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远的数不清了……”方清屹很轻地回道,扭动着后背的手腕,脑袋晕晕乎乎地,咬字却特别清晰,“你真的在意吗……江濯!其实不用假模假样的试探我,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方清屹觉得没意思,他的脑子果然不太清醒,换做以前这些话方清屹多半是懒得说出口。 多矫情。 “没意思?” 江濯弯腰,闻言冷哼一声,他的手掌绕过后颈将方清屹捞了过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根本玩不过方清屹,哪怕这人说了一万遍喜欢,即便都是真的,也能转头就把他甩了,甚至临了还能嘲笑一句“玩玩而已,谁当真谁是傻子”。 腺体被覆住,方清屹忍不住瑟缩着呜咽出声,后背绷紧地被迫将下巴抬高,他的唇色红了几分,快要滴出血来,却依旧咬紧牙关倔强地回道:“……没意——” 方清屹张着嘴一句话未说完,便被堵了回去。 江濯身上溢出的乌木香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汹涌而起的怒意让alpha只想征服他的猎物。曾经的小心克制在对方眼里仿佛就是个笑话,既然方清屹学不来乖,那就好好长长记性。 舌面猛地被指尖摁住,方清屹忍不住呜咽出声,强烈的异物感让他缺氧,直到耳根连带着脖子渐渐泛起粉红,口腔里的手指才退了出去。 呜声渐渐转为咳嗽,方清屹颤着胸腔,眼尾差点儿飙出生理性泪花,他扭动着手腕,嘴里忍不住碎了几句国粹,没等他缓过来,身前的江濯忽地俯身过来,不到一会儿,他的后颈便被尖锐的犬牙,一秒刺穿。 方清屹的腺体一向很敏感,江濯是隔着腺体贴咬上去的,但依旧让方清屹疼得快晕厥过去。 “江……你疯……了吗?” 方清屹觉得江濯一定是疯了,谁会隔着腺体贴去咬人,这就好比隔着口罩接吻一样,满足不了alpha的口欲,还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腺体贴隔绝了信息素进入,方清屹除了疼,至少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现在已经顾不上江濯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脑子里只剩下那次易感期腺体第一次被咬的痛感。 很快他被摁着后腰翻了个身,坐在了江濯腿上。 江濯没有深入标记,他在腺体贴上温柔地印了一个吻,指腹轻碾过方清屹的唇瓣,低声喊了句对方的名字,说道:“以后别找omega了,你说过不要咬腺体,我会忍住的……所以乖乖地呆在我身边,以后只和我一个人谈,好吗?” 江濯轻声地说着话,手掌抚上方清屹因为呛到微红的脸颊,“不要有期限的喜欢……方清屹,要无限的,要没有尽头的,好不好?” alpha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侵袭而来的力量却越来越重,方清屹战栗着仰起头,他的手被绑住,完全失去了自主能力,在这场比拼里,似乎江濯才是主宰者,是绝对的赢家。 输的人没有选择的权利,狂风暴雨倾斜着落向他,方清屹耳边的声音变得忽近忽远,他快听不清江濯说了什么,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弓起身子,汲取空气中所剩无几的氧气。 他躲不过侵袭而来的巨浪,他快溺亡在这无边无际的海底…… “不……好……”方清屹哑着声音,泛红的眼眶潮湿一片,嘴上断断续续不成句,却依旧吃不得半点亏:“不……好,不要……把……傻……” “方清屹。” 江濯低下头,像是无声的叹息,他闻到了空气中咸湿的味道,又忍不住去吻那眼睑处的红痣,将手掌绕到方清屹的腰后,指节分明的手指强硬地插入指缝,紧紧扣在一起。 家里的沙发是定制款,勉强能挤得下两个成年alpha,方清屹没说完的话被江濯堵了回去。 小灯昏暗的光线被身前的alpha遮了个彻底,他的视线颤颤巍巍不知道落在了哪里,连带着肩膀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江濯原本还算温柔的亲吻渐渐暴戾起来,仿佛要将已然湿透了的方清屹吞之入腹。 “江……” 方清屹要疯了,他已经快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视线虚晃晃看向发丝微乱的江濯,alpha连西装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下,眼底满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方清屹。” “和我一直在一起吧……” 江濯轻声靠近他耳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方清屹浅色的瞳仁渐渐扩散开去。 他在浪尖上浮沉着,摇摇欲坠。 这场较量,明明输的是他。 方清屹却觉得,自己好像还是赢了。 作者有话说: 已经删了很多字了(给审核跪下)
第63章 很难熬 63 到了后半夜,方清屹已经彻底没有力气挣扎了,他似乎又听到江濯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很不真切,问他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去招惹omega。 方清屹欲哭无泪,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到了江濯这儿,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即便被质问,方清屹此时已经基本说不出话了,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江濯总算停了下来,alpha拦腰将自己从沙发上抱起,转身去了浴室。 方清屹手腕被勒出了很重的红痕,一碰到热水便止不住疼了起来,他的眉间倏地拧在一起,挤成川字型,嘴里不知道在说“疼”还是“痛”,眼尾也是红的,却硬是没流下半滴眼泪,好像在用这种拧巴的方式控诉alpha的罪行。 江濯动作轻柔地帮着清理。 他虽然答应过方清屹不咬腺体,但alpha的狩猎本能还是让江濯失去了理智,方清屹身上很多地方都留下了痕迹,温热的水流让那暧昧的痕迹愈发得动人。 alpha喉结滚动,旋即弯腰将浴缸里的方清屹捞起,将人搂在怀里。 他低头吻住方清屹紧紧阖上的两片唇瓣,伸手摩挲着湿漉漉的发梢,而后抬起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语:“方清屹,不要喜欢别人。” “不是在故意吊着你……我知道你爱玩,得到了便觉得不新鲜没意思了,你可能还不懂得怎么爱人,不过没关系以后日子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学。” “但你不可以再喜欢别人,要乖一点,好不好?” alpha的声音低哑,在浴室的隔间里飘荡着,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来。 没有人回答他,江濯怀里的方清屹已然昏睡过去,带着很轻很缓的呼吸声。 - 方清屹觉得自己仿佛死了一回,是那种真正意义上失去知觉的深度昏迷。 手机铃声不知响了多少遍,才将床上的人硬生生从睡梦里拽了出来,方清屹被强制开机,浑身又累又疼,当下别提有多不爽。 他闭着眼睛从边上摸来还在震动的手机,下意识摁住挂断键。 这回总算消停下来了,方清屹想。 没一会儿,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来,昨晚上的记忆顷刻间如吃人洪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吓得方清屹伸手检查起自己的手腕。 还好,没到要截肢的程度。 客厅传来几道交谈的声音,都是男声,方清屹皱着眉听了片刻,其中一个男人嗓门大一些,依稀只能听清“清洗”,“不麻烦”之类的字眼。 家里很少来客人,方清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开了卧室的门。 门开到一半,方清屹便看到江濯的背影,那人穿着居家服,双手抱胸地站在茶几旁,边上还有两个穿着橘黄色家政工装的beta,正在忙碌。 “您放心这种清洁剂不容易过敏。”说话的beta手里拿着专业的清洁工具,“有任何问题,可以联系我们。” “您家小宠物挺调皮的,能把沙发挠成这样。”另一个beta说道。 江濯眯了眯眼睛,点头道:“嗯,最近天气冷了,他比较爱窝在沙发。” 方清屹:“……” 昨晚在沙发上发生了什么,方清屹心知肚明,他没眼再看那张自己亲手设计定制的沙发,逃避式的关上门,进了浴室。 早上半睡半醒地,方清屹被强行抓起来灌了解酒药和一碗白粥,这会儿虽然已近中午,倒也不算太饿,就是腰疼屁股疼,浑身都不自在。 方清屹简单解决完生理需求,重新瘫倒回床上,他背朝上扑在被子上方,拿了手机正准备查看信息,卧室的门被人打开。 他侧过头扫了一眼,看到江濯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拿着体温计和疑似消肿的药膏。 想起昨天的事,方清屹心底的怒火不仅一点儿没消,反而越燃越旺,这会儿宿醉头疼的厉害,他不太想理会江濯,很快便回过头重新看向手机屏幕,话也懒得说。 江濯弯腰跪在床侧,凑近了几分问,“头疼不疼?”他拿着耳温枪在方清屹耳边滴了一下,又道:“我测一下温度。” 方清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江濯,没说话,举起手腕让床边的alpha自己看。 原本粉色的伤口变成紫色,有些触目惊心,方清屹觉得,基本已经可以达到“立案调查”的程度。 他冷哼一声,最后还是拧着眉问道:“不解释一句吗?” 方清屹自然不是真的想让江濯解释手上的伤口,比起能愈合的外伤,他现在更需要的是江濯能和他实话实说,用不着掏心掏肺,但一定不能是谎话。 人的眼睛最骗不了,昨晚上他虽然醉的糊涂,但也看得出来江濯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吃醋吃到这种程度,方清屹也是头一回见,挺稀奇的。 “对不起。”江濯面不改色地道歉,“我的错,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没别的了?” 方清屹抬头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江濯,心想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不是一句道歉能解决的,即便这次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下一回还是会卷土再来。 江濯压根就不信任他,这人甚至还相信了他一气之下口不择言的说辞。 “你真觉得我傻到偷人——”方清屹说着,仔细观察着江濯的表情,见alpha脸上果不其然露出一点很明显的怒意,冷声继续道:“偷人偷到家里来。” 江濯不回答,像是默认了事实就是这样。 如果一开始只是气不过,现在的方清屹已经不能用无语来形容了,如果有一天他真不喜欢江濯甚至出轨了,别说捆手腕,就算将他五花大绑,也无济于事。 再说以他的性子要真不喜欢了,只会直接和江濯提分手,而不是选择这种让对方难堪的方式结束一段感情。 江濯眉心微皱,但很快转移了话题,他拧开药膏的盖子,伸手将方清屹后腰上的睡裤扯下来一些,说道:“我帮你涂药。” 方清屹正趴在床上黯然神伤,那略微粗糙的布料猛地擦过,疼得他差点没从床上蹦起。 事实上方清屹确实蹦起来一些,幅度不大,“嘶”地一声摁住江濯的手,气道:“滚蛋,谁要你涂药,我那说的都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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