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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羡尧冲莫执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你叔手上那杯。” 扬擎眯眼瞧了瞧，随后轻轻一笑。 “没想到啊，你喜欢伏特加？” 扬擎趴在吧台上，扬声喊了声莫叔，声音被酒吧的音乐盖过，莫执只听见了一点点。 莫执回头，气氛灯挡住了俩人的脸，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 “干啥？” 扬擎嘻嘻一笑，指着莫执刚调完的酒。 “我白哥要喝‘海岸’。” Sex on the Beach. 莫执手上戴着黑色手套，挽起袖子，露出紧实的小臂。 冰球是他一点一点凿出来的，透明的冰块向外喷洒冰渣和水滴，每一粒晶莹剔透都折射着呼吸灯的氛围光。 白羡尧目不转睛地盯着莫执一步一步倒入伏特加、利口酒、菠萝汁、红梅汁……和碎冰一起摇匀。他的呼吸随着莫执的动作进行，莫执停下时，差点他也忘记吐气。 一个长饮杯轻轻磕在自己面前，白羡尧垂眸看向面前带着冷意的酒，目光在切好的橙子片和点缀用的樱桃上肆意划过。 他抬眼看向莫执，莫执冲他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他尝尝。 白羡尧咬上黑色的，深入酒杯腹部的吸管，尝了一口， 口感冰凉，酸酸甜甜，略微带着伏特加的小辣。 扬擎在两人身边悄声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 随后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留在这里眼神交锋。 白羡尧单手举着酒杯，询问道：“为什么放樱桃。” “性感。”莫执说，“晶莹剔透，圆润饱满，用于点缀再好不过。” 血红饱满的樱桃泛着晶莹的光泽，酒水从它身体上划过，留下了微弱的水痕。 白羡尧微微倾身，左手抓住了莫执放在吧台上的手。 灯光绚烂在白羡尧的身后，身前是一片阴影，他的眼睛如藏匿在夜晚捕猎的兽一般明亮犀利。 莫执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盯着白羡尧的脸。 白羡尧的指尖一点一点挑开莫执的手套，向里深入，去触碰冰冷包裹下带着火热温度的手指。 他轻轻开口：“不爱吃。” 莫执依旧无动于衷，尽管自己的手套已经被脱下一半了，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白羡尧微微勾唇，冷意的脸上带着侵略性的表情，他重复道：“不爱樱桃。” 莫执皱眉，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人隔着吧台拉近了自己。他的脸上带着怒意，眼底还有不知名的情绪，似有波涛翻滚。 白羡尧微微仰头，硬要选择垂眸看人。 莫执：“你不适合扬擎，离他远点。” 白羡尧轻哼一声，心情似乎不错，侧头叼起樱桃柄，挑衅地看着莫执。 莫执伸手从他齿间抢过，一把捏碎了丢进垃圾桶。 “我回来啦。”扬擎此时回到白羡尧身边，“给我尝一口。” 白羡尧递给扬擎，自己的目光追随着远去的莫执，他舌尖舔了舔齿关，轻轻吐出几个字。 “莫，执，叔，叔，啊。” 声音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喧嚣里，如灯下炫然一舞转瞬即逝的烟雾尘埃，散去后荡然无存。 扬擎抿着杯沿，被辣伏特加辣到，从一旁拽下一个纸杯接了冰水大口灌着。 “我没喝过。”扬擎吐了吐舌，眼眶有些被辣红了。 “少喝。”白羡尧接过酒杯，用吸管一饮而尽，只剩下缩小了近一倍的圆滚滚的冰球和贴着杯壁被冰球顶住的苦橙片在杯子里彼此交融。
第25章 981（莫执白羡尧线） 莫执：那小子是你男朋友？ 扬擎：啊？不是啊。 莫执：…… 扬擎：嘻嘻，莫叔，我白哥是不是很好看。 莫执：啧，麻烦的家伙。 不是扬擎的对象就行，那个姓白的，根本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别盯上扬擎怎么着都行。 莫执丢掉手上的烟，起身回到了工作间。 …… 白羡尧第二次来虹色，依旧是扬擎带的，这天赶上了虹色闭店，莫执穿着居家服慵懒地躺在平常只有高价才能买到的座位。 “莫叔哇，我又带白哥来玩啦！”扬擎迎面扑到了莫执身上，在他怀里蹭了蹭。 扬擎今天有些兴奋，他和白羡尧的小组作业拿了奖，收获了不少奖金，让他有一种努力奋斗得到回报的满足感。 莫执的眼神绕过扬擎的头，看向他身后的白羡尧。 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以及穿着得体的日常服，不变的臭脸……很好，看起来比上次更欠揍了。 扬擎从莫执身上起来，拉着白羡尧坐在沙发上，从背包里掏出了电脑。 “我们在这儿弄一天作业，晚上再走。” 莫执收了腿，坐起身，灭掉烟蒂，说：“你们随意。” 茶几上有一盘樱桃端端正正放着，扬擎看见了把果盘往白羡尧面前推了推：“超级好吃，莫叔特别会选品，你尝尝。” 白羡尧也不理会盯着自己的那双眼，抓了两颗塞进嘴里，半晌，吐出樱桃核儿。 “好吃。” “喜欢吃的话咱带点回学校。” “行啊，我喜欢。”白羡尧故意说。 莫执冷哼一声：“真不客气呀。” “谢谢莫叔！我不跟我莫叔客气。”扬擎朝他一笑，“白哥跟我一起谢谢他。” “嗯，谢谢莫执叔叔。”白羡尧随口附和。 莫执哑口无言。 下午五点，扬擎叫了外卖，但是忘记改地址，送到了扬擎家，只好回家取一趟。 白羡尧起身：“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扬擎刚要点头，莫执就打断道：“你留下，扬小擎去拿吧，路不远。” 扬擎疑惑地在两人之间看了看，没多想，穿衣服出门去拿外卖了。 莫执站在茶几前，白羡尧的手拿着pencil，在平板上划来划去，也不关注莫执盯着自己的眼。 “我应该警告过你远离扬擎。” 白羡尧勾了勾唇角，平淡道：“我也没说我答应你。” 莫执大跨了两步，膝盖压在白羡尧身边，伸手揪住他的衣领。 莫执脸色不是很好：“扬擎并不喜欢你，你也不适合他。” “你适合？”白羡尧嘲讽一笑，“你和我是一类人，叔叔。” 白羡尧拿着笔，笔尖戳着莫执的胸口，一下又一下。 莫执没有松手，两个人之间气氛焦灼。 “至少我不会干扰他，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白羡尧吐字喷出的气息打在莫执的手背上，“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警告一个，什么都没有做的人。” 这话不假，白羡尧本来就不喜欢扬擎，他和扬擎就是好闺蜜好朋友好室友万里挑一难得遇见相见恨晚的知己。 所有误会他俩的人要么就是脑子有病要么就是心里有鬼。 至少白羡尧是这么想的。 莫执眯起眼，危险地看着他，对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信。 “手拿开，抓疼我了。” 莫执松手，白羡尧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白羡尧整理自己的领口，衬衫领已经被莫执抓出了褶皱，白羡尧把他压在了针织衫的下面。 扬擎这个时候回来了，一进虹色，身上的冷意被室内的温暖化成了水。他拎着还冒着热气的鱼丸米线，去了吧台，熟悉地从抽屉里拿出三双筷子。 “来吃来吃，烫烫的，很舒服。”扬擎脱下外套丢到沙发上，拆开一份拿着筷子嗦了一口。 “你慢点，小心又烫着。”白羡尧坐在他的身边，也打开了一份。 扬擎上次吃鱼丸米线，热气腾腾香气飘飘的汤让他迫不及待上嘴喝了一口，结果让自己的舌头流了三天的血，说话都说不利索，在学校里难受得只能喝粥。 “没事，这次没烫着。” “嗯嗯你真棒。”白羡尧并不真诚地夸赞他。 莫执也不说话，就这么听着扬擎和白羡尧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吃着饭，他自己默默吃完后收拾了东西就换了一个沙发躺着刷手机。 吃过饭后，扬擎又和白羡尧弄了一会儿小组作业，看天色不早了，就准备打车回学校。 “我送你们。”莫执拿了车钥匙，跟着扬擎他们一起出了门。 估计是今天有些疲惫，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车程也就五六分钟，到了西门附近，俩人下了车。 莫执叫住了扬擎，把他留在车上说了会儿话。 “扬擎，那个姓白的到底和你怎么个事。” 扬擎一头雾水：“啊？” “他喜欢你吗？” “怎么可能？”扬擎想象了一下白羡尧喜欢他的场面，惊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白哥不喜欢我这种的，我和白羡尧就是关系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好兄弟那种。哎呀莫叔，你别想太多啦，白哥心思不在这上面呢。” 哪儿不在这上面，那个举止轻佻的人连你莫叔我都勾。 虽然没有被勾上，但是一想到这个人很有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家的小孩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和不爽。 “再说了，白哥是下面那个，别看他的脸冷冷的臭臭的个子高高的，但是他是个0啊。” 扬擎实话实说，也不给白羡尧留面子。 “他之前也没当过1，也从来不当1。” 莫执沉默，莫执无言，莫执震惊。 什么？白羡尧是0？ “哦，哦……我误会了。” 莫执揉了揉眉心，自己提防了半天的野猪怕他拱了自家的白菜，没想到对方是一颗披着野猪皮的白菜！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可是却找不到任何被耍了的迹象。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能好好说，为什么非要说模棱两可的话？这个误会都持续了快一个月了，害得莫执一直担心扬擎的情况。 不过他也在事情没有确认的情况下先入为主的判断对方的意图，甚至还粗暴地对待了扬擎身边的朋友。 “没事莫叔，白哥不在乎这种事的，我说你俩的气氛怎么总是不对，误会解释清楚就好。”扬擎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不早，“我就先回寝室了，明天还有课。” 莫叔摆摆手，目送扬擎离开。 扬擎下了车，看见白羡尧还站在校门口等着他，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白哥！” 白羡尧招手，两个人一起回了宿舍。 “你把莫执的微信推我一下？” “行。”扬擎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对了，莫叔好像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不过我刚才都解释清楚了。” “好。”白羡尧点点头。 白羡尧点开添加新联系人的界面，看见对方的名称上写着981，心想这人还怪搞笑。 酒吧里的1？身高189？ 呵呵。 白羡尧没有添加，退了出去关上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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