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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很好奇而已。”宋青说着，“不说了，我要继续学习了。” “好。” 宋青把耳机收进戒指里。 最近在平成读书的时候，导师有意引导他进中科处，为联邦做事。 原来的他会毫不犹豫听从安排，但是他犹豫了。 恰好前不久他跟宋女士通话的时候提及这件事，对方让他先别考虑这个了，专心把毕设做出来再说。 他本来想说关家里有他的一间实验室，想起来自己答应过不能向外透露这些，一下又没了话讲。 总觉得宋女士的态度越来越模糊不清，似乎不想让他进中科处了。 是怕他像两年前又跑到西城吗？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生父母当年就是在那边意外身亡。 只有一个怀表吗…… 宋青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时候总会对这方面耿耿于怀。 宋女士好像不想让他接触这方面，他理智上理解对方尽职尽责扶养他长大，他应该听话些，不触及一些既定事实。 那段代码，是破除避障的第一步。 宋青谁都没说，打算自己查，他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不过他也不急，那么多年了都是那样，他还得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再去查这个。 有线索就继续往下，没有就算了，做人不能太拘泥于一些深挖出来结果或许很糟糕的事情。 容易出事，更容易想不开。 抛开一切，理性讨论的话宋青是这么认为，可人怎么会没有情感呢？ 宋青的确被自己纠结住了。他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太矛盾了。 宋青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进实验室，吃过饭后会在校园里散散步顺便跟关柏柯说上两句话。 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听着同一首歌，谁也不打扰谁。 这周周五晚他依旧在饭后走在校道上，这周他打算休个双休，最近忙得他连运动都不做了。 “我想你了。” 关柏柯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 这是这段时间来关柏柯第一次说这种话，以往都是关心问候，宋青心里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奇特，“嗯，我也是。” 两人又没再说话。 晚上睡得迷糊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人，宋青立马惊醒，他一拳打过去的时候被抓住手腕。 “你怎么来了？！” 熟悉感扑面而来，宋青困意一扫而空。 关柏柯在黑暗中把人扑倒，手伸进衣摆里，“想你了。” 被解开睡衣上方的扣子，锁骨处落下一吻，宋青闷哼一声，腰软了，“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关柏柯把头抬起来，往上凑了凑，笑了起来，胸膛紧贴着宋青胸口，宋青觉得心头被震得发麻。 关柏柯把床头那盏他亲自做的灯拉开，“不，是想见你。” 两人碰了碰唇，宋青问，“你那边忙吗？” “很忙，你呢？” “我也是。” “到底什么时候毕业啊……”关柏柯把声音拉长。 “我还有一年多吧大概。”宋青自己也不太清楚，他每天都在查阅各种资料，将算法翻新又补充进计算系统里，总而言之就是一项需要很多时间的项目。 他的毕设只是一种初步设定，或许后续需要接着跟进工作，毕竟一个全新系统需要不断试验，等完全成功才能在联邦推广。 更别提在整个城域构建需要花费多大资源财力了。好在他只负责研究，不负责其他地方。 “我明天晚上再走，申请了一天时间了。” 关柏柯说完躺到了宋青旁边，牵着宋青的手，十指相扣，又觉得不够，把人搂进怀里，“明天带我看看你们学校？” “好。”宋青靠在关柏柯的怀里，又闭上了眼。 第二天，两人全副武装，戴上帽子口罩，关柏柯亲自给宋青戴上一副笨笨的黑框眼镜。 “好可爱。”他说。 “咳。”宋青也给对方戴上眼镜，他看着包裹严实的关柏柯，笑出声，“你也不赖。” 其实学校里的小情侣挺多的，大家虽说都是不婚主义，恋爱却依旧谈着。 宋青身边认识的一个同学是这么说的，“反正以后不出意外自己一个人过年轻时候能谈就谈了呗，又没什么。” 宋青没说什么，对方问他有没有对象的时候，他说自己有，谈的异地。 “异地？！”对方诧异，“那你俩感情真好。”话音又一转，“那你有没有兴趣校外一个校内也一个？” 宋青摆手，“不了不了。” “好吧。”对方有些可惜，“你这张脸不多谈几个多可惜。” “……” —— 两人走在校道上，个子和身材比较突出的两人引起不少侧目。 “平时是不是也这么多人看你。”关柏柯突然问。 “嗯，差不多吧。”宋青回，“不过就看两眼，过了就过了，没几个人上前搭话。” 宋青觉得无所谓，又没什么。 “哦，”关柏柯也觉得无所谓，难道宋青还能跟别人跑了不成，他却开口说，“那我吃醋了。” “……你那边没人看你？”宋青抬头看他。 “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啊，谁看我。”关柏柯把人揽住，低头说，“你以后不会跟别人跑了吧。” “说什么鬼话，别开这种玩笑，你不怕成真吗？”宋青瞪他一眼。 关柏柯假装捂嘴惊讶，“对哦，那我不说了。” 宋青笑着给他肩膀来了一拳，“幼稚。” 关柏柯把宋青拉到一个隐秘的树底下，他扯下两人的口罩，“透透气。” 宋青眯了眯眼，审视一般的看着对方。他到底是对关柏柯有一定的了解，关柏柯又说，“亲一个。” 他说着，把手微微弯起放在两人脸的旁边，脸凑了过去，蜻蜓点水。 关柏柯这姿势像用手做话筒小声跟宋青传话，实则被手挡住的视线下，两人的嘴唇相碰了一下。 “为什么要用手隔着捂住脸啊？”宋青问，“这儿没人吧。” “有监控吧？”关柏柯帮宋青把口罩戴好，又迅速戴上自己的口罩。 这下被他这么一反问。宋青也不清楚了。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两人一起走去了食堂，关柏柯看看菜单，叹了一口气。 “这还行啊。”宋青不知道他又叹什么气。 “以后完事了回家天天给你做饭吃。”关柏柯说。 “到时候再说吧，你吃什么？咱们打包回宿舍？” “你平时吃什么？给我点一份就行。” 宋青点头，没有选择去跟食堂阿姨交涉，而是在自动机前点菜。 平成为了食堂更有人性化，没有像一些学校的食堂全自助化，而是聘请了不少人工来帮忙，就为了让学生在这里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增加日常生活上的社交。 也考虑到内向的一些同学，有专门的机器点餐。 拿过餐后两人回宿舍里，“你昨晚怎么闯进来的？” “把系统黑了。”关柏柯把吃的放在桌上。 “……”宋青陷入沉默，怎么做到说黑就黑的，太荒谬了吧！ “其实还是有点小困难的，并非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宋青不知道关柏柯这话是解释还是安慰他平成没那么废。 “先吃东西吧。”关柏柯说。 晚上宋青洗完澡的时候，关柏柯抓着人猛亲一顿。 “有时候你很像个变态你知道吗……”宋青急喘气。 关柏柯鼻尖里猛吸一口气，抬起头，“什么变态？哪里变态了？” “……” 关柏柯笑笑，“你不懂什么叫吸猫，我不怪你。” “什么玩意儿？”宋青甚至没听出那两个字是哪两个字。 关柏柯笑容更甚，笑得胸腔共鸣，看到宋青白白嫩嫩的脸庞上懵圈的表情，唇上艳红，眼眸微润，耳尖发红，实在是太可爱了，受不了了，好想咬一口。 宋青感到锁骨处一痛，他脸一皱，拍了一下身上的人，“够了！你咬我干嘛？” “我待会儿要走了。”关柏柯突然认真地说。 “嗯，到时间了对吗？” “嗯。”关柏柯眼里不舍，“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要很久吗？”宋青问。 “是的，我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再见你。”关柏柯沉默了一下，“而且期间我谁也不能联系。” “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宋青摸上对方的脸，他手指轻轻描摹着关柏柯的眉眼，“会比上一次的两年更难，对吗？” 宋青猜是关家安排的任务或者别的什么。 “你要经常想我哦。”
第二十一章 ==== 宋青已经在学校内又忙了一年多，他的毕业论文在半年前早上交了。 这天宋女士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要见他一面，宋青坐上来接他的车。 这是他第一次到对方的办公室。 “我问你，你上次说的想继续调查是认真的吗？”宋女士严肃地说。 毕业那段时间，宋女士来看望他，他提出了自己认为生父母的死有蹊跷的想法，因为他又从那个怀表中发现了新的东西。 那个怀表彻底拆卸成组装不回去的模样，在各处都发现了代码，他废好大劲正确拼凑出来后，有三个字：凭什么。 “是。”宋青点头。 “好，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一字不落地听着！”宋女士边说边拿出一个背包。 警报系统突然响起，声音尖锐吵闹，宋女士把落地窗打碎。 “跳过去！” 宋青助跑，一跃上了飞船。 “无论你在哪里！只有你的命才是命！我……” 宋青眼睁睁看着对方被击杀，舱门立马关上，飞船极速开了起来，不远处身后的战斗机一直在这边扫射。 宋青紧紧攥着背包，走向操控室，把防御系统全开，攻击系统数值拉满。 这艘飞船在空中极速穿梭着，极力躲避子弹，外壁千疮百孔，在边界的时候猛地穿过屏障，突然被导弹击碎炸开了。 “报告，这附近没有检测到任何生命体征，更没有尸体，对方已经蒸发身亡了。” “收队。” “是。” —— 宋青从一个安全舱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在南城了，他看了一眼，是这里的地址没错。 这里的天很黑很冷，宋青冻得嘴唇发白，他面无表情地敲着门。 开门的男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表情很不耐烦，又一眼顿住，“进来说。” 对方一直在打量他，宋青从背包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对方。 “宋一叫你过来的？”他点开一支烟，把信打开。 宋青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是第一次完整听到宋女士的名字，以前不管什么文件或者需要用到身份的话只用录一个指纹，联邦为了保护个人信息从来不显示，所以他也从来不清楚宋女士的名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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