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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要爱你自己，其次，保护好自己。” “今天这样的傻事，不要再做了。别哭了，我现在还心疼呢。” 扬擎无声流泪，大颗大颗的泪全掉在吧台上。 “莫叔，你给我点时间……” “得了吧，给你两年你也不开窍，你随意就好，要是刻意起来我还不会舒服呢。” “莫叔你这叫吃干抹净不给钱。” “啊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无耻的人。” “莫叔……” “行了别损我了……” “不是，我是想说，太甜了，柠檬味儿好重。” “那换成西瓜。” “还有，”扬擎擦去眼泪，闷声道：“能把酸甜苦辣都加进去吗？” 莫执轻笑一声：“要求真多。” * 后来莫执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第297次，才品尝到自己满意的味道，几年后没少拿这件事炫耀自己的敬业。 白羡尧却只说他倔。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六月九日，英语收卷，扬擎结束了长达三天的战斗。出考场时太激动撞倒了一个小孩，小朋友哎哟一声，摔倒后立刻爬起，还冲扬擎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哥哥加油！祝你考上P大！” P大是顶级综合双一流大学。 “为什么不是Z大？”难得心情大好，扬擎和一个小孩子搭上了话。 “我妈妈就是Z大的，她很凶，不要去Z大，会变得凶凶的！”小男孩的善恶观就是如此简单，提起Z大和自己的妈妈，脸上的小表情都变得无比纠结了。 扬擎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谢谢你小弟弟。” “译译？译译？”有人在喊小孩的名字，小孩循声冲扬擎说了再见，转头就跑向了自己的家人。 扬擎心情十分舒畅，抬头望了望雨霁初晴的天，舒服地眯起了眼。 阳光万里，路边鲜花怒放。
第23章 南街（扬擎白羡尧线） 【阅前提示：本章涉及扬擎的大学生活，主要是扬擎和白羡尧。】 【最后提示：感谢阅读，比心。】 扬擎考上大学的第一天，一个人拖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学生宿舍。 艺术学院的男生宿舍基本上是四人间，只有极少数人会被分到豪华双人间。 还不是上床下桌。 是单人床外加超级大的书桌书柜和一个小小的衣柜，书桌是两人共用的。 自然，住宿费也比四人间贵了几百。 望着有些过于宽敞的房间，扬擎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偌大的桌面，放了电脑、机械键盘、外加几本书几个笔记本和几支笔，属于自己的部分竟然还有一半没有使用。 而他的室友，比他来的更早。但是书柜里摆满了书，书桌上也放了几个组装的置物架，摆满了笔记本和书籍，还有一个超级大的笔筒，规规矩矩地放着各种各样的笔。 没有摆放电脑，放了一个平板支架和一个静音键盘。 键盘的牌子和他的一模一样。 扬擎正在铺着自己的床，寝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门口的人站在那里愣了一下，随后走进来关上了门，冰冷地冲他打招呼：“你好。” 那男生穿着黑色薄款冲锋衣，连着的帽子盖在头上挡住了他半张脸。 扬擎勾起唇角，冲他一笑：“你好，我叫扬擎。” “哦，我知道你，联考第二的那个。”男生摘下帽子，领口的拉链往下扯了扯，露出大片锁骨。 联考第二叫杨晴，是个女生，去了Z城传媒学院。 扬擎摇头道：“我是联考第三。” 男生转头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解释。 “飞扬的扬，‘今朝擎剑去’的擎。”扬擎冲他说。 男生回过头，从抽屉里掏出自己的蓝牙耳机，不紧不慢道：“我叫白羡尧。” 扬擎垂眼轻笑。 好的，联考第一。 上过新闻的那种，专业成绩甩同期人一大截之外，文化成绩还特别好。家里倍儿有钱，母亲是海归高材生，经商，能赚，赚来的钱投资给他父亲搞科研。 据说他家里为了支持他的梦想，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投资给他一笔钱，让他自己写剧本导了一部戏。 网传的，也没见白羡尧亲口承认过。 室友总是安安静静的戴着耳机做自己的事情，看书和写文章的动静都很小很小。 这让写作时喜欢嘎吱嘎吱敲击键盘的扬擎觉得自己特别吵，整个寝室几乎只有他发出声音。 “我是不是有点吵。”有一天，扬擎实在忍不住了。 “还行，不吵。”白羡尧立刻回道，“你键盘的声音挺好听的。” “真的假的？”扬擎小声怀疑。 “真。”白羡尧说。 白羡尧说自己比较喜欢安静点，去听别人的动静，他觉得听觉带给他的感受比视觉更直观。 扬擎只觉得白羡尧的角度新奇。 扬擎很喜欢独自走在归来广场上，看看长空的云，瞧瞧南飞的雁。 或者在艺院门口，坐长椅上仰头瞧瞧对面学院的大钟。 看着他的摆锤左右一晃一晃，然后拿着笔记写写记记。 有一次，扬擎坐椅子上睡着了。冬天里，他的鼻尖被冻得通红，手上的本和笔都掉到了一边。他的身上落下了淡淡的雪，浅浅地盖着这个人。 白羡尧从校外往宿舍走，路过艺术学院的门口，看见自己的亲亲室友睡得东倒西歪，好心叫醒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扬擎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蓝牙耳机掉了出来，被白羡尧伸手接过。 白羡尧捡起本子，看着他画的一言难尽的火柴人分镜，皱了皱眉。 “回去睡，小心感冒。” “白哥，你想不想吃烧烤。”扬擎接过自己的东西，伸手拉住了白羡尧的衣角，吸了吸鼻子。 所有人都喜欢看见美丽的事物，美丽的破碎的事物。 所以白羡尧看见扬擎在他面前可怜地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心上突然泛起了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一种情绪。 母爱？ 搞笑。 这之后，两个人除了一起上课之外，还总是约起来一起吃饭。 学校食堂的饭吃腻了，就经常跑到校外南方街去吃，再远点，跑到CBD附近去吃商场里的美食。 扬擎以前很少专门为了吃跑很多地方，跟着白羡尧到处乱跑，反而长了些肉。 “我要是被你喂成胖子了，莫叔该嫌弃我了。” “谁是莫叔？你男朋友？” “不是，就是一叔叔。” “哦，你男朋友。” 扬擎和白羡尧在烧烤摊吃的心满意足，正凑一块儿闲聊。 扬擎伸手拐了白羡尧一下，一脸无奈：“说了是叔叔，不是男朋友。” “不就是联考那天亲你那个？还给你围围巾，我都看到了。”白羡尧放下手里的签子，拿纸巾擦手擦嘴，“还有平常接你回家开车那个，是同一个人吧？” “啊？” 联考那天，十二月，天寒地冻。 扬擎从莫执车上下来后，跑到驾驶位的窗户那里，接过了莫执递出来的水。 莫执帮他围上围巾，顺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白羡尧正好从他们身后路过。 扬擎搓了搓下巴，犹豫要不要把真实关系说出来，刚准备开口，白羡尧就起身结账了， 员工数完签签，找好了零钱。 一直到晚上俩人趴一块儿打游戏，扬擎都没机会告诉白羡尧他的情感状况。 扬擎不在状态，开局秒倒，索性凑到白羡尧身边观战。 “队友当门神，这把发信号不带看的。”白羡尧无语地丢下手机，往旁边一倒躺在扬擎腿上，也不去看最终结果了。 扬擎低头看着白羡尧，欲言又止。 “你要说啥，憋一路了。”白羡尧伸手，挠了挠扬擎下巴，扬擎往后一躲。 白羡尧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放下。 “我确实是同性恋，但是我和莫叔，不是情侣，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扬擎叹了一口气，还是说了，“我和他之前有点复杂，但是现在只是亲人和朋友。” 白羡尧挑眉，目光在扬擎身上逡巡片刻。 扬擎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小声道：“你别这么看我……” “你和他做的时候舒服吗？” 扬擎的脸蹭的一下烧起来，双手撑在身后向后靠了靠：“什……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别，别突然聊这个啊…… “诶？你们不是炮友吗？是我误解了？”白羡尧坐起身，面对大脑宕机的扬擎，疑惑道。 “不是啊，就，就一次……”扬擎抓了抓头发，“而且我都有点记不清了。” 白羡尧神色复杂地看着扬擎，良久，低声说了句：“没道德的老男人。” “也别这么说，莫叔对我挺好的。”扬擎提莫执辩解道，“那次是我的问题，我和他道歉了。” 白羡尧躺了回去，闭着眼说：“你俩要是不是一对，让我和那个人试试，他长得挺对我胃口的。” 扬擎还在消化白羡尧的话，只见对方突然一笑，眯起眼睛看向天花板上的灯，语气莫名：“莫，执，叔，叔，啊……” 扬擎心里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害怕的情绪，面前的白羡尧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往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臭脸竟然挂上了如此诡异的笑容，扬擎属实是有点害怕。 “白哥……”“怎么？”“没，你高兴就好。” 扬擎和白羡尧在生活中和学习上相处的都非常愉快，没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吵架，除了…… “小组作业。” “怎么？” 白羡尧把一个精致的分镜本和剧本都放在扬擎面前，用他的钢笔帽点着本子上的内容，语气严肃道：“你剧本里写这里要切远镜头，但是，我画了两版，我觉得特写效果更好。” 扬擎挑眉，等待下文。 白羡尧随手抽了一张白纸，简单画了几笔，之后换了一根蓝色的记号笔点在纸上。 “女主在这里闭眼，镜头切到她的脸上去刻画她细微的表情，再接后面的镜头。你前面的剧情已经把情感渲染到这里了，镜头往脸上放再升华一下可以把情绪带上顶峰。” 扬擎认真揣摩白羡尧的想法，几十秒后，他拿了另外一种颜色的记号笔，同样点在白纸上。 “但是这部分镜头的拍摄氛围不适合切过大的特写镜头去展现人物细节，我为了补足情感上的低潮，选择用后面这种手法去表现，环境特征和人物特征都能照顾得到。” “不不不，你要让主角去主观地听见声音，再贴合微表情，更切题一些。” “不是，这段内容客观一些，更全面吧，而且即将结尾，我这样意境更好一些啊？” 白羡尧还在和扬擎据理力争着，因为观点完全不同，站的角度也不一样，谁也无法被对方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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