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变成韩江雪愣住了,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离天下之大谱的事,脸上露出一个疑惑之余又觉得好笑的表情,反问:“边个同你讲的?” 万径张张嘴,发现确实没有谁确切说过这件事,只是他似乎受了当年那些道上流言的影响,一直以来都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韩江雪男女不拒。 韩江雪觉得万径发呆的样子有些可爱。 “你不好意思的话,我非礼你,可以吧?”这时万径终于回过神来,抓着韩江雪捧着他脸的手,倾身把对方压进怀里。 “你打算怎么非礼我?” “不知道?” 他们离得很近,吐息彼此交缠着。万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尾调也带上了一种暧昧的模糊。 然后可有可无的对话停止。 韩江雪看着近在咫尺的万径的脸,短暂的沉默中他们都心知肚明彼此的所思所想和下一个动作。 于是韩江雪吻在万径唇上。 万径伸手扣住韩江雪的脑袋。 唇齿相依缠绵的感觉久违而熟悉,万径觉得从头顶到指尖都酥酥麻麻的,于是把人更用力地挤进怀抱里,加深了这个吻。 他喜欢韩江雪把他抱在怀里抚摸,细碎地亲吻他。这让他觉得很安心和满足。 这是他的父亲,也是他的爱人。 只要一想到韩江雪这辈子都不会再抛下他、离开他,万径就开心得忍不住颤抖。 “几时食饭?” “十分钟后。” 吃过晚饭,两人和往常一样下楼散步,顺便丢垃圾。 广州和香港其实没什么特别大的不同,都讲粤语,气候也相似,只是无论是马路还是房子都比香港的要宽敞得多。 小区游乐园里,同样吃完饭的小孩在家长的陪同下出门放风,年轻稚嫩的笑闹声在夜色中回荡着。 一个球滚到韩江雪脚边,撞到他的鞋后停下来。球的主人原本小跑了几步想要追过来捡球,可看到韩江雪又似乎不敢接近了,楞在原地手足无措地挠头。另一个年纪看上去要大些的小孩则胆子更大些,见状,朝这边喊道:“叔叔,可唔可以踢个波翻嚟?” 这个瞬间韩江雪相当真切地认识到自己年龄越来越大了,就连小孩看着他都不再叫哥哥,而是叫叔叔。 他轻轻踢了一脚,球骨碌碌地滚了回去,小孩弯腰抱着球,乖巧地道了谢,接着连忙跑开继续找小伙伴玩耍。 “老了,都被小朋友叫叔叔了。”韩江雪自嘲般说道。 谁想万径听见后,故意凑到他耳边,喊说:“阿雪哥哥。” 这一声有如洪水猛兽,直接把韩江雪喊得有反应了。 万径眼尖,立刻发现了韩江雪身下的异样,于是手贴着那人的腰侧滑入裤子口袋里,隐秘地对着胯下抓了一把,接着扮作诧异地问说:“硬了?阿爸,你以前没咁容易有反应的。” 韩江雪猛地停下脚步,他抬手,用力握住万径那只作乱的手的手腕,咬着牙说:“够了啊,少来撩拨我。” 万径乖巧地松开了那里,转而顺势握住韩江雪的手,让两人十指相交。 “为什么?”他问。 他想起以前的事也有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韩江雪对他的照顾称得上无微不至,几乎没说过一个“不”字,唯独有一件事,对方总是在找藉口回避——做爱。 两个正常男人不可能没有性欲,但韩江雪每次都是帮他解决完就罢休,甚至宁愿半夜偷偷在厕所自慰都不跟他做爱。 这件事让万径越想越憋屈。 “你不能剧烈运动!”韩江雪提醒道。 在他看来,万径虽然恢复了记忆,那颗子弹却仍然卡在脑子里,定然是不能受刺激,所以韩江雪才一直忍着。而且,这人上次被送进手术室枪救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实在没办法再受一次那种只能听天由命的折磨了。 “噉老豆你动啊,”万径眼巴巴地看着韩江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流眼泪,“我好想肏你。想得快死了。” 这话直白到下流,饶是韩江雪这种脸皮早就练得比城墙厚的听了都觉得脸上烧起来,当即做贼心虚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确定没被路人听见。 他知道万径这幅可怜的表情不过是在装样子,但一对上那双湿润的眼睛就没有任何办法,于是韩江雪干脆转过头不看,直接拉着人走。 万径见状,似乎也知道见好就收,乖乖地便跟着韩江雪走了。 两人沉默地回到家里。 弯腰换鞋时,万径还在想要不要“逼”韩江雪一把,可还没等做出决定,那人就先他一步换好拖鞋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擦身而过时,后颈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韩江雪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说:“过来。”然后便径直朝卧室走去。 作者有话说: 揾:找 啫:放在句末一般是表达“而已”的意思 问佢有乜用,都是你一句话讲嗮,你话翻佢肯定就翻:问他有什么用,都是你一句话讲完的是,你说回他肯定就回 咁大个了仲诈娇:这么大个了还撒娇 边个:哪个 波:球 翻黎:回来 咁:这么 虽然不信基督但姑且祝圣诞快乐!(? 送上温情一章,至于下一章是什么,大家应该能看出来吧()
第九十九章 | 99. 难得有情人 【高声欢呼你有情,不枉这生】 吻落在唇上,然后是颈侧,然后是锁骨,一路往下,丈量着身躯。 “终于把你喂胖一点了,”那人感慨一句,随即叮嘱道,“不舒服就出声,知道吗?” “太舒服呢?”万径反问。 正在亲吻万径小腹的韩江雪闻言,动作一顿,然后抬起头,说:“那就叫我名字。” 吻落在胸口,落在胯间,落在大腿根,吮吸的同时轻轻舔过新鲜出炉的吻痕,在红色印记上留下一片暧昧的水光。 性器顶开唇舌进入温暖的口腔,久违的快感让万径一下子勃起到了极点,龟头抵住湿润柔软的喉咙上壁,孔洞不断收缩着往外淌前列腺液。 淡淡的腥苦味在韩江雪的嘴里弥漫开,这种味道太熟悉了,轻而易举地勾起情欲。他含住那根已然兴奋起来的玩意儿,舌尖对着肉棒顶端一张一合的肉缝舔舐抵弄,霎时间更多的淫水涌出,流到他的舌头上,混杂着唾液在吞吐中沿唇角溢出,一路顺着勃起的性器流下来,打湿了万径的胯间。 “韩江雪。”呼喊他名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细而颤抖,仿佛一次喟叹。 只见万径撑着上身坐起来,原本半扎在脑后的头发微微有些松了,几缕发丝从橡皮筋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垂在眼前。而那人的一双眼睛里,水光泛滥得仿佛要流出来似的,在姣好的形状里晃晃荡荡。 韩江雪不过看了一眼便觉得头脑发热,他拉着万径伸来的那只手,让那人可以抚摸自己的喉咙,然后埋头将含在嘴里的东西完全吞了进去。 喉结贴着掌心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万径清楚地感觉到韩江雪的喉咙被撑开了。同时,喉咙深处的软肉痉挛着裹住了性器。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让快感仿佛一道强电流在体内炸开,他猛地扣住那人的脑袋摁在自己胯下,听从欲望和本能地支配,追寻着暴涨的快感在温暖狭小的地方用力抽插几下后,绷紧腰腹射进了韩江雪嘴里。 性器被缓缓吐了出来,韩江雪的嘴角被撑得有些发红了,但他只是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并没有说什么。然而就是这个动作,让万径的脑子“嗡”地响了一声,刚刚才高潮过的性器忽然又射出来一小股带着余精的如水般的液体来。 韩江雪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滚动的水珠顺着鼻梁流下来,挂在鼻尖和下颚边缘,让他看起来更加性感且淫乱。他摸了摸脸上的水,抬手脱掉上衣,接着俯身凑到万径面前,将人压在身下。 下颚关节因为刚刚的口交而有些酸胀,喉咙深处也被操得生出一阵钝痛,他亲亲万径耳朵,调情般问道:“咁爽?还记得后面怎么做吧?” 然而万径望着韩江雪说:“不记得了。你教教我,老豆。” 手顺着腰后的凹陷滑进裤子里,来到隐藏在臀肉沟壑间的穴口处。沾着润滑的指尖探入,指节慢慢吞没在层层叠叠的软肉中。然后手指抽插的速度变快,快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涨起来,让韩江雪感到后面和前面都升起一股酸涩感,仿佛有水撑着似的。 肉壁在指腹的揉摁下渐渐变得柔软湿热,靠近小腹的地方有处不起眼的凸起,万径推动褶皱时有意无意地蹭过那里,察觉到身上那人的腰不知不觉便软了下来。 韩江雪虚跪在万径身上,腰和腿都开始变得有点使不上力,连带着下面那处也时不时地颤动起来,他下意识地压低腰去迎合手指的侵犯,索取更多的快感,同时嘴里说道:“再往下,靠左。” 撑开后穴的手指先是一顿,接着缓缓往外抽,就在蹭过敏感处时,指头猝不及防地曲起并用力往下一摁——指尖掐进软肉激起一阵刺痛,而指腹隔着肉壁准确地抵到了前列腺。 快感瞬间炸开,韩江雪咬牙闷哼一声,后面一下绞紧了,身前的性器也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点白浊的精液。欲望在身体里肆虐,韩江雪期待着更多快感,然而万径却像是故意似的,这之后只是不停地在附近的肉壁上揉摁,再也没有碰到过敏感点。 与之前比起来如同隔靴搔痒一般的刺激让韩江雪快崩溃了。 空虚像是蚂蚁一般啃噬着骨头,他抱着万径一口咬在那人喉结上,又用舌尖舔了舔,声音沙哑地哄道:“先拿出来一点。”然后他咬牙撑起上身,手绕到身后,往已经塞着两根手指的后穴探去。 穴里又湿又热,韩江雪亲昵暧昧地抚摸着万径被后穴的淫水和润滑泡得温热的指节,顺着那人的指缝深入,引导般拨弄着对方指尖,然后摁在那块凸起的软肉上,说:“这里。” 然而万径空闲的那只手忽然握住韩江雪身前勃起的性器往上一撸,接着有样学样地抵着顶端的动轻轻一掐。 这一下搞得韩江雪差点射出来,勉强忍住的射精欲望让小腹猛一阵刺痛,混乱中他感到万径又点了点他硬到发疼的性器,说:“可是阿爸,我想把我的这个放进去。” 粗胀的性器挺入后穴,撑开狭窄的穴道。韩江雪只觉得下半身仿佛被撕裂开来一样,到底那里已经很久没进过这个尺寸的东西了,哪怕事先扩张过,也有润滑辅助,但性器依旧进得尤为艰涩。 小腹里胀到开始闷痛,他不得不每往下坐一点就停下来缓一缓,好让后面能够放松地吞入肉棒。 “阿爸,”万径嘴里喊着,手扣着韩江雪的大腿便将那人往下扯,原本还剩一半的性器因此被塞进去一大截,他看着大腿和腰腹瞬间绷紧到发抖的韩江雪,说,“快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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