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吃完一顿饭,我感觉已经恢复了健康,这时殷九霄打来电话问我生病了怎么还到处乱跑,我一想到他在我家连忙站起来说自己出来吃东西。 殷九霄说了句“不听话”,口吻却是亲昵的,听上去已经不计前嫌了,我顺杆而下,说自己马上回去。 殷列星坐着没动,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吃饱,对我一甩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先走吧。” 我心里有些惭愧,走了两步回头看殷列星,他却看向另外的方向,我想是故意不想看我吧。 回到家殷九霄问我和谁去吃东西,我犹豫了下回答一个人去的。 他冷笑一声,走过来托着我的下巴,目光对视,我看到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星星的车就停在楼下。” 我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是理亏的表现。 手指在潮湿的唇捻了下,殷九霄并没有动气,平静地问我:“喜欢星星?”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只知道这是正确答案,至于其他我没仔细想过,想多了容易犯糊涂。 殷九霄似乎并不信我,继续说:“喜欢就得像上次那样,三个人……” 他没说下去,靠我自己意会,我头摇得更厉害,这次很斩钉截铁:“不喜欢。” 他的嘴角翘起来,并不像是个笑容,可眼神变得柔和了,低头亲了下我:“为什么总是这么贪心呢?” 我伸出舌头舔他,舔出他眼里一簇火苗,吻一下变得痴缠。我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殷九霄按住我:“你还在生病。” 我在他身上蹭了蹭,说:“我想要。” 他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压下来时笑着说:“我们兄弟俩要是都跟了你,谁给我们家传宗接代去?” 我想到他家的招娣盼娣来娣思男,忽然觉得这是一项沉重的任务,迟疑问道:“星星对女人行吗?” 他在我胸口上咬了一口:“不许叫他星星。” “好,不叫不叫。”我妥协道,心里却想着这和一开始说自己占有欲不强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殷九霄心情好了也开起玩笑来:“星星不行那就只有我来了,但我对女人完全硬不起来,你说怎么办?” 我掐住他的命根子,道:“杀鸡取卵吧。” 殷九霄被我刺激的一哆嗦,不仅没软反而大了一圈,但他顾及我的身体,一场爱做得格外和风细雨。 我想起殷列星说的话,心里也有点好奇殷九霄对待别人是怎样的,当然这事在自己心里想想就得了,其实最好想都不要想,要是换做殷九霄问我在洪弈的床上是什么样的,我大概能原地炸成八块。 殷列星的摩托车一直停在我家楼下,北方灰尘大,而它就像是一个蒙尘的宝贝,我每天看着都开始同情它,觉得它失宠失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天晚上咣当一声惊雷贯下,我赶紧找了个雨披趁雨点还没下来一鼓作气将摩托车五花大绑起来,结果狂风吹着黄沙呼啸了半宿,硬是半滴雨点子都没丢。
第58章 五十八 思来想去我终于决定提醒殷列星他的宝贝大摩托还在我家楼下,一直到隔了几个小时以后的晚上才收到回复。他说没空,最近在飞行训练。 我寻思他在地上风驰电掣还不够,飞行训练?往哪里飞? 此言一出,殷列星笑了,问:“你不知道我上的什么学校?” “航大啊。”我的态度理所当然。 我认识不少航大的学生,他们的专业让我一个师范生听起来是五花八门的,但学飞行的一个没有。当然这不奇怪,本来招飞名额就少,加之我也没好奇过殷列星学什么,所以也就从没把他往这个专业上靠。现在他这么一问,我就反应过来了,随即也笑了,觉得他倒是很适合,于是“哦”了一声,说:“飞行员啊,挺好。” 殷列星说:“好什么好?敷衍。”” “没敷衍呀。”我实话实说,“觉得很厉害。” “我其他地方也很厉害。”说完这一句,他开始阴阳怪气,“只有你才觉得我不行。” 不知怎么我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可爱,于是不想再故意气他,笑着解释:“我没有觉得你不行啊,就是太行了我才受不了,你下次——” 我猛地打住,咽了口唾液,咕咚一声。 “我找了雨披盖在你摩托车上。”猛吸一口气后,我尴尬地转移话题。 殷列星没有抓住我话里的漏洞趁机奚落一番,像是没有听出来一样接着我的话回答:“推到地库就行了。” “没钥匙啊。”我说。 殷列星这才像想起这么一回事似的:“嗐,钥匙在我家里。” 随后他莫名其妙地提了一句:“你要是想推就去我家拿钥匙,我告诉你密码。” 我听得也很莫名其妙,心想:“我干吗要想推那重得要死的一堆铁?” 只是殷列星听起来很想要我推,连家门密码都要给我了,所以最后我得到一个奇怪的任务。 因为最近时不时就要下一场雨,我趁着下午没课赶紧去一趟殷列星家。他家离我家和学校都不算近,从地铁站出来,还要爬一截通往山上栽着梧桐树的林荫道,好在不远,他那个公寓还没有到半山腰。 山上是景区,有一片寸土寸金且合法合规的高档住宅区,我走在路上,来往车辆还没有跑步骑自行车锻炼的人多。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洪弈,他一向敏锐,看到我的同时竟下意识将原本牵着的小孩挡在身后。我被他这个动作刺痛,头一低当做没看见他,当即横穿马路,加快脚步往前走。 走到小区大门口时,洪弈追了上来,抱着孩子大步流星地走到我身旁。 我转身却没看他,目光流连在那张白嫩的团团脸上,那浓黑飞扬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狭长的有着一道很深的双眼皮的眼睛,还有饱满的看上去一点也不薄情的嘴唇,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洪弈。 我看着一直活在我臆想中的假想敌,在我脑中他从没有过清晰的面容,甚至连性别都没有,只是一个让我厌恶憎恨以及嫉妒的存在。如今骤然变成有血有肉的实体,毫无防备的我根本来不及细想那些恩怨前尘,对着他就像是看个普通的孩子。 我试着调动起体内那些极端的情绪,然而或许我已经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平静地看着这个孩子,然后对洪弈说:“宝宝很可爱啊。” 我笑的出,可笑的是洪弈笑不出,我在他那一向镇定自若的眼里竟然看到一丝恐慌,于是笑着安慰他:“放心,我以前说的都是气话,你儿子很像你,我怎么舍得。” 说着我顺手碰了碰小朋友软乎乎的面颊,柔声说:“小勉?还是叫勉勉?” 洪勉奶声奶气地回答:“小勉,爸爸不让叫勉勉,说太嗲。” 我睨了眼洪弈,这时已经看不出他的情绪,大概什么都有,太复杂了,我现在懒得去琢磨他,又转去看洪勉。 “那我就叫你小勉吧。”我对他挥挥手,“那小勉,我要进去了,拜拜。” 洪勉虽有听障,但发音挺标准,字正腔圆地对我说:“哥哥,拜拜。” 洪弈拦住我,看着我身后的房子:“殷列星不是去外地了?” 我昂着头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对啊,怎么了?” 不过我这些小伎俩在洪弈面前不够耍的,在他沉默的注视下,我露出一个明媚天真的笑容:“他不在家我就不能去了?” 洪弈认真咀嚼着我的这番话,脸色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难看,最后问我:“你不是和小景在一起?” “对啊。”我加深了笑容,“有时和星星,反正我也不太能分得清。” “许绵,你疯了。”洪弈攥住我的手臂,两颗眼珠子简直要往外喷火。 我通体舒畅,噗嗤笑出声,抽出手摸了把洪勉的小脸,再次对他挥手:“小勉,下次叫舅舅带你来找哥哥玩。” 说罢看也没看洪弈,转身就走,他手里捧着这样一个稚嫩脆弱的宝贝,我不怕他今天能把我怎样。 ---- 周末愉快,希望大家多评多赞,不然在fw一下就沉底了,完全没有水花。
第59章 五十九 仿佛在一夕之间天气回暖,换掉厚重的外套没几天,姗姗来迟的春天就被一股来势汹汹的热空气催着下了岗。 要说天气反常,但现在年年如此,大家都习以为常,我也是,可无奈身体跟不上思想的脚步,一旦遇到大起大落的天气必然要病上一场。 除了我,酷爱冰天雪地的志明也病了,就是殷九霄养的那条阿拉斯加,然而等我病好了,志明依旧每况愈下。 它老了,听殷九霄说它已经15岁了,每三个月就会去做一次体检,什么毛病没有就是老了。 作为一条天性活泼的雪橇犬,志明带病坚持拆家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听说当天它还拉着它的小雪橇车在院子里步履蹒跚地溜达,人是拉不动了只能拉Naiad。 殷列星的那只猫据说平时很少搭理这条整天呜呜叫的拆家狗,但那天或许感觉到了什么,主动跳上了雪橇车。 火化志明的时候殷九霄叫上我一起,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一串串落在志明灰白色的毛上。 我没养过宠物,对于一条狗的老死并没有太多感触,可殷九霄一哭我也跟着吸溜鼻子,搂住他说:“我再送你条一模一样的。” 殷九霄摸着志明的肉爪子坚决摇摇头:“不养了,再也不想养了。” 殷九霄低沉了一段时间,为此我把两份工都辞了专心陪他,好在他很快恢复过来,不然我也快受不了了。 他的精神是萎靡的,身体却是截然相反的亢奋;心脏是脆弱的,但鸡巴梆硬,跟吃了药似的。 他抱着我说了很多遍“绵绵不要离开我”,当我一遍遍保证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才是那颗药。 六月刚过完三分之二,我们学校就放假了,程子霖约上我说是要彻夜狂欢,然而这个时候其他学校的学生都在临时抱佛脚,只有赵赵肯“舍命陪君子”。 我现在对赵赵是另眼相待,因为他是程子霖在位时间最长的男朋友。我看他方方面面都是好的,没有缺点不过也没有突出的优点。 就这么看上去平平常常有点小帅的人,我问程子霖为什么就被他拴住了。 程子霖自己也想不出答案:“一直都没有过分手的念头就没分咯。” “哎呀,真爱啦。”他笑着说。 由于程子霖长时间没换人,我和赵赵不得不在一次次的饭局中熟悉起来,电灯泡当久了我居然也很习惯了。 程子霖叫我喊殷九霄我推脱说他忙,他确实也忙,耽搁了十几天公司堆了不少工作,何况他也是学生,也要考试。当然最主要的是我连续被他操了十几个日日夜夜,实在想躲几天。 我们三个到底人少了点,只狂欢到半夜,我不知道怎么跌跌爬爬回的家,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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