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然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蹲下把他揽在怀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顶,凑近他的耳边很轻声地说:“以后还会有机会来玩的。” 白安没把这话当真,以沈辛然两年来除了出差从没去过哪里旅行的行为,不可能为了陪自己专门放下工作出门游玩,他说这话很大可能只是在给自己画饼。 但是不管怎么说,起码也是一种安慰。 想到这白安觉得更心酸了,沈辛然对他的好也只能局限于伴侣的责任,他终究还是会把心放在别人身上。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自己就算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刚开始觉得一个月很长,够休息好长一段时间了。可真到了假期要结束的那天,白安觉得他好像昨天刚到山上。 下山途中,白安趴在敞开的车窗边沿,看着盘山公路下面的那一片海,向往地说:“海的对面看着也好漂亮,要是有机会能去就好了。” 沈辛然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侧头看了白安一眼,很快又看向方向盘。 白安正慵懒地趴在车窗上,舒服地眯着眼睛感受山间的晨风,没注意沈辛然若有所思的眼神。 果然欠了的终究还是要还回来。白安休假结束后,首先要面对的是他落下了一个月的资格审查。 那些紧急的同事已经帮他核对过了,即使这样堆积起来的工作量也不小。 他这几天只能含泪加班。本来他是中午到点先下班回去午休,下午下班后再多工作两个小时。每天多两个小时,一个星期就能审核完了。
第二十六章 第一天晚上白安刚加班一个小时,就接到了沈辛然打给他的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提醒,白安还有些不太相信。他们结婚两年,以前不是没有加班的时候,但只要在9点前到家,沈辛然从来不会给他打电话询问。 直到话筒里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白安才回过神来。 沈辛然隔着话筒问他:“你今晚怎么还没回家?都6点了,你是5点下班吧?” 人总是这样,本来没人在意的时候就算难受也能自己挺着。但是一有人在意自己,难受委屈哗啦啦地一下全部涌出来。 听他关心自己,白安不觉有些委屈:“对,5点下班。但是我之前休了一个月的假,现在要加班把落下的工作补回来。” “什么时候能下班?” “还有一个小时呢。” 或许是察觉了白安的低落,沈辛然的语调也缓和了一些:“那待会儿我去接你。平安街道4号对吗?” “对……”白安有些意外,沈辛然会来接他。 回家的路上,他发现沈辛然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来的时候,都会闭上眼睛,抬手捏一捏山根。 白安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沈辛然每天的工作比他辛苦多了,偶尔还得出去应酬。 大脑高速运转了一天之后,晚上是他精神状态最差的时候。沈辛然还不喜欢和陌生人待在一起,这么累了还要自己开车过来接自己,晚上开车绷着精神容易出事。 白安决定以后还是中午不午休了,刚好用中午的两个小时来处理之前的工作。 但是意外这种事,就是这么巧,他上班两年加班的天数都不超过一个月,偏偏这回中午刚加班就遇上事了。 之前白安已经连着两天中午加班,同事们到点就走,他去食堂吃过饭后就回来审核,整层楼就他一个人。 今天他也跟往常一样,吃完饭打算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白安正走在走廊上,突然旁边的一间办公室传来了一阵哐当的声音,像是桌子倒在了地上。 他当心是不是有人晕倒撞翻了桌子,在发出响声的办公室门上敲了敲,“你好,需要帮忙吗?” 里面安静了一阵,突然又传来一声哐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踹倒了。白安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赶紧拿出手机想联系楼下的保安。 刚划开联系人一栏,办公室的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这道声音像锤在了他的神经上,莫名让他有了一丝危险的紧迫感。 这种感觉就像沈辛然暴走时盯上他一样,窒息,冰冷。 他迫切地想划到保安的联系方式,可手抖得不成样子。 就在他终于看到“保安”二字要按下去时,漆黑的门内伸出了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安突然被人拽进去按在门板上,惊讶地“啊”了一声。 房间里漆黑一片,办公室的窗帘全拉上了。 白安以前就吐槽过,办公楼又不是旅馆,挂这种遮光的窗帘做什么。 冯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了一下:“这里以前就是旅馆。因为这里的老板不好好做生意搞卖淫,这家旅馆被查出来后就充了公,改成了现在西海市的民政中心。” ……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二十七章 现在白安还来不及吐槽谁会把办公室的遮光窗帘全拉上,就被拉他进来的那只手捂住了嘴,手的主人阴沉地警告他:“闭嘴!” 对方刚刚拽他手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极痛苦的情绪向他涌来,这种精神混乱状态跟沈辛然有得一拼。 在知道对方现在处在精神暴走的状态后,白安很乖地点了点头,并试图给对方疏导。 幸好,对方没有拒绝,只要还能疏导,就能降低暴躁伤人的情绪。 这个时代的人们疏导能力也是有分等级的,白安的疏导能力属于少有拔尖的那一类人群,适配度还很高。 他能和99%的精神不稳人群进行匹配度超过90%的精神连接,而有些人可能只和特定的某个人建立高度精神连接,对其他人没法建立超过60%的精神连接。 建立了精神连接后,握着他手腕的力度松了一些。这让白安松了口气,对方刚刚几乎是用着要捏碎他腕骨的力度钳制住他。 白安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触感在他的颈间游走,还有一些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锁骨周围。 简直就跟沈辛然暴走时一样,像一头野兽,在嗅闻自己的猎物。 这一认知瞬间让白安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他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是经验告诉他现在不能妄动,不然容易激怒对方。 在对方把嘴唇贴在他脖子上时,白安强烈克制自己逃离的欲望,一动不动地任对方舔舐。 默默地在心底安慰自己,撑住撑住。最多两个小时,等有人来上班发现了他就解脱了! 原本握住白安的手掌移到了他的腰上,舔舐也逐渐变成了嘬吻,握在腰上的力度也逐渐加重。 白安觉得他是想勒断自己的腰,他现在很痛。可是不能哭,还要想办法把要掉的眼泪逼回去。之前他越哭,沈辛然弄他的力度越大。 这样下去不行,现在最多就过了十五分钟,连半个小时都没撑到。 对方就像尝到了甜头的狗崽子,在自己的脖子上乱啃。再等下去,他的下场不会比之前沈辛然暴走的时候好。 白安想了想,尽量用温柔又轻缓的声音和对方沟通:“……你现在好多了吗?我抱着你,给你疏导,你能不能……别在我身上乱动?” 对方嘬吻的动作停了下来,埋在他脖子里的头也抬了起来,对方似乎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你是谁?”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还把我拉进来! 尽管内心在咆哮,理智还是让白安温和地回答:“我是民政中心的职工。” 对方似乎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冷肃地问他:“名字。” 白安不是很想告诉他,但是这种情况不适合忤逆对方,而且在一栋楼里的都是同事,也不好隐瞒。 他只能妥协说道:“白安,白色的白,安静的安。” 对方这才满意,把他拉向自己的怀里,俯身埋在他的颈间,疲惫地开口:“我叫李燃,燃烧的燃。” 白安愣愣地回了一声:“……哦。”这个名字他有印象,办公室的冯姐和小张跟他提过好多次,说他们这里调来了个新员工,叫李燃,长得可好看了,就跟电视上那些小姑娘追的爱豆一样帅气。
第二十八章 白安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他们交换名字干嘛?!他还没答应自己的要求呢。 但是他现在能冷静地交流,说明情况还不太糟糕。 他试探性地拥住对方,“你感觉怎么样?” 对方在他怀里蹭了蹭,搂紧了他的腰,“好多了。” 白安听他说好多了,很想问问他那能不能开门让他出去,又怕惹怒他不太敢说。 很快他又安慰自己,这样也没什么损失,就当日行一善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低沉暗哑的声音附在他耳边:“你结婚了吗?” 白安心中警铃大作,他问这个干什么?他们现在这种暧昧的范围,问这种过界的问题不合适吧? 白安有点生气地偏头躲过对方附在他耳边的嘴唇,“我结婚了。” “哦,这样啊。”对方的声音好像有点失望,手还从衣摆下面伸进去,抚上了他的腰,“那我尽量不留下痕迹。” 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干嘛?! 还没等白安从不可置信中回转过来,在他腰间游走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胸前,捏得他身子一颤。 白安连忙抓住在他身上乱摸的手,转身慌乱地试图和对方解释:“你……你先别这样,我抱着你……疏导效果也很好的……” 对方不解地问他:“你慌什么,我不插进去,就摸摸你。” 他明明做的是很无理的事情,怎么还能说得云淡风轻。 白安低下头,很坚定地推开他:“不行。我们不是可以做亲密举动的关系。” 对方不依不饶地问他:“那什么样的关系才可以跟你做亲密的举动?和你结婚?” 白安不想跟他谈这么多,对方却不打算放过他,强制地抬起他的下巴,在黑暗中和他对峙:“你喜欢你法律上的丈夫吗?他喜欢你吗?”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白安的伤口上。 就算沈辛然不喜欢他是事实,但是这件事经由别人的口中说出来,白安还是觉得难过、窘迫。 白安的沉默和闪躲的眼神给了李燃答案,他把白安重新拥入怀中,下巴蹭在他的发顶。 像一条伊甸园的毒蛇,在徐徐地蛊惑他:“你看啊,结婚了又怎么样,他又不喜欢你。那和我试试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完也不管白安同不同意,开始在他唇上试探性地啄了一口。 白安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很认真地跟他解释:“这是两码事,他虽然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喜欢他的。我不能和你试试。” 白安听见李燃不耐烦地在黑暗中啧了一声,他的下巴又被人拿捏住了,不过这次是被用力地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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