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厚实,铺得面积又大,褚楚踩上去,像陷进云团里。 他有种奇妙的感觉,不知道是围绕着秦简的一切是柔软的——他的衣服、他的家都这么软,所以他本人也很软,还是反过来,因为秦简柔软,所以他周围的一切才像云团。 而自己站在这里,格格不入,就像一颗突兀的淤泥点子。 云泥之别—— 褚楚想到这个成语。 “来看看冰箱。”秦简没有察觉到褚楚掩藏得很好的低落,他往厨房带路,十字对开的银灰色冰箱嵌合在墙壁里,“这这那那的蔬菜和鸡鸭鱼都有,但我饿了,就做点简单又快的,好吗?” “那煮面吧,”褚楚从隔间里拿出一盒西红柿,“想吃盖浇拌面还是汤面?” 卧室里,秦简坐在床边发消息。 秦简:SOS! 姐夫唐涉:【转账:没空,勿扰】。 秦简就当没看见:问你,我姐一天天忙得要死要活没时间陪你约会,但今天她终于能陪你吃午饭了,你要怎么把她留下来?让她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都属于你? 姐夫唐涉:我发疯发癫,以死相逼,她把我送精神病院,医生跟她说只有她的陪伴才能治好我。 秦简:“… …” 姐夫唐涉:也不一定,我可能会就此被放弃治疗。 秦简:“… …” 手指一动,把红包点了,后悔没听劝去打这个扰。 结果唐涉追来:有时候我会觉得强势一点或许更好,你要不试试野蛮行动? 秦简:比如? 姐夫唐涉:囚禁?但你得想好善后办法。 秦简盯着这句话,脑子里浮出作案手法和过程,大概可行。 他嘴巴一咧,截图,贼兮兮地反手就把这段聊天记录发给他姐,再切回来。 秦简:古德拉克!快野蛮起来! 姐夫唐涉:??? 秦简把手机一扔,再把宽松的睡衣套上,以一副居家放松的样子嗅着香味来到厨房,靠在门框上欣赏褚楚系着围裙忙活的身影。 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所以十分意外的,让他撞破了他本不会发现的秘密。 “你在做什么?” 冷不防的质问从背后传来,吓得褚楚手一抖,指尖上捏着的一张折纸也掉进水杯里去。 秦简敛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走到褚楚身边来。 空气很香,飘着砂锅里冒出来的番茄卤汁的味道。 但褚楚仿佛在这一刻失去所有感官,心虚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比在单间里被猝不及防地看到他的淫具还要紧张。 明明不在客厅的啊。 为什么眨眼就出现在身后? 褚楚心慌意乱,眼睁睁看着秦简把火灶关掉,“啪”一声,就像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令他惊恐又无地自容。 “这是什么?”秦简问。 他把卡在杯口的纸片拿出来,底下半截湿了,但上头半截还有细细的白色粉末状残留物,融进水里后就消失不见了。 褚楚被钉在原地一样,全身僵硬,一句话都说不出。 秦简逼近一步,低着头,把人迫得后退,抵在琉璃台上无处可逃。 “安眠药?”秦简问,“还是春药?” 褚楚呼吸急促,脸色从苍白涨成血红,被猜对让他无法摇头,他只能难堪地默认。 会怎么样? 即便之前有再多好奇心和新鲜感,这一下只会徒留恶心和厌恶了吧。 褚楚自作自受,他颤抖着张开嘴,刚要说“对不起”,就听见秦简很轻地笑了几声。 并不是嘲讽讥笑,而是一如之前像个没有坏心眼的大狗一样的笑。 “我喝半杯,剩下半杯你喝。”秦简端着水杯摇一摇,说罢就灌下两大口,“是安眠药,我们就睡一觉,是春药,就一起发情乱性,很公平吧?” 褚楚瞪着眼睛,他总是能被秦简的言行震撼到。 秦简不等他接受或拒绝,直接伸出另一只手托住褚楚的后脑勺,强迫地把杯口贴到他的唇上。 “不喝的话,我会用嘴喂给你,你考虑清楚。” 褚楚接连被狠狠惊吓,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 他任由摆布地滚动喉咙,把流进嘴里的水全部咽下去,有点苦,他看到白砂糖了的,还没来得及加进去,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失控的场景。 水杯放到台面上时,碰出清脆的声音。 褚楚一抖,被解开穴位一般终于动了下手,他歪过头抹掉淌到下巴上的水和虚汗,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 实在是,超出他想象的失控。 秦简没有给褚楚放松的空间,依旧身贴身的压迫着他。 他抽出两张厨房纸巾轻摁到褚楚脸颊上,给他擦汗,鼻尖儿都湿了,看来吓得不轻。 “这下你真的别想再去打工了。”秦简弯下腰,直接抄腿揽背把人打横抱起来,穿过客厅往卧室里走。 他说:“接下来,你只能跟我一起睡觉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祝大家粽子节开心,明天请大家吃肉——粽!(摩拳擦掌
第12章 鼻血 【鼻血】 十二. 卧室窗帘半遮半掩,天光只从薄纱的那半边透进来。 褚楚倒在大床里,秦简欺身而上,收紧怀抱将他拥在胸口,就这样贴得很近地看着他。眼神温柔又满足,还带着点得逞的臭嘚瑟。 褚楚根本受不了。 他心绪太磅礴,表现出来却是失语般只会小口喘气,把自己喘得眼眶通红。 “哭什么,”秦简低语,只要再靠近两寸,他就可以亲到这两瓣颤抖的唇,“你先动的手,我还这么配合你,让你下的药成功进我肚子里,你不高兴吗?” 褚楚说不出话,怀抱烫得他醉生梦死。 “我本来想把你囚禁在家里的,吃完面也不许走,”秦简抬手拿掉还黏在他脸颊上的纸巾,为他擦擦汗和冒出来的泪,“然后用你的手机给你上班的地方打电话,告诉他们你不干了,至少今天你不去了——这样的善后措施够完美了吧?” 说着秦简就佩服道:“谁知道你动手比我还要快,下药啊,我只在诡计多端的权谋电影里看过。” 褚楚都舍不得眨眼,耳朵里的长鸣退去后,听见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他心里翻江倒海,他几乎是贪图美梦一般地捉在秦简腰侧的睡衣上,手指用力攥紧,沦陷得一塌糊涂。 “给我下的什么药?”秦简故意道,“该不是毒药吧?那我们俩可要一起殉情了。” 褚楚张着嘴,眼角湿得擦不干,他终于开口,带着点儿鼻音:“安眠药。” “哦,果然。哪儿来的?” “… …我有时候会吃。” 秦简听得心里泛酸… …每天那么忙那么累,还需要安眠药来入睡,无法去想他的压力会大到什么地步。 “为什么要给我吃安眠药?”秦简把纸巾扔到床头柜上去,用手心捧着他脸,“等我睡着之后,你就要逃跑吗?” 就要偷偷抱你、亲你,和你牵手,用触碰来亵渎你。 太想要了。 那件薄毛衫已经不够满足欲望,而春梦又是邪恶的催化剂,梦里梦外他全都被欲望折磨,太想要了。 褚楚闭着眼,羞耻心也在折磨他:“嗯。” “不要跑。”秦简低下头,唇瓣很轻地吻了一下褚楚的嘴角,复又离开,问他,“你很讨厌被掐住脸,是不是?” 褚楚被吻傻了,眼里是怔的。 秦简当他默认,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原谅我吧。” 褚楚的鼻尖酸透,眼里更加湿润。 可惜药效开始发作,沉重的睡意从脑海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骨头都要软了。 秦简叹慰一声,用指尖摸摸褚楚的脸颊,随后郑重地覆下一吻。 像春梦里那样,要轻轻地亲,他唇上有伤。 好奇妙,温热又软。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秦简仔细地享受过一遍,才不舍地将自己堪称完美的初吻慢慢结束。 “不要跑。”他嘟唇再浅尝一口,随后也慵懒至极地倒进大床里,臂弯将褚楚牢牢抱住,“等睡醒了,继续接吻,好吗?” 尾音含糊不清,意识已经被困意彻底席卷。 褚楚却还睁着眼,他被叠汤匙一样地锁在这个怀抱里,除了小腿被另一条不属于他的小腿搭着外,还有一处也令他无法忽视——屁股被某个又粗又硬的东西抵住了,隔着裤子似乎都能感受到它炙热勃勃的活力。 褚楚飞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大脑严重宕机,还没有从这一系列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但药效强劲,床铺舒服得仿佛天堂,从后背熨帖过来的温度更加安心催眠。 褚楚无法抵抗所有的这一切,终于合上眼睛,沉沉地睡死过去。 窗外晚霞漫天。 起风了,夜里肯定又会降温。 秦简被饿醒,惺忪一瞬记忆便全部归拢,顿时翻身到褚楚上方。他看他睡得双颊红扑,看着看着,就低下头去吻他。 靠,接吻好爽! 秦简想不了别的,被唇上传来的触感刺激得心尖儿打颤,他厮磨片刻后忍不住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这下直接刺激得他胯下生火,都来不及收回舌尖,性器就一秒钟一柱擎天。 胃里的确很饿,但眼下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简像之前那样捧住褚楚的脸,越吻越深,不算意外地感受到身下的人被他给亲醒了。他噙着点儿笑,含着褚楚的下唇轻吮,随后才稍稍离开,看进褚楚充满茫然的眼睛里。 “是我。”秦简摸他耳朵,“你在我家,在我的床上。” 褚楚还以为这是梦中梦,可皮肤相贴的触感太真实了,甚至大腿根儿被硬物摩擦的痛感都如此真切。 他猛地惊醒:“你——唔!” 秦简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又吻住他,还故意收紧怀抱用体重来压制他。 房间里昏暗,松软的床被因为褚楚的挣扎而变得凌乱。 秦简怕真的吓到他,撤开唇舌的同时抱住他翻了个身,一边握着褚楚的双腕防止他逃跑,一边让他骑跨在自己身上,用居高临下来给他创造一点安全感。 “怎么了?不喜欢吗?” 褚楚的胸口剧烈起伏,虽然手腕在被安抚地揉捏,但是屁股却正正当当地坐在了一根极具威胁的东西上。他激动地直喘,小腹发酸,穴口淫荡无比地一阵阵收缩,潮涌般吐出一大股黏液。 “我… …”褚楚涨红了脸,“你知道我为什么… …会是童养媳吗?” 答非所问,但至少答案不是“不喜欢”。 于是秦简乖乖地顺着话他的话问:“嗯,为什么?” 褚楚垂着头,不敢跟这双热情得要吞噬掉他的眼睛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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