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说完,脑海里的意识后知后觉,简随确实有目的,目的不就是自己吗? 安南摇摇头,“你知道简随那晚和我怎么说的吗?” 江酩催促他,“别卖关子了啊,我这忙着待会还得回公司开会。” 安南神色特认真的对着江酩说道:“简随说他没有告诉你小时候的事情,是希望你喜欢他,只是因为喜欢他,没有前因也不问后果,只是喜欢他这个人,就像你喜欢程因泽一样。而且这孩子实诚到,哪怕我知道了,他也让我不要告诉你,你就说简随对你的心意有多实吧!” 刚才的烟已经抽完,江酩从口袋里又掏出烟和打火机,可是打火机点了几次都没点着,最后还是安南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江酩抽了口烟,他怎么会不知道简随的真心呢,自己是最清楚的,就是因为清楚才明白不可以再耗着简随了。 安南叹气,他看了眼病房方向,“看你这样子还是放不下程因泽?” “嗯,我放不下。”江酩和安南之间没有什么好掖着藏着的,他自嘲着,“就是贱兮兮的,爱我的我不要,偏偏伤害过我的我上赶着。” 怎么能放的下,程因泽现在这个样子,放下等于提前宣判程因泽死刑。 安南不再相劝,只问了句:“那简随呢?” 江酩将烟掐灭,话随着烟雾吐出: “当断则断。” 来医院看望禹老太太的简随就这么呆在了原地。 当断则断,短短四个字,一字不差听到了简随耳里。 宣告着他的出局。 “简随,病房还要再往前走一个过道...”停好车的禹琛追上简随,看简随愣在原处不走,以为他认错了病房所以出声提醒了句。 但很显然禹琛没搞清楚状况。 一声简随,让江酩惊起回头,连带着身后的安南也一起看去。 安南见状拉走了不明所以的禹琛,现在走廊里只剩下了江酩和简随。 简随眼眶有些红,他怔怔凝视着江酩的眼睛,一开口就是:“...你要和他在一起,不要我了?” 按照以往江酩肯定过去巴巴的给简随擦眼泪了,还会安抚的亲吻他的眼角,可闲杂他就愣在原地,一步也不上前。 江酩喉咙发紧,不知道是不是烟抽多了,嗓子干的疼,他张口说了个“我...”就没了下文。 “...这不公平,你不要我了吗江酩?你再看看我好不好...”简随不死心,他想上前让江酩看看自己,说不定多看几眼江酩就会不忍心了,就会像之前那样抱着自己。 但感情的事情从来没有公平可言,不是你爱了对方就要爱,也不是你爱的多了就会得到相同的回报。 爱是最不讲道理的情感,它会让更爱的那人付出更多,被爱的人欣然接受,觉得是理所当然。 江酩不知道简随站在这了多久,也不确定简随听到了多少,唯一确定的是在看到简随消瘦的下巴,和红红的眼眶时,他有种想什么都不顾的想法。 什么都去他妈的,老子就要简随! 江酩的脚步已经微微向前了一步… “酩哥...”简随差一点就拉住江酩的手。 只差了那么一点点,甚至指尖都已经碰触... 作者有话说: 真的有人看吗 唉 小酒叹气 阴暗的爬行 (爬行前求求收藏评论和海星星星星 小酒太需要你们了T T)
第28章 再不推开就要出事了 可惜江酩没给他这个机会,这时醒来的程因泽在病房门口轻轻叫了声“酩哥”,刚好与简随的那声“酩哥”重合。 两声“酩哥”,江酩只听到了程因泽的。 程因泽的出现让江酩的理智回归。 既然决定陪着程因泽度过剩下的时光,就不该再给简随希望,快刀才能斩乱麻! “有时间再说吧。”江酩转身急忙往程因泽方向跑去,他扶着程因泽的腰身,“想出去走走?给我打电话就行啦你还起来找我...” 程因泽脸色依旧憔悴,他看了眼简随的方向,然后又将视线移开合江酩一起离开了。 这撕碎了简随心底最后的防线,他曾经在江酩面前假哭了这么多次,偏偏这次是最不想哭的,却真的掉下来眼泪。 简随仰头眨着眼,希望可以借此把眼泪塞回去,睫毛拼命抖着,可是没用,泪水从两边滑落。 简随宁愿生病的是他。 简随在病房里望着楼下的花园,江酩和程因泽一起围着花坛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在楼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简随眼睛被风吹的疼,那两人在聊什么呢?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夜晚失眠的不只简随一个。 江酩也没睡。 从医院回到家的路上还遇到个小插曲。 江酩遇到了禹琛,只有禹琛一人。 江酩在医院见过禹琛一次,后来禹琛被安南拉走了,不用问也知道禹琛就是那个把安南迷得要死要活的男人,何况医院那次他是和简随一起来的。 路灯下的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在江酩犹豫如何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禹琛先开了口。 禹琛直接开门见山:“我是简随的叔叔禹琛,我就直说吧,既然江先生选了另一个人,那么就希望你对简随狠心点,没有希望才会绝望最后彻底死心,失恋也就是这么个过程,等他熬过来就好了,简随是个可怜的孩子,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都没感受过多少真情实意的疼爱,我不想看他在感情里也受煎熬,江先生也是个聪明人,一定懂我的意思,如果江先生还在摇摆不定,那最后受伤害的一定是简随,要知道温柔有时候是种残忍。” 江酩表情逐渐僵硬,连带着身体的关节好像都变得麻木机械,他怎么会不懂禹琛的意思。自己不希望简随受到伤害,可现在的做法无疑已经伤害到简随了。 必须在这个伤害蔓延扩大前斩断。 如果答应,就意味着和简随彻底没了任何关系。 江酩手指节用力到发白,他嘴唇颤了颤,最终开口:“我知道...知道该怎么做,我会让简随对我彻底死心。 禹老太太出院后没过多久就是八十八的大寿,自然要大办,老太太的意思是尽量将能邀请的都请来,记者媒体也都请一些,想趁此机会把简随的身份公布了。 于珊珊一气之下回了娘家,结果到家后于母偏说:“你这样走了和当初走的简安之有什么分别?将得来的一切拱手让人?禹家才是你的家。” 于珊珊不满,她对自己母亲说出这样的话难以接受,“这里难道不是我的家?我不是你女儿?” 于母没有丝毫心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禹家你就还是禹太太,可出了禹家门,你就什么都不是是了,也帮衬不了你弟弟了...” “弟弟又是弟弟,你眼里只有他!” 于珊珊懒得再与自己母亲争辩,拿着自己原封不动的行礼去住了酒店。 可是躺在酒店床上的于珊珊心里一合计,自己母亲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她现在走了那和之前简安之那个蠢女人有什么分别了?到那时候自己才是被所有人笑话! 思索再三,于珊珊最终定下主意还是得回禹家,不过禹厉无情就不能怪她无义了! 在禹家这次大办的晚宴上,江酩的寰宇娱乐公司在圈里也是有一定的位置,而且公司的周子辰和禹家的品牌还有合作,江酩自然也在邀请的名单上。 江酩也是在江母那里得知,原来自己姥姥和禹家的老太太私交甚好,不管于情于理江酩都要去,还要戴上厚礼。 说到这江酩想起那枚胸针,江酩顺嘴问了句自己姥姥和禹家老爷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把胸针送姥姥。 江母一副八卦的表情,她掩嘴偷笑,“其实你姥姥是禹家老爷子的初恋,后来你姥姥就遇到你姥爷了,禹老爷子和你姥姥的事情就没成,年轻时候的禹老太太也不喜欢你姥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你姥姥的关系开始好了起来,以前在意的事情现在都当笑话聊了...” 江酩倒抽一口冷气,这老一辈的爱恨情仇也不必他们这些年轻人少啊! 在这场晚宴上,江酩准时赴约,隔着人群,简随和江酩再次相见。 简随一身英气的黑色西装,愈发衬的身姿挺拔,头发也难得的都梳了上去,眉宇间依旧透着淡漠的疏远,帅气的脸蛋加上英挺的身材,往那一站就是焦点。 见到江酩,简随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 只是身体仍旧局促,简随站在那,不知该上前还是站在原地保持距离好。 反倒是江酩端了两杯香槟越过人群坦然地来到了简随身边。 俩人对视一眼,简随从他手里接过香槟,轻轻碰了个杯。 宴会还有有一会开始,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简随一琢磨就带江酩来到了禹宅花园的一处角落,人少安静。 江酩上前拍着简随的肩旁,眼里满是惊艳,想起之前照片上的那一小块背影,心头忽然一亮,“之前有次珠宝晚宴,你是不是也在?戴面具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 简随知道是江酩说的是哪次,江酩戴了胸针的那次。 “是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是我本来就只想以简随的身份和你在一起。”简随点头承认,他开口解释,“我随我妈妈姓简。” 江酩可以确定简随是极其厌恶禹家的。 可毕竟是简随的父亲,江酩实在不太好插手,他只能旁敲侧击的询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如果...有人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或者欺负之类的,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出手的...呃我是说作为朋友也应该帮忙...” 作为朋友。 这份关系已经被江酩定义了。 简随已经完全明白江酩的意思了,虽然早就应该明白的。 简随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和江酩宝贵的谈话时间,他忍下心里哀伤,故作轻松的表态:“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对了六六最近做什么呢?” 话题转的很生硬,江酩也一点就透,知道简随不想和自己多提及家事,也干脆不在那事上多做纠结。反正以后只要简随需要,他随时都可以出手,自己对付不了,还有自己背后的江家呢! 提到六六,江酩脸上不自觉就染上笑意:“六六跟我妈出去散心了,前几天我妈还打电话说六六想你了,小姑娘现在鬼精灵的很,真是长大了,有心事不直接说学会绕弯子了。” 说着说着江酩觉得自己和简随就像是对离婚的夫妻,孩子是纽带,如今唯一的联系就是六六。 简随想起之前的和六六相处的点点滴滴,落寞的小声说了句:“我宁愿在你身边当一辈子的老师…” 江酩听到了,但他只当没听见。 江酩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听安南说了小时候的事情,其实那时候不管换谁我都会帮的,所以你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对我倾入感情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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