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了30几年的年长者原以为前几天所遭遇的已经是此类顶峰,没想到还会在沸沸人生中被人捉着又亲又摸。 江望怎么敢! 晏怀瑾手掌猛地推了一把。 他以为自己用足了劲,在这种遭遇下被熏溃的大脑和躯体却已经背叛了他。 那猫挠似的举动,不过是五指在那道本就不平静的小臂上的一次抚摸。 没有任何制止作用。 反而激起了施暴者内心的狂暴因子,带走了施暴者岌岌可危的理智。 不再留恋与喉结,那道吻一路向上,直到吻住那张因为无力微开的唇。 接触到的一瞬间,江望像是找到了什么肥醲之食。 他如释重负似地喟叹一声,长发卷在他的小臂上,江望私心小小喊了声“姐姐”,声音完全泯灭在唇间,没能传进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 接着,他先是小打小闹似地轻轻舔了舔那道唇缝。 待那道唇缝有意识地动了动,江望才像是终于满意地猎食者,将那张唇牢牢堵住,狂风骤雨般索取。 没多时,那张唇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像是风暴过后的花林中被摧残地最过分的那朵玫瑰。 在江望嘴下被塑造成任何形状。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外聊天的声音渐渐消弭,江望才从晏怀瑾身上抬起身。 他喘着粗气,把晏怀瑾放到地上。 骤一接触到地面,晏怀瑾不可避免膝盖一软,又被江望捞进怀里。 江望把晏怀瑾整个抱住,硬硬的脑袋塞进晏怀瑾的肩颈间,他的神情全部隐在无人知处。 “哥……” 静谧的空气中男生吞咽的声音格外明显。 男生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话猛地停住,缓了会儿,才又开口。这次的声音,比那声哥,虽然同样喑哑,却能明显听出男生在极力放轻自己的话。 “我忍不住,对不起。” 后三个字轻得晏怀瑾只听清了个大概。 男生这副做派让晏怀瑾刚积聚的怒气在还未平静下来的胸腔中团团转,转着转着,消失了。 要是男生态度能有一半像刚刚那番霸道的举动,晏怀瑾都不至于一句责怪的话说不出来。 他茫然地摸了摸男生已经比自己还要宽厚的肩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男生倒是顺着杆子往上爬,晏怀瑾这么一摸,他的头就在颈窝的位置不停扭动,硬硬的发丝刺得晏怀瑾不得不一手盖在男生后脑勺上,意思明确地拍拍对方不停动的大脑袋。 江望这才站直身子。 即便无法责怪男生,晏怀瑾还是本着教育的目的开了口,“小望,下次绝对绝对不可以了。” 总是这般,搞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 晏怀瑾想到上次男生口里“不喜欢的理由”。 为了增加自己这条限令的效力,他继续说,“如果你再这样,这就是我不喜欢你的理由。” 再这样 也就是说,这次不算。 江望脑中信息一经转换,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压了下自己上扬的嘴角,深觉自己实在幸运。 不然怎么会有机会遇见晏怀瑾这样的人。 既然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江望也不再装了,他站直身子,在黑暗中,完全靠着记忆,将晏怀瑾腰间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男生的手爬虫一般,时不时划过皮肤,晏怀瑾有心说自己来就行,男生那样迅速的动作却没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没几下,就已经把自己拽乱的衣服复原成原样。 形状上的原样。 上面的褶皱有多少,晏怀瑾都不敢想。 他也不打算去看自己的展面了,同江望说好就想直接回家。 刚一离开这间不起眼的暗室。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异口同声“爱七?!” 还夹杂着一道弘扬草文化的男声。 晏怀瑾心道糟糕,一转头,就看到才刚离开的两张脸以及一张老熟脸。 张新雪、徐娅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张祁。 不同的脸,同样的惊诧。 其中,徐娅更是上上下下来回看了晏怀瑾好几眼,面上的神色毫不收敛。 晏怀瑾原地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才扬起笑容和几人打招呼。 “你们——” 话还没说完。 就被张新雪打断了,“爱七,别笑别笑,一笑事后感更强了。刚刚怪不得好多摄影师来找我说找不到爱七,各个失望的不得了,合着你在这躲着呢。” 她在国外见多识广,已经默认两人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晏怀瑾脸上的笑容一僵,头一次在别人面前撑不住自己的得体。 徐娅像是才反应过来,喃喃惊讶了声:“我的天哪。” “爱七真是……国色天香。” 这么说着,她很快移开自己的目光,面上神情微不可察暗淡一瞬。 风风火火操持了整场展会的大场策,面颊飘上了点红。 张祁跟在张新雪身后,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不停地在张新雪身后做口型,企图用这种方式沟通。 可惜,晏怀瑾一时间顾不上他。 怎么每次都会被人看见啊—— 晏怀瑾难得面上流露出苦恼。 还是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张新雪第一个举手撇清:“我什么都没想。” 晏怀瑾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张新雪继续说道:“你不就是面若桃花,眼含水波,嘴——” 后面的话被张祁手动制止,张新雪这才看到晏怀瑾一路飙红的耳朵。 她又看了看站在晏怀瑾身后对他们这半天调侃无动于衷的男生。 摇了摇头。 爱七面子这么薄,肯定要受欺负的。 这么想着,她收了自己还想继续调侃的心思,好心地放过了已经想找个地缝钻的晏怀瑾。 “行吧行吧,正好快关展了,我们一起走吗?” 被晏怀瑾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第一次,晏怀瑾率先结束对话,拽过江望闷头往前走。 缀在身后的另一当事人江望则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该有的羞涩之情。 他甚至回头看了眼蹬着高跟鞋站在张祁身边毫不逊色的徐娅,满意地在看到对方落到晏怀瑾拽着他的手上时收回自己的目光。 徐娅喜欢晏怀瑾。 这件事像根刺,从高中起就牢牢扎在江望的心口。 江望耿耿于怀五年,终于能够将那根已经深不见尾的长刺连根拔起。 甚至还要折断了扔在地上,以报复这么多年的如影随形地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反思不该在绿江开文的,写是只能写到这了,大家多想想吧。 另外,审核放心,只有脖子以上 ——
第49章 临近八月,江望即便再不情愿,还是不可避免地忙了起来,脚下蹬出火星似的在练习室和家来回打转,每天两点一线。 晏怀瑾终于能松口气。 存在感极强的弟弟忽地长时间消失在眼前,晏怀瑾才有时间来回看两人之间的问题。 江望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两人亲了这么几次,晏怀瑾还是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他端着茶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未经思索,已经下意识迈向懒人沙发的方向。 猛地,晏怀瑾顿住。 改变了自己的方向,绕了一圈做回沙发里。 那张懒人沙发,晏怀瑾喝水时轻轻睨了眼,江望第一次亲他就在那里。 这么想着,晏怀瑾忽地就收回自己的目光,连余光也不愿意分给那张独特出众的沙发一点。 江望或许从小就有了这样的迹象,酸甜的花茶口感在口中蔓延开来,晏怀瑾忽然就想起一件往事来。 他想起江望第一次获得综合格斗的冠军。 江望的肌肉其实算不上很夸张,虽然比他身上的明显点,但和那些真正的肌肉男相比,还是差了些,属于精瘦的类型。 更何况那时候江望才刚到达青年组的年龄标准,好像是15岁,晏怀瑾隐约记得参加比赛的时候江望才过了生日。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江望还没长个子,在一众直逼180的参赛选手中,好像走错了组别,搞得不了解情况的教练几次确认江望的身份信息,唯恐分错了组。 晏怀瑾那时候工作室刚成立,自己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是在听到江望参加比赛时好说歹说和自己的合伙人请了假。 他到了现场才知道,江望竟是谁也没告诉,自己偷偷就报了名,要不是因为报名需要监护人信息,晏怀瑾可能压根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你,你怎么能不告诉家里人呢?小望,这种有危险的事情一定要提前告诉家里人。” 一想到这小孩差点就自己来参加比赛,连个擦汗送水的人都没有,万一出了什么事—— 晏怀瑾简直不敢想。 “本来就打算告诉你。” 江望板着脸任由他说教,末了才辩解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晏怀瑾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即便不需要监护人信息,江望也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晏怀瑾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在江望心里的地位似乎高到之前他未曾想过的地步,“那还有别的家人,也要告诉爸爸妈妈的,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没有了。” 江望似乎是在看什么,视线盯着远方,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嗯?” 晏怀瑾看着对方透青的板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家人,只有你。” 男生丢下这么一句话,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也不多讲,奔着自己的目标就过去了。 突如其来吐露心迹的真话让男生毫无发丝遮挡的耳廓红了一瞬。 晏怀瑾又提着包,匆匆忙忙想要挤过人群跟上江望。 “嘶——” 忽然有人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 晏怀瑾还没转身,就听到身后的声音,“哥哥,你是男生吗?你为什么留长头发啊?” 那时候的社会环境比现在还要糟糕,这话一出,周边带着孩子的家长几乎都拉着自己的孩子往后退了一步。 刚还挤不过去的人流忽然就空了一片。 那个扯了他头发的小孩,晏怀瑾甚至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对方就已经被他爸爸一把扛起来带走了,走了许远。 晏怀瑾已经24了,这种场面其实已经见了不止一次了。 但他看了看自己手里装着毛巾、水瓶的挎包,又想到刚刚男生头也不回离开他身边的模样。 即便男生似乎承认了他的独特地位,晏怀瑾还是不可避免地,小小地、轻轻地,伤心了一下。 他没去搭理身边自以为小声又或者故意放大的议论,转回原来的方向想尽快跟上男生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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