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宽大滚烫,牢牢裹在阎一宁的手背外,两层手掌中夹心一根大香肠,只见剥开肠衣的鲜红龟头时不时地突出缩进,贪恋适度的挤压感,他起初节奏缓慢,见阎一宁不曾苏醒,便大胆起来,一腿上提,膝盖跪上了床面,岂料低估了自己的吨位,下陷的床垫使得阎一宁朝外倾覆,脑袋啪地贴在了徐擎的大腿上。 “唔……”皱起嫣红而憔悴的脸蛋,阎一宁无意识地把脸颊贴在毛茸茸的大腿上蹭了蹭,高烧蒸发了他体内的水分,使得他不住地舔舐唇边。徐擎死盯着那条敛在牙齿外的小红舌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他用猥琐的强权压榨着那条苍白的手臂,汁水溢出阎一宁的指缝,流到了徐擎的掌中,欲望的体液濡湿了床单。 巨斧的尖刃即将被磨开,徐擎耐不住百爪挠心的痒意,背脊越弯越低,他要发射了,他这一趟的蓄力足够他崩到火星表面,他快了、快了——这张清纯懵懂的脸近在咫尺,自己却无法再靠近一毫米,手越收越紧,胯的幅度越来越放肆,徐擎悬在阎一宁的胸口苦苦喘息,压抑心中那头想咆哮奔出的色欲野兽。 “呃——”他预感要到临界点了。 阎一宁突然不安分地歪了歪头,好像因被梦魇压住而难以呼吸,整个人在焚烧的高温中被迫醒来:“唔……好热……”他呼救着,迷蒙地抬起一道眼缝儿,看见一头黑熊正匍匐在自己身前,微微发颤,于是他问,“你在……干吗?” 登山的缆绳猝然被人隔断,徐擎一抖,不仅没能射出堵在口子上的精液,而且脚腕一软,整个人滋溜滑到了床下,噗叽坐在了地板上。阎一宁也只是随口一问,他此时无力探究多彩的世界,艰辛地粗喘几声,又想睡去了:“我……我手上怎么……有胶水……”他也没这闲心做手工啊。 徐擎还握着他的手,只是手心里没了那根俄罗斯大红肠,他磕巴地辩解道:“我不小心沾、沾到你手上了,我帮你擦掉。” 阎一宁嘴一撅:“混蛋。”骂完就又昏了。 一片狼藉,待人又沉入梦乡后,徐擎懊丧地朝底下看了看,半褪的裤子卡在腰间,已然疲软的阴茎下全是斑斑点点的白渍,他被阎一宁骂了后,悄悄地射了。这是威慑下的缴械投降。 后续的清理和照护咱就不再一一细表,总之徐擎很后悔自己这般鬼迷心窍的自慰,哦不,他慰,待欲望消退,他捧着阎一宁那满是黏液的手想破脑袋也不懂,自己怎么就有胆把胯下的大兄弟送到另一个大兄弟手里的? 怪,只能怪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带把儿也是关。 尽心尽力伺候阎一宁一整夜,凌晨四点多,摸到他脑门不再烫了,徐擎才就着书桌前的椅子眯了会儿,但仅三小时后,他就被兜里的手机消息提示震醒了,一条的威力还不至于此,瞬间涌入七八条,开场是这样的:你完蛋了,你死定了,等着吧。哪家的恐怖分子连名号也不报上?接着又是:那个毒妇也完了,我要叫她尝尝浸猪笼的滋味!血债血偿,以牙还牙! 徐擎边看边揉开惺忪的眼,消息往下滑:书桌右边从上往下数第三个抽屉打开,把那袋面包糠给我拿出来。再从我衣柜里拿一套练功服,我现在要穿。 大清早的,这都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消息,徐擎把手机怼脸上,看清了发信人姓名:阎王爷。咦,徐擎十分不解,移开手机看了看对面床上,那人裹在被中纹丝不动,窥不见表情。 嗡嗡,消息又来了:还不动,坐那儿养老呢? 这厮莫非有透视眼?徐擎只能老实起立,转身从衣柜里熟门熟路翻出一套宛如武当山道士穿着的白色道袍,不确定地走到床头边,问道:“是你叫我吗?” 嗡嗡,手机又响了:不是我难道是鬼? 徐擎看后很无语,人就站跟前,非要通过无情的虚拟网络对话吗,也太伤感情:“你是嗓子哑了不能说话吗?” 嗡嗡:我暂时不想跟你说话,你身上有晦气。 好吧,认了。徐擎知道他什么意思,最近一连串因自己而起却误伤他人的事件,不得不也让他警惕和琢磨,莫非真的是靠近自己后阎一宁变得不幸? “那我掀开被子,帮你穿衣服了?你现在感觉还好吗,难受吗?”徐擎是真心关怀,“一宁?” 唰—— 那人气呼呼地翻开被子,露出两条雪白但带有乌痕的胳膊,徐擎一看,脸色瞬变,马上凑上前细看:“你的手臂怎么回事?怎么全是乌青了?” 阎一宁人狠话无,直接掀开整条被子,他裸着身大方地展示给徐擎看,他因他挨的棍子,积的淤青,触目惊心。 “邓小琴打的?”徐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具柔软皙白的身体因一夜的发酵,把平白遭的罪过全如实相告。阎一宁照旧是不想理他,但一身无言的伤带给徐擎的冲击更大,无需赘述,脑海中似乎已将邓小琴如何虐待阎一宁的点滴鲜活重演。 “我会去找邓小琴,然后给你一个交代。”徐擎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阎一宁并不相信他的处事能力,心中早有算盘,用手指一指他手里的袍子,示意他为自己更衣。穿到一半,阎一宁抬手制止,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裆部,徐擎不明所以,问道:“想……想上厕所?” 噢,鸡同鸭讲,阎一宁宁可打字:我的内裤呢?要白色。 徐擎真是脑袋短路了,忙去翻出一条子弹内裤,给阎一宁套上,他替他兜上时,目光是虚瞟着别处的,他不想细看他那话儿,无关美丑,只是想自欺欺人,阎一宁瞧见他的无措,骄傲地想,铁定是自卑了,嘿。 整装完毕,阎一宁提起那袋面包糠,举着手机告知最终目的地,徐擎看一眼后,不得其解地照做,一个抱着另一个出门了。早八点,路上空无一人,晨雾散得差不多,林间鸟雀啁啾,路边野花芬芳,走了十来分钟,来到新阳湖边,S大内的一个椭圆形人造景观湖,湖中一半种荷,一半养鱼,阎一宁要在长椅上落座,徐擎小心地搁下他,只见他屈指吹了声嘹亮的口哨,惊飞湖边高树上的一群麻雀。 正在徐擎看不明白他的行径时,一声鹅叫从新叶摇曳的荷花丛中传出,紧接着,四五只黑天鹅朝着阎一宁快速游来,阎一宁抛出一把面包糠,这群黑天鹅的时速立马加到180迈,冲到湖边欢乐地吃食起来。 阎一宁搁下袋子,双手合十击掌三次,遂闭眼,神情虔诚地默念着什么。徐擎不敢出声,但突然对其是否加入过中国共青团产生质疑。 约莫一分钟后,黑天鹅们吃完一波,又引颈叫唤,阎一宁似乎也祷告完毕,睁眼把剩下的面包糠都洒进了湖中,然后长舒一口气,终于展露了今晨的第一个微笑。徐擎呆呆地看着他,既被他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吸引,又因他的神奇举动纳罕。 “看什么?”阎一宁发现有人窥伺他,不满地出声,“有意见?” 徐擎搔了搔耳后:“你刚刚在做什么?” 阎一宁哼了声:“我在驱除霉运和晦气,黑天鹅是通灵的,它会保佑喂养它的好人。我就是伤了脚一周没来喂,所以碰上这么多倒霉事。”噢,徐擎这下确定他不是团员了。 这套怪力乱神的说辞无法博得刚正不阿的共产党员徐某的认可,但阎一宁终于肯和他说话了,那他暂时是纯净无霉的吧?徐擎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我想和你道个歉,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当时不把你交给邓小琴就好了。而且,我明知道邓小琴对我有想法,还松懈警惕,想当然以为她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 “停停,你别解释了,我不要听。”阎一宁比个叉,“那个什么小琴,我不会轻易饶过她,而你,在我腿好以前,别想着自由了!” 对此徐擎也早有觉悟,老实表态:“我知道的,我不会逃避,这个暑假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把你的伤养好。” 阎一宁心有快意地点头,既然这厮已有觉悟,那别怪自己不客气,熊肉的108种吃法,自己早就百度好了:“端正好你的态度,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阎一宁的奴隶!” “什么奴隶?咱中国人不都起来,不愿做奴隶了吗?”一道好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擎扭头一看,羞耻得差点想跳湖钻进荷丛里去。
第18章 (十八) 奴隶制作为旧社会的糟粕,竟在新世纪某大学内死灰复燃,这是任谁也想不到的。正义的使者从二八大杠上甩下一条腿,大步朝新阳湖边跨来,撸起袖子正欲手擒奴隶主,却见高壮的男孩转过来脸,抡起的碗大的拳头突然凝滞了。 “俞老师。”徐擎讷讷地喊了声。 俞和谦诧异了一下:“臭小子,怎么是你?刚刚是你说要谁做你的奴隶?”往旁一瞥,一个弱柳扶风的纯白身影半倚半倒地横在长椅上,不怪他误会,阎一宁那一嗓子粗且豪,换谁都以为是个大汉在咆哮。 阎一宁认出来人,瞬间转换形态,丈八的气焰骤然坍缩,假意用中指捻了捻眼角,似要把委屈的泪水藏好,俞和谦果然竖眉,绷着脸左瞧右瞧,最后捏着徐擎的肩道:“以前怎么没瞧出你小子口味重呢,还奴隶来奴隶去,问过人家小姑娘喜欢吗,再说,咱中国可不兴这套……” 徐擎有苦难言,背下封建余孽的大锅:“以后不会了,俞老师。” “小姑娘,以后这臭小子欺负你,你就跑篮球队来告状,我俞和谦第一个为你撑腰。”俞老师半生行侠仗义,明面上一高校体育教师,背地里其实是中国的布鲁斯韦恩。徐擎赶忙保证:“俞老师,我绝对不会欺负他,我没那个本事。” 含沙射影呢,阎一宁听出些喊冤的味道,立马抖动肩膀抽搐了一下:“呜……”俞和谦果然再次发挥中国侠客特有的多情种子和怜香惜玉技能:“大清早的,就会欺负女朋友,还不趁最后两天好好哄着,后天去了宁市,起码小半个月见不着,我不信你到时候不想着人。” 徐擎疑惑:“后天去宁市?真的吗?” 俞和谦怒然:“怎么回事,昨晚群里都通知了,你个缺心眼儿是没看?”徐擎昨晚没回宿舍,自然也没带充电器,熬着最后点电量全用来查看阎王爷的圣旨了,压根没敢点开别的消息群多看,此时匆忙掏手机点开“帅哥一箩筐”群,看见了@自己的红点,滑上去,粗瞧了通知消息,随后手机就宣告阵亡,自动关机。 徐擎:“对不起啊俞老师,我昨晚有事,没看见消息。”俞和谦大度地摆摆手:“好了,你有事这件事,咱们群昨晚都讨论过了……”遂别有深意地瞄一眼阎一宁,“换做是我,今天可不一定能起这么早,小伙子到底体格好,精力足,不过啊,少玩一些在法律边缘试探的游戏,闹出事来可影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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