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绥拿着床头的纸巾帮我清理身上的精液——他在我的身上射了两次,因为没有戴套,床上已经一片狼藉了。我躺在床铺干燥的地方喘着气,还没有从快感中回神,勉强看了眼时间,赵观潮也差不多要来找我了,我开始头疼要怎么收拾现在的残局。 杜燕绥低头过来索吻,我安抚式地亲了亲他,心想今晚的事情最好不要被赵观潮发现。 当欲望退去,留下的只有无法被改变的事实,如果赵观潮知道我又跟杜燕绥搞在一起了......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吧? 想到他发怒的模样我隐隐有些兴奋,好像找到了一开始违逆他的快感,报复、惩罚,说什么都可以,我既害怕他的怒火,又隐约期待届时他脸上的表情。试探,挑衅,我想知道他对我容忍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我看不懂他,他似乎对我越来越纵容了,但我不会因此而感激他,只会越来越放肆...... “桑桑,我们再来一次?”杜燕绥抱着我,性器再一次挺立起来,戳着我的小腹。 “你射得有点快,现在还好吗?”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阴茎,虽然比我的大了不少,但是他好像控制不住,总是很快就射精了。 他的脸更红了,喘着气挺腰将性器往我的手心里顶弄,“啊呃,你摸摸它。” 于是我握住那根肉茎,借着前端溢出来的前液上下撸动,杜燕绥把头埋在我的颈间,他很激动,身上散发的信息素浓郁了不少,连我都无法忽略这股气味的存在。 再弄下去我们一定会被发现的。 我这样想,但是我却并不怎么着急,甚至还用手指圈住阴茎的根部来延缓杜燕绥射精的欲望——他太容易高潮了,性欲又很旺盛,射太多对身体不好。 “你不能射这么快,这才多久?”我看了一眼手机,好吧,至少比以前有进步,现在十五分钟了。 “哈,哈......”他喘的不成样子,连反驳我的时间都没有,背一下子崩直了,又射了精。我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想,明明是Alpha,赵观潮就不会这个样子,他很能控制自己。 ......应该吧。 我扔掉沾了污秽的纸巾,拍拍杜燕绥的肩膀,“我们收拾一下吧,时间不早了,你也该——” 随着一阵卧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和杜燕绥同时僵在了床上。 屏息几秒,没有人说话。我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与此同时,强烈的快意和罪恶感在我的心间勃发,一些愧疚的情绪被我冷漠地忽略,我转过头,果不其然看见了赵观潮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 赵观潮是生得很好看的,我从不否认这个事实。如果他不是现在这样的性格,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我知道他曾经把一个热烈地追求他的人绑起来打了个半死,因为他嫌他很麻烦,所以现在,我想知道他会怎样对待我这个......当着他的面出轨了其他男人的......“妻子”。 “......宁桑,你好得很。”许久之后,他盯着我,声音嘶哑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走到床边,举起了手。 我以为他又想扇我巴掌,于是我本能的举起手,杜燕绥也紧张地挡在了我的身前,但是他只是拉住我,将我拽进了浴室,还回头对杜燕绥下了逐客令,“滚出这里。” 我被他丢进了浴缸,他举起花洒,跨坐到我的身上对着我冲水,魔怔般地自语道:“他刚刚碰你哪里了?一定都碰过了吧?洗一洗......洗一洗就干净了......” 我猝不及防,鼻子吸进了一部分的温水,难以自制地咳嗽起来。赵观潮用手搓遍了我的全身,力气很大,仿佛要将这层皮从我的身上剥下来一样,我连忙阻止他,可怜地喊道:“疼!” 他停下了动作,仿佛静止一般,我不怎么敢去看他脸上的神色,事实上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符合我的预想。我以为他会更加疯狂一些。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赵观潮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喜欢到要在我们的婚床上跟他做爱?” 我一时哑然。想了想,我还是抬起了头,因为实在是好奇他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来这种话的,但其实他并没有做出什么狰狞的模样,他很平静,平静到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伤和脆弱,似乎他早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于是扬起下巴,轻轻地反问他:“所以,你现在想要怎么做?” 想要用更加残酷的手段对待我吗?还是......放我离开呢? “......” 面对我的挑衅,赵观潮沉默不语,这实在是不像他。 “为什么?”他问道,虽然语焉不详,但是我依然明白他想问什么。 我决定对他摊牌。 “那些流言,是你让人传开的吧?也是你授意那家人不依不饶要告我父亲的吧?”谈及父母,我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冷静,“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用我的父母来逼迫我留在你的身边,我没有说错吧?” 赵观潮深深地看向我,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最近我才想明白这些事情。”因为我很闲,所以我总是忍不住思索,到底是什么让我变成了现在这样。 想了很多,我得出来的答案是,赵观潮。 暗中将我一步步推到如今的境地,我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是什么让你起了疑心?”他问道。 “因为你每一次都出现得非常凑巧,而且你......表现得十分慷慨。”我笑了一下,“你改变了自己行动的作风,似乎是想让我‘自愿’留下,可是你怎么会给我选择的余地呢?你只会把我逼到绝境,然后不得不依从你。” “那么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在报复我吗?” “并不,你想得太多了。”我哂笑道,“杜燕绥很爱我,所以我接受了他,就只是这样。” “即便他一开始喜欢的是我,你也能毫无芥蒂的接受他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没有实质性伤害到我,也并没有移情别恋。”我奇怪道。 赵观潮深吸了一口气,花洒喷出的水流打湿了他半边的身体,他的手放在我的颈部,冰凉的指尖贴住皮肤,我总疑心他会在下一刻收紧手指,紧紧地扼住我的喉咙。 浴室里蒸腾起白色的水雾,流水声在房间里回荡,我们看着彼此的眼睛,都不说话。 我想他应该明白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突然,他捧住我的脸,俯下身,冰冷的唇贴上我的脸颊,我没有动,任由他亲吻我,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迫切地伸出舌头在我的口中搅弄,不断地挑逗我,希望我能够给予他回应,哪怕是反抗——而我无动于衷,甚至连性器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抚摸着我的阴茎,在发觉没有反应后,疑惑地松开我,喘着气问:“为什么?你现在对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兴趣了吗?”他急忙扯掉身上的衣服,向我展示他白皙精瘦的躯体。他引着我的手去触碰他胸前的乳头,刚一碰到,他就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性器挺立起来,硬邦邦地戳在我的肚子上。 “宁桑......你摸我......”他饱受欲望的折磨,自发地跪在我的面前替我口交。 空气里omeg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郁,他也表现得越来越急躁,与此相反的是我胯下半软的性器,表现得对他兴致缺缺。 “为什么?”见我无法勃起,他仿佛受到了羞辱一般地问我:“你能操一个Alpha为什么却对我硬不起来?我哪里比他差?还是说你从今天开始要为他守贞?” 我被他脸上阴狠的表情吓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就拽着我的脖子往下拉,将他胯下的鸡巴顶到我的嘴边,我听见他冷漠地开口说:“既然硬不起来,那就我来操你。” 粗犷的性器分开嘴唇,压迫着口腔,我被迫张大嘴巴,剧烈的呕吐和窒息感让我涕泪横流。 “把你的牙齿收起来。”他按住我的后脑勺肆意摆动腰部,不怀好意地在我耳边说道:“真应该让杜燕绥进来看看你现在这幅淫荡的表情......你有没有给他咬过?嗯?” 我本能的摇着头,阴茎进去了太深的地方,我生理性地干呕起来,赵观潮心情好了一点,放过了我,又握住我的性器,骂道:“一听到杜燕绥三个字就硬起来了吗?看起来你很希望他能看着我们两个做爱啊,你是被开发出了什么变态的癖好吗?”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硬了,他坐了上来,把我们的阴茎握在一起摩擦。我有些头晕,想必是又被他强制发情了,因此我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Alpha的味道,好像杜燕绥真的就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一样。 “啊......不......”我捂住眼睛,控制不住地战栗着,阴茎插进了一个高热又紧致的穴道,赵观潮的双腿紧紧地夹住我的腰,气喘吁吁地问我:“你会把我想象成杜燕绥吗?杜燕绥会像我一样骑在你的身上吗?你刚刚用的什么姿势操他的?回答我!” “不,别问了!”我感到羞耻了,但是我又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浮想联翩。我想着杜燕绥,握住他的腰,将他推倒在浴缸里,赵观潮跪在我的面前,我从他的身后插进去,伏在他的背上,小声地喊:“......啊哈......好紧......” 赵观潮叫着我的名字,转过头来吻我,更猛烈的omega的气味冲击着我,我胡乱地亲着他,突然尝到了咸涩的液体,睁开眼睛一看,我发现他流泪了,可他浑然不觉,仿佛沉浸在欢爱之中。我突然感受到了沉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由得停了下来,他摇晃着屁股不断地吞吃我的物什,又爬到我的身上,还在喊我的名字。 刹那间我觉得他喊的人不是我,而是某种耶稣一样的救世主,能够赦免他身上一切的罪过。 “赵观潮,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我再一次问道。 他睁开眼睛,动作慢了下来,眼神逐渐清明。 “为什么?”他讥讽地笑道,“你还不明白吗宁桑?” “我应该明白什么?” “当然是——我爱你这件事情。” “你爱我?”我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不可能,你对我绝对不会是爱情。” “怎么不可能?”他反问道,一只手粗暴地掐住我的乳头,我呻吟了一声,听见他说:“我想要你,我要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永远陪着我;我想要跟你做爱,想弄哭你,想要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想要你的眼睛时刻都看向我,我想要你跟我死在一块儿,如果我要死了,我一定会先杀了你;如果你先死了,我会用一把火把我们两个一起烧成灰——这种跨越了生死的感情,为什么不能叫作爱情?” 听完他说的这段惊世骇俗的话,我想到杜燕绥曾经对我说的,于是我颤抖着反驳他,“爱情应该是无私的......” “谁跟你说的?杜燕绥么?呵......如果爱情真如他说的那么无私,如果他真的是那种可以为了爱情无私奉献的人,你猜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跟你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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