常常发生，清楚风向的同时还要万分谨慎，不得不承认多样的恋人极具魅力，但沈瞾也希望白煜做个想法单纯成天傻呵呵的艺术从业者。
第57章 【后顾无忧】 李晷壬带着形象包装的任务来访贵族学院，和校方领导谈完事做完场面工作后，临走之前他把白鹤叫了出来。 李晷壬将外人叫走，会客厅只剩李晷壬白鹤二人。 白鹤尽管举止礼貌但玩世不恭的气质不经意外露：“李议员有何贵干？” “我这里有个人需要麻烦白老师帮忙照顾。”李晷壬的语气因为在外维持“李议员”的形象而显得威严冷漠。 “我一学生的亲戚？” “嗯。” 白鹤嘴角轻提，突然想逗逗李晷壬：“你知道他最近在和谁走得近吗” “孩子亲生父亲来了。” “对，就是生老性病死的那位。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就不放心吧？” 李晷壬板着个脸，白鹤知道白煜现在哪怕用李晷壬的身份找上自己，也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白煜该有的反应。 李晷壬开口：“你有空多和他联系。” 白鹤明白李晷壬的用意，Avery的存在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担心沈瞾的安危，陈晖出事这让李晷壬不得不提高警惕，他不能让沈瞾受伤，而他现在的处境得让他求助白鹤，白鹤所创造的科研价值让整个国家都秘密保护着她，因此白煜需要白鹤这样的保护罩来保护沈瞾。 “你打算怎么谢我？”白鹤挑了挑眼。 “你无欲无求。” 白鹤说对了，白鹤以前是科学家，现在更像个隐士，隐于市井，正是她无欲无求因此做任何事全凭她的兴趣。 “他是我的朋友，哪怕你不跟我说，我接到消息也会保他。” “谢谢。” 李晷壬起身，白鹤在他临走前点了他一句：“沈家没你想象的弱小，你给同沈家有联系的做做工作，哪怕不能助力青云，也不至于一无所获。” 李晷壬想起上次沈瞾晕厥时，他请来的医生符合白鹤说的条件。 那位医生叫章磔脔，和李功来是朋友关系，但似乎同沈家晚辈有些渊源，李晷壬正是知道这个医生和李功来的关系，当时才会叫她过来。李晷壬希望通过她的嘴透露给李功来两人的桃色关系。 李晷壬决定去找她，不光光是为了沈瞾，她高明的医术与和李功来的合作都将成为接下来的隐患。 李晷壬明白现在时间不等人，尤其是离选举日子越近，各方势力都在拉拢分裂，在外的游说，国内煽动人心的演讲以及公开作的秀。 他专机飞去章磔脔的私人岛屿，那是她跟她实验团队做科研的基地，这座阳光明媚与世隔绝的岛屿里里外外是李功来给建的，这是章磔脔的科研王国。 很久之前李功来欣赏章磔栾打破部分医学伦理的观念，不少政客们为了讨好李功来常会给章磔栾送来实验活体，光是战争中被遗忘的俘虏就已经够章磔栾他们使用。章磔栾一直在研究人类长生，她向李功来提交过很多方案，李功来并不太满意，因此在这座小岛上存在着几十种未启动的长生计划。 章磔脔虽然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外貌，但实际上她跟李功来一样都是快两百岁的老妖精。 章磔脔从休眠舱出来，她睁开眼从实验室出来。 李晷壬在休眠舱外坐着等候她，章磔栾赤身裸体，她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体现着她真实的年纪，滑润有光泽，她行为自然地盘腿坐在李晷壬对面，她似乎意料到他会过来。 “有何贵干？” “求你办事。” “现在追求抗衰了？” “不是，我知道李功来信你，接下来我随时会被李功来或者其他人踢出局。”李晷壬没有话术的说出目的，这是他下的一步险棋，但章磔脔不是普通人，开门见山兴许胜率更高。 “想让我保你？” “不是。” “上次的事你跟李功来透露了。”李晷壬想知道沈瞾的事情是否从她这里透露给李功来，如果是，那说明章磔脔没有保护沈瞾考量，如果不是，章磔脔对沈家还是比较善意的态度。 “兴师问罪？你叫我救人的时候没有想这么多吧。”章磔脔对李晷壬有些对待晚辈那般别样的关照，她看着李晷壬察觉不出情绪的神色回答道，“如果你跟旁人鸡奸，我也许会透露给他。” “你跟沈家有什么关系？” “没有利益关系，属于是人情。沈随绛妻子是我的黄昏恋，爱屋及乌罢了。” “既然你知道他，我希望接下来你能保他。” “就这样？”章磔脔不相信李晷壬只会为了一个男人就千里迢迢跑过来。 “还有。” “什么？” “你知道，他现在还吃人肉。” “真是会给我找事做，一天吃些垃圾食品。”章磔脔跟李攻来提过很多次，在摄入上按照她提供的食物药剂来，但李攻来并不当回事，他相信章磔脔可以解决问题。 “有时间拿一个‘影子’给我，我带去军事医院给他备着。” 所谓“影子”是采用基因复制技术出的克隆体，主要是用于从李功来那几个儿子里提取出血液后用于再一次过滤净化。 “李功来白捡一孝顺孩子，难怪他喜欢你。我的孩子还在培养箱里。” “他多大了？”李晷壬想到了沈瞾的孩子。 “身体发育年龄停留在十七八岁。”章磔脔话锋一转，“你应该能比李功来走的长，李功来要是走了你帮我把孩子放出来，就当是你帮我，我帮你。” 李晷壬注视着章磔脔的眼睛她究竟是真心所想还是想替李功来试探李晷壬的忠诚度：“行。” “那个孩子全是你的？” “那不成克隆人了？” “另外一半基因是沈家夫人的。” “你的孩子是你观赏性玩具？” “这样理解也正确。” 章磔脔捕捉到李晷壬的不解的皱眉，问道：“如果你能选择永生，独身于世。你愿意吗？” “我不是你们，我不会，我是俗人。” “你不俗，我和李功来是。” 章磔脔见李晷壬有要走之意，开口说道：“既然有求于我，再陪我说会话。” 章磔脔说起她几十年前谈过的一场恋爱：“我是她学术上的祖师奶，我学生的学生是她导师。初次见面她把我当成她的同门师姐。她因我的学术成果而迷恋我，后来因为理念不合于是分开。我也是过了二十几年才稍微理解她当时为何离开。当初我过于单一理解她因体内的激素变化而选择离开。” 章磔栾简单诉说着情感的开头与结尾，却让李晷壬产生共鸣：“我以前也是，感情就像一股气，只有流动离开时才有所察觉。但我觉悟的比你幸运。” “是吗？” 李晷壬谈起：“我上次去看见她了，她没你看上去年轻，但她很幸福，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很健康。” “她孩子我见过，几年前我跟他坐过同一航班。对了，现在他应该多大了？” “快上大学了，小的也在准备升学考试。” “是吗？她是在幸福吗？” “是。” “她以前也跟我说过，她要带我过上那种生活。但我想让延长人类生命周期底线，她不理解，她认为在我恃才傲物。她当年好像也尝试理解我，但后来还是无奈放弃。” 李晷壬思索片刻问起，章磔脔跟李功来的关系。 章磔脔回道志同道合，有共同利益罢了。他们这些人是自私的，只会占有自己，享有自我。 “你知道他为什么将那座山庄取名为‘忏悔山庄’？” “在山庄做值得忏悔的事。”李晷壬直言不讳。 “没错。” “你没经历过战争。打仗时我救过他，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的军官。” “嗯。” “他母亲是他父亲的专属军妓，后来有了李功来，没有几年母去子留。” “我听他说过，他母亲让他听父亲的话，因此他希望我能像他一样听话。” 章磔栾笑了笑，“对，他很听话，把原本属于他士兵们的军粮物资‘让’给了他父亲的精兵。” “被迫的？” “嗯，你知道他为什么追求永生吗？” “贪生怕死。” “他想替那些饿死的士兵们活下去，自定义的英雄主义。” 这种事常是旁观者清，章磔脔不认同李功来这种过于感性毫无意义的做法，但她并没有插手。 “所以，他庄园里被不停喂食的老人就是当年的精兵？” “没错。为了找到那些人他也是费了不少精力。毕竟要掩人耳目去折磨加官进爵的军官还是需要手段。” “说起来，当时我不知道他父亲是什么人物，我们两人想的是等战争结束就凑合过吧。” “因为聊得来？” “没错。当时的观念是这样，随大流的结婚生子。” “后来他变了，那你有情绪变化吗？” “没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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