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会疼人。” “会疼人还让你昏倒。” “我找他也不是找保姆照顾我。” “他父母呢?是做什么的?” “他母亲在他小时候去世了,他爹是李功来。不过他从小没跟父母生活。” “是那个李功来?” “是。” “英雄的儿子啊。” “……嗯。” “李将军我小时候还见过呢……” “嗯。老来得子。” 沈瞾想着外公外婆要是知道白煜的真实身世估计会带上有色眼睛,于是不知加了几层润色。 “不过李将军不是……你们结婚不会是拿去冲喜的吧?” 沈瞾完全没想过这一步,算是脑袋一热想着自己好像从来没给过白煜什么,他要是想要自己的人生自由就拿去吧。 “不是,也在一起几年了,而且现在他也算是稳下来了,再不结我怕他跟别人跑了。”沈瞾开玩笑道。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的看着办吧,有时候我们以为的为你们好还会害了你们,人要服老。” “没这回事,谁也说不定,人生只能验证一种可能……” 时间是永恒的无解答案,正如母亲前半生被困在婚姻制度下的圆形监狱以及后面因爱而解放的人生,很难说是因为一个个偶然而发生的还是注定是她的命运。 可能人到一定年纪经历了一些事情,有些东西自然能放下了,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沈瞾觉得自己获得的一切成就都是自己的努力应得的,在观察着周围的朋友像白鹤这样平民天才,像永远行得正坐的端的正直私生子花古姬,永远挺起胸膛不掩野心的唐涟等人…… 有时候自己的成就与自己的努力并不匹配,自己还是过于幸运的那批人,虽然出身亲情淡薄,但不得不承认父亲对他背后的栽培,自己的天资何尝不是上天给予自己的礼物,自己比起众生获得的机会很多,他生来不用为阶级跃迁而努力,因而他哪怕狼狈的时候也是如此从容的。 他很庆幸哪怕自己在并不懂这些道理的时候就做了回报社会的事情,但往后他对人生会更加谦卑,更加慈悲。 自己是一个幸福的男人,家世好,自己还有一个很相爱的丈夫,有交心的朋友,有位完美的知己。 “幸福”“满足”这种普通却难以企及的生活状态是沈瞾对自己的评价。 “两个人相爱才是家……” 外公这样说,也许是今天看见郑海之后,对于女儿的亏欠才油然而生。 父亲是个强者,他的错误就是用错误的方式去爱一个心有所属的人。 三人散着步,外公外婆讲着两人的故事,两人极其幸运,虽然是包办婚姻但像捡到宝贝一样遇到了彼此。 沈瞾回到了家,喝了些就给拨通白煜电话,白煜接通。 “了不起的李议员,能给个空出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吗?” “怎么了哥。” 听到沈瞾轻飘飘的有些快意,白煜就知道他喝酒了。 沈瞾闷闷笑道后:“暂时保密。” “把你家的人都放个假,就留我们两个人。” “嗯,好。哥你喝酒了?” “嗯。” “哥你最近不是在喝中药吗?不要喝酒。” “今天去见外公外婆,我高兴。” “是吗?” “外公外婆身体好吗?” 沈瞾自嘲道:“应该比我身体好。” “哥,注意休息,等我忙完这阵子。” “等你忙完,我们再住到一起吧。” 电话这里沉默 “你不想吗?” “想当然想!等会哥,我录个音,你不要酒醒忘了。” “我才不会忘。白煜你照顾好自己,冷了记得加衣。” “好。” “我睡了,早点休息。” “嗯。” 沈瞾那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白煜,梦里两人的扮相古人穿着喜服,醒了之后沈瞾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特别甜特别高雅的春梦。 沈瞾向夏桢唐涟讨教如何求婚,但后来发现夏桢唐涟的故事并没有参考价值,还是得自己布置筹划。 白煜在回家之前虽然不知道在沈瞾准备了什么,但沈瞾既然如此精心准备自己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想到好几年前自己当时假模假样追求沈瞾给沈瞾送烟,当时的行为还真是败坏好感。 白煜决定回家之前买束花送给沈瞾,他相中了反季的牡丹。虽然店员建议送玫瑰但他觉得只有牡丹这样风神标格的名花更符合沈瞾。 白煜是基于自己对沈瞾的理解而选择的花,唯有像牡丹这样“竟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的百花王才能与他的强大美好相匹配,而他不仅是能与沈瞾耳语缠绵的私密爱人,他也是能在高堂满座时与沈瞾推杯换盏的灵魂知己。 他拿着包装好的牡丹花束回到家,进门看见沈瞾穿着传统露乳装站在他面前,他眼睛瞪大,这样的传统服饰已经够让白煜大吃一惊,而沈瞾穿着上身,胸前春光乍泄的模样又让他为之心动。 白煜向前把花送到沈瞾手上,又将西装外套披在沈瞾身上。 “哥,你怎么在这就穿上情趣内衣了。”白煜小声低估,沈瞾瞧见白煜害羞脸红的反应有些有趣。 “这怎么就成情趣内衣了?这好歹也是别人的传统服装,嘴巴放干净点,要尊重别国文化。” 白煜被沈瞾绕进去了:“哦,好。那……那咱们也不要贪图别国文化,进行这种文化工程。” 沈瞾解下白煜的领带,在白煜的耳旁轻语道:“不过的确是想勾引你。” 魅惑的神态与语气像是摄人心魂蛊妖们的集大成者。 “哥,你好点了吗?”白煜跟正直书生一样不为所动反而关心起沈瞾的身体状况。 “好了。”沈瞾将白煜衬衫扣子粗鲁扯开,有些不满他的不配合“你看我都能把你扣子扯下来。” 白煜看向沈瞾裸露在外的胸脯,吞咽着口水,伸进衣内温柔地揉捏着沈瞾的胸肌,语气颇为心疼:“你都瘦了。” “那你把它吸肿啊。”一颗颗被扯下的纽扣掉落在地上,沈瞾低估着自己的风情,“露出来,不就是让你啃的吗?——我现在胸好痒啊,快拿嘴给我挠挠。” 沈瞾的嘴像是有壮阳作用,说的下流话比春药还管用,白煜那双情欲眼压制不出的欲望坦言:“沈瞾,我下面要炸了,不骗你。” 白煜扛起沈瞾进到卧室,穿着女式露乳服的沈瞾在白煜肩上就好像被土匪头子拐走的姑娘,沈瞾怀里的花束掉落在地,柔软的花瓣散落在地。 卧室被沈瞾精心设置过,装点上许多荷包牡丹,颇有洞房花烛的巧思,进到卧室之后白煜把沈瞾轻轻放在床上。 “干嘛不直接在客厅做?我们可以从客厅一直做到卧室……” “下次。”白煜在性爱方面没有沈瞾想象力丰富,白煜正研究着这麻烦的服装,沈瞾不知道从哪摸到一把剪刀递给白煜。 “君子善假于物。” 好一个君子善假于物,白煜特别小心就像拆开自己期盼已久的贵重礼物一样,一层层剪开衣服布料,哪怕他已经急不可耐了,但他不希望沈瞾为此受伤。 沈瞾看在自己身上眼神虔诚大过欲望的男人,没有人会不沉溺于爱人望向挚爱的目光…… 沈瞾笑了,这辈子就他了。 他想按下暂停键,因为这一刻太美好了,但又觉时间它能流动也是另一种幸福的可能,因为白煜会让他一直一直满足。 寂寞曾经真切,方知相爱滋味…… “白煜,你也全脱好不好?” “嗯。” 赤身的二人相交欢,两人进行的一些体位让沈瞾抱着枕头,白煜希望沈瞾能抱在自己身上坐做,白煜中途试图把枕头扔掉,沈瞾用手制止:“不要扔。” 沈瞾不像是那种会害羞用枕头掩面的性子,但沈瞾难得的羞涩让白煜觉别有勾人的滋味。 白煜感受到沈瞾今天特别兴奋,自己也是,房间是沈瞾布置的花,和自己腰间的纹身是一样的花,白煜自觉自己好幸福,沈瞾的爱让自己被无情命运赦免。 沈瞾今天相对克制,要的没有平时多,两人洗好身体坐在床头。 两人回忆起往事,沈瞾问道:“白煜,你第一次感觉你可能喜欢我是因为什么,你还记得吗?” 白煜回答:“有一次和你做的时候,看见你流泪,样子很美。” 这个答案让沈瞾觉得有些离谱,但白煜说的那么认真,于是沈瞾对白煜竖起大拇指,绕有黑色幽默的趣味评价道:“你是懂搞基的。” “以前太肤浅了。”白煜自惭。 “现在不肤浅了?”沈瞾笑着逗道。 “嗯。现在哥的所有我都很喜欢。”白煜说着头朝沈瞾的肩颈拱着。 “哦,这个也喜欢?”沈瞾从枕头里面抽出戒指盒,单手打开,是一对结婚戒指。 白煜听见戒指盒打开的声音,转头看见沈瞾手上的东西,大脑反应了一会,五官像被固定住了,眼眶慢慢生成泪水,蛮含爱意的白煜看着身旁的沈瞾,泪水从脸庞滚落。 “不是喜欢看我掉眼泪吗,怎么自己先哭上了?” 白煜睁大的眼睛看着沈瞾,在沈瞾看来跟个小孩:“沈瞾,这是真的吗?” “我还能买到假的?” “沈瞾,我能给你带上吗?” “我买的,我先给你戴。” “好。” 两人下身盖着被子,沈瞾给带上白煜婚戒,画面有些好笑。 沈瞾带上后,抓着白煜的手放在空中欣赏,不忘说道:“虽然说我今天是来求婚的,但是求婚的目的是跟你过日子,所以买的是对戒,买的是结婚戒指,别挑啊。” 到了白煜给沈瞾带上戒指,白煜说道:“沈瞾,你能坐床边吗?” “怎么?你想单膝下跪给我戴?” “嗯。” “行行行。” 沈瞾看似不经意的敷衍语气,但两人的脸早已打上粉色夕阳。 白煜由于紧张像是失去了控制四肢的能力,双膝着地,沈瞾忽略氛围不忘调侃道:“你这样像古人给长辈请安。” “哥~别笑我。” “你继续。” 白煜用手臂擦了下泪水:“沈瞾,我以后可以成为你的恋人,爱人,家人,对吧?” 沈瞾的手任由白煜拿着,沈瞾将一条腿搭在白煜的肩上“你已经是了。” “以后会是合法的。” 白煜像是跪拜他的守护神一样虔敬,白煜对沈瞾的不带一丝污垢的珍重就算睫毛遮住眼睛,也会从呼吸中流淌,沈瞾用床边的抽纸擦掉白煜快要因哭泣流出的鼻涕。 白煜给沈瞾带上戒指,钻石被世人说的如此闪耀,让白煜开始对钻石产生眷恋的不是因为钻石的永恒,而是自己可以亲自把这样的物品放在沈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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