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邵怀峥笑着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或许邵家即将迎来一位新的女主人了。 邵云重举杯,冲邵千洲笑了笑,“恭喜大哥。” 裴雪意正在喝汤,闻言一顿,汤勺在碗里磕出微弱的声响。 他知道大哥正在接触适龄的女孩,两个月前他还见过跟大哥相亲的那个女孩子,但他没想到会那么快,仅仅两个月而已。 邵怀峥说:“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尽早定下来吧,先订婚。” 邵千洲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倒是邵云重开玩笑说:“听说你国外出差的这段时间,大嫂还飞过去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朋友在美国,说是在咖啡店碰到你们了,他不确定,拍了照片给我看。” 邵千洲笑了两声,“只是碰巧,她来美国购物,我就陪了几天。” 裴雪意看着大哥的笑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你不要喝酒。”邵云重小声提醒,“乖,就这一小口,我让人给你换果汁。” 裴雪意没有说话,任由佣人换走了他的酒。 晚饭后,一家人在茶室喝茶。 邵千洲喝多了酒,几泡茶之后,就到露台躺椅上吹风。 厨房准备了醒酒汤,裴雪意端了一碗,送到露台,放在躺椅旁边的圆桌上。 邵千洲本来已经有了睡意,闻到汤水的鲜味儿,又在这时清醒了几分,“阿季,这是什么汤?” “奶油鲫鱼汤。” 邵千洲端起来喝了一口,伸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还是阿季好,还知道给我送碗醒酒汤,其实我没喝醉。” 裴雪意静静看着他,突然问道:“大哥,你喜欢何小姐吗?” “跟她结婚,你开心吗?” 邵千洲把汤碗放下,笑了笑,除了阿季,好像还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邵千洲说:“爸爸觉得我应该结婚,那就结吧。何小姐的父亲是高官,她母亲是咱们家合作多年的商业伙伴,她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是叔叔逼你的吗?”裴雪意问。 邵千洲摇了摇头,“没有人逼我,也没人能逼迫我结婚,是我自己愿意的。” 裴雪意垂下眼睛,中秋月色朦胧,他低垂的眼眸让人瞧不清里面的情绪。 ---- 感谢 — Dante 一赞赏《误入金笼》1个鱼粮 seaurchin 赞赏《误入金笼》1个鱼粮 感谢: 所有投喂海星的朋友
第20章 蝴蝶 邵千洲回国后,他手底下和利臻集团合作的那个项目也将正式开启。这也就是说,裴雪意作为利臻这边的项目负责人,也将开始上班了。 这在邵云重年轻的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绝对属于天字一号的失控事件。因为在他的理想中,裴雪意应该被他养在深闺,就像古代阁楼里那些大家闺秀一样,安静地做他的妻子,每天等着他回来。 现在这个梦想破灭了,所以他这几天心情很不好。 因为要出去工作了,一向懒散的裴雪意也努力打起精神,让造型师上门为他休整头发。 裴雪意裹在白色的理发围布里,还没来得及跟造型师沟通怎么修,邵云重就叉着腰站在他身后,握住他的发尾,比出来大概一两厘米的长度,跟造型师说只能剪那么多。 结果只是一个电话的功夫,等邵云重回来,裴雪意及肩的头发已经变成彻彻底底的短发。 邵云重看着地上掉落的碎发,然后死死盯住造型师,两只眼睛几乎要喷火,“谁让你给他剪那么短的!”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裴雪意的头发,那是他做爱的时候最喜欢摸的地方,把手指插进裴雪意发间,简直比干进去还要爽。 造型师战战兢兢,吓得不敢回话。 裴雪意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很满意,“是我让他剪的,既然要出去工作,形象就要商务一点。” 邵云重一腔怒火全都泄了,或者说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夸赞道:“真好,很商务。” 其实内心里觉得跟商务压根儿不沾边,这清新的短发,反而更像裴雪意中学的时候。 也好,以后在床上也能忆忆当年。 下午有人送衣服过来,全都是邵云重给裴雪意量身定做的西装。 裴雪意以前的西装,大多是陪邵云重参加各类商务宴会的礼服款,稍微有点华丽精致了,其他的休闲西装又太休闲,不怎么正式,他还真没有什么适合上班穿的衣服。 工作人员将衣服送来,让裴雪意试穿,他们现场记录数据,如果有哪里不合适,立刻送回去修改。 邵云重这下又找到了新乐趣,有了上次剪头发的前例,这回他寸步不离地守着,一件一件地给裴雪意试穿。 “这里宽了一点,再收一收。”邵云重双手掐住裴雪意的腰,这细细的腰身穿西装也别有风味。 他又扯了扯白衬衣的袖子,袖口正好包住那道碍眼的伤痕,满意地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重新量了腰围,低着头记录数据。 邵云重看着镜子里一身银灰色西装的人,这装束衬得裴雪意更加清瘦挺拔,雪白的肤色在冷色调对比下更加秀丽细腻。 “阿季,我真不想你穿着这身衣服,走出去给全公司的人看。”邵云重抚摸着裴雪意的脖子,低声说。 工作人员从进了这个衣帽间,便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气氛,到现在,听到这几句话,气氛已经古怪到极点。 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又犹豫是不是应该反其道而行之,提醒一下这位,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在。可他最终,只能把头低的越来越低,几乎要扎到地里去。 这时终于听到一声天籁,邵云重冷声说:“出去。” 屋里的两三个工作人员立刻遁逃。 这下没有别人了,邵云重把裴雪意按在长椅上剥了个精光,周身只剩挂在胳膊上的一件衬衫,但什么都遮不住,跟不挂没什么区别。 银灰色的西装被随意丢弃,黑色的真皮长椅衬托着裴雪意莹白的躯体,如珠如玉。 邵云重狂乱地吻着他的胸膛,“阿季,我早就想在这里干 你了,四面都是镜子,可以看见你的全部。” “你穿西装真好看 ,我刚刚看见第一眼就 硬了。你穿西装比穿睡衣好看,以后也在家里穿白衬衫给我看吧,穿我的。” “唔…”裴雪意被他咬得吃痛,喉间流泻出一声呻吟。 颈间那枚玉观音吊坠也随着动作晃动,被红绳牵引着起起伏伏,手持莲花的菩萨宝相庄严,低垂着眉眼看这场肉欲情潮。 邵云重一把扯住红绳,将观音像攥进掌心。 裴雪意被红绳拽着,被迫抬起头,仰面的动作犹如献祭,他颤着声音说:“邵云重,你就不怕亵渎神明吗?” 邵云重笑了,“菩萨普渡众生, 一定知道我心中所想,既然如此,那也该渡渡我吧。” “不,我不要神佛来渡,阿季,你就是我的神佛,你就是我的观音。” 他的音色带上一丝痛苦,又像是欢愉,“菩萨,你渡渡我吧,我快憋不住了。” 挂在手臂上的白衬衫瞬间被扯下来,揉作一团,被邵云重丢在地上。 裴雪意看到那个翻出来的衣领子,用银色的细线绣着“邵云重”的缩写。 “邵云重,你真是个疯子…”他已经不再挣扎,认命般被人固定在身下。 他闭上眼睛,不再看邵云重的脸,彷佛这样精神和肉体就能剥离,受难的肉身在无间地狱,而他的意识却可以暂时逃避。 邵云重说:“我早就疯了,你是今天才知道吗?” 他是很理直气壮的语气。 这个人骨子里的本性就是掠夺、占有、掌控。这一切在他身上都是那么浑然天成。 结束后衣帽间一片狼藉。 裴雪意躺在一堆黑白灰的衣料里,浓重的颜色几乎要将他吞噬,那些刺目的红都是失控的符号。 他已经没有力气起来,几乎连拿一件衬衫蔽体的力气都没有。他侧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因被人过度侵犯,浑身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邵云重捡起那件衬衫,胡乱将他裹上,然后抱起来,一脚踢开卧室的门,丢进大床。 裴雪意蜷缩在被子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凌乱潮湿的头发贴在脸上,还有汗水从鬓角滑落。 他想,今天总该结束了。 这时邵云重打了个电话,不知打给谁,只说了两个字:“进来。” 很快来了一个人,带着白手套,提着一个银白色的箱子。 看到那个银白色手提箱的一瞬间,过往那些痛苦的、屈辱的回忆全部涌来。 裴雪意害怕得发抖,他的腿已经没有力气了,却挣扎着爬下床,甚至顾不上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 邵云重轻易便制住他,一言不发,只是温情脉脉地看着他,随手捞起来一条领带,将他的手捆住。 “邵云重,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裴雪意奋力挣扎,嘶吼,就像被捕的野兽一般,“不要 !不要碰我!” 他激烈的反抗太过骇人,声音堪称尖利,让那个人不敢上前。 邵云重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快过来!” 他掐住裴雪意的双手,很温柔地说:“阿季,你乖一点,我不干别的。”他贴着裴雪意的耳朵,亲了亲,温柔的声音仿佛在说着最美妙的情话,“我只是想做个记号。” 危险的讯号一瞬间将裴雪意包围,他听到自己牙齿都在打颤作响,“邵云重…你放开我!求求你!你放开我!” 邵云重却依旧低声呢喃,“阿季,你要出去工作了,我不放心。你知道吗?外面有多危险?每个男人看见你都觊觎你。” “我怕你被人抢走,我得做个记号。” “你是我的小蝴蝶,我得做个记号。” 裴雪意咬着牙说:“邵云重,我是人!不是畜生!” 他挥着被捆住的手拼命挣扎,手脚并用的挣扎,慌乱间竟然一脚踹倒了走上前的纹身师。 邵云重欺身上前,死死将他摁住,“阿季,我本来不想给你打镇定剂的。但你太不听话了,我怕伤到你,所以你还是睡一觉吧。” “乖,等你醒来,什么都弄好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医生拿着针剂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还未等裴雪意有任何动作,便被几个人近身围住。 他们按住他的手臂,露出苍白的皮肤和脆弱的静脉,酒精棉球擦拭着皮肤,裴雪意感觉到一阵恐怖的颤悚,“邵云重!我恨你,我恨你…” 一针下去,他在众人的桎梏下很快安静下来,最后在邵云重怀里睡去。 纹身师已然吓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邵云重就让裴雪意睡在他身上,他用薄毯子将裴雪意的下半身盖住,掀起白色衬衫的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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