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六六顺着灯光找来,就看到自己的两位爸爸跪拜在一起,很像她的电视剧里夫妻拜堂的样子。 因为江六六睡了一路,现在一点不困,反而精神的很,特别是知道要去海边看烟花,更是兴奋的一路都在讲话。 “冷不冷?”江酩替江六六把毛茸茸的帽子往下拉了拉,盖住她的耳朵。 简随又把围巾给江六六围上,江六六里三层外三层,小脸被围的严严实实,堪堪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烟花。 海边在放烟花,三三五五的聚成一群,都在兴奋的等着烟花倒计时,也无心去关注别人在做什么。 随着一束光亮划上天空,简随把江六六转了个方向,“六六快看烟花!” 说完简随随即抬脸与江酩目光在半空相遇,烟花绽放下,一眼万年。 简随吻上了江酩。 不过轻吻一瞬。 “哇!好漂亮啊!爸爸简爸爸快看啊!” 江六六兴奋的抬头,左右两只手分别牵住俩人,这一刻小姑娘偷偷闭眼许愿,可以永远这样幸福的在一起。 夜空里的烟花正在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周围都在欢呼“新年快乐”,也没人在意他们这边。 欢呼声里,简随贴近江酩肩膀,语气肆意还带着些得意的满足:“酩哥,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 毕竟他们刚才已经拜过高堂了。 江酩藏在袖底的手暗自勾了下简随的腰带,悄咪咪凑过去,声音又轻又撩:“老公…” 简随眸子半眯,眼底暗藏欲火,江酩的手腕被他握着紧的发疼,接着简随贴着他耳边,声音随着清风送入耳间: “酩哥,晚上的时候…慢慢叫…” 江酩暗道不妙,撩过头了,赶紧抱着六六当没事人一样去看烟花。 江宅里,从江酩出去就心绪不宁的江父目光留在江酩忘记拿走的钥匙上。 这钥匙是江酩自己住的地方,平时江父不怎么过去,毕竟孩子大了,江父也不想管这么多,但今天他看着这钥匙,越看太阳穴越疼,徘徊了半天,他终于拿起那串钥匙。 明天一堆人会来拜年,还要早起,江母都准备收拾睡了,刚进卧室就见江父一脸严肃的往外走。 江母看他这架势是要出去,“老头子这么晚你去哪?” 江父脚步没停,“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司机已经在门口,见江父出来立刻打开车门,夜色里慕尚驰速而行,逐渐消失在江母视线里。 不知道为何江母的眼皮开始跳起来。 江父很快到了目的地,江酩请的保姆陈姨已经回家过年了,现在房间里是空无一人 灯被打开,光亮顿时充斥客厅,江父看了眼房间的布局,玄关的两双拖鞋,桌上有对契合的杯子,沙发上有对抱枕,江父眼前有些冒金花。 江父接着上了二楼,他先去了书房。 书房里的摆设让他看了也不舒心。 书桌上摆了两台电脑,但却只有一把椅子,上面还搭了件毛毯。 唯一让江父顺心的是,桌上没有堆满烟头的烟灰缸和见底的酒瓶了。 从书房出来,江父看了眼客房,脚步迟疑间最终转头走进了江酩的卧室。 卧室的房门打开,江父手搭在灯的开关上,迟迟不敢按下,他甚至想转头就走。 江父心里一直有个猜测,他不停的劝诫自己,不知道的这辈子不知道也就罢了。 脚步停滞不前,甚至后脚已经开始微微往后退。 但,怀疑这么些年了总该有个答案! “哒”一声轻微的声响,卧室的灯被打开。 卧室顿时明亮,亮的有些刺眼,视线逐渐对焦的江父,入眼先的先是一张大床,上面两只枕头,可却只有一床被子,看的江父眉头直皱,太阳穴连带着眼球都开始跳。 江父脚步终于开始往里走去,他看了眼浴室,没敢进去,洗手台上的牙刷成双摆着,毛巾成对摆着,浴巾又似乎只有一条... 作者有话说: 周日一更 禹琛和安南的故事在《蓄意谋他》海王上岸,一个蓄意勾引一个甘愿上钩 翟野和翟英的故事在《难言之欢》我撬走了自己大哥的每一任男朋友 感兴趣的点点收藏呀感谢!!
第60章 死不改口 不能再看下去了,也不敢再想下去了,江父踏出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 从浴室门口退回到卧室,江父眼尾一扫而过了床头的照片... 一扫而过后又转身回来。 江父视线又开始模糊,晃了晃眼睛,目光开始重新对焦到了床头的照片—— 床头柜子旁是江酩和简随在海边朝阳下接吻的的照片。 “哒”一声细微的声响,卧室的灯很快被关上。 江父强撑着下了楼,最后还是脱力的跌坐在了沙发上,眼前都是金花乱飞,耳朵嗡鸣,嘴里发干,想去倒杯水喝,可是看到桌上成对的杯子,江父两眼一闭硬是忍下了渴意。 自己儿子果然是... 还是和六六的钢琴老师简随... 江父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心跳失频的厉害,喘气都有些提不上劲,他手撑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才缓过来劲儿。 等呼吸平稳后,江父才发觉到手被一个物件硌着了,手心都硌出一圈红印。 江父没戴老花镜,他拿起来硌手的东西眯眼看了一会… 是只护手霜。 江父太阳穴又开始疼了,他无比确认一件事情,这个地方绝对不能久留了! ...... 江父回去后,江母还没睡,他留着灯等江父回来,但她被老头子的脸色吓到了。 江父虽年已六十,可身型一直保持很好,加上长年身居高位,浑身不由的散发出凌厉之色,一直不曾与“老”字沾边,可此刻,江父脸色极差,眼里还布满血丝,一向挺直的腰背也驼了,看起来颇为疲惫,也就出去那一会,整个人都显出老态来了。 江母端水过来,抬手试了下江父额头上的温度,一脸担忧:“怎么了这是,你刚出去做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像蔫了的芭蕉叶啊,降压药吃了吗?” 江父接过水一口气喝了个见底,太阳穴的疼痛也缓解一些。 江母拿来血压计帮他测血压,一测把江母下一跳,怪不得气色这么差,血压高的让江母差点去叫救护车。 江父也没答话,也不想老伴儿因为儿子的事情操心,心里已经开始想着六六可以培养起来了。 江母也睡不踏实,给江酩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江母眼皮直跳,联想江父的不对劲,说不出的心慌。 ...... 第二天要去拜年,江酩和简随又连夜开车赶回了北城,六六在车上睡得正熟。 因为才刚凌晨五点,路口没什么人。到了临分别的路口,江酩往西,简随往东,俩人在朝阳升起前亲吻告别。 简随收紧江酩的腰,眼中情绪翻腾:“酩哥嘛,我们下次见面要到什么时候啊?不想和你分开...” 这几天家里都是来拜年的,江酩从家里溜出去肯定不合适,所以这几天还是避着点风头减少见面。 江酩被简随抱的踮起了脚,唇边笑的漾起梨涡,他用鼻尖蹭了蹭简随:“简老师这个表情,怎么回事啊,我们又不是见不到了,来让我亲亲,说不定哪天晚上我就去偷溜出去突击检查简老师...” “酩哥啊老婆啊...”简随一连几下轻啄江酩的唇,“...再叫声老公吧?好不好?” 车里已经有六六醒来的动静了,江酩从简随怀里下来,捏着他柔软的后颈,嗓音里的笑意慵慵懒懒,江酩有自己的小算盘。 “...这次不叫,等下次...” 小分别几天,总归该留个念想。 此刻与简随告别的江酩还不知道前面等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简随朝着朝阳的方向远去,江酩抬眼望着简随离开的方向,朝阳的红辉刺眼,江酩眼睛突然有种想流眼泪的的错觉。 这感觉真奇怪,江酩这样想着。 一到家,江酩就敏锐的发现氛围不对,他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己老妈,但江母也摇摇头。 连自己母亲都不知道,江酩是彻底一头雾水了。 站在二楼拐角的江父朝着客厅的江酩冷声道:“你来书房。” 江母过去接过六六,她小声的给江酩提醒这:“你爸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出去一趟回来,脸色就又臭又差,血压还高了,今天早晨还吩咐谁也不许来拜年,你是不是犯什么错了?进书房后可听话点啊别和你爸爸逆着来,不管什么事情先认错,到时候我会看着去救你的...” 江酩怀里一轻,睡着的六六已经被江母抱走。 其实被叫去书房这种事江酩也不是第一次碰见了,江酩也并未放在心上,并在心中猜测自己老爸应该是交代工作上的事情。 但如果是工作的事情为什么不让人来拜年呢? 江酩脱掉穿了一晚的外套,身体终于舒服了些,他继续松着衬衣的纽扣,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摸着自己外套的口袋。 口袋空空。 江酩一怔,他想起家里的钥匙在来时被他和车钥匙一起随手丢到桌子上,昨晚出去的时候只拿了车钥匙... “妈,我爸昨晚出去了一躺是吗?” “是啊,突然出去的。” 江酩或许知道自己父亲神情不对的原因了。 完了。 书房。 江酩在门口迟疑了下,深吸了一口气才进了书房。 江父背对着江酩在窗口站着,光线照进来,江父额前和眼角的皱纹愈发清楚,双鬓的白发也已经十分显眼。 江酩目光落向自己父亲的背影,以前没特意留心过,原来自己父亲已经那么多白发了,肩膀也没有之前那样挺直了。 小时候自己最喜欢被父亲举在肩膀上,虽然平日父亲不苟言笑,但陪自己一起玩的时候,父亲脸上始终都是带着笑意的。 “跪下!”江父背着手,声音明显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气。 回忆被打断,江酩二话没说直接跪到了地上,从小到大,对于自己父亲的命令,他从来没有违抗过。 “我不多说,你和他分开!” 江父厚重的声音灌入江酩耳里,犹如一道惊雷炸响,炸的江酩耳畔嗡嗡作响,胃里也开始发疼,像是胃痉挛发作。 江酩表情逐渐僵硬,他还试图装傻,“爸,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多年的身居上位江父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他再次强忍着怒意,“和简随分开,你房间的照片,我看到了,你和他的一切都彻底断开!” 江酩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神经似乎有些麻木,如果刚才还可以装傻,那么现在,话已经摊开了说,已经没有任何给他迂回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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