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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同志

时间:2024-01-11 00:00:14  状态:完结  作者:块陶

  “有什么必要接吗?”万径反问,“接了也只是口头寒暄两句,又不能改变什么。”

  牙尖嘴利如阿鬼这个前任法律系大学生,现任黑社会坐馆,一时间都没找到话来反驳万径。他沉默片刻,下定决心再也不管这俩人死活。

  然而万径接下来的话让阿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血压再次飙升。

  那人说:“鬼哥,我想加入新义安。”

  “你想吧。”阿鬼答得不假思索。

  虽然韩江雪临走时没有特别交代,但只有这点,阿鬼相信他们是绝对达成共识的——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只要不到迫不得已的境地,绝对不能让万径加入社团。

  当初他们做黑社会是没得选,可万径不一样。他有韩江雪撑腰,做什么不好做黑社会?

  阿鬼的反应早在万径预料之中,显然后者在提出这个要求时早就很明白自己会被拒绝。对此,万径没有继续强求,却也没有表现出放弃,而是看着阿鬼,神情坦然而不可动摇地说:“鬼哥,这是我决定要做的事,无论你同意不同意。”

  作者有话说:

  佢:他/她/它

  噉你做乜唔接你老豆电话:那你做什么不接你爸电话

  任家谦——鬼哥真名。以及阿鬼和韩哥是真的在吵架。

  有一说一,韩哥和小万某种程度确实是很纯粹的包养,毕竟谁又能否认爸妈养大你就不是一种包养呢(x


第四十一章 | 41. 世纪末

  【二十世纪的最后一日是个周五,艳阳高照的晴天。】

  二十世纪的最后一日是个周五,艳阳高照的晴天。

  阳光从头顶飘落,驱散了十二月的海风带来的寒意,阿豪闭目坐在囚车里,车窗外的阳光在他的眼皮上留下毛茸茸的温暖触感。

  今日也是他的案子第二次开庭审讯的日子,此刻他的手和脚都被镣铐禁锢着,正在前往法庭的路上。

  他所处的这个空间和驾驶室是完全分隔开来的,负责押送的警员一共有三名,除去负责开车和副驾驶位上负责观察囚车前后情况的警员外,还另有一名警员同他坐在囚犯车厢里,负责时刻监视他。

  安全起见,运送犯人出庭的车辆一贯都要按规定的路线行驶,如无意外,中途不得停车,也不避让红灯。

  偏偏今天路上似乎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囚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在一个刹车后完全停了下来。与林炳豪面对面坐着的狱警同样察觉到了异常,打开无线电准备询问驾驶室是什么情况。那头回复得很快,说是塞车,可能前面出车祸了。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车流排着长龙被堵死在高速出口处,已经十几分钟了也不见挪动。副驾上的警员用call机联系交通部门了解情况,那边的回复正如他猜想的一般,说前方路段发生重大车祸,现场仍在处理当中,估计拥堵情况一时半会难以缓解。

  此刻距离开庭还有大约一刻钟,负责开车的警员有些烦躁地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伸长脖子观察片刻,然后开始挂档倒车。囚车的样式在一众私家车中是显眼的,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以至于开车的警员能在完全停滞的车流中硬生生开辟出一点空间,随即拐进了旁边的小路。

  坐在副驾驶的警员表情有些迟疑,似乎有话要说,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呼叫了总台,报告说:“更改为备用路线C。”

  总台反馈:“收到。”

  香港的街道本就狭窄,非主要道路的宽度更是缩水近一倍,加上路边违停的车辆,使得原本就狭窄的路加倍难走。幸好开车的警员技术过硬,驾驶着囚车七弯八拐地行驶在小路上,好几次都有惊无险地擦着其它车辆经过。

  直到离法庭只剩不到两个路口处的一个拐弯,囚车再次不走运地被一辆车身上喷涂着“鴻发运输公司”几个大字的面包车堵住了去路。雪上加霜的是,小路上拐进来另一辆车,把囚车堵在了中间。

  车在开车警员一声咒骂中刹停,紧接着刺耳的喇叭在长街上反复回响,可前方的面包车内似乎并没有人,依旧无动于衷地堵着。而后边车厢里的阿豪却像是接收到某个信号般,缓缓睁开了一路上都闭着的眼睛。

  副驾驶座上的警员摇下车窗,透过面包车侧镜的反射,隐隐看见驾驶座上是有人影的。短暂的僵持后,他开口说道:“……我去睇睇。”

  只见警员开门下车,走到驾驶室的车窗旁,抬手轻轻敲了敲车窗。

  毫无反应。

  于是他又敲了第二次。

  这次,那扇冰冷的车窗终于慢慢摇了下来。

  警员示意驾驶员挪动车辆让路,然而里面的人似乎不打算配合,反而是往后指了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个动作引得前去沟通的警员下意识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他听见“咔哒”一声,面包车后座的侧门弹开了一条缝隙。

  职业本能让警员立即警惕地将手搭在了枪套上,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住门把手,往旁侧拉开了车门。

  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

  只见拉门的警员忽然后退半步,随即一声枪响在街上炸起。停在路边的车辆因为这一声巨响纷纷响起警报,刚巧路过的几个行人也在短暂的迷茫后回过神来,惊慌地抱头躲藏。

  一个血洞出现在那名警员的额头,他的身体脂质向地面倒去,还没来得及开的枪也跟随着一同掉在马路上。

  留在车里的警员几乎立刻就明白了眼下的情况,当机立断地挂档,踩油门,驾驶着囚车撞向了那辆可疑的面包车。

  伴随着碰撞的巨响,面包车被撞得滑出去几米远,随后停住,却不见车里的人有任何动静。然而就在他们停下的这短短几秒内,枪声再次响起,这次确实从囚车后面传来的。

  负责开车的警员想要故技重施,然而下一秒,他从侧镜中看见一个小小的铁罐向囚车的方向滚来,骨碌碌地滚进了车底。他没有一丝迟疑地开门下车,然后伴随一阵刺眼的白光,浓烟迅速将他包围起来。

  警员抬臂想要捂住口鼻,可惜效果不大。他能感到自己的眼睛和暴露的皮肤已经开始不可避免地开始感到刺痛,即便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也无法控制酸涩的眼皮,生理性流泪不停地涌出来,模糊了视线。

  “PC 29931遇到袭击,有人劫囚。”他强忍着呼吸道的灼烧感,用胸前的call机呼叫总台。

  混乱中一阵脚步声正在慢慢接近,警员艰难地判断出声音来自身后,然而刚转过头,就感到脑袋被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抵住了。

  眼前这人身材高大,浑身上下都被衣物包裹得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点皮肤,就连拿枪的手都带着手套。头上的防毒面具更是把脸完全挡住,只在眼睛处留两个圆孔,似乎是能看到一点对方的双眼。

  又一声枪响炸起,警员惊得浑身紧绷,恍惚间以为是眼前的人扣下了扳机,然而几秒后他意识到自己仍然活着,而不远处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

  他和眼前的劫匪对上了视线,也是在这个瞬间,彻骨的寒意沿着脊骨爬上后脑,然后他看见对方搭在扳机上的手指稍微动了动,像是准备扣下。警员绝望地闭上双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劫匪的同伙在浓烟中出现。只见那人打了个手势,似乎在提醒队友不要节外生枝,接着他又转向警员,示意后者转过身去。

  警员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乖乖照做。

  他被胁迫着转身,变成面朝囚车。车窗的倒影里劫匪的身影晃动,他下意识想去观察,可下一秒,后脑勺传来的剧痛切断了意识和现实的关联。

  十小时前,押解犯人出庭的囚车在半路被劫,三名负责押送的警员一名当场死亡,一名被打晕,一名中枪昏迷,仍在医院抢救中。

  而此时距离千禧年到来的午夜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林炳豪在出庭路上被劫走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引爆了警察部内部。

  这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劫持事件,劫持者目的明确地破开囚车的门带走了犯人,没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线索,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警方在得知情况后高度重视这次案件,立即派出警力全程追查嫌疑车辆的去向,同时,因为囚车在前往法庭的路上多次更改路线,警方高层怀疑本次的劫持案件有警察方面人员参与,并有意借此机会开展对警察局内部的调查。

  听到风声后,警局内一时间人人自危,无论是心里有鬼的还是没鬼的,都有点坐不住了。

  警察部究竟有没有内鬼?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即使现在已经到了九十年代末,大家都不像二三十年前那样嚣张放肆,但内鬼必然是有的。而且不仅有内鬼,还有黑警。甚至于警察部本身也是分派别的,不同派系的警察也会彼此暗中争斗。毕竟在香港这个地方,文化、意识形态和社会结构的冲突从未停止过,一切规则和制度都在一轮又一轮的斗争中被破坏又重建,搞到最后,金钱反倒变成这混乱城市中最切实际的东西。

  与其为了理想付出生命,不如为了金钱放下道德与立场——一早已有太多的人做了这样的选择。

  曾礼义反倒是出奇地看得开,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相比较之下,他更好奇一点——究竟是谁策划劫走了林炳豪?

  他已经听说了林炳豪一审被判十五年监禁,临时羁押在赤柱的事。

  而和胜和此刻正在选话事人,社团内部乱成了一锅粥,根本毫无组织性可言。阿豪作为原本最有力的下任话事人,他的竞争对手现在大概都巴不得能多给他再无中生有几条罪名,好把他一辈子关在监狱里,是绝对不可能允许有人出手去捞他的。

  所以目前为止,最合乎逻辑和情理的推测是林炳豪自己想办法跟外面通了消息,计划了这次的劫囚。

  可就在半个月前,林炳豪还通过律师上诉,一副积极准备第二次开庭的样子,这短短半个月期间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决定铤而走险选择逃跑,而非等二审后的判决结果呢?

  曾礼义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但林炳豪现在仍然下落不明,案子的调查也不归他管,他就算有怀疑也没用。而且陈孝平的事他好不容易处理好了,眼下还是安分工作比较理智。

  不过路过刑事科时,曾礼义还是特意放慢脚步看了眼。那层的办公室正忙得焦头烂额,电话铃声催命般不断响起。

  走在一旁的Mike见状,主动提起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中枪的黄警员现在还在昏迷中,但负责开车的杜警员已经醒了,据他称,黄警员原本不负责今日的押送,是临时顶班来的。”

  “原本排班的警员呢?”

  “……据称他食物中毒,上吐下泻实在冇办法先叫人顶班的。”

  曾礼义的视线穿过办公室玻璃,扫视忙碌的楼层,然后他似是而非地感叹道:“真是乱作一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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