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背过手推他,“戴套。” “不想戴。”殷九霄压着我,不由分说一插到底,不等我缓口气便疾风骤雨般操起来。 我很快无法思考,只是嘴里还在机械地念叨:“带套。” 殷九霄根本不理我这茬,他把我抱到洗手台上,从正面贯穿我。 我不说话了他反过来逗我:“叫声老公,我就把套戴上。”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突然获得一种快感,那是报复。你有老婆,我有老公,这很公平。 我轻轻叫了声:“老公。” 殷九霄反而愣了下,连动作都停滞了,我又叫了声老公,他像刚反应过来,旋即堵住我的嘴。 他还没这么凶地吻过我,吻的我连气都喘不上来。 “说你老公是谁?”他执着地问。 “小景。”我剧烈喘着气,“小景是我老公。” 殷九霄对这个新称呼特别受用,事后把我手机里关于他的备注都改成了老公。我随便他折腾,实在是体力都被他榨干,只想先睡一觉。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他问我要不要也在他手机上改,我闭着眼睛装睡,我也是男人,不习惯谁叫我老婆。 殷九霄见我睡着了,也躺下来,他毕竟不是铁打的,白天那么大的运动量,又和我做了两次,也该精疲力竭了。 我们相拥而眠却被电话铃声突兀地打断,尽管殷九霄很快接起来,我还是醒了。 他很小声地讲电话,说的都是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并且事无巨细地回答了今天吃了什么,这会儿还没吃,因为太累了想先休息。 我猜是他妈妈,结果他又像哄小孩子似的来了句,哥哥回来给你们带礼物。我闭着眼睛笑了下,合着是一家人。 殷九霄和他家里人的关系一定很好,很少有男孩子跟家里打电话能说这么久。 “这里天气很好。” “没有海钓,那很无聊啊。” “我怎么会去免税店,你海淘价格也差不多。” “他们也都在休息啊,一会儿一起吃。” “同学啊朋友啊,又不是每一个你都认识。” …… 我听着听着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里洪弈被地雷炸得血肉模糊,小叶满身是血。 我飘在空中看着他们,却怎么也下不去,我急得大叫,小叶拉我一把,小叶听见了,抬头看到我,却又熟视无睹,好像我是团空气。 我又叫弈哥,叫叔叔,那个没有人形的烂肉自然也不会回应我。 洪弈当了那么多年兵,当然是负过伤的,最严重一次子弹穿胸而过,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才捡回一条命。 那年我13岁,在医院天台上跪了一整夜。我跟满天的星星的许愿,愿意拿我的所有去交换洪弈的平安。我站在这栋楼的最高处,心存侥幸地想,那么多的星星总有一个能听到我的愿望。 我当时就打定主意,如果洪弈死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所幸我许的愿被听见了。 我想我愿意拿我的所有去交换洪弈的平安,说是许愿也好,发誓赌咒也好,在洪弈手术成功的那一刻起我就把我的所有交给了神明。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曾这样安慰过自己,我所失去的不正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吗,我用它们换回洪弈的一条命,这是我不断祷告,求着各路神仙拿走的,是我应该承受的命运。 ---- 时间一晚我就不想检查了,若是有病句错字,你们提醒下我。
第33章 三十三 殷九霄早晨没有去海边,在别墅自带的泳池里游了好几个来回,我点了鸡肉粥给他端过去,看着他眼底的乌青,问他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殷九霄闷着头喝粥,半晌才理我,说:“你昨晚做梦一直叫叔叔。” 他愤愤然看着我,我哑口无言。 “你的叔叔还是……” 他没有直言,但我明白,所以隐晦却又直接地回答:“就是他。” 他很是不解,将汤匙咣当一声丢回碗里,质问道:“不就是一个金主,没想到你原来是喜欢他的。” 我无法否认,只说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殷九霄脸色稍霁,坐到我这边的躺椅上,抱紧我说:“对不起,我刚刚对你发脾气了。” 我安慰他说:“没事,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受过的责罚多了去了,质问一句实在算不得什么。 殷九霄终于展颜,在我脸上亲了一大口,说:“老婆你真好。” 我本能抗拒起来,可看他灿烂的笑容,还是嗯了一声。 我很少给洪弈打电话,现在也顾不上过往的纠葛,只不过电话是在厕所里偷偷打的,结果当然还是打不通。 我越来越焦躁,殷九霄那么聪明不会感觉不到,他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我只能说是。本想提前一天回去,机票改不了只好做罢。 最后两天我们没有外出,准确地说是没有下床,身体的慰藉是短暂的灵药,殷九霄显然很明白这一点。 我不再动辄去看手机,陷在柔软的床上被操得奄奄一息。我的手机安安静静,可殷九霄的却不时响上一阵,可他根本不理,像是要把我蚕食殆尽。 回国时我的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幸亏是冬天,我穿着高领毛衣倒是看不出异样。 回到家后,我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心里空荡荡的。没有多久就要过年了,虽然大家都说现在没什么年味,那些阖家团圆的人说起来不痛不痒的,可知道没有家人的孤家寡人是多么害怕一个人过年。 正落寞地想着,手机竟然响起来,我一看小叶的名字立刻接起来。 “我看你发了好多短信给我,着急了吧。”刚一接通小叶就劈里啪啦说起来,和他平时多做事少说话的作风大相径庭,“我们刚从村寨里出来,地处偏远没有信号,这次是联合行动,有一定危险性,当警察怎么会不危险,但也不是你想得那样。洪书记在另一辆车上,你担心的话自己给他打个电话吧。” “好,谢谢你,小叶哥哥。”我近乎麻木地说完,心中大石总算落地。 程子霖家在临市,自放假后就野得不见踪影,我知道他现在陪不了我,可我只有他一个朋友,见不到面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没想到他一直没回家。 “我在梁坦这呢。”听见程子霖欢快的声音我心里当即有些不爽,但想到自己出国这段时间也没联系他,只能压下情绪。 “你来玩吧,这里好多人呢。”他热情邀我,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梁坦过年也不回家吗?”我问。 “他就是本地人呀,大年三十回家吃顿饭就行。”程子霖在一片哄闹声中催促我,“你快点来啊,正好一起吃火锅。” 我并不十分喜爱热闹,可我总是往热闹的地方钻,所以我起来换了身衣服出门。 这次我没感觉到身后有人,不知是否要过年了,连保镖都要放假。 梁坦住的那里是高档小区,不是业主本人登记,出租车进不去。我在门口下车,凭着印象找路,幸好这里不大,若是换成殷九霄住的地方,不去个三五次,是断然记不得路的。 冬日寒风凛冽,我缩着脖子往前走,狭窄的鹅卵石小路,一人迎面和我遇上。 我及时收住脚,抬头一看竟是殷列星,我想到底是多有缘分,每回踏进这小区都能遇见他。 他面无表情地瞪着我,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客套,一出口便是冷嘲热讽:“怎么又跑来找那小主唱,没听过朋友之妻不可欺么?” 我没心情听他胡说八道,伸出手搡了他一下:“别挡路。”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用力拖过去:“你的金主爸爸不管你了?” 我挣不脱,只好给他解释:“我和梁坦不是那种关系,今天只是大家聚会,程子霖也在。” “那程子霖知道你一早从梁坦家出来吗?”他揶揄道。 我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我道:“我承认我前段时间拿金主搪塞你,其实我跟小景在一起。” 我说的在一起,没有说在一起了,一字之差给我和殷九霄都留有一丝余地。 “和小景去泰国的是你?”殷列星立刻联想到,随即他一嗤,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可小景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34章 三十四 对上我狐疑的目光,殷列星卖起关子,问我是不是很想知道小景怎么说的。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好奇,即使他说是和普通朋友,和同学一起又怎样呢,我们是什么关系只需要我们自己认可就可以,我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 我说:“不说拉倒,我要走了。” 殷列星拽着我不放:“喂,我没惹过你吧,上次见面还热情似火,分开的时候还担心我骑摩托不安全,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从他蛮横的语气里我隐约听出一丝委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过他说得没错,如果换做是我,就像上次他们和那个小男孩……我当时心里也挺低落的。 想到这里我检讨了下自己刚才的态度是不太友好,于是柔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嘛。” 我想殷列星应该懂我的意思,所以他没有再胡搅蛮缠,只是话锋一转问道:“你那个金主不要了?” 我咬住嘴唇,不想回答恰恰间接回答了。 殷列星蛮吃惊的:“小景能忍?难怪他不说,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你不在旁边吗,没听见他在胡说八道?” “有吗?”我锤了捶脑袋全无印象,无所谓地说,“我没注意。” 殷列星突然捏了下我的脸,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怎么这么傻。” “你才傻。”我昂着头怼他,却发现自己的鼻子几乎戳到殷列星的下巴,蓦地脸一红。 “脸红什么?”殷列星低着头问我,声音沙沙的,好像羽毛扫过我的耳朵。 完了,这下恐怕连耳朵根都红了。 这变化没有逃过殷列星的眼睛,因为下一刻他轻轻衔住我滚烫的耳垂,在我耳边蛊惑:“去我家?” 我的腿一下就软了,我恨自己反应这么真实,反而开始恼羞成怒,我抓着殷列星的肩膀想把他推开,但怎么都使不出力气,我的耳朵、脖子、喉结被一点一点攻陷。 殷列星拉下我的毛衣领子,冷风灌进脖子让我陡然清醒,我迅速后退一步,抓紧衣领说:“青天白日耍什么流氓。” 殷列星冷笑一声:“我看你挺享受的。” 我正奇怪他又怎么了,就听见他问:“你身上是不是没什么好地儿了?” 我红着一张脸,这怎么好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殷列星淡淡地说,“小景就好这口。” 虽然我对殷九霄的过往和他的个人小爱好没有一点意见,但殷列星这么说出来还是刺到了我的心,所以即便幼稚我还是忍不住说:“小景以后不会随便约人了,包括你们那个三个人的游戏。”
44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