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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进去，把门关好。”白煜比平时的语气急促了一些，但语气中的镇定与沉着让沈曌乖乖听白煜的话，跑进家门。 “把门关上。” 沈曌还是将门关上了。 沈曌想找电击棒给白煜，翻找工具箱，没有翻到，只能拿出个羊角锤，一瘸一拐小跑出去。 白煜握起罐身头部，参考棒子的用法，暴打藏獒的头，藏獒毛多皮厚，罐身已经有了印子。藏獒虽然看不见了，但更加疯狂，犬吠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恐怖，又疯又恶地跳起来咬人。 好在白煜动作敏捷，穿的长衣长裤，既没有被扑倒，也没有被抓伤。此刻主人也消失不见了。 沈曌开门声。 “叫你别出来。”白煜明显的有些怒意。 “锤子，你拿好。”沈曌将锤子抛给白煜，白煜接住，暴打藏獒的鼻子和头，终于见血了。 白煜从刚刚用灭火器抵抗藏獒，到现在可以用锤子砸向它。 这狗，有没有渡过魂？ 沈曌原本想出来帮白煜，我一个大男人让另一个男人这样保护怎么回事儿？ 沈曌原本脚都伸出来了，白煜在打狗的时候听见门嘎吱动了一下，往回蹬了一眼沈曌和他的腿，沈曌有些怕白煜生气，又退了回去。 沈瞾不是弱，是白煜太强悍了，强悍到与外形不符。 门外的藏獒也不算太蠢，它抓住机会咬住了锤子就不松口。 沈曌从厨房找到砍骨头的那种刀从地上传给白煜，白煜拾起刀，对着藏獒就是一顿砍。 血飞溅到过道的墙上，电梯门，天花板…… 电梯因长时间感受到有物体在门隙而发出鸣音。 这些地方全是血，更别提离狗最近的白煜了。 狗血从体内出来的方式有流，有淌，有溅，有飙…… 白煜现在这副模样像极了电影里天才变态杀人犯，美的阴森，帅的暴力，加上今天才做的武士头…… 这种大型凶猛的犬，在白煜的挥动下已经奄奄一息，叫不出声。 沈曌见现在出来白煜应该不会对自己有意见了，打开门：“白煜，你先回来。” “让那女的先把它拖进去。” 女人在藏獒发疯咬沈曌的时候，因为制止不住放下绳就跑进家门，生怕自己的狗反身咬自己。 沈曌感觉出，白煜是真的生气了。白煜对女性的称呼都是“女人”“女生”“女孩”“姑娘”或者“小姐”，沈曌从来没有从白煜口中听过他用“女的”称呼一个女性。 藏獒淌着血，白煜牵起绳将狗拖到女人的门口，然后敲门。 “把你狗关好。” 白煜等了很久，女人也没开门。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别提有血性在身上的白煜，白煜从藏獒口中拿出羊角锤，对着门把手就是一顿优雅地砸，就像是在自己装油画画布一样。 女人开门了，刚哭过，语气对白煜有些责备与抗议的意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它？” 白煜冷着脸，眉毛无意识的挑起：“它咬了他。” 这女人又怕白煜又故作强硬“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它！？” 白煜慢慢平复心情，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这是在恶人先告状吗？是你先没有牵住它，你自己也躲在房子里。你这个时候问我为什么打它，你觉得为什么？” 女人见白煜不吃硬，换了话术：“它也是一条生命。” “所以住在你隔壁的那人，连狗都不如了吗？”白煜感觉到自己手可能有口子在滴血于是拽了拽衣角止血。 “我，我会告诉动物保护协会的。” “你去告吧，你去告，我就拿电梯里的监控，和他门口的监控交给警察。《动物法》也要根据《宪法》来制定，宪法保护人身安全。” 女人的语气变得软弱：“所，所以呢？” “你这条狗，咬伤了他？我打不了你人，我把这狗弄死没问题吧，我弄死你这条狗不用坐牢吧。” 白煜全身沾血有着血腥味，加上个子高，俯视着对女人说这话，女人感受到压迫感让她窒息，他害怕下一秒面前的男人会像对带自家藏獒一样锤爆她的头。 “你应该没什么力气，要我把它牵进来吗？”白煜此时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女人把门敞开，白煜将狗拖到了阳台。 临走时说：“我不会看相，也不懂相由心生，但我觉得你不是什么好女人，虽然女人不一定都得当做好女人，但我不喜欢你，不想碰面的那种不喜欢。” 女人像那条疯狗被激道：“你知道他是谁吗？我见过他带女人回家。” “所以呢，你想表达的逻辑是什么？” “你不喜欢他吗？你让他进屋躲着。”女人像钻了空子一样激动。 “就算是别人，我也会尝试让他们远离危险。但如果是他的话，我的确不希望他当时出那扇门。还有，男性之间可以产生友情。” 虽然自己对沈曌不是友情，但这句话是没错的。 欺骗，隐瞒和遗忘都是大脑的保护机制。 说完，白煜转身进了沈曌屋。 白煜满是血和狗毛，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沈曌问起：“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腿软了。” “你哪里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让我歇会儿。” 白煜不怕狗，但刚刚那会，作为一个人，在那种情况，身体条件反射是害怕的，况且白煜也没做过相关训练。 “你歇好了把衣服裤子脱了洗个澡，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口子。” 沈曌没有趁人之危的想法，他被咬那一口，虽然没被咬进肉里，但明天必须得去打个疫苗才放心，白煜刚刚那样肯定有被狗弄伤…… “知道了。对了，你腿怎么样？” “被咬那下疼，现在还好。” “它怎么突然咬你？” “我今天喝的是用血酿的酒，撒了点在身上。谁知道点子那么差……” 可是我看见你站在电梯门口一直没有回家啊，我想问的是这个…… “你和你的生意伙伴吗？” “不是，一个朋友。” “一个吗？” “是啊。你，你别往那方面想，我跟她，要成早结婚了。” 女生啊…… “你刚刚要把那狗弄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你不会和狗共情了吧？”白煜看沈曌脸色，自己不会给沈曌带来麻烦吧，刚刚自己在那个女人面前说自己只是沈曌朋友。 “滚。” “就像你说的，它是因为血，所以才咬你的。我之前有个朋友，来月经的时候被邻居家的狗追着咬，后来缝了几十针。扯远了，刚刚我提前回来，那个女，隔壁那个人她家狗向一个女孩狂叫。我当时在远处吃东西，没上前管。那个女孩跑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反正，我心眼小，所以要和一条狗计较。” 沈曌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跟上次烧烤店那次一样，有着自己配不上的品质。 白煜，勇敢，善良，机智，细腻，单纯。 沈曌今天还真的成了烧烤摊女孩。 原来白煜是真的值得让人着迷。 沈曌意识到不能总是美化白煜，换了个话题：“白煜，你刚怎么做到一下就冲出来？” 白煜毫不顾忌地说：“因为我一直在门口等你回来。” 沈曌愣住又迅速调回往常状态：“……那，那什么，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打疫苗，顺便陪我把体检做了。” “哦，好的。” 说完，沈曌上了楼。 白煜不会真的在追自己吧。 沈曌发现白煜除了那张脸，还有更多的闪光后，沈曌就好像一个吹糖人初学者，他得将这团谎言吹出花来，可是却有些无从下口。诚然，沈曌的良心还没让他考虑谎言拆穿的一天。 沈曌在楼梯口叫了声：“白煜。” “怎么？” “你在陈陆家呆一个月，他给你了多少？” “十万。” 陈陆还真是人疯钱多，沈曌给那几个情人每个人一个月三万。沈曌刚刚动了包养白煜的念头，但不是很物美价廉，还是不包养他了，包他一个够自己再养三个，而且自己的情人一个月也就用个一两次。 但到底是嫌白煜贵还是不想两人成为这种关系，沈曌自己心里也清楚，一半一半吧…… 沈曌上了楼，回到房间用肥皂洗了洗伤口。 沈曌这套日常西装是不能再穿，还有明天得叫人过来把卫生做了。 夏祯在管他那多事妹妹，他手上的业务沈曌可能要帮过问，不过沈曌心里还算平衡，唐涟的父亲也有在生意上同他们有合作，也算是谢礼。 沈曌随便冲了冲，就躺上床。 白煜敲响房门，但没有进来。 “我们明天几点出门？” “九点半。” 沈曌听见白煜下楼的脚步声。 沈曌不知怎的，好想揉捏自己的胸，指奸自己后面，不是想自己做，而是想让白煜这样对自己。 沈曌知道，自己对白煜开始换了种馋法…… 沈曌不说，白煜永远不会知道，往后他每天晚上在他门外随便扯些话的时候，沈曌都在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着门外白煜的模样，想象着是用白煜的手扩张的自己的肛门，按摩着自己的前列腺。 沈曌没白鹤那样遗世睥俗，他贪图白煜那能创造出爱意的性交。 他一直以为，性交只能是一种情感的发泄，而白煜的特别连同他带来的性爱都这样特别，爱意的，温暖的，笼罩的。 他不想被白煜牵着鼻子走，所以就跟白鹤去喝酒。当时在车上时，他有种冲动，跟白煜报备具体行程的冲动，在哪，跟谁，做什么。 可他不能冲动，不然在白煜眼里自己和那些前任没差。因此作为一个高自尊的人，他不可能为了愉悦的性爱体验，低三下四的求白煜上自己。 白煜就算再无可替代，自己也不可能放下尊严，失去理智，变成骚货。 因为太想要，所以才无法直视自己的欲望，让蹩脚的性欲无地自容。 而白煜，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喜欢会让沈曌不适，另一方面他想上沈曌，既想弄哭他又想让他舒服。 可沈曌是直男，真的掰弯了别人得对他负责，可自己负的起责吗？沈曌和陈晖陈陆他们一样，会组建家庭，尽管沈曌不会爱他的妻子，他也会有他爱的女人。而自己，算是什么呢 白煜没有喜欢过人，前男友那么多，但对和沈曌的感情和他们完全不同。他也搞不清对沈曌的这份情感是不是喜欢。 但白煜对沈曌说了很多以前不会说的话，做了从来没做过的事，尤其是在汗蒸房，回忆起来，当时里面的白煜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 他以前从来不会过问男朋友要去做什么，和谁在一起。而他的男朋友们也不会像沈曌那样，他们会看白煜脸色关心白煜，沈曌却不会，沈曌的关心是被包装过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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