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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上升中，沈曌告诉白煜这是一梯两户，白煜上次喝醉酒来过沈瞾家过夜，但当时意识不清醒，只对客房有印象。 “住我对面的是一个独居的年轻女人。” “你怎么知道她一个人住？” “她养了条藏獒，她搬过来的时候给我说过，家里是一人一狗。” “我还以为……” “你别以为，她养了条藏獒，你出门小心点。” “你怕狗？” “藏獒它是狗吗？” “是啊，不过她为什么要养藏獒啊？在城市养大狗风险挺大的。” “可能独居女性，想养条凶猛一点的狗吧。总之，你离那女的，那狗远点。” 这东西又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哦，好。” 电梯门打开，女人正牵着藏獒等电梯…… …… 沈曌礼貌点头和那女人说了声晚上好。 回到家后，白煜说：“那个女人是直男喜欢的类型吧。” “嗯，是啊。” “那你喜欢吗？”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的优点只是年轻和漂亮。” 沈曌隐晦的表达，这个女人给人一种空洞没有内核的感觉，沈瞾大抵心里知道住在对面那女人大抵是什么来历。 某个大老板养的二奶，她身上没有那种从小被金钱富养过的闲适与漫不经心，能住到这的，愿意住在这的，不是业界精英就是商人官员。 如果这个女人是靠自己打拼，沈曌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号。 最主要是，这个女人有着沈曌小时候在父亲的情人身上见过的气质。 至于为什么沈曌跟白煜那样解释，那就是说人不说短，以及不希望白煜晓得这些腌臜事。 有时候看到那只藏獒，沈曌只觉这个年轻女孩可怜但运气也挺好，选择的路也算是一飞冲天。 白煜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沈曌，你冰箱是男生女生向前冲的样板箱吗？怎么连电都没插。” “我不怎么回家。不放东西。” “我饿了。” “叫外卖。” 白煜想了想那条狗，外卖员要是害怕狗怎么办。 “我想下楼吃，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我不吃了，我这几天没怎么好好睡，我先睡了。” 沈曌洗完澡跟认识的造型师约了明天晚上，接着倒头就睡。 白煜给冰箱插上电，戴上帽子口罩去楼下超市随便买些东西，他逛到食品处无意向售货员透露出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售货员看白煜高高大大的，估计白煜爱吃面食，就给白煜的购物车放了面食原材料，白煜的购物车放不到了售货员才走开。白煜原本想放回去，看着售货员看着自己。他排斥“热情”的售货员是对的。 沈曌只想离开这里，来到熟食区拿了两箱泡面去结了帐。 白煜把东西拎回家，把需要放进冰箱里的放进冰箱，烧水泡面。 白煜敲了敲沈曌房门，准备开门进去，发现沈曌把门反锁了。 白煜走到客厅，打开茶几上的药盒。 他有按时吃药。 白煜将手里拿的那板胶囊又放回茶几。 白煜感觉自己很奇怪，为什么注意到那包药就想着去打开看看？可能是自己太久没生病好奇吧。 白煜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回客房睡去了。 第二天，两人都很默契的睡到大中午才有些要起床的想法。 沈曌打开客房的门，白煜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嗯？还早。再过来睡会儿。” 原本沈曌就还有些困意，在白煜含糊不清的怂恿下，忘记自己是叫白煜起床的，又爬上白煜的床睡了过去…… 直到，沈曌的手搭在白煜的头发上，感觉到头发在溜走便缓缓睁开眼睛。 “你起来了？” “嗯。” “拉我一把。” 白煜拉着沈曌手臂，沈曌借力坐在了床上。 白煜坐在床边背对着沈曌穿衣服裤子：“你挺喜欢睡回笼觉的。” “因为，睡回笼觉很幸福啊。不对，是因为我原本要起来了，你又拉着我再睡会儿的。” “好像是。” 沈曌起床时和平常好不一样，白煜心想，好想再多看几次他起床时的反应。 “今天我们要去养生馆和美业店。我跟美业店约的是晚上，我们先去养生馆。” “嗯，你是该去养生馆养养身，你刚刚身体还挺热。” “才没有，我早就退烧，好了。是你没穿衣服不盖被子。” “哦，好吧。” 白煜沈曌各自洗漱，半个小时后，光彩照人的沈曌从楼上下来，和刚刚迷迷瞪瞪的男人判若两人。 两人进入桑拿房，桑拿房是单独一间，只有沈曌白煜两个人。白煜不怎么蒸桑拿，沈曌也不喜欢，但架不住自己需要养养生。 “白煜，你觉得热吗？” “我们来这里不就是要感觉热的吗？”白煜实话实说。 沈曌想出去，但又不好意思，要是白煜觉得热，自己就可以提议出去不蒸了。 “刚刚忘了你那伤口不可以进来。” “这点小伤，没事的。” “……” 沈曌从浴衣里拿出两个橡皮筋，看了眼白煜的手：“刚刚问的橡皮筋，给你捆上。” “哦，好。” 白煜侧过腰去，沈曌用两个小橡皮筋给白煜左右捆了两个啾啾。 叫你不觉得热，你要是热我就可以出去了。 白煜摸了摸头发，沈曌说：“她们只给我这个皮绳。” “哦，没事。” 两人并排坐着，这间桑拿房的设计是日式的软装，两人坐着榻榻米坐垫。 空间里的温度其实恒温，空气里有着中药味。 经得起热的白煜因为好奇就偷偷观察着沈曌的脸被热红的全过程…… 白煜时不时给沈曌满上茶几里的水。 “对了，沈曌。” “怎么？” “说说你和昨天那家人怎么回事。” 沈曌担心隔墙有耳，对于那几个人人名提的很隐晦。 “就是和你说的那样。” “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在陈家那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跟着陈陆健身，和管家他们在花园给植物浇浇水……” “不是跟你说这些。” “这样，我问你。他弟是不是跟他哥搞过？” “嗯，我撞见了。” 就算白煜撞见，陈陆其实也不至于让他去看他上他嫂嫂啊。 “你和那个苏有什么特别的往来吗？或者说，你当着弟弟的面跟苏说过什么吗？” “说了，说的都是你觉得不重要的。” “我问你，苏磷偷文件的时候你是不是无意撞见过，还告诉给陈陆了？” “我想起来了。” “你说。” “我看见苏磷的第一眼后，就跟陈陆说过，我觉得苏磷的脸很奇怪。” “很奇怪？说明她整容了。但是她整的挺自然的啊。” “对，就是她的脸太精确了。而且能感觉出她原来应该长的不差。” “你这句话有没有跟陈陆说。” “哪句？” “和她本身差不了多少。” “没有。” “那说明他应该早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你提醒了他。” “那他为什么要叫我去？” “对了，我记得他刚开始烧画的时候，防火装置还没启动对吧？还有，你知道那幅画是干嘛的吗？谁送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 “昨天，我们先是撞见陈和苏偷情，然后陈给我们说了苏的事，这个时候其实晖是没有看档案，那么我们当时的作用就是给晖说出真相，因为如果我们不在，晖可能不会看。对吧？” “嗯。” “而且率先拿起文件的是你，他没想过我会来。如果我不来，你也会拿？” “对啊。” “然后他趁着陈晖在这时不知所措的时候，把画烧了。当时你在做什么？” “我去拿找管家拿灭火器。” “我带苏先出去。假设我不在，你会怎么做？” “先带苏离开书房，再去拿灭火器。” 沈曌陷入沉思后，突然灵光乍现：“我知道了，他叫你其实就是想让晖撞见自己和苏磷干那事，但并不是单纯为了捉奸，而是为了烧画。” “你分析的有道理。” “但他为什么要烧那幅画？” 白煜隐瞒了一些他所知道的内幕，这种事情不能让沈曌知道，这会让他变得危险。 “这就是陈陆奇怪的地方。” “当时我们出去的时候，他哥好像在揍他对吧？” “嗯，他们还说了些话。” “你听见了？” “没听清。” “其实你在这件事情上的作用，是让晖知道自己老婆和自家弟弟搞到一起，然后在这之后，陆要靠你再躲几天晖——你是不是拿他钱了？” “……拿了。拿了我才能给你说，我要赚钱追你啊。” “……早知道碰到这事，谁和你玩这种追人游戏了，妈的，摊上陈陆那疯子。” 就算不是因为你，我也会接近陈陆他们…… 说起陈陆，他联想起陈陆和陈晖做那事儿的画面—— 沈曌刚刚红着脸，低头想事情的样子好让人想碰他。 沈曌不知是温度炽热还是眼神炽热，抬头看向白煜。 白煜说出内心的想法：“为什么我现在想听你说话？” 沈曌试图想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无奈有些眼神躲闪：“热的。” 白煜往沈曌身上贴，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放在沈曌身旁的小茶几上，有着要侵略沈曌的意图。 在沈曌那几秒来不及反应，白煜亲了上去，好似蜻蜓点水。 “想亲你也是热出来的。” 沈曌下意识看了周围，想到自己不管是在白煜面前还是在周围人面前都是直男人设，于是想推开白煜，是自己用力弱还是白煜身体重，竟推不倒白煜？ 沈瞾提醒道：“有监控。” 白煜脱掉上衣，盖住了沈曌的头。 “现在换头技术那么发达，别人想看你的片，可以直接换头，所以，真真假假无所谓。” 平时没见白煜能那么鬼扯。 “白，白煜。你把握点分寸。” “我知道，但我忍不住。” 沈曌不知道白煜现在是什么表情因此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曌从来没有在除了酒店和特定那几个场所外做过爱，他绝对户外play很扰民很没素质不是一种情趣。 现在自己现在好像还是被撩的那个。 “就像你的心跳一样，忍不住。” 浴衣不厚，在白煜这种异于常人的观察力下，他能感觉到沈曌胸膛的起伏，尤其是靠近胸膛中心左侧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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