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就要睡了,邵云重临睡觉前又去了一趟洗手间。 这个年纪,有一种随时都会起立的尴尬,其实他刚才偷偷在浴室里弄过一次了,但还是不行。 邵云重洗了洗手,从洗手间出来,轻手轻脚爬上床。 裴雪意什么都不知道,还问他:“怎么那么久?” 邵云重差点尬住,赶紧钻进被窝,“没什么。” 但是他前段时间养腿伤,真是吃得太好了,全都是大补之物,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躺下之后还是心潮澎湃。 他翻了个身,把裴雪意抱进怀里。 裴雪意皱眉,猛地一推,“你抱太紧, 我透不过气。” 邵云重被一把推开,身旁顿时空出来一大片。 裴雪意有点诧异,邵云重竟然没再贴上来,真的老老实实滚到一边去了,字面意思,是真的滚过去的。 过了一会儿, 就在裴雪意要睡着的时候 ,他又回来了。 裴雪意眯着眼睛 ,刚要说他,不要滚来滚去,突然自己的手被一把攥住,紧接着就被贴在邵云重的腿上。 他本来没反应过来,几秒之后,邵云重攥着他的手有了动作,他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惊醒。 他挣扎着想要松开手,邵云重就摁着他的手,不让他放开。 两个人在被窝里就像打架一样,裴雪意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生气,又或者因为这件事太过陌生禁忌 ,竟然出了一身汗。 他脑门上也是汗, 鼻尖上也是汗, 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就像蒙了一层柔光的羊脂玉。 邵云重收拾干净,就把灯关了。 他嘿嘿笑着,“让你帮我还不愿意 ,现在知道了吧 ,感觉还行吧?” 裴雪意十分别扭 ,“很奇怪啊。” 邵云重不以为然,“有什么奇怪的 ?兄弟之间,这很正常啊。” 裴雪意问:“这正常吗?你跟大哥也这样吗?” 邵云重笑了,其实这种事情在兄弟间并不罕见,项奇东第一回还是项大哥教的。 但是他自己跟邵千洲年龄相差太多,倒是没有这种经历,不过他跟裴雪意分享了一件大哥的糗事。 “就是有一年 ,大哥的几个朋友来家里找他玩,那时候你还没来呢。他们约好在家庭影院看电影,结果他那个朋友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部动作片来。” “大哥不知道,就让人去放映。当时大哥谈了个小女朋友,两个人特别文艺,特别纯爱,哈哈哈你知道影片播出来的时候, 当时在场的人有多尴尬吗?” “他的小女朋友,当场就翻脸了,哭着走了,觉得大哥心怀不轨,请她在家庭影院看这种东西。” 裴雪意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帮他们放影片的那个人!” “你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了,我有那么坏吗?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片子,我本来还以为是爱情片、文艺片什么的。女主进了男主的房间 ,我还在想,她怎么好好的就开始脱衣服了, 我以为她只是太热了,结果她脱光了。那时候我才几岁啊,他们就这么腐蚀我!” 裴雪意笑得止不住,“你别说了,我要睡了!” 邵云重刚做完坏事,有点兴奋,心情十分激动 ,不过裴雪意肯定累了。 “好,”他蹭了蹭他的鼻子,“那就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第68章 回忆·禁锢 裴雪意一觉醒来,感觉脚脖子上多了个东西,他没在意,还以为是错觉,穿袜子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虎头铃铛又系回来了。 这都不用想,肯定是邵云重干的。 裴雪意看了他一眼。 邵云重正在换衣服,对着镜子系校服纽扣。他的身形已经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肩宽腿长,比例极佳,五官立体深邃,下颌线流畅优美,英挺俊美的外表已经褪去稚气,隐隐有他父亲年轻时的模样了。 他察觉到目光,回头看过来,痞气地笑了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特别坦然。 这人有些时候的小癖好,真是令人莫名其妙。算了,就随他吧,裴雪意想。 其实这种事并不罕见,过去发生太多了,以至于裴雪意自己都不在意了。 平时他穿什么,戴什么,吃什么,用什么,甚至于学什么兴趣爱好,邵云重都要管,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 关于这一点,邵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邵云重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可以这么说,裴雪意之所以养成如今的品性、气质,那是有他一份心血和功劳在里面的。 他亲手养出来一个符合他喜好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不喜欢。有些事情,从很早就注定了。裴雪意是完全属于他的。 月考成绩出来之后,邵云重如愿和裴雪意做回同桌。 他俩钟爱最后一排,因为这地方有一种山高皇帝远的感觉。 邵云重的名次比裴雪意靠前,所以座位是他先选的。他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并且顺便先把裴雪意的水壶拿过来,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占着那个地方。 有人过来问,同学,这水壶是你的吗?能拿一下吗? 邵云重冷着脸,一个锋利的眼神过去,直接赶走了好几个。直到轮到裴雪意选座位,顺利坐在他身边。 邵云重这个“不好惹”的人设,在这时候就在班里立下了。 初冬的早晨,司机把两个人送到学校门口。 裴雪意下了车就闷头往前走,也不管邵云重有没有跟上,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只是走路姿势有些别扭。 邵云重在后面拿着两个人的书包,连忙追上去,“阿季,说了让我背你嘛。” 裴雪意不搭理他,倒是在学校门口碰见燕亭,跟燕亭有说有笑的一起走了。 邵云重本以为,裴雪意只要跟燕亭分开坐,他心里就会舒服了。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俩人不是同桌了,但裴雪意并没有疏远燕亭的意思。 他心里一阵烦躁,看燕亭愈加不顺眼。 裴雪意进了教室就趴在座位上,一幅懒洋洋的样子,很是困倦。 最近有点降温,邵云重怕他冷,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给他披上,“你困了就睡一会儿吧,我帮你看着老师。” 裴雪意嗯了一声。 昨天晚上他们两个睡太晚了。邵云重是个精力旺盛型的,就算通宵不睡也活力四射,但是裴雪意不行,尤其是天冷的时候,他就没什么精神,再加上纵欲… 这会儿是早读,大家都在读书。裴雪意听着别人嗡嗡嗡的读书声,真有点支撑不住了,很快就睡过去。 邵云重去接了一杯热水,往保温杯里放了一片参,等着他醒来的时候喝。 裴雪意睡了整整一节早读课,睡眼惺忪坐起来,保温杯里的水温正好,一口气喝了一半,然后又皱着眉趴回去。 邵云重运笔如飞,正在给他补昨晚落下的作业,一边写,一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了?还困啊?” 裴雪意表情有点不自然,小声说:“不是,腿那里破皮了,有点疼。” 邵云重紧张起来,“真的破了吗?昨晚看着没有啊。疼得厉害?” 裴雪意说:“还行,刺刺的。” 邵云重作业补得差不多了,抓紧时间比着自己的卷子写完最后几道题,然后拿着校园卡出去。“我去校医院给你买点药膏和创可贴,你别乱走动了,就老实坐着吧。” 昨天晚上实在是鲁莽了。 自从那天晚上两个人互相帮助之后,邵云重就食髓知味了,非常上头,特别热衷于这件事。 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刚刚通晓那方面的事,刚开始总是不加节制。尤其他的朋友们都不是清心寡欲的人,有些人在他这个年纪就已经经验十足。他家里对于这方面家教有些严,但朋友们的事还是耳濡目染。 所以邵云重渐渐的不满足于用手了,后来发展成用腿。那地方的皮肤多嫩啊,没几下就红了… 邵云重在校医院买了好几种药膏,还买了外用敷贴。路过便利店,想起来裴雪意早晨吃得很少,上午一定会饿,又进去买了一盒巧克力牛奶。 回到教室的时候还没上课,他本来兴致勃勃,想着先带裴雪意去洗手间上药,却在走廊里碰见裴雪意和燕亭凑在一起聊天。 裴雪意待人向来是冷淡的,但不知道燕亭跟他说了什么,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们两个站在窗户边,裴雪意穿一件白色羊绒衫,外面还披着邵云重的校服外套,那外套是西装制服样式的,衬着他瓷白的皮肤,还有唇角漫不经心的笑意,有种清冷又禁欲的味道。 他轻笑的模样慵懒随意,眼眸微微弯着,简直风情万种。 这一刹那,邵云重突然觉得,他深藏于家中的珍宝,就这么赤裸裸的坦露人前,被人觊觎了。 他的脸一瞬间冷下来,有一种抓心挠肺的难受,怒火就像烈焰燎原,烧得他几乎要失去理智。他冷着脸走上前,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就像要吃人一样。 裴雪意在看到他的瞬间,有片刻的怔楞,然后跟燕亭拉开了点距离。 这个动作十分微妙、十分小心,彻底把邵云重激怒。他手里还拿着给裴雪意买的巧克力牛奶,一用力差点把牛奶盒子捏爆。 他一把抓住裴雪意的手,拽着他就往外走。 裴雪意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只是行走间双腿内侧磨蹭到裤子,让他不适地皱起眉头。 上课铃响了,楼道里的人都在往教室走,只有他们两个逆着人流。 邵云重拽着他来到洗手间,随手打开一个隔间,把裴雪意推进去。他也跟着进来,“砰”的一声关上门,就要脱裴雪意的裤子。 “你干什么!”裴雪意惊慌失措。 邵云重一把攥住他两根细腕子,另一只手就把他的裤子扒掉了,粗声粗气地说:“给你搽药!” 空气有点冷,雪白的皮肤大面积裸露出来,裴雪意打了个哆嗦,再加上被人扒掉裤子的羞耻,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不要…我自己搽…” “别动!”邵云重气得眼睛都红了,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像是竭力忍耐着怒火,“你再乱动,今天就别回去上课了。” 他的声音里隐含着威胁的意味,裴雪意顿时不敢动作了。 邵云重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隔间的门板上,命令道:“分开 腿。” 裴雪意眼睛里已经有泪了,顺从地打开 腿。 邵云重低着头,挤了一些药膏,给他抹在破皮的地方。 那动作一点也不轻,甚至有些粗暴,裴雪意叫了一声“疼”。 邵云重低声质问他:“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别搭理他吗?” 裴雪意的解释无奈而苍白,“他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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