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欲熏心,色欲熏心啊……”林非言笑着扭了扭,想躲开他的手。 “是啊,”秦樾撑起身子,挪到床尾亲自帮林非言脱掉了长筒靴和长裤,顺势握住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拖向了自己,“但现在,我还想干你。” 林非言错愕地回头:“大白天的,还来?” “我之前就在想,如果你好好做下去,只做一次我就放过你。如果你没有,那就另当别论了。”说罢,他把林非言捞进怀里吻了上去。 * 孙修杰好不容易整理完到手的情报,下了楼下才发现林非言卧室的门还关着,人还没有出来的样子。 换个衣服要换这么久?不会是睡着了吧。 孙修杰踢着拖鞋,走到房间门口,也没敲门,抬手就拧开了门锁:“非言……” 才说了两个字,门只推开了一个小夹角,里头就不知道飞过来一个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门上,附带一声怒吼:“出去! ” 木门“咚”地一声又关上,孙修杰的鼻子都差点在门上撞掉了 “靠 !”孙修杰大骂一声,刚想再次开门,忽的听到一声细小的呻吟,放在门锁上的手及时缩了回来。 刚才那声怒吼的声音……好像是秦樾的 孙修杰的脑回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终于连上。 他好像明白林非言为什么要在这儿度假了。 “我操!” 一声暗骂在空旷的客厅里久久不散。 第二次之后,秦樾总算是没了要继续的意思。 这里头估计还有孙修杰的功劳,刚才做到一半,孙修杰差点推门进来,秦樾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这会儿也没什么兴致了。 林非言非常能理解秦樾,毕竟他也是受害人之一。 “修杰又不是故意的,你别绷着脸了。”他碰了碰秦樾的手背。 提起孙修杰,秦樾靠坐在床头愤愤道:“他进你房间都不用敲门?幸好我反应快。” “二十多年,我们之间都随便惯了,也不怪他。” “是是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怪他,都不怪他。” 林非言听着秦樾的语气笑意就忍不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秦樾横竖都不待见孙修杰,见到孙修杰跟见到情敌似的。 他跟秦樾解释过很多次,说孙修杰就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秦樾每次都表示了理解,但只要又说到孙修杰,秦樾字里行间还是带着那么点刺,尤其是他跟孙修杰在一块儿的时候。 “看,还说我小肚鸡肠,你自己难道不是”林非言歪头,在秦樾肩窝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就只不待见他?” 林非言柔软的头发挠得秦樾脖子痒痒的,他轻轻扭了扭脖子:“之前你跟他一起被关在蓝岸,我看见你喂他吃饭了。那一瞬间我当真差点儿就把他拖出去喂狗,然后再压着你做到你起不来为止了。” 林非言听完愣了一下,这些小细节,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一年前的事了,他在回忆里好不容易挖出了那么点片段,才想起来真有这么回事。 他竟不知道秦樾吃了那么大个飞醋,笑意更浓了:“原来渊源颇深啊。” 秦樾稍微放低视线就能看到林非言柔软的头发,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倒出一桶憋了许久的苦水:“还有,我回来的这段时间,你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还长。” 林非言对此也很无奈:“在组里当教练,是不能随随便便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秦樾用手指卷起林非言的一小撮头发摆弄起来,“对了,你这次的任务如何了” “很顺利。”林非言的语气很是轻松。 秦樾却一点都不轻松:“这是不是代表,你的考核合格了?你又会像以前一样,经常做危险的事?”他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问出来了,“你一定要继续呆在你们行动小组里?” “是……” “这一周我都很矛盾。”秦樾打断林非言继续道,“我不希望你像以前一样去冒险,所以老实说我不希望你通过考核。但是我又担心你会受伤,会担心你要是失败了就回不来了。我老是忍不住就会想,万一你要是哪里失误了呢?万一情况有变呢?万一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呢?真有了这些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也许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每当我想到这些就寝食难安,这一周真的太难熬了。” “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林非言转过身,给了秦樾一个拥抱,“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在这儿?没事了,我回来了。” “那以后呢?” 以后他林非言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吗?以后就能保证自己同样毫发无损? 没法保证。 “我不知道。”林非言把头埋在秦樾的肩膀上,“我承认你让我动摇了,但是我接受了二十多年的专业训练,行动小组除了组长总共只有五个人,我们肩负众望。我不是公司小职员,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我肩上的担子还很重。我还需要时间,也需要契机。” 秦樾搂着他的背,许久后,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我,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等你。” 林非言伏在他的肩头轻声说了谢谢,继而放开秦樾赤脚下了床:“起来洗澡,我肚子饿了,洗完我们出去吃饭。” “好。” 秦樾扬起笑容,起身拉过林非言的手,十指相扣。
第54章 番外篇 零和 爱是一种毒,能轻易让人痴傻,疯狂,至死不休。 林非言曾经问秦樾,会不会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永远得不到所爱,有些感情永远得不到回应? 秦樾说,因为人很复杂。 感情很自私,没办法强求,而有些人又不愿放手,宁愿让它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扎根腐烂流脓,只要还活着,就会痛着。 他牵起林非言的手:“所以老天对我们还不错。” “秦樾,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林非言说。 秦樾笑了。 “口头说说我可不相信。” “那你想怎么样?” 秦樾低头拿出一枚纸戒指,是拿糖纸折的。 林非言看到那枚戒指,脸上终于泛起笑意。 “什么意思啊?”他问。 “什么意思你知道。”秦樾说,“非言,和我结婚吧。” 林非言撇了撇嘴,说:“一点也不浪漫。” 秦樾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说:“我的浪漫早就在告白的时候透支了。你到底结不结?” “不结!”林非言加重语气,拿过戒指一下子套在秦樾的无名指上,“我要娶。” 秦樾望了望手上的戒指,笑着说:“好啊,那我就嫁吧。” 这便是故事的结局。 故事的开始是我遇到你,故事的过程是我了解你,故事的结局是我爱上你。 而开始的开始,是我要杀你。 零和游戏的结局似乎也可以是和平收场,收益可以不止为“零”。 至少他们两人收获了彼此全部的爱。 爱总让人放弃原则。 20xx年x月x日,天气:阴。 林非言的脸色也跟天一样,阴沉沉的。 “我不同意。”他说,“凭什么都叫我樾嫂?” “宝贝,”秦樾悠闲地喝起了茶,“谁让你是下面的那个。” 林非言的牙直痒痒,他弯腰拿走了秦樾嘴边的茶:“我对这个也有意见。” 秦樾没茶喝了,只好耸肩一副你说我听的模样。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他清了清嗓子,“今晚我要上你。” “我一个大佬被人上算怎么回事?传出去我要不要混了?” “不管!”林非言拿出枪指着秦樾的脑袋,“你要不答应就等着脑袋开花吧。” 秦樾没办法地站起身,也掏出枪指着林非言:“宝贝,你当我没有啊。” “你有本事就开枪!” “开枪也要在床上开啊。” “别特么跟我说荤段子,我告诉你这事儿不解决咱俩没完!” “宝贝,你要认清事实。” “谁是你宝贝!别恶心人了!” 办公室外,徐秘书趴在门上听着。 “喂,他们不会真开枪吧。”她低头问小优。 小优舔了舔棒棒糖,见怪不怪地扳着手指头说:“本月第三次,照上个月算估计还得有两次,你见哪次开枪了?” 徐秘书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认真地继续听。 今天的大佬和小情人也是拿着枪,友好地商讨攻受问题啊。 秦樾不喜欢被人在背后议论,于是他对那边叽叽喳喳不停的女孩子瞪了一眼,她们登时住了嘴不敢再说话。 ——番外·完——
第55章 《斯德情人》01 唐佑 【未能做空虚的枯木,滞留在挤涌的监狱】 “啊……”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传出一个男人的阵阵哀嚎。 时不时地还传来鞭风与空气相触的悲鸣。 血和汗融在一起,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水泥地面上。 那个男人双手被铁链拷住,整个人被吊起。 他保持着不符合人体工学的跪姿,身上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内裤。 手腕,膝盖上的皮肉都渗出了血。 原本光洁的后背上一道道鞭痕惨不忍睹,白嫩的肌肤同鲜红的伤痕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曾经的他是那么的自信满满,温柔善良,亲和力十足。 如此阳光的人,此刻竟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光亮。 他渐渐失去了意识,垂下了眼帘。 “哗……” 一盆水浇醒了那个男人。 “呃,啊……” 原来是盐水,没有被水化开的颗粒深入皮肉,这让唐佑的大脑瞬间空白,恨不得死了算了。 他什么也看不到,起初他以为是没有开灯。 后知后觉,原来他的眼睛被人蒙上了。 吱呀一声,好似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门口,缓缓地摘掉了墨镜。 刘海被整齐的固定在头顶,露出了宽厚的前额。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戾气,他望着跪倒在地的那个男人。 韩铮扔掉了未抽完的半根雪茄,狠狠地碾了一脚,向身边的手下怒吼一声,“别他妈把人给我弄死了!” 小弟们立即住手,没有继续。 说罢,借着地下室昏黄的灯光踱步走到唐佑跟前,慢悠悠地蹲了下来,一把捏住了那人精致的下巴, “醒了?” “谁?”唐佑在慌乱之中被那人紧紧捏着下巴,可又无力反抗。 嗓子干哑,才说了一个字就已经痛到不行。 “啧啧啧,唐大医生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韩铮冷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个声音……好熟悉……是他吗?千万不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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