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其实一直都......”母亲喃喃道,我趁机对她说:“我都说我过得很好了,母亲,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伯母,我们订婚的戒指都买好了,就差见父母领证了。”赵观潮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当着我和母亲的面打开,两枚闪烁的钻戒安静地躺在里面,他拿出其中的一枚,十分自然地牵起我的手,作势要戴在我的中指上。 我本能地想要收回手,他拉住了我,我用了点力气想要甩开他,没想到下一秒他忽然松开手,我的手背就那样直直地甩到了他的脸颊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久久地回荡在病房里。 赵观潮被打得侧过脸,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我呼吸一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着转头对母亲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妈妈,我们还在吵架。” 算是默认了赵观潮之前说的话。 母亲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明显松了口气,一副安下心来了的模样。 我打了赵观潮,说明我并没有被他欺负。 自然的,她听到的那些难听的话,也都只是谣言罢了。 母亲的脸上恢复了神采,她完全相信了我的谎言,我再一次叮嘱她好好休息,然后把赵观潮拉到了病房外面。 “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站在他的面前,抱臂看着他。 赵观潮不自觉地抚摸着他的手腕,刚刚被我拉着的那片皮肤已经被他摸得发红了,“结婚,”他盯着我重复道:“我们结婚吧。” “......不可理喻。”我的心中出现了说不出的失望,在那样粗暴地对待了我之后,再一次见面,他对我说出的话居然是要跟我结婚。 毫无预兆,毫无缘由,一如既往的霸道和野蛮。 他从来只考虑他的想法,无法沟通和交流。 我跟赵观潮之间,注定不能互相理解和尊重。 我转身就要走,他叫住我,给我开出了条件,“我可以让你的父母现在就搬来主星,在A市安家,这样她就可以在这里接受最好的治疗,不用再回去那个连物资都非常稀少的星球。” 我停了下来。 他再接再厉道:“我还可以让你父母去最好的康复中心进行身体检查和康复疗养,他们年纪都大了,身上的基础病只多不少,你应该很担心他们吧?” 我回头看他,“我认为我自己可以——” “靠你一个人吗?”赵观潮笑了一下,不算嘲讽,但是久居高位的自信和傲慢一览无余,“A市的房价你需要工作多少年才能攒到首付?就算是A大毕业......不,你还有三年才能毕业,三年又三年,你的父母能有几个三年?” 他说的话难听,但是非常现实,我父母都已经年纪大了,常年的辛苦劳作更是让他们遭受到了病痛的折磨,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我最不想面对的困境,毕竟你无法确定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找上你。 赵观潮向前跨了一步,来到我的面前,轻声道:“宁桑,时间可不会等你成长。你想想你这么多年来跟在我的身后是为了什么?没有我,你一个人当然可以向前走,但是你的爸爸妈妈呢?你要抛下他们吗?” “你在胡说什么?”我打断他的话,“我怎么会抛下他们?” 都已经背负这么多年了,我怎能放下他们?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他抬起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声音听起来像某种蛊惑,“你离开我,想要一个人开启新的生活,彻底抛弃过去......可是,你的爸爸妈妈还驻足在过去,不是吗?你有能力把他们也一起拉出来吗?” “没有我,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我......”我想,我当然可以,就算是一个人,只要我努力,只要给我时间......只要...... “没有时间了......”赵观潮撩起我耳边的碎发,轻轻地叹气,“他们等不起......我可以帮你。”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忍不住想到:我的父母......能等我多久? 等我毕业,等我挣钱,等我买房,等我把他们接过来......要多久?如果换一个城市生活呢?如果换一个房价低一点的城市呢?不......最好的医疗资源都在A市,我最初不就是希望我的母亲能够接受最好的治疗才答应赵观潮的条件的吗?医疗资源降级可能造成的后果我都不敢去想。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只要稍稍有个意外就能彻底击溃此时没有任何能力的我,我没有底气说出“可以”两个字,没有赵观潮,我的母亲可能现在就已经不在了,如果不是他用自己的资源把我母亲送到主星的话...... 我好像,离开他之后,真的什么都做不到啊...... 我苦涩地想到,因为没有钱。 我告诉自己答案,因为太穷了,所以什么都抓不住。 快乐、幸福、家人......没有钱就无法长久地拥有,一切都需要代价。 我当然可以心存侥幸,用积极的心态相信自己努力就能拼搏出一片成功的未来,可是妈妈她现在在医院,她刚刚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那些在她耳边说闲话的人并不会相信她的“澄清”,等她出院之后她要去哪里?回去吗?继续跟那些嚼舌根的人住在一起?那么小又那么贫瘠的地方,我跟赵观潮之间的事情恐怕已经成为了大街小巷所津津乐道的谈资,我的父母不能再回去了。 可我无法供养他们,我连自己的学费都够呛,在寸土寸金的A市,年岁大学历又低的父母和我要怎么活下来?就算去别的城市,他们能够生活得比以前更好吗? 并不会。 赵家能给仆人免费提供住的地方,哪怕羊毛出在羊的身上,也绝对比在外租房来得省心省力,我父母庄园做了一辈子的仆人,在城市里几乎没有生存技能,就算是做保洁也需要一些本事。我不放心他们离开我的视线去别的城市,但是我又支付不起他们在A市生活的成本。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死局当中,我是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境地的?更可怕的是在今天之前我对这个困局一无所知,甚至还乐观地认为自己只要摆脱了赵观潮就能得到自由,所以毫无防备地、一下子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我太天真了,以为我存下的那些钱多少能够为生活提供一些保障,可是当意外真的发生,我就算倾家荡产,可能我母亲也只能在边缘星球接受治疗。 我毫不怀疑赵观潮能够给我提供所有物质上的帮助,毕竟他最近的表现看起来像是一副深爱我的样子。 要不要赌一把答应他?这是最快也是最轻松的改变现状的方法,就是风险太大,容易掉进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还有别的办法吗?能够给我一大笔钱的......除了赵观潮...... “......不,我不需要。” 听到我的回答,赵观潮脸上的笑容一僵。 我向后撤了一步,摇头说道:“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包括你这次帮我支付的医药费,我以后都会还给你的。” “哦?”赵观潮拉长了声音,意味不明地盯着我,“你要把钱还给我?你知道雇一艘医疗星际飞船要多少钱吗?你要怎么挣到这些钱?” “我会想办法的。”我有些狼狈地躲闪他的视线,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回到他的身边了,比起当一个奴隶、当一个金丝雀,我宁愿自己因打工而劳累、因还债而穷困潦倒,我什么都无法保证,但是在我的生命结束之前,我一定会把债务还清,再清清白白地死去。 “想办法?”赵观潮上下打量着我,“如果你拒绝我的提议,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帮你,如果我要你现在就还钱呢?” 他的翻脸我毫不意外,我跟他商量,“信用卡每天都有消费额度,我今天拿不出来那么多钱,我分几天还给你,好吗?” 赵观潮看起来心情糟糕极了,他阴沉着脸,“用信用卡还债吗?那之后的医药费呢?你打算怎么办?再开一张信用卡?” 我没有别的办法,以贷养贷相当于一条绝路,我可以先休学去挣钱,等压力小一点了再回到学校继续读书。 见我不说话,赵观潮更烦躁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差。 他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推到墙上,开口道:“一个吻,宁桑,跟我接吻,我就不要利息,你想什么时候还钱都可以。” 我诧异地抬眸看着他,一个吻就可以了?是我的错觉吗?他居然让步了...... “你......” “不允许拒绝。”他硬邦邦地打断我的话,一点点凑近,温热的呼吸扑到我的脸上,我看着他低垂的眼睑和纤长的睫毛,竟然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格外温顺。 下一秒,他咬住我的下唇用力地吮吸,疼痛让我皱起了眉,赵观潮将我的两只手都压在头顶,一副不容我抗拒的样子,我被迫迎接他那如暴风骤雨般的吻,他钳住我的下巴,舌头粗暴地舔舐我的上颚,含着我的舌尖一点一点地侵占我的口腔,同时他的身体完全地压制着我,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腿,一条腿插进来夹住我的右腿。我仿佛被他钉在了墙上,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唇角溢出,在气喘吁吁分开时拉出一条细长的银线,又再一次回到口中。赵观潮的手熟稔地伸进我的衣服里拨弄我的乳尖,我因为缺氧有些神志不清,双腿发软,只能勉强坐在他的腿上。胸前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赵观潮的唇流连在我的脖颈和锁骨之间,右手食指伸进我的口中搅弄,用拇指毫不留情地揉捏我红肿的下唇,我只能含着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些淫乱的东西。 我感受到自己的性器勃起了,赵观潮低头含住了我的乳头,将手从我的口中抽出来,按在我的胸膛上,然后一路下滑,黏腻又冰凉的触感滑到了小腹,我勉强开口说道:“别......” 我们还在医院,就算关了门,一墙之隔的地方还有很多来来往往的人,他们之中或许有人会过来...... 赵观潮用牙齿磨了磨我的乳头,“嗯哼......”我猝不及防,忍不住发出了声音,裤子的阴茎也因为刺激的快感跳动了一下。 “真是淫荡。”他低声骂道,拉开拉链,用手指挑起内裤,慢慢地向下拉,性器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我靠着墙壁,能感受到其他人走路时轻微的震动,外面真的有很多人,而我此刻却衣衫不整......羞耻和紧张让我再一次请求道:“不要......求你......呜——” 赵观潮已经握住了饱胀的阴茎,手指恶劣地按住顶端的小孔搓弄了几下,强烈的快感让我想要叫出来,声音甫一接触到空气就被我咬断,我紧闭着嘴唇,急促地喘着气,赵观潮知道我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他吸着我的乳头,将他的性器也放了出来,插进我的腿间。我下意识地夹紧,他立刻拢住两条阳具抽插了起来,雄壮的阴茎与我的紧紧交叠,不断摩擦、撞击我的性器和囊袋,我就如同一叶扁舟随波逐流起伏,好几次他的龟头都蹭进了我的臀缝,令我提心吊胆、头皮发麻,我只能更紧地用双腿夹住他,内侧的嫩肉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赵观潮终于吐出了我左侧的乳头,我看了一眼,它已经被玩弄得比另一侧大了不少,亮晶晶的唾液拢住红色的圆珠,看起来色情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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