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一只猫儿懂事。 盛霁皖十分无奈,但也不得不亲自提点他一番。 “总之你不必理会关佩汝的心思,也无须在意老太太的态度,盛家二少奶奶的位子既然给了你,你就好好坐着就是,不用想那么多。” 盛霁皖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难不成还要亲自教他如何做自己媳妇吗? 祝松予仍是懵懵懂懂,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脑袋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等他想要抓住时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过,这算是安慰?还是维护? 祝松予莫名觉得心底涌起一股奇妙的暖流。 这种感觉很微妙,有点陌生,却并不讨厌。 自从知道他们是亲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之后,祝松予虽然不说,却总想着盛霁皖是不是真的对关佩汝有一些别的感情。 可现在看来,盛霁皖好似并没有被美色迷惑,而是十分明事理,把关佩汝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祝松予想,他以后再面对关佩汝时心里不会那么别扭了。 说来也奇怪,祝松予刚“嫁”进盛家时,时时刻刻谨小慎微,生怕一步行差踏错暴露了身份。 可时间一长,或许是因为盛霁皖从未怀疑过他,又或许是盛明襄、沈芝贻等人都待他十分亲厚,尽管老太太时不时冒出来挑他的毛病,但不知怎么着,祝松予竟渐渐生出一些自己当真是盛家一份子的意识来。 祝松予摇了摇头,想要把这种想法甩出去。盛家人不是对他好,而是对二少奶奶好。 而自己不过是个赝品,等到时机成熟便要知情识趣地消失。 只是到了那时,他可千万、千万不能贪恋这里的温暖啊。 ————— 小祝:少奶奶的日子真是做一天少一天,好在我聪明从来没被怀疑过呢⁽⁽ଘ( ˊᵕˋ )ଓ 阿皖:.......你说是就是吧•﹏•
第23章 关佩汝因为脸被抓破,连着好多天都待在主宅哪儿也不去,生怕见了风留下疤痕。沈芝贻也带着儿子回到南京去了,小别墅这边也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祝松予原以为关佩汝有了这次教训之后便不会再轻易踏进小别墅了。 没想到事与愿违,舒心日子还没过几天,关佩汝竟然又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一回,关佩汝是自己来的。 关佩汝进门前小心翼翼地往里张望了好一会儿,一再确认了团团不在楼下才壮着胆子踏进了门口。 祝松予注意到她脸上肉粉色的抓痕还未完全消下去,那抓痕虽不算十分长,偏生她长得白,那几道微凸的粉痕就显得格外显眼。 祝松予甚至已经有些可怜她了,究竟是对盛霁皖怀着多深的执念才有勇气再次上门。 不过据他所知,就在关佩汝闭门养伤的这段时间,老太太不知多少次遣人来让盛霁皖到主宅去探望她,盛霁皖都不为所动,到最后干脆连老太太派来的人都不见了。 按理说盛霁皖的态度已经摆得很明白了,换做其他女子说不定已经受不了这样的冷遇委屈,没等伤好就回家去了。 可关佩汝偏不。 既然盛霁皖不来就她,她便主动去就他。 关佩汝自视家世背景不差,长相也颇为出众,比之祝松予又多了几分娇柔之美,是最能激起男人怜爱的一种风情,更何况她背后还有老太太的支持。 盛霁皖现下成婚不过数月,一时对新少奶奶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也是正常的。可时间一长难保不会厌倦,到时想起她对他的种种体贴小意,自然会将爱意转向她。 关佩汝自小爱慕盛霁皖,绝计不肯轻易放弃,她相信,只要她持之以恒,盛家二少奶奶的位置最终一定会是她的。 关佩汝打定主意,看向祝松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坚决。 “佩汝表妹,你的伤还没好,怎么想起要过来了?” 祝松予引她到沙发前坐下,示意管家端上茶点,自己却不跟她坐在一起,而是坐在她右侧的单人沙发上。 听到他提起自己的伤,关佩汝的手不自然地抚上脸颊,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下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关佩汝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笑道: “多谢二表嫂关心,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医生说只要坚持涂药就不会留下疤痕,而且他也建议我多出门走走,心情好了自然会恢复得更好。我想着好多天没见二表嫂了,心里怪想念的,便不请自来了,二表嫂不会怪我吧?” 祝松予并不觉得他们俩是几日不见就会彼此想念的亲厚关系,不过面上还是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道: “佩汝说的什么话,你过来玩儿我自然欢迎得很。”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令祝松予感到诧异的是,这次关佩汝仿佛真的就只是来找他聊天的,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将话题拼命往盛霁皖身上引,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往楼梯上瞟一眼。 不知她是提前知道盛霁皖不在,还是已经对他死了心,祝松予摸摸不准她的心思,只觉得她今日处处都透着奇怪。 “对了二表嫂,这几天我闲着没事跟咱们府里的厨娘学了做甜汤,连外祖母都说不错呢,我带了些过来,二表嫂不介意的话也尝一尝吧?” “甜汤?” 祝松予挑起半边眉毛,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这关佩汝是当真转了性,彻底放下了对盛霁皖的执念,想跟自己好好相处呢?还是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以打入内部? “是呢,瞧我,刚才跟二表嫂聊得太开心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好在还没凉,二表嫂快趁热吃,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以后每天都送过来。” 关佩汝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从进门起就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食盒,从里面端出一个白瓷炖盅来。 祝松予往那掀开的盖子里看了一眼,是一盅炖得透明黏稠的桃胶。 看着倒是没什么奇怪的,闻着也挺香,只是她这突然的好意实在是让祝松予有些摸不着头脑。 祝松予对这种黏糊糊的美容圣品着实谈不上喜好,却也不好当着她的面直接说不喜欢。 他有些纠结,照关佩汝刚才的意思,如果自己不直言拒绝,那她不仅今天送,往后还要日日送。 想到这里,祝松予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每天都得应付她一回?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人间疾苦? 祝松予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几乎已经挂不住了。 “不、不用了吧,这多麻烦你啊......” 关佩汝却好似听不出他的意思一般,自顾自道: “不麻烦的,横竖我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每日除了陪外祖母解闷便只有这一个消遣的喜好。二表嫂,咱们就这么说好了,以后我每日都过来。” 祝松予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她说好了,脑筋一转,换了另一种方式婉拒道: “佩汝你长得这样水灵,怎么能天天待在厨房呢?我听人说油烟对女人的皮肤伤害可大了,而且这伤害往后不管怎么补都补不回来呢。” 祝松予心想,关佩汝那么在意自己的容貌,平日里甚至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儿,总不能容忍厨房油烟侵蚀了自己皮肤吧。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关佩汝虽明面上说着自己下厨,实际还是由厨娘将一应材料准备齐全,再上锅炖煮,只不过是煮好之后由她进来加些点缀的花样罢了,厨房的油气浓烟又如何近得了她的身? 因此听了他的话,关佩汝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道: “只要二表嫂喜欢吃佩汝便心满意足了,油烟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再美的容颜终有老去的一天,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阻止。” 祝松予几乎以为眼前的这个关佩汝给人夺舍了,肉身虽还是那个肉身,内里却换了个人,否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祝松予觉得自己好似重新认识了她一般,好半晌才干笑道: “是、是啊。” 关佩汝脸上挂着温婉无害的笑,从那白瓷炖盅里盛了一碗桃胶出来端到祝松予面前,殷切道: “二表嫂快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祝松予看她那架势,仿佛自己再不把那碗桃胶接过,她就要亲自喂到他嘴里去了。 “好好好,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祝松予不得已接过她手中的碗,一手端着,另一只手则拿着匙羹在里面不断地搅动着。 这关佩汝今天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古怪,可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看着她那完美无瑕的笑容,祝松予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祝松予一面思考着,一面犹豫着将碗端至嘴边。 ————— 小祝:大家好,我要澄清一下,我真的只会腌萝卜,不会炖大肉呜呜呜˚‧º·(˚ ˃̣̣̥᷄⌓˂̣̣̥᷅ )‧ (嘻嘻,祝大家五一快乐~表妹说给大家准备了节日福利,排队免费领取红烧狮子头+桃胶套餐,小祝同款哦⌯'▾'⌯
第24章 祝松予一边端着碗,另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关佩汝,对方面上挂着殷切的神情,笑得十分纯良。 “吃什么呢,有我的份吗?” 祝松予的嘴唇刚碰到碗壁,还没来得及喝下第一口,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祝松予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转过头看向门口。 盛霁皖刚回到家里,话说完便将外套脱下递给管家,他像是还觉得热,又解了衬衫的袖扣,随意地往上挽了一截,一边缓缓地朝祝松予走来。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见祝松予把碗放下,关佩汝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盛霁皖突然出现显然打乱了她的计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关佩汝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竭力按下狂跳不止的心脏,转向来人,挤出一个勉强的笑问候道: “表、表哥,你回来了。” 盛霁皖朝她点点头,态度并不怎么热络,接着回答祝松予方才的问话: “码头那边有人闹事,阿金过去处理了,用不着我出面,左右没什么事,就想着早点回来陪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盛霁皖偶尔也会跟他说几句他工作上的事,虽然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但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避讳着他了。 祝松予点点头,突然想起前些天听到的一些事情,语气多了几分担心: “最近闹事的人怎么这么多,阿金那边没问题吧?” 陈家新近上台了一位掌权人,野心胆量皆是不小,这段时间以来明里暗里地给盛霁皖制造了不少麻烦。 盛霁皖之前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对方却错将他的懒得搭理理解为示弱,因而气焰可谓是越来越嚣张,盛霁皖觉得现在是时候予以回击了。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少,一时也说不清楚,况且还有外人在,因此盛霁皖并没有细说,只是笑了笑,扯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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