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想侧过脸去看他,被简随用手抵住了。 江酩遵循了简随的意愿没有把脸转过去,可后背上温热湿润的泪水还是出卖了简随的情绪。 江酩避重就轻道:“问这些干嘛,你也知道老一辈的思想,短时间让他们接受我们还是有点难度,我了解我爸,只要时间长了,肯定就会妥协的,我们只需要在忍一忍坚持下去...” 简随把脸埋在他后背,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亲吻着那些疤痕,“酩哥,我值得你这样做吗,为了和我在一起和他们闹翻,值得吗?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坚持下去真的会有出路吗?他真的值得江酩这样做吗? 为了卑劣的自己和至亲翻脸。 而且刚才他甚至想淹死江酩,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可怕的爱意和占有欲,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失控...能够保证不会伤到江酩吗? 简随不害怕以后的路,只怕最后的江酩受到的伤害都是自己给造成的... “谁和你说我会后悔了?”江酩这次转身屈指在他额上敲了两下,见简随吃痛他才松手说道,“别再胡思乱想了对我们俩没有好处,我来找你一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父母的原因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会减少,总得给他们个适应的时间;二就是,以后我们的路会变得非常难走,但不管怎么样,你只要记住我不会放弃我们的感情,相信我就可以了。” “酩哥,其实我一直有件事...” 温存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江酩电话就响起来了,简随话说到一半只好作罢。 电话接起,江母哭泣的声音响起,是江父高血压晕倒已经被送医院了… 江酩慌忙起身,他吻了下简随,“不要胡思乱想了,乖乖等我电话。” 简随本想一起跟过去,但被江酩拒绝了。 江父现在的状态就是因为他们的事情导致的,简随过去只会加重江父的病情。 江酩匆忙过来又急忙离去,也没在意简随此刻的异常。 简随脸上带着迷幻的笑容,刚刚江酩在他额上轻轻印下的那一吻,在简随眼里变成了小鱼朝他额上吐着泡泡,他朝泡泡抓去,那些泡泡却随着江酩离开的方向一起飘远了。 好不容易手心里握住一个,简随坐起身开心的像个孩子,好像这样就握住了简随,他轻轻摊开手掌,被他抓在手心里泡泡早就被挤压破碎了... 医院里江父还是昏迷状态,江母满脸愁容守在病床前。 江母从小生活养尊处优,是家里的独生女,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享尽家里宠爱,更未经历过什么风波。和江父也是从幼儿园起就认识了,俩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自然而然的就走在了一起。 这一段感情里江父也是尽自己所有的去疼爱江母,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的事情都担了起来,让江母无忧的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因此眼前遭受的打击对江母来说和天塌了无异,整个人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她不明白一直都听话的儿子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更接受不了自己儿子喜欢男人的事实。 江父昏迷不醒,江母抱着六六整日以泪洗面,江酩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太自私了。 如今的江酩身心煎熬,暂时没有多余精力去在意简随的情绪,但依旧会尽可能的让简随安心。 简随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电话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眼里的光亮也消散了。 深夜江酩从公司忙完去医院,刚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一下车后颈被人重重一击,随即两眼一黑,拎着手里的甜品盒子一起倒了下去,不过预想的倒地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掉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 江酩猛地惊醒睁眼,望着天花板的吊灯,记忆恍惚了一下,开始有点印象。 这里好像是...简随现在住的地方。 上次他来找简随,落水后来这冲澡,印象里就是这个吊灯,外观上有点像水母。 “...简随?”江酩叫了一声,声音极为嘶哑,他还没搞懂简随是什么意思。昨晚他从公司下班后去了医,停好车后,一下车就被打昏了。 门外渐渐响起上楼的脚步声。 江酩想翻身活动一下手脚,手一挥,没挥动... 脚一抬,没抬起来... 江酩惊起,脖子艰难抬起,目光往下一瞥。 靠! 自己的手脚成“大”字被捆绑在了床上, 简随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杯子,径直来到床前,他坐在床头端起杯子喂江酩喝水,“酩哥,你醒啦,我泡了蜂蜜水润一下嗓子吧...” 江酩确实嗓子干哑,他看了眼简随,俊脸满是疑惑,“你把我绑起来干什么,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让我摸摸额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有现在几点了?快松开我...” 简随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前面的话他都不在意,只记住了江酩那句让自己松开他。 “酩哥…”简随垂眸,眸底满是病态的暗芒,“松开后你就会走了吧,就会又离我而去,根本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作者有话说: 周六凌晨更
第63章 疯了 此刻的江酩还没发现简随已经阴沉的脸,在那兀自算着时间,“公司的会议是下午三点,但是我还得去医院看我爸,十二点之前得出门,不然时间赶不及,昨晚上就该去的,不过你把我打昏干啥?我脖子现在还酸...” 没办法,最近的他事情套多,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身体和精神上都出于紧绷着的状态。 简随喂他喝完水,将杯子放回桌上,暗哑的声音暗藏危险,“可是酩哥,那我呢?为什么你说的那些里面...没有我。” 因为我不重要吗? 不足以记挂在心上吗? 江酩寻思你现在不就这在呢,还多此一举说他干啥。昨晚江酩买了蝴蝶酥,简随喜欢吃这家的,他本来打算去医院看完自己老爸后直接去找简随,谁知道简随给自己来了这一出。 “你先把我松开,松开再说其他的...”江酩耐心快被磨完了,想揍简随一顿吧,手脚被绑着,根本揍不到,更气了! 简随站起身映入江酩眼帘,欺身上前他对着江酩水润红泽的双唇吻上,轻吻变深入,他不想看到江酩在吐泡泡了... “唔...简随你在搞什么?你拿毛巾干什么,呜呜呜...” 江酩和他说不通,眼看着简随把毛巾塞到了自己嘴里,现在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酩哥,你说我就把你绑在这里,你是不是就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简随越说越疯癫,冰凉的指尖摸上江酩肚子,眼尾带着疯狂的笑意,“如果这里可以怀孕,你早就该会有我的孩子吧...毕竟被填满了这么多次...” 江酩“呜呜咽咽”,心里骂简随是不是疯了,这说的是什么话!直听得江酩想连踹他几脚! 简随解开江酩睡衣的袍子,双眼猩红,眼底充斥着极端的偏执和爱意,“酩哥给我你的全部吧...” 因为江酩被束缚,很方便简随直接压了上去。一次一次,食髓知味,简随怎么都不满足,他还想要更多,想要完完全全的,一贯到底的彻彻底底的占有江酩! 江酩因为无法反抗,现在完全是“任君采撷”的模样,叫也叫不出来,眼睛蒙着水汽,睫毛也湿润起来。 汗水顺着简随的下巴滴在了江酩眼角,顺着眼尾滑落,江酩看起来像是哭了。 简随胳膊抵在江酩两侧,虽然知道不是哭,可简随的心底还是跟着揪疼了一下。 简随用拇指摩挲江酩眼尾,轻轻在上落下一吻,江酩天真的以为简随做到这会子已经差不多,也该消停了,他也要收拾收拾去医院了。 这时手机在床头的柜子上振动起来,江酩用下巴点着手机的方向,示意简随把手机给他。 结果简随看着手机的方向,双手抓着手机扔了出去,动作很是怪异,如临大敌,好像手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手机掉在地板上屏幕来电上闪烁着“母亲大人”... 江酩依旧想不通,简随把他绑到这,就为了和他做这个? 终于停歇后,刚才安静的手机现在又开始闪烁起来,江酩已经浑身无力,垂着的手指着水杯的方向。 简随立刻会意是江酩要喝水,简随犹豫片刻摘掉了江酩嘴里的毛巾,居然不冒泡泡了。 简随像是清醒了过来,脑袋里紧绷着缠绕的神经现在也放松了,刚才被他当成鲨鱼的手机又开始闪烁起来。 简随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江酩,还有江酩身上各种触目红痕,“...这些...我做的?” 江酩没理简随,就着简随的手把水喝了个见底,因为毕竟是躺着,水不太好喝进去,部分水顺着嘴角蜿蜒留下,等水喝完嗓子疼痛缓解才张口说道:“我要去厕所,还有...我手磨得疼...” 这话彻底惊醒了简随,他立刻俯身去检查江酩的手腕,果然都已经磨红了,还有些地方明显磨破了皮。 简随慌乱解开了江酩身上的这些绳子。 江酩手脚被松开束缚,他轻轻活动了下脖子和手腕,二话不说直接给了简随一拳。 简随被揍的懵圈,直到脸部火辣辣的痛感传来,他才摸上脸来。 “酩哥...”简随捂着脸,语气别提多可怜。 江酩还想再给他来一拳,但想着简随手下毕竟管着这么多人呢,顶着个鼻青脸肿的脸的上班也不像话。 江酩松着脖子,“解释,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 简随老老实实的半跪在江酩面前,他抬眼皮看了眼江酩,但一看到江酩的怒气又耷拉下脑袋,他小声地解释着:“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所以,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把我敲晕扛回来?”江酩揉着太阳穴,脑袋十分疼,“不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个结论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你好几天都不理我,我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也不回我,我就以为你不想要我了,觉得我是累赘...” 简随声音越说声音越低,头也跟着低下去了,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离谱,这几天都没吃药,还好没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此刻的简随心里无比庆幸自己及时醒过来了,没给江酩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不要你了?”江酩被他气笑了,他扭上简随的脸,扯着来回左右,“车上的蝴蝶酥,是给狗买的?给狗吃的?现在我爸还在医院,我妈状态也不好,还有公司一堆事情,有很多时候我都顾不上你的情绪,你能不能稍微站在我这边想一想,我爸妈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吗,我上次和你说的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心里去。” 知道做错事的简随脑袋埋的更低了,“我错了酩哥...” 这时安静的手机又开始闪烁起来,一天了这电话就没消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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