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徐擎捂住脸做好了被浇个透心凉的准备,但天降之水没落下,只听见身旁的唐艺菲失态大喊:“啊——!!!”徐擎张开指缝,便看见一只长毛的落汤鸡,由于强大的冲力,两片卷翘的假睫毛已经从上眼皮冲刷到了下眼睑,唐艺菲的十指曲成狰狞的鸡爪,嘴巴噘成O型一直在急喘。 这盆水是长了眼,恰巧就泼一个人?徐擎于情于理也不能置之不理,于是扔下句“等我”便冲上居民楼的楼道,但他一口气窜到顶楼,也没看见半个人影,待他下楼,他便看见唐艺菲双臂环抱着自己在哭,她穿得单薄,都快透出内衣痕迹来,徐擎搔搔脖子,把自己的球衣脱下来递给她:“请不要嫌弃,你先穿着遮一下。” 唐艺菲说不出话,乖乖地把衣服穿上,徐擎光着膀子把人送到了公寓楼下,叮嘱道:“快去洗个澡吧,不要着凉。”唐艺菲吸着鼻子道谢:“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痛失球衣又喜提好人卡的徐擎溜达回宾馆,路上还被巡逻的民警盘问了一番,被教育练出这样的身材不是为了在大街上制造恐慌的。极度郁闷的他向前台买了两瓶啤酒,拎回房间继续喝,酒瓶空了的时候,他也醉得不轻了,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但是睡一阵他又觉得喘不上气,好像被什么厉鬼压住了身体,于是黑暗中他迷迷糊糊地抬起脸,想一探究竟,只见一座巨大的鬼影坐在他的腰间,披着长发,看不清面目,这着实把他吓一跳,但四肢仿佛被钉死一般,于是他嘶哑地问:“你……你是什么鬼?” “哼。”那厉鬼冷哼一声,“我是来吸你精气的艳鬼。” 好耳熟的声音,但徐擎脑子烂得像坨浆糊,愣是问不出正经话:“你、你要怎么吸?人鬼殊途……我们不、不行的。” 那鬼先是一愣,而后猖狂大笑:“哈哈哈,行不行得问你的鸡巴,不是问你!”说罢,一把揪起徐擎的裤裆,沉甸甸的分量,一看料就不少,徐擎闷哼一声,忍不住夹紧腿根,哀求道:“不行……我不会有反应的,放过我吧,鬼大人。” 艳鬼天性好色,怎会放过眼前这棵颠鸾倒凤的好苗子,他探入内裤,挖出还是软体的象拔蚌,砸吧着嘴道:“怎么会没反应?你可以回想一下,跟谁做爱的时候最爽,把那种感觉嫁接过来,不就行了?” 徐擎忽然不吭声了,然后没一会儿,他的鸡巴就颤悠悠地竖了起来,幻化为一根可上天庭干翻诸仙的金箍棒,艳鬼骇然,瞬间不悦,薅住他的鸡巴直想拔起来泄愤:“说,你在想谁?刚刚那个淋成落汤鸡的女人?!” 徐擎疼得连连哀嚎,根本无暇回复,只是告饶道:“鬼大人手下留情!我还只跟男人做过,我不想就这样废了我的宝剑!” “哦?”艳鬼慈悲地停手了,“你刚刚在想那个男人,所以硬了?”
第55章 (五十五) 面对犀利质问,徐擎把胳膊抬到脸上,盖住双眼试图逃避,嘴巴比鸡巴还硬地说:“我才没有想男人。” 做一只胆小的鸵鸟就能把性取向捋直吗,显然不能,艳鬼闻言,像是要惩罚他的口是心非,愈发用力去钳紧那根胀得青筋暴突的阴茎,顺便还往上一把一把地拎起掂量,冷哼着:“不想?那我一说男人,你怎么比刚刚还硬?!”像是抓包了对方的小秘密,“你骗谁呢,当我这鬼是白当的?” 徐擎捂着脸绝望地想,是啊,人可以骗自己,却骗不过鬼,这夜阑人静,自己又何须在一个鬼面前辛苦伪装自己,于是便自暴自弃地改口:“是的,我在想一个男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反应了。” 他语气低沉,似乎蕴含着说不清的忧伤,但艳鬼却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话语中染上了欣喜:“他是谁?告诉我他的名字!” 徐擎断然摇头:“不,我不能说!”他握紧软绵绵的拳头,大义凛然道,“我不能让你去吸他的精气,他本来就很虚弱了,我不能……” 啪!一个巴掌甩在徐擎的腹肌上,发出脆响,艳鬼怒道:“谁虚弱呢,骂谁呢?”像是不解气,鬼影神拳又出击好几次,差点把徐擎肚子里的酒液给拍出食道来,“老子今晚先把你的精气给吸个干净!”他豪言壮语立下,不干番鬼界大业都无颜下地府见同事。徐擎被一阵阵的酒精熏晕,两腿大开,全无戒备可言。他听见艳鬼要将他吸髓拆骨,吓得忙想合拢双腿,但无奈这鬼分量不轻,结结实实地坐他腰上,且突然又拗下身段,把头埋到他腹下,黑暗中隐约瞧见对方的白色獠牙闪出一抹光亮,徐擎心下暗叫糟糕,胯下宝物不保矣!他脑中跳出一只青面恶鬼,滴着黏稠的涎水,鼻孔缩张喷气,一脸色馋相地啊呜一口,狠狠地咬掉了他那尚是稚嫩的屠龙宝刀! “啊——”他一声惨叫。 那艳鬼吓得忙弹起脑袋来,关切地问:“怎么了?我牙齿碰到你了?!” 徐擎猛地逼出一身汗水,却没有迎来意料中的痛楚,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好弟弟还尚存人间呢。他腿脚愈发瘫软,只拗起脖颈瞅着,喃喃道:“还在、还在……谢鬼大人不咬之恩……” 艳鬼这才明白他误会了什么,冷笑一声:“呸,谁要吃你这根驴玩意儿,我才不稀罕!”他不自在地吞了口口水,然后舔了舔下唇,“我是来替天行道,惩罚你这个不守夫道的花心大萝卜!”说罢,他猛地低头,张嘴一下子把那颗浑圆硕然的龟头给含了进去,并且极不客气地吸住面颊猛地一嗦,整根阴茎被这强劲的吸力直接推入了窄小的喉管,徐擎大腿根一抽,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抱住艳鬼那长发飘飘的脑袋,触感居然还是热乎的。 “啊……嘶——”徐擎爽得眼冒金花,性经验稀缺的他已经被口交的快感激得找不着北,也顾不得其他,只会摁住胯下这颗脑袋嗷嗷直叫,他被柔软地挤压着,在无缝隙的海绵内游走,周身都处在漩涡的中心,虽然艳鬼的动作幅度不大,只是笨拙地上上下下,但徐擎仍觉得快要逼近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酥麻。 暧昧的水啧声在房间内哔啵作响,徐擎时而狼嚎时而虎啸,满身的肌肉隆成山包,晶莹的汗珠滚过每一寸灼烫的旱地,最后滴入潮湿的床单泥地。当高潮被层层浪涛推到海岸的尽头时,胯下匍匐的那只色鬼似乎有想吐屌罢工之嫌,他松开近乎木然的嘴唇,想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怎料刚抬起脸来,徐擎的巅峰便到了,浓精一股股强力地喷溅而出,直朝着人门面而去,稠到断不开的白液糊了鬼大人满头满脸。 “呜——”暗夜中有人似乎哽咽地忍住了委屈。 徐擎把积存一月的亿万子嗣排个干净,若要判他遗弃罪,那必将牢底坐穿。射完精后的他彻底脱力了,朝后哐当一倒,大腿敞得更开了。昏昏沉沉间,他好像眯了过去,再转醒时,厚实的窗帘布外渗进了雪白的阳光。 “啊!”缓慢开机后,徐擎终于启动了大脑处理器,猛地从床上窜了下来,他匆忙环顾四周,“鬼大人?!鬼……咦,没人吗?” 一场诡异的春梦吗?他梦见一只和那谁肖像的艳鬼替自己……徐擎羞惭地挠了挠头,他是疯了,性饥渴到把主意打到非人类物种头上。或许自己潜意识想把一些再也没可能的事情安在一些灵异事件上,好让自己找个放肆发泄的缺口。他把阎一宁幻化为艳鬼,若被对方知道,自己铁定少不了一顿骂。 唉……走进浴室,徐擎望着镜子里宿醉后的自己,邋遢又憔悴,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并非今天才有,整个八月他都是如此模样出现在清晨的梳妆镜里。刮去昨夜冒出的青胡茬后,模样才算顺眼一半。他转身扒落裤腰,掏出软趴趴的小弟,对准马桶,突然——他捧起胯下的肉虫,发现外部的包皮上凝结着星星点点的白斑,这好像是……精块。以前梦遗时也不是没有,但这次怎全干涸结块了呢?而且这个量不像是溢出来的,倒像是喷了一管子全糊在裆里了。 难道昨夜……是真的?!真有只艳鬼帮自己嗦了一管子出来?可不是说鬼嗜精气吗,咋没有帮自己舔干净呢,真奇怪。徐擎拿湿纸巾忍着凉意把性器上的精斑擦去了,他下楼问前台买了包红双喜,回房间抽出三支,点着,供在电视柜旁,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三拜。如果有人举报,那他马上就不是党员了。 中午俞和谦召集全队吃饭并讨论下午场的比赛策略,徐擎偷偷炮制了两个哈欠,结果被俞和谦眼尖捕捉道,当场批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干吗去了!特别是有些人,在这关键节点,还有心思泡妞!” 队内十几根光棍哀嚎起来,俞和谦横眉冷对:“把球打好了,照样也有妞找上你们!徐擎——你小子还差几个哈欠,给我一口气打完,昨晚又是一夜不睡是吧?说了多少次,比赛前不能泄了精气,容易恍神知道么!” 徐擎两腿一夹,仿佛被看穿,低头不语。贾凡凑过来不可思议地竖起大拇指:“昨晚认识,昨晚就拿下,兵贵神速哇!” 这误会如滚雪球般不可控地胀大,到了下午比赛前,来探班的夏好就知道她哥的英雄事迹了,她昨晚为了给俩人创造独处机会,硬是去同学家挤了一晚,今天中午回公寓,发现唐艺菲提起徐擎来吞吞吐吐,似有难色,夏好撬不开她的嘴只好来体育馆探徐擎的口风,没想到刚坐下没几分钟,贾凡和张俊明这几个大嘴猴就渲染了一幅猥琐直男吹逼图,夏好脸一沉,走到徐擎身后,猛地朝她哥砸了一拳:“大混蛋!擎哥哥王八蛋!” 徐擎喷出一口矿泉水,回头,无辜道:“怎么了?” “我好意把身边最好的女孩子介绍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人家的?现在再怎么开放,也不应该刚认识就对人家做这种事啊!”夏好极度失望,把话说得很重,“女孩子最重要的名声就这样被你毁了,你不负责的话,就不配做我哥哥了!” 徐擎呆了呆,心想不会自己赤膊送唐艺菲回公寓被什么人看见然后传闲话了吧?一个半裸,一个湿身,确实很让人误会。“我……”他百口莫辩,“我不知道会变成那样。” “你必须道歉,然后对人家负责!”夏好不由分说地下令。 裁判登场了,徐擎只好胡乱应下夏好的要求,说道:“我打完比赛就去,可以吗?”夏好气鼓鼓道:“这还差不多。” 这场的对手并不强,徐擎也没使出全力,本来该赢得轻松,但看台上那一排灯牌上刺眼的横幅让他略微分神了。 【渣男徐擎,口是心非!骗人感情,是个阿飞!】 中场休息时,不少观众朝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徐擎叹了口气,忽的,他看见坐席上有一道白衣乌发的身影飘过,隐在了灯牌后,看来这些灯牌的主人并非夏好,而是唐艺菲。但这么秀美的一个女孩子,为何要指使别人举这种灯牌,就为了泄愤?虽然自己委婉地拒绝了她的示好,但也达不到伤害她自尊的程度吧。徐擎短暂的二十余年人生中,不委婉的拒绝不在少数,对唐艺菲他算是留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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