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谁你不用管,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免得吃苦头。” 祝松予隐约能够听到巷子外有行人走路交谈的声音,便知道此处离主路不远。这帮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无论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不可能当着许多行人的面直接绑走自己。 祝松予这样想着,便打算故意拖延时间,想趁有行人路过的时候大声呼救。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对方谈判道: “你们想要带我去哪里?” 那大金牙将烟头叼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又将烟气吐在祝松予的脸上,呛得他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小娘们儿,哪儿那么多废话,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便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直接将他绑了。 祝松予将双手挡在胸前,大声喊道: “等一下,你们听我说,如果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我家里有钱,万事好商量,只要别动手。” 祝松予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出息了,竟然有一天能够跟绑匪说出拿钱换命的话,而这底气,竟也是盛家给他的。 就在那一刻,祝松予心里好想盛霁皖。 小祝:www不是吧不是吧,我又要被绑架了?这次又要嫁给谁啊? ˚‧º·(˚ ˃̣̣̥᷄⌓˂̣̣̥᷅ )‧ 阿皖:你还想嫁给别人?ヽ(`⌒´)ノ
第37章 长腿佬阿ˇ姨ˇ整理 “少奶奶还没回来吗?”盛霁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从要闻版看到广告版,等了许久也不见祝松予的身影。 管家刚从门外回来,立在一旁摇了摇头。 立在墙角的落地钟转了一圈又一圈,厨房的菜热了又热,祝松予却还没有回来。 盛霁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无边夜色,心里隐隐涌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少奶奶出门前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管家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下午少奶奶出门的时候很匆忙,手里还抓着一个信封,里面装得鼓鼓囊囊的。当时已经是傍晚了,少奶奶只说很快回来,不会耽误晚饭,并没有说去哪里。” 盛霁皖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祝松予是会时不时出一趟门的,有时是去医院看望他阿奶,有时则是去报社交稿子。 既然管家说了他今天出去的时候是拿着信封的,那就应该是去报社交稿子去了。 盛霁皖野知道祝松予的小说最近要完结了,为了让他安心创作,即使没什么事他也会在外面待到晚饭时间才回家。而一般来说,当他回到家时,祝松予也已经完成一天的创作了。 既然是去交稿子,这么晚还没回来,难道是小说出了什么问题,在报社那边耽搁了? “派人去报社那边看看少奶奶人在不在,要是看到他了也别让他察觉,明白吗?” 祝松予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在盛霁皖这边早已掀了个底朝天,而盛霁皖仍想着替他保守好这个秘密,等着或许有一天他愿意主动告诉自己关于他的所有秘密。 正因为如此,盛霁皖在吩咐下人去打探他的行踪时,还特意嘱咐不要惊动他。 管家依言派人外出打探,盛霁皖仍然站在窗前,空对一窗夜色。 不知为何,盛霁皖心里总是定不下来,就像是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多年商海沉浮早已让他练就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领,今日祝松予不过迟回来几个小时,他竟然开始慌了。 盛霁皖暗自摇头,心道这回自己可算是栽了。 过了一会儿,门厅外边传来动静,盛霁皖以为是祝松予回来了,便快步出门去迎。 他将门一把拉开,然而外面站着的却不是祝松予,而是刚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 盛霁皖快速掩饰好面上的失望,向那人问道: “看见少奶奶了吗?他可是还在报社?” 下人垂着头不敢看他,回道: “二爷,少奶奶并不在报社,门卫说少奶奶傍晚时确实来过,但是很快就走了。” “什么?早就走了?” 盛霁皖眉头一皱,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严重。 “二爷,要不要派人出去找?” 祝松予的突然失踪,也让管家心中忧虑万分。 自从这位少奶奶嫁进来后,二爷变得开朗许多,像是终于放下了某种积压许久的东西,偶尔还会跟他们这些下人开开玩笑,待人也和善了许多,不似从前总带着一股子冷气。 所有的这些在少奶奶来之前是绝不会有的。 “找!通知阿金,立即派人出去找!尤其是车站、码头,这些交通枢纽的地方,查清楚这几个小时里他有没有出城。”管家听到盛霁皖的声音带着严酷的冷意,似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盛霁皖皱着眉头回忆祝松予会去的地方,对了,医院,医院还没有去过。 盛霁皖立即动身要前往医院,管家也打算跟着他一起去,却被他拦下。 “你留在这里,如果人是被绑架了,应该会有人打电话或者送信到这里,你在这里守着,如果真的收到消息立即通知我。” 说完,盛霁皖快步往外走去,自己开了车朝医院驶去。 夜越来越深,路上只有零星几个行人,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盛霁皖把车开得飞快,心里依然着急,他越是着急头脑就越是冷静。 盛霁皖猜测,如果医院也没有的话,祝松予应该是被人绑架了。 这几个月以来,他带领盛氏挑了几个大项目,将市场划分得更为细致,隐隐有独霸上海滩的趋势。陈家新上台的那位掌权人在商业交锋中连连失利,难保不会将脑筋动到他的枕边人身上去。 也怪他疏忽大意,忘了吩咐人在祝松予身边暗中保护,没能护他周全。 盛霁皖心中懊恼不已,悔恨万分。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盛霁皖仍然怀抱一丝希望,也许祝松予真的在医院陪他阿奶,可能是她病情出现了变化,才将他绊住了? 然而到了医院,这个希望也最终落空。护士表明祝松予上一次来医院已经是三天前了,今天则确实没有来过。 盛霁皖走出医院,坐回车里,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 另一边,祝松予为了抄近路回家,在巷子里遇上一行歹人,将他打晕后套头带走。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祝松予不由感叹自己今年可真是犯太岁,这才几个月就又被绑了一次。 祝松予只求这一回可别再让他嫁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祝松予在浑身酸痛中醒来。 原先套在头上的麻袋已经被取下来了,他的四肢都被麻绳捆得严严实实,嘴上塞着破布,被扔在一个破旧的粮仓里。 粮仓很大,所有的门窗都紧紧地封着,四周亮着电灯,照得整个空间都亮堂堂的。 祝松予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 他叹了口气,原本还想早些回家跟盛霁皖吃饭的,现在看来,也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命再见到他。 想到盛霁皖,祝松予心头一酸,莫名想哭。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盛霁皖有没有发现他不见了。 他会着急吗?还是会生气?会想要找自己吗? 这群绑匪也不知道什么来历,绑了他有什么目的,他以前也听说过有些绑匪专门绑架那些大户人家里的少爷小姐,借此向他们家里索取大额赎金。 一般这种情况,绑匪怕人质家里不相信,在送信时通常会附上人质的贴身事物,如果被勒索的人家见到信物没有按绑匪说的行动,下一次送过去的就是人质的手指了。 祝松予不确定自己这回遇上的是不是这种情况。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荷包还好好的地放在兜里,身上的首饰也没有被摘下来,难道绑匪还没有去送信? 还是说他们绑他并非为了钱财,而是另有所图? —— 小祝(委屈巴巴):肚子饿得咕咕叫,想跟阿皖吃晚饭( ´◔ ‸◔`)
第38章 那伙人也不知去哪里了,将他一人独自留在这里。 倒是角落里不时传来细碎的窸窣声,祝松予对这个声音毫不陌生,一听就知道是老鼠出来觅食了。 祝松予本就是穷苦出身,哪里会怕老鼠,听到这个声音,反而让他心头一动,想到某种逃脱的可能。 祝松予不知道盛霁皖会不会来救自己,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粮仓的门窗被封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附近是什么地方,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祝松予观察了许久,确定没有人监视他后,便将身子往后挪动,将后背靠在地上那些装粮的麻袋上。他活动了一下被捆得生疼的手,将手指戳进麻袋里,慢慢地扣出一个口子来,里面的米便顺着那小口倾泻而出,洒在了他的手上。 “嘬嘬嘬,好老鼠,快来,这里有好吃的。” 祝松予压低了声音,利用米香引诱老鼠到他身边来。 那老鼠早就闻到散逸在空气中的米香,正探头探脑地往他这里望。老鼠见有人坐在地上,又打不定主意,只是远远观望着,迟迟不过去。 祝松予见它露出了身体,心头一喜,继续引诱道: “乖鼠儿,快过来,你瞧我手脚都被绑着,定然是抓不着你的,别怕,快过来呀。” 也不知道那老鼠是不是当真听得懂人话,还是看出了祝松予确实没有能力伤害它,观望了一会儿,便真的爬了过去。 那老鼠先爬到祝松予身边,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见他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杀伤力,才终于放下心来,绕到他的身后去吃粮食。 祝松予见它果真吃上了,心中喜不自胜。他摸索着麻袋的开口,让大米流到他的手腕上,等大米将手腕上的麻绳都铺满了,他便团起拳头,将那开口堵住。 老鼠吃完散落在旁边的大米之后,便开始吃他手腕上的大米。 若是换了普通人,别说让一只老鼠趴在自己手上吃东西,便是见到它就已经受不了了。 就是祝松予这样见惯了老鼠的,也是第一次跟它有如此“亲密”的接触,那滋味当真不好受。 然而事急从权,只要那老鼠能帮他把手腕上的麻绳啃断,便是叫那老鼠从他脸上爬过,祝松予也忍了。 祝松予虽然看不见具体情况,但只要听到老鼠啃咬麻绳的声音,他便知道事情正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 渐渐地,祝松予能够感觉到手上的束缚一点一点地松下来,他估计那麻绳已经被咬得差不多了,便试着用力挣开,没想到还真让他挣开一圈。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祝松予不知来人是谁,而自己也不是练家子,自然是不敢跟对方硬碰硬。他手一合便将那老鼠抓在手里,移动身体挡住粮袋的缺口,假装自己的手还被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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