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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些有个酒局，我把你先送回去，你自己在外面找点儿吃的。” “好。” 沈曌送白煜回去后，开车到了和白鹤常聚的小酒馆儿。 白鹤是典型的美艳型美女，哪怕是坐在酒馆里喝着凉白开，那唇红齿白的半张脸，侵略性的五官将她与生俱来的清冷解读为了冷傲嘲世，披散着墨汁般的长发，穿着黑色的抹胸包臀连衣裙，裙边有着被设计过的开叉，开叉的位置恰到好处，是思无邪的长度。 黑色的贴身短裙很看气质，光有酥胸柳腰蜜臀和长腿但没有气质很容易被思想不干净的人误解成站街女，而她举手投足的雅媚在她望着你时不容侵犯，显于烟火市井却藏着不可一世的痞气。 这件裙子在她身上的存在就好似普通女孩随便套件T恤牛仔短裤一样随意地溢出风华。 毫不夸张的说，白鹤穿任何简约版型的服装都有种去街头摇曳身姿便能出一组时尚大片的体态气质。 至于她美的可以上大荧幕，为何带着这股美丽隐于世？究其原因是因为她从小就是天才儿童天才少女，学的是航天专业，给国家造火箭的，大学便已经跟着科研前辈做起了项目，因为是给国家卖力，出于对人才的保护，断然是不会让她受娱乐圈的污染。 白鹤当时一心想着搞科研，她本身也对娱乐圈不感兴趣，加上自身也是容易被外人解读成爱玩弄感情的女人，估计是上午出道，中午爆料，下午道歉，晚上退圈。 果然，美貌加上任何一种能力都是王炸。 “你来了？你的鹿茸血。” 鹿茸血酒是沈曌专门存在酒馆的。 “谢了。” 白鹤调侃道：“你就是算准我这几天生理期喝不了酒，才请我出来看你喝的。” 沈曌也不掩饰：“算是。” “沈曌你个狗。合着把我当代驾用。”白鹤语气悠闲，骂人自带勾人氛围。 沈曌在白鹤面前放下所有伪装，露出疲惫猛的灌了一杯。 白鹤觉得沈曌不同寻常，看着残存到勾了勾唇：“你怎么了，要破产了？” “不至于。” “你爸给你找十三姨了？” “十三姨，你小看他老人家了。” 对于沈骍钖的那裤裆里的破事沈瞾从不管，沈骍钖在血统这方面也拎的清，他虽然私生子不少，但在私生子里最大的年龄都没超过十五，估计沈骍钖也是想让公司资产大头留给三个大老婆的儿子。 “那你在这喝闷酒。小年轻喝闷酒，不是事业梦想受阻就是为情所困？你老人家，有啥困阻？” “……”沈瞾喝了鹿茸酒后，又命人把白葡萄酒取出。 “你也不像是那种人啊。你是不是真跟哪个男人睡出感情了？” “还没成。白鹤，我问你。” “你说。” 白鹤看着沈曌和他手上的酒，好奇他最近不忙着赚钱跑去干嘛了。 “你玩过这么多男人，有没有遇见过一个让你觉得这辈子非他不可的男人？” 白鹤听见沈曌说出这么处男的话，忍不住笑了：“沈曌，我是白鹤哎。” 是啊，对方是白鹤，就不可能犯这种蠢。 “也对。” 沈曌得不到答案，一杯酒又下肚。 白鹤从没见过沈曌会因情所困闷声喝酒。 “刚是开玩笑，我白鹤也是普通人。说实话，你其实仔细想想，这个时代会有爱情吗？” 沈曌认真思索：“会啊，但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白鹤用装着凉白开的玻璃杯碰沈曌酒杯：“这就对了。你觉得我万花丛中给，片叶不沾身，是吧？其实是因为我分清了在我的经历里面那些男人是以‘参与’的身份介入以及参与的比重，我享受的是他们给我带来的快乐和意乱情迷，至于到底他们是谁，重要吗？我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产生真正的好奇。再说了，好奇能说明什么？好奇就能说明我心动了？你要知道，知道的太多很多事就没意思了。” 白鹤陈述着自己的观念，没有太多情绪，不是教条也不是传教，她只是说着自己的想法让人在认清人类的情况下如何寻找乐趣。 “你不怕他们对你动心吗？” 沈曌知道白鹤玩的花，但这是白鹤的私生活，他对此没有什么好奇心。只是今天这个情况他想得到启发。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会产生负罪感是吧？首先，对象很重要，那种死缠烂打，非你不可的垃圾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是找男人玩感情，不是找垃圾恶心我。其次，你觉得那些男人是真的动心吗？我知道，我的外形和我的才华打组合，没几个人能比。这不是装，实力放在这，没办法。因为你是我朋友也因为你是gay的缘故，你可能不会意识这一点：在很多直男眼里，他们受的教育见过的世面是让他们多少是将女性物化的。我能感觉出，往往正所谓他们走心的时候，就是他们想让我属于一个人。但抱歉，我白鹤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我不是原始动物撒尿标记的地儿，我就是我。” 沈曌很少和白鹤聊这么深层的聊男人，虽然有时候会担心白鹤被男人占便宜但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时机说，但知道白鹤如此冷眼且客观的看待男人，沈曌作为挚友是放了些心。 “出于朋友，还是想提醒一句，小心男人。” “你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哦，也是。没人敢动你。” 沈曌给自己倒上酒。 “说说你的情况，我说再多，你都无法参照。数据和公式都不一样。” “我前段时间不是被下药了吗，然后被他捡了便宜。” “然后，你们最近又在见面，你就有感觉了？” “差不多。但就是那几分钟。” “你是缺根按摩棒吧？”白鹤玩笑中带着认真。 “是啊，我是缺根好看帅气温柔的按摩棒……” “沈曌，我有必要提醒一句。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没出柜吗？” “记得啊，因为我胆子小还贪。” “刚还想照顾你面子，还想委婉点说你是卧薪尝胆。在那个人还没出现之前，你百分之九十是工作，百分之十是带着工作的生活。为了一个人，你不可能把这一切做调整的。” “是啊，我不可能放下。对了，你是怎么做到放弃那种工作去做老师的？” “首先，我不是值得赞颂的老师，教师对于我来说就是教书，育人这是父母家庭的事，想让学校把一个没人教的学生教成个好学生，对不起，我管不住，学校也管不着，学校不是少管所。其次，我离开团队后，跟过几个私人的。我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没经济压力，哪怕我现在混吃等死。那我为什么来做老师呢，就是圈里人议论，说我天资好，享受着稀缺资源，就不应该躺着把生活给过了。就是拿‘能者多劳’绑架人呗。超级英雄看多了。” “没听你仔细说过。” “小时候看果冻广告，觉得长大后要是能造一艘火箭还像也还行。后来上学的时候就跟着参与制造，搞科研也讲运气，我运气好，遇到的同事不错，基本上一路算是畅通无阻，没几年就试飞成功了。成了后就感觉生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主要是我定的目标低，你那个目标高，不能比啊。” 这一点白鹤说得对，钱哪有赚完的那一天…… “……” 白鹤见沈曌沉默：“我不是那种感性的人，且不说你是不是真的动情还是百年一见的脑子一热。我是觉得，投资人不如投资事业，事业不会背叛你，你也做了那么多。” “是啊，我做了那么多。但是，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孤独。包括和别人上床的时候，但和他的时候，我觉得，两个人好热闹。” “孤独不好吗，你孤独的时候没现在这么脑残。”白鹤一语中的，沈曌也听得进去。 “你说得对。” “跟你说个笑话：一个人得多傻才会为了另一个人做出任何的举动皆是为了爱，你是傻子吗？他会是傻子吗？” “对，如果是别人说，我会觉得他们是受过感情的伤，但你这个情场玩咖，现身举例。” 白鹤话锋又一转“换句话说，其实你也不是非事业不可的男人。” “……？” “你从来没有对我转行表示非常不解。” “这是你的选择，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其实你是希望享受过悠闲生活的。但你的处境和我不一样，你想做出一点成绩，但不想靠沈家，因为你不希望唯二的两个哥哥把你视为争夺家产的眼中钉。” “你懂我。” 沈曌主动碰杯。 “毕竟也认识好几年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顺其自然，也许相处久了就发现没那么心动。克制的话，或许还会给感情产生凄美的虚拟语气的幻想。” “行，我了解了。” “这瓶酒，都被你喝完了。吹吹晚风就准备回去吧。” “嗯。” 这时，一个醉酒的女生不小心碰到桌子，装有鹿茸酒的酒瓶从桌上滑了下来，好在白鹤接住，酒瓶没有碎，但酒有些洒在了沈瞾裤子上。女生的朋友帮着道歉，沈曌白鹤二人表示没事。 见两人走远后，白鹤托腮望着那两人说道：“感情已经足够失败了，还把妆哭花。要成为这样的女人，对我来说是有难度的。” 沈曌不觉得白鹤刻薄，但性转一下，自己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差别呢？ “白鹤，你没有心啊。” “对啊，说明我重友轻色啊。” 白鹤沈曌上了车，白鹤启动车时不忘调侃沈曌：“人服务生真是谢谢你，酒全撒你裤子上，地都不用拖。” 沈曌看向车外：“反正也是深色西装裤。” 沈曌有些睡意，他将车钥匙放在车上。 “你待会送我回去，你把车开走，太晚叫车不安全。” 白鹤也没推脱。 白鹤看沈曌下车时，走路还能走成直线，看样子不至于醉倒在家门口，就先开车回去了。 搞目送那套？沈曌又不是她儿子。 沈曌从电梯里出来，迟迟站在门口，他在想怎么面对白煜。 在他准备迈开步子时，电梯门开了，是女人和藏獒回来了。 藏獒不像往常，门一开就像疯了一样，扑向沈曌的腰。 女人牵不住，沈曌没躲开。 白煜此刻显得非常及时，把门打开，拿起玄关的灭火器就冲了出来。 草！沈曌想起来，刚刚裤子沾上酒，那是鹿茸血，狗对血这类的最敏感了。 妈的，疼。 因为在陈陆家的灭火经验，白煜叫两人先捂住口鼻还有眼睛。 白煜将干粉朝狗眼睛鼻子处喷，藏獒转移目标感觉自己被白煜所攻击，现在全然是瞎掉的疯狗，于是它开始横冲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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